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1
黃月英帶着劉禪跟在店小二的身後,看着他安排的房間,還算滿意,兩個人就住在隔壁,有什麼事來也方便照顧……
“這位娘子,你的房間就在左邊這間,一會小的便吧飯菜送上來,裡面已經準備好的浴桶,請稍加歇息!”小二笑眯眯地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
黃月英拉着劉禪進入了左邊的房間,在看到他疑惑的眼神,忍不住道:“既然有人跟蹤你,那人定然會找機會對你下手,你跟我一起比較安全!”
“可是夫人……你不是……”劉禪指着隔壁的房間,不懂地看着她。
“仙人自有妙計!”黃月英神秘一笑,對着他眨了下眼。
劉禪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方法,但一想到眼前的人是臥龍先生的夫人,心裡不由得踏實。
“夫人,先生呢?”他忍不住問。
既然諸葛夫人在這裡,那麼是否臥龍先生也在附近呢?想到這,他忍不住四處觀望,尋找諸葛亮的身影。
黃月英聽到他這麼問,愣了下。回想起自己之前所作的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當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他有事,暫時不在!”她尷尬地笑了下,看着劉禪失望的樣子,便問道:“你爲什麼說穆皇后要加害於你,又是誰叫你來找我相公?他不過是一介良民,又怎麼能幫得了你呢?”
“不是的,龐軍師說過,若要匡復漢室非臥龍不行。惟有孔明方能護我周全!”劉禪意志堅定地說了出來,眼神裡盡是期待。
黃月英深深地看着他,見他意志十分肯定,而且神態不像是愚鈍之人,內心不由得懷疑所聽到的傳聞是否有誤,眼前少年除了個子瘦弱不堪,否則雙眼十分靈動,一點也不像是貪圖玩樂的人。
“傳聞殿下乃是扶不起的阿斗,只顧玩樂,不圖學習,天資愚鈍……”她斜視着他,雙眼裡盡是懷疑三國之暴君顏良最新章節。
劉禪聽到她那麼說,整個人沮喪了起來。他緩緩地走到席塌上坐下,幽幽地說了句:“這都是穆皇后和孫尚香那賤人害得,當年的穆皇后,也只是一房妾室,可她爲了討好孫尚香,一直陷害誣衊我母親。以致母親終日寡歡,在她即將臨盆,穆皇后對我母后說,如若她不死,那便是我亡,母后爲了救我,在生下我後,服毒自縊了!”說完,他的淚直落。
“你當時並未出生,怎麼知道是穆皇后和孫郡主害得?”黃月英坐在他的對面,凝神看着他。
他低着頭,雙手握着拳頭,緊緊地抓着腿上的衣服,淚滴落在手背上:“是奶孃和軍師告訴我的,奶孃是母親的貼身侍女,曾經救了龐軍師一命,她爲了保護我,連自己病了都不肯離開我的身邊,深怕穆皇后的人會找機會對我下手,終有一日,她一病不起,臨終前要龐軍師保護我直到我能自立爲止,以償還她的恩情!”
黃月英散開神識觀察着四周,雙眼卻緊緊看着他。
劉禪擦拭掉眼角的淚痕,擡頭,雙眼帶着深深地怨恨:“穆皇后得了父王的寵信,氣走了孫尚香那賤人,便一直在我的飲食中添加毒藥,爲了報答恩情,龐軍師一直都在保護着我,他知道穆皇后得所作所爲,故而每次龐軍師都來看我,陪我用膳,實際卻是暗藏麪糰給我,併爲我吃下帶毒的吃食!”
黃月英拿起桌子上的茶盞和碗,倒了兩碗水,遞在他面前,幽幽地問了句:“既然你知道,爲什麼不告訴你父親揭穿穆皇后得陰謀?爲什麼要裝作愚鈍的樣子?”
“是龐軍師教我這麼做的。”劉禪嚴肅地看着她,整張臉盡是淚痕:“我曾經好幾次跑到父王的寢宮,但穆皇后都在那裡,還有幾次,穆皇后甚至當着父王的面,拿着下了毒藥的吃食給我。軍師說了,整個漢宮都有穆皇后得眼線,如若我不裝傻,只有死路一條,只要我成功登基,便可報仇雪恨!”
黃月英聽了,不由得感嘆這穆皇后的能耐,居然可以扳倒重生的孫尚香,還能如此強勢地控制漢宮,如若說這麼個女人的背後沒人支持,她絕然不信,畢竟,她可是見識過穆皇后這人。
“夫人,只要先生能助我登上皇位,這半壁江山,我願拱手相送!”劉禪神色堅定地許諾。
黃月英聽了,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來,看着他眼裡閃過的失望,取笑道:“相公出仕本就是我不贊同的!”看着劉禪驚訝而皺起眉頭的憂慮,她又說:“我一生只想兩人相安無事歸隱山林,如若不是你父王,我與相公根本不會分離。你即便是拱手相送我整個江山,我也不會要!”
“夫人!”劉禪站了起來走到她旁邊,跪了下來,希翼地看着她說:“除了江山,阿斗別無所有,只剩下這條命了。只要能扳倒穆皇后,爲母親,爲奶孃,爲軍師報仇,阿斗什麼都願意!”他閉目低頭,靜靜地等待她回答。
黃月英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着他,當看到他臉上滑落的淚水,還有那份執着。她便忍不住嘆息:“只要相公願意,我不會阻攔。但我要告訴你,相公幫你,與江山無關,他忠於漢室,不圖功名,更不會貪圖榮華富貴。所以,別讓我發現你對他做出任何傷害他的舉動,否則,哼!”她凌厲地看着他,散發出身上的靈力,威壓着他。
劉禪額頭流下一滴滴汗水,雙眼瞪得老大,看着地板。他居然被她的氣勢壓得無法擡頭?這諸葛夫人,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了嗎?”黃月英雙眼微微眯起,緊緊看着他,神識直通他的腦海,質問者他。
劉禪艱難地點了下頭,說:“好!只要能報仇雪恨,阿斗什麼都可以答應!”
黃月英嘆息一聲,收回了威壓,看着他說:“即便成爲君王又如何?終日收在身邊的又有幾個是真心的?家,尚且不能兼顧,如何整治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