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國都城郢都,正是魏嘯現在生活的地方。在這裡除了皇室楚家,還有着四大王府,它們分別是趙王府、夏王府、晉王府和魏王府。
而四大王府之間的明爭暗鬥,也是楚王國的人都知道的。當然魏嘯也不例外,因爲現在的魏嘯已經九歲了。
“小弟,你又在搗鼓什麼呢?”
剛剛還想看看手裡這塊是什麼金屬的魏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魏嘯知道是二哥魏雲來了。二哥魏雲在魏嘯的眼裡就是一個善於管理的天才,現在一些王府裡的事,都是二哥一手操辦的,而大哥卻喜愛修行,也不問這些瑣事。這叫魏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二哥,你怎麼有空跑到我這小院來了?”魏嘯打趣道。
“小弟你這次沒有做那個什麼黑火藥了吧!”魏雲小心翼翼的說道。
“呵呵”魏嘯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半年前,魏嘯忽然發現了一樣自己很熟悉的東西——硫磺,硫磺能做什麼呢。閒着無事的魏嘯做起了黑火藥,誰知道剛做好的藥粉還沒有加工,就被一旁的二哥魏雲搶了去,魏雲可不信加工後的這東西能炸碎一塊巨石,結果魏雲親自點燃了藥粉。
這些散裝的藥粉是不會有什麼威力的,但是卻把魏雲的整個臉薰成了黑人,以至於魏雲幾乎一個月沒敢出去見人。
“呵呵,小弟你幾乎很少出去,今天咱們出去逛逛吧!”
魏嘯確實是很少出去,可以說整天窩在王府,因爲魏嘯可是有着自己的事要做的。
魏嘯在王府所有人的眼裡就是一個小怪物,剛出生沒多大就會說話了,接着沒幾天就會走路了,這還沒有什麼,可是剛會走路的魏嘯卻找起了書看了起來。接着隨着年齡的漸大,魏嘯變得更讓人奇怪了,整天身前常有一些瓶瓶罐罐,有時對着一塊鎏金都能發愣半天,知道小兒子情況的魏德,胡素兒也沒有說什麼。這就更讓人奇怪了。
“出去?”魏嘯疑惑,魏嘯還想看看手裡這塊合金是什麼金屬呢。
“呵呵,小弟,咱們出去吧!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今天可是三年一度的賽詩會,好熱鬧的!”魏雲在一旁誘惑道。
對於詩詞魏嘯還是知道不少的,因爲這裡所謂的詩詞簡直太垃圾了,沒有押韻,沒有平仄,在魏嘯看來簡直連白話都不如。所以對於這個賽詩會,魏嘯不是很感興趣。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魏嘯知道這畢竟是一個靠武力,靠勢力說話的地方,這些東西之不過是點綴罷了。而魏嘯也知道自己的情況,估計郢都裡私下稱自己爲廢物的人不在少數,這也是魏嘯很少出去的原因。
看着一旁期待的二哥,魏嘯還是點了點頭。魏嘯也不想掃了二哥的興致。大不了自己再被別人嘲笑一次罷了,魏嘯已經做好了準備,因爲這種事魏嘯已經經歷過不止一次了。
“好,走,我們快走”魏雲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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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詩會在醉月樓舉行,這可是每年的慣例了。
剛剛落定,魏嘯就看到了幾個最討厭的人,夏侖,夏爾兩兄弟;趙鵬,趙普兩兄弟。這幾人魏嘯可是記得最清楚,因爲王府間敵對的關係,這兩隊兄弟可是最能奚落魏嘯的人,魏嘯六歲時第一次碰到這幾人,就被這幾人叫做了廢物。想到這裡,魏嘯就想做個炸彈炸死這幾個混蛋,曾經的化學天才怎麼能忍受被人稱作廢物的事情。
“嘻嘻,雲大哥你來了?”一個曼妙的少女出現在魏雲面前,魏嘯知道這個小家碧玉一樣的少女如果將來沒有什麼意外就是自己的嫂子了。這個少女叫晉雨是晉王府的二小姐,由於兩家的親近,打小就定了親。
“雨兒,你怎麼來這麼早,就你自己麼?”,聽到魏雲叫自己雨兒,晉雨一陣臉紅。
“我哥他們在王府包廂裡,我是出來給你打聲招呼”,說着整個人的臉更紅了,說着就跑了回去。
魏嘯向鄰邊包廂看去,果然看到了晉王府的幾位。幾人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第三層的包廂總共只有五個,正是爲四大王府和皇家準備的。因爲王府間的關係,魏晉兩王府相鄰,趙夏兩王府相鄰。中間隔着的是皇室。
“好了,大會開始了”魏雲看着走上會場的田老夫子說道。田老夫子可是楚王國詩詞界的代表人物,爲人也比較正直,所以每年的賽詩會也都是有他來主持。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第一項,對聯”田老夫子很乾脆的說道。“上聯‘水水山山,處處明明秀秀’”賽詩會共分三項,對聯,詩,詞。對聯九題,詩六題,詞三題。
魏嘯看着瘋狂的人羣,有點難以接受,就這也叫對聯,自己雖然說專攻化學,可是怎麼說也是上過大學的人,對於這還不是信手拈來。看着眼前沉思的二哥,魏嘯向外望了望,沉思中的何止二哥,所有人都沉思了起來。
“我對出來了,‘晴晴雨雨,時時好好奇奇,’田夫子怎麼樣。”
是他?魏嘯看着說話的人正是皇家二皇子,楚飛,人稱詩詞小才子,不過相比於他的武學天賦這就有點不值一提了,現在僅20歲的楚飛已經是後天七階了。
“恩,不錯”田老夫子道。一旁的魏雲看的嫉妒不已,怎麼自己沒有對出來。
接着又是幾個對聯,晉,趙,夏三王府都對上了一個可是就魏王府還遲遲沒有迴音。魏雲也不由急了起來,本來這對對聯還沒有什麼,可是現在只有魏王府沒有對出來一個,這不是說魏王府的人笨麼,這可就是關係到臉面的問題了。
“最後一聯,‘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田老夫子的聲音響起。
好難!所有人都感覺到了。而歷次賽詩會最後一聯也時常沒有人對的出來。
夏王府包廂,夏侖,夏爾兩兄弟已經笑了起來。“呵呵,這次魏王府要丟人丟大了”。趙王府那裡趙家幾人也呵呵笑了起來,這麼難,誰人能對的出來。
轉眼半個小時已經過去了,魏雲已經出了一身大汗,沒想到只是來看個賽詩會會出現這種情況。
“有人對出來了麼?”田老夫子催促道。
“田夫子,你還是問問魏王府吧,他們可是到現在一聯都沒對出來啊!”夏侖譏笑的聲音響遍全場。
“你?”魏雲大怒。
“誰說我們魏王府一聯沒對出來,這一聯我來對”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全場立即安靜了下來。說話的正是魏嘯。魏嘯是不容許任何人詆譭魏王府這個自己好不容易纔有的家。所以一直只當看熱鬧的魏嘯發話了。
“咦,是那個廢物”夏侖疑惑。所有人都疑惑了起來,魏嘯雖然久不出來很少人識,但是要說一個九歲的小男孩能對出這樣的對聯誰會信。
不理這麼多人的驚訝,魏嘯用清脆的童音說道“我的下聯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夫子看怎麼樣。”
“轟”整個會場都寂靜了下來。
絕對,絕對啊!
夏家兩兄弟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一定是蒙的”對,兩兄弟找到了原因,你要是真能對出來的話,前面不早就對了。所以兩兄弟立即就斷定了魏嘯是蒙的。
“魏家三王子絕對,老夫受教了”田老夫子說的很實在,這下聯他也是想了好長時間的,結果還是沒想出來,今天拿出來正是尋找下聯的意思,沒想到卻被一個九歲的小孩對了出來。
“轟”會場又寂靜了起來,田夫子說受教了,這怎麼可能,所有人都驚顫了起來。
不理驚詫的衆人,田夫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大會第二項,賽詩,第一題,酒”,魏嘯再也沒有了興趣,看着一旁也沒了興致的哥哥。
“二哥,我們回去吧!”魏嘯想離開了。
“恩”
魏雲想了想,也不希望接下來再發生什麼事,還是早點離開好。
“你們魏王府不會怕了吧!”看着正要離去的魏嘯兩人,夏侖譏笑道。要知道魏王府人丁不旺,懂詩詞的本來就不多,就連魏雲也只是略懂而已。
“我們會怕你,”魏嘯恥笑,在詩詞方面魏嘯相信就是一個初中生都不會比這些所謂的才子弱。
“那你就作一首啊”夏侖得寸進尺道。
魏嘯看了看一臉譏笑的夏侖,又看了看一邊已經滿臉憤怒的魏雲。不慌不忙的沉吟了下來。
君不見望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魏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隨着魏嘯走到樓下,整首詩也到此爲止,魏嘯吟的這首詩正是自己做了略微改動的李白的《將進酒》。
現在的整個會場再也沒有了一點聲音,每個人的嘴裡都能放下一個雞蛋了。
“這不是詩,這是神曲”田老夫子顫抖了起來,和這首詩一比原來的那些詩詞簡直就是狗屁不是。
反應過來的夏侖現在可以說很憤怒,這簡直是在抽他的臉啊。
“你會作詩又怎麼樣,你也只不過是個五行絕靈體的廢物,沒事你也只能做做詩詞了”夏侖咬着牙說道。雖然魏嘯時常受到嘲笑,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在公衆場合被嘲笑。緊緊攥着拳頭,指甲都在手心裡劃出了血痕,魏嘯絲毫不覺。
“夏侖,你找死”魏雲大怒,自己的弟弟何時被人家這麼侮辱了。
“二哥,我們走?”魏嘯什麼都沒有說,多說無用。
“呵呵···”整個會場傳來了夏家兩兄弟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