任其因爲黎易傾的問題先一愣,然後疑惑,是啊,這些錢哪來的?
任其比黎易傾更清楚他們這些瞳術師的生活水平,除了當初叛變的“法眼”之流,其他人一般都不會用瞳術在表世界賺錢。
可是當時在場的有兩百多人,其中有一半還屬於剛入門的,完全沒有用瞳術賺錢的實力,而他也爲了確保他們身上帶有足夠的錢沒有帶他們回各自的住處而是帶他們參觀了赤軍的實驗室,更提早了一個小時午餐,可是即便如此,一般人會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在身上嗎?
他們的人均工資一般在6到9之間,也就比農民高一些,除去他們發的紅包的錢,多多少少也拿出了兩三個月的工資吧?
“你把上一次到場的人員名單圈出來,其餘的人,你讓人去找他們最近這半個月的動向。至於其他新人,你讓人給他們下幾個暗示,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麼線索。這次的瞳術師交流往後推遲五天,讓魏驍找幾輛車子來,對其他人說這次交流會因爲我們安排不當需要推遲,這五天他們可以在香港免費旅遊,費用我們報銷。”
任其臉色不復原來的高興,面容嚴肅的應下來,瞳術師從第一代開始被明文規定不允許和表世界有除了預警之外的交易往來,第一個叛逃人就是因爲肆無忌憚的用已經大成的瞳術在表世界收斂錢財,最終纔會被驅逐,最後失蹤,現在“法眼”裡是大長老凜在管理。
顧北步履匆忙的拿着東西推門進來,看他的臉色,黎易傾也知道這件事情涉及不會小了。
密密麻麻的人員名單,看得人觸目驚心,這些人們全部都是香港上層的議員,委員會,公署署長等,而巧合的是,這些人都是在今年七月之前的活躍分子,一直出現在電視新聞上,訴說着香港迴歸的各種危害。
說白了,這些人,就是產黨員分子!
黎易傾不記得香港有過這場大地震,可是這個世界本身就是的,黎易傾不會以爲除了葉雪均,其他的瞳術師都是一些庸人之輩,靠坑蒙拐騙賺錢。
瞳術師這一支人能夠憑着少數幾千人在整個世界,自然不會全部都是無能之輩,雖然一些人看着荒唐,卻還是表世界裡人人趨之若鶩的瞳術師!
以徐克清爲首的一部分人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他們這次瞳術師交流大會在香港舉辦的消息,在機場的時候就和每一個瞳術師安排了會面。其目的就是算出最近的一次天災或是,這深意已經不言而喻,他們想要趕在今年結束之前進行一次反撲,既然香港迴歸已經成了事實,他們也不能讓那羣人得勢,反正他們已經因爲之前的動作被華夏中央的記上了,那麼給香港這邊的老對手添添堵還是可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也想憑着這件事情上一步,雖說香港已經迴歸到華夏國,可是香港這邊的政權依舊是的!
“掌門,這件事情必須儘早處理,我和魏驍算過了,那次地震的時間和地點都是對的,但是破壞力比明面上大很多,要是處理不好,普通羣衆可能都逃不了。”顧北憂心忡忡的道。
黎易傾不說話,眼睛卻盯着另一張寫有瞳術師名字的白紙,薄薄的一張,卻繫上了上萬條人民。這次那羣人竟然打算在地震的震源附近開展活動,把更多的人往死路上推。
政治家的心都是黑的,黎易傾很早就知道這一點,但還是對他們這一手感到“佩服”!真是——“不拘小節”啊!
“看來除了這兩個人和他們帶來的弟子之外,其他人都收下那份錢了。”
“傅國和蔡紹明因爲不滿他們過去的執政手段沒有答應,不過他們手下有幾個人後來也找過去了。”
“呵呵,顧叔叔,看來瞳術師當中也不如師傅曾經說的那麼沒腦子呀,你看這些人多識時務?不過顧叔叔,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查一下我們的人最近的動向嗎?”黎易傾的視線如同冰刀,犀利的看向顧北。紙上列舉的都是這次來參加交流會的,而“天眼”內部的卻一個沒有。
黎易傾從來不認爲,這世上會有哪一潭水是完全清澈的!
“我們這次只有三十幾個人來香港,他們最近也都在這邊忙活,而且有魏驍看着,那些人不會做這種事的!”
“那麼這個人呢?”黎易傾沒有反駁,而是指出了那張紙上的一個名字,侯楨。
顧北的臉色先是不解,然後想起來,侯楨不就是這次負責和其他瞳術師聯繫通信的侯磊的兄弟嗎?想起最近這幾天侯磊的反常,顧北的臉色蒼白了一些。這樣說來,侯磊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不僅隱瞞了他們所有人,還把其他同行拉上船!
“看來顧叔叔也想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出去吧!”黎易傾說得很輕巧,顧北卻爲黎易傾的話感到羞愧,沒想到這次事情的元兇就是自己帶來的人。侯磊的實力還遠遠達不到可以預言的地步,所以纔會拉出這麼一張網以此得到利益……
顧北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對着迎面走過來的任其點點頭,他也許明白師傅當初爲什麼選擇的是小傾了……
第二天,侯磊帶着自己的包袱在無人知情的情況下先離開了香港,同行的還有顧北。而同一時間,傅國和蔡紹明收到了黎易傾的邀請,在其他人到處參觀香港的時候和黎易傾在房間裡呆了兩個小時。
當天傍晚,傅國和蔡紹明搭上最後的航班離開。
七點的晚間新聞上,香港特區的宣傳部長在電視臺上發表聲明,爲了慶祝香港的迴歸,三天後,香港公務員代表和九龍地區區長等將會出席在九龍廣場上舉行的萬人放天燈活動,這個活動通過有線電視同步播放,以此來表答對香港迴歸祖國最好的祝福。
九龍廣場以巨石碉堡聞名,因爲廣場正中間的九個石像是著名雕塑家以傳說中的巨龍爲模型設計的,廣場完工的時候就被提名九龍。九龍廣場上的巨石基本上都有成人高,壓下來的後果非死即傷,地點選擇這個地方,那裡這一萬多人,已經被標上“必要傷亡”的人員名單了。
這是香港迴歸之後第一次表示對這個結果慶祝的活動,不少華夏遷移人口當場歡呼。
第三天,九龍廣場四周的賓館集聚了大量觀看天燈活動的華夏人和香港人。而g市機場裡身穿黑衣的保鏢們護着中間的五個人登上飛機,而傅國、蔡紹明就在五個人之中。
所有事情有條不紊的進行,徐克清、香港宣傳司司長,九龍區區長、香港電臺臺長等人急迫的想要時間再快一點,九龍人口再密集一點。而真心的想在後天送上祝福的人們卻始終不知道,他們這次的慶典也許會成爲他們人生中最後一場慶典。
第四天一早,傅國、蔡紹明帶着三個來找黎易傾。那三個人穿着都十分簡答,可是那身氣場卻很足,見到黎易傾的時候其中一個最年輕的驚訝了一下,不過馬上回復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出意外,這個人應該是做秘書工作的。
另一個從進門開始就不着痕跡的打量起四周,剛纔走進來的步伐也跟丈量似的,腰背挺直,身上帶着煞氣,絕對是見過血的。
那兩個人黎易傾不認識,但是另一個人,黎易傾卻認識,而且還很熟!
“你好,我是李政國,是這次事情的主要負責人。”
李政國,7年後的華夏中央總書記!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政委裡的普通代表。
“呵呵……”這在在場人看來是禮貌的笑容的輕笑卻不知黎易傾此時已經在心裡捲起驚濤駭浪。
一是,來的人竟然是未來華夏國總書記。
二是,這個未來會成爲一國總統的人馬上就要死了!
黎易傾從李政國的臉上已經看出了半邊死相,在結合這一次的事情,很明顯,如果李政國想要介入,他按照常理將會死。
是啊,按照常理會死,如果不按照常理,他就能活!
“你好,我是‘天眼’瞳術師黎易傾。”像李政國這樣身份的人,是知道里世界的存在的,所以黎易傾沒有隱瞞的自我介紹了。
“我知道,我也知道你是葉老的徒弟,是這次我來香港的原因。”李政國不到四十歲,梳着主席頭,一身氣場還沒有他身邊的那兩個人大。不過黎易傾知道,那只是表現。
李政國奪權的勝出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是因爲他之前的默默無聞。當時的另外一個候選人卻幾乎已經是內地了的,卻在最後一刻被這個笑得溫文爾雅的男人拉下了馬。當後來有人提反對意見的時候,卻馬上就出了一份李政國十年來的政績,幾乎可以裝訂成冊了,以此可以看出,李政國平日裡是多麼的低調。
“我也知道,李叔叔這次來不是爲了提前阻止事情發生的!”黎易傾挑眉,全無躲閃的看向李政國。黎易傾太清楚政治家解決問題的思考方向,政治家更在乎的是利益!
李政國對這個一臉從容的少女感到驚訝,黎易傾的話太肯定了,肯定到他連反問的話都說不出口,是的,中央派他來沒打算阻止事情發生,而是想要他藉着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把香港的民心拉攏到華夏這邊。這纔是他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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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是短小君……親們別拍貓,明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