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看看其他人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崔子豪捂着肚子喊疼。其實蘇晴還有其他的方法救他,但是心裡就是不痛快選了最痛也是最直接的方法。誰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救了命,也算蘇晴的一次故意的惡作劇。
發完信號彈,五個人在原地等待直升飛機的再一次降落。
一會的時間,寧斌帶着幾個士兵趕到了。看在蘇晨他們五個人正坐在地上悠哉的休息,只有崔子豪的樣子有些不大對勁。
寧斌見五個人都完好看不出大情況,隨口開句不打緊的玩笑話。“你們又遇到什麼情況了,這次可沒狼。不會是累了都不想動彈了還是子彈用光所以沒東西吃餓壞了。”
“親愛的的教官,您怎麼能這樣想我們這些吃苦耐勞的好戰士。”周睿嬉皮笑臉的回話,語氣還是裝的極度委屈。
“少在這耍嘴皮子,上次不就你一個勁纏着我想和傷員一塊回去嗎。”寧斌這段時間算知道了這個周睿和周洋雖是堂兄弟,但是一箇中規中矩眼前這個油嘴滑舌。本質是極好的就是嘴上喜歡佔便宜。
“教官別理他,這次是崔子豪把毒草錯當野菜吃進了肚子裡。您趕緊把他送醫院清毒。”郭文嬌見這會還沒提正事,急忙指着窩在一邊的病號崔子豪提醒道。
寧斌一聽是中毒了,急忙蹲下身檢查。過了一會長長舒了口氣“還好看起來不是很嚴重,只是輕微中毒。應該只是吃了一點。”
“那是蘇晴的那一拳和一掌起作用的,吃進去的全吐出來了。”周睿想着蘇晴當時就兩下,崔子豪就吐了,非常管用。以前和蘇晴沒大有接觸也就間接聽大哥提過幾次。這段時間下來,周睿對蘇晴的越發崇拜。可就是有感覺蘇晴那兩下似乎是故意特別用力,崔子豪挨的兩下着實不輕。
“你不是一直唸叨着想回去嗎,毒草還有呢,你吃一口也能回去了。”郭文嬌和周睿兩個人也不知怎麼了,動不動就吵起來了。郭文嬌總喜歡找機會挖苦對方兩句。
“我只是隨口說說,你怎麼能當真呢。不過教官要是能給幾發子彈還是不錯的。”周睿說完還一臉期待的望着教官,希望對方順手遞過來一大把子彈。至於郭文嬌的提議,看看痛苦的崔子豪,這種回去的念頭立馬消失。不過貌似崔子豪如此痛苦還有蘇晴出手太重的關係。
“子彈我沒帶,就剩兩天了你們就再堅持一下。”寧斌笑眯眯的說完,周睿的臉就垮了。雖然早就知道得到子彈的可能性幾乎爲零,但想到接下來的兩天幾乎要全吃土味的野菜,周睿就覺得痛苦。
一會直升飛機到了,帶走了不幸中毒的崔子豪。最初十二個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四個人。彼此相互看了一眼,無奈的沉默,繼續前行。
在軍區醫院裡,前幾天只受了點輕傷的丁於希此刻趴在窗臺上欣賞着外面的風景。同病房的還有周洋和張明宇。三個人人傷的最嚴重的是張明宇,當時一隻狼迎面撲來沒躲過去,讓狼咬了一口。三個人在病房裡無事時和回想着當晚的驚心動魄的場景。有時也給前來送藥的護士講述與狼羣戰鬥的英勇事蹟。又或是感慨自己現在無比舒適而林子裡還有可憐的人。
丁於希又看見了那架熟悉的直升飛機,笑呵呵的回頭說“夥計們,又有新成員到醫院和我們作伴了。你們猜猜這次會是誰?”
“我覺得會是蘇晴,她最小又看上去很柔弱。應該是體力不行堅持不下去了。”張明宇在牀上應聲答道。
丁於希眼快看見隔壁病房的其他隊員也來了,連忙招呼。“你們幾個怎麼也過來了,快坐。”一羣人或牀上或椅子上做下。“看見飛機了吧,我們正在猜這次送來的是誰。”
“我剛纔猜是蘇晴那個沒長大的小丫頭,你們呢。”張明宇首先說出自己的答案。
“可能性很大,不過崔子豪那個小子常犯迷糊,我覺着是他。”周洋的想法很準,一下就猜中了。況且他的直覺判斷蘇晴能夠堅持到最後。
話茬一打開,之後衆人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
“周睿也是有可能的,訓練時就總喊累。”
“我們走了以後他們沒剩幾發子彈,有可能是把兩個女孩子餓壞了。”
“那兩位娘子軍已經很勇猛了,那天晚上我看見了槍法那是不含糊,一槍一個準。那狼竄起來後,蘇晴向後彎腰,狼從上面飛過去,蘇晴轉身一槍正中腦門。另一位也是不含糊。”
“那天晚上多虧我爸不在場,要不然還不得責備我連個女孩子都不如。”
“我們才這次是誰被送回來,話題別扯遠了。”
“爲什麼沒人猜是蘇晨的,他也是人。”
“你這是妒忌,蘇晨哪樣不是最優秀的,簡直不是人快成神了。誰都有可能,他是最不可能的一個。”
“那也總有例外吧,是有存在的可能性,況且他還要照顧妹妹。”
查房的護士到了,幾個就近的人急忙圍了上去。“護士姐姐,知道這次直升機送誰來的?”
“好像是一個姓崔的,好像是輕微中毒。”護士被衆人突然的熱情很不適應,吞吞吐吐的把知道的情況說了,匆忙離開。大家的議論繼續。
“我就說嘛他犯糊塗,這次居然給自己整中毒了。”
“居然就回來一個,剩下的四個孩子苦難還在繼續。”
“最慘是那倆女生,郭文嬌那個丫頭當初是自告奮勇,蘇晴完全是被拖下水的。”
“大院其他女孩子才堅持一天就跑光了,也就蘇晴一個堅持到現在。周洋當初答應的大餐是一定要請的。”
“那是沒問題,我說話算數。‘
“我倒是好奇是不是蘇家基因遺傳好,兄妹倆一個比一個牛。”
“你都上升到遺傳問題了,回家讓伯母把你塞肚子裡重生一次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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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經是野外訓練的最後一天的下午了,蘇晴他們四個人是又累又餓。他們的最後一顆子彈也在前一天晚上用在了一隻野兔身上。今天早上每個人就只吃了點野菜,超負荷的運動量已經讓四人餓得前胸貼後背。走了快五天的山路了,每個人的腳都磨出了水泡。腿已經麻木了沒什麼知覺,只感覺像注了鉛捆了沙袋一般沉重不想移動。樹林裡悶熱的天氣加速着四人體力的流失。此刻四人再也走不動了,坐在地上倚着樹幹休息。
蘇晴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五天的訓練對於蘇晴沒什麼困難。蘇晴壓根就不是普通人,但爲了隱瞞一些事實還是要裝裝樣子。從表面情況看,蘇晨的情況最好。剩下的兩個人累得連話都懶得說了,和蘇晨一比較,差距不是一丁點。光是蘇晨這些年喝的空間水加起來就有不少,身體不好纔是怪事。
蘇晴看着周睿靠在樹幹上一句話也不說,平時就他話最多。一路上不停的和郭文嬌鬥嘴,這會怎麼成沉默的羔羊了。再瞧着臉色也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似乎是生病了。走近他身邊伸手摸了一下額頭,燙得跟火爐一般。
“發燒了,燙得厲害。”蘇晴順手拿起他揹包裡的信號彈,瞬間紅色的煙霧在空中綻開。
蘇晨拿起水壺遞到周睿身前,“喝點水吧,會好受一點。”
“真是怪人,總唸叨着想回去。可是這回病這麼厲害不說一聲硬挺着,要是蘇晴沒發覺不對你耽誤了治療病情嚴重了怎麼辦。”郭文嬌看周睿病的可憐樣,明明心裡是很關心同伴可嘴上還是沒句軟話,看似是在數落對方。
周睿知道郭文嬌生氣也是因爲關心自己,衝他笑了笑。“我想着在堅持一下就訓練就結束了,沒想到一個小發燒就把我壓倒了。”
“我跟外公學過醫,你現在疲勞過度導致免疫力直線下降。你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輕了,一會飛機來了你就老老實實去醫院治療。”蘇晴從揹包裡拿出一顆草藥遞給周睿示意他吃掉,後者很聽話的照做了。
周睿對蘇晴有一種潛意識的無條件的信任,就連自己也說不清楚原因。但也正是這份信任得到了豐厚的回報,成就了他日後的輝煌人生。
飛機已經是第三次出現在了蘇晴的面前,處理完周睿這個病號,寧教官很通情理的面去了剩下三人不到半天的訓練。周睿心想早知是這樣的情景,自己就早發信號了。於是所有人一起乘坐直升機離開樹林返回軍區。四個人一上飛機就呼呼大睡,終於完全放鬆下來了。寧斌看着熟睡的衆人,欣慰的笑了。
這一次的軍訓也算全部結束了,只是最後蘇晴有些遺憾忘記問自己呆了五天的樹林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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