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似是而非之計

程伊荷自覺的見到了穿了男裝的花影便是手裡有了了不起的把柄。

不過她又怕自己看到的有所偏頗,事關重大,也不能草率的就下了論斷。於是她就讓太守府裡的人去打探一下將軍府之中下人的出入之處。

程文傑以爲自己的小姑姑打聽這事情只是爲了更好的和郡主搞好關係,也沒做多想,派了人去了。

蕭衍的府上自是十分的警覺。

程文傑派人這麼一打聽,馬上就傳入了蕭衍的耳朵裡面。

蕭衍是最忌諱有人到他府上來打探事情的。一來秦錦的身份地位不容他人覬覦,二來他本身也有事情不能爲外人道,三來,花影在府上居住。

所以蕭衍馬上就派人去探查爲何程文傑忽然對他府上的事情起了心思。

天隱宗的人出手,又哪裡是一小小太守府之中的人能防的住,幾番查證下來,蕭衍馬上就知道原來覬覦他府邸的不是程文傑,而是程伊荷。

這就叫蕭衍略有點覺得奇怪了,她一侯府的小姐爲何對自己的府邸如此的上心,這裡有她想要的什麼?若是程燁派人來打探將軍府,或許還說的過去,畢竟蕭衍從在亳州見到程燁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人在覬覦他的長寧。而程伊荷窺視將軍府,難道是爲了幫助她哥哥?

不管程伊荷出於什麼目的,蕭衍都想了對策。

他讓府裡一個小廝假意的上鉤,去賭坊輸了一些錢財,程伊荷以爲找到了一個將軍府的突破口,於是馬上就叫人將那小廝截住,許了銀錢給他,和他打聽着花影的事情。

小廝回去之後。將程伊荷所詢問的事情一一和蕭衍說明,蕭衍這才擰了擰眉頭。

也是大家最近安生日子過的習慣了,花影的心情也日漸開朗,再加上婚期將至,所以都大意了。

這程伊荷明明久居瀘州的,去京城也不過就一兩次的機會,竟然也能認識當初的花影。

這倒是一件難辦的事情了。

不過看程伊荷還在打探花影的消息,從她問的那些問題上來看。現在的程伊荷尚不能十分的確定花影的身份。

蕭衍在府裡稍稍的排查了一下,知曉了那日程伊荷在將軍府裡雖然問過門房上的人卻沒打聽出什麼消息來。

蕭衍這府裡的下人不多,多半都是自己的天隱宗的人,畢竟秦錦還被蕭呈言惦記着,所以從飲食到日常的安全,蕭衍都不得不加着小心。只有門上的幾個門房和跑腿的纔是從亳州本地找的,他們進不得內宅,所以也不知道花影的真實身份。

如今花影的模樣被程伊荷瞧見。瞞已經瞞不住,程伊荷也知道這府裡還有一個二小姐在,所以對付程伊荷也只有騙。

茲事體大,既然程伊荷發現了花影,就不能不和南懷竹,花影還有秦錦說明此事了。況且知會沐恩侯府的事情尚需要秦錦來做。

當夜,南懷竹就被蕭衍叫了過來,用過晚膳之後。蕭衍將其他人都遣散,和屋子裡的三個人將情況這麼一說。花影的面色頓時就白了起來。

南懷竹見狀忙握住了花影的手,他只覺得花影的指尖冰涼,他的心也跟着隱隱的一沉。

那件事情對花影的打擊實在是太大,從她被救出來到現在已經隔了這麼長的時間,花影才稍稍恢復了些許原來的精氣神,南懷竹真怕程伊荷將她認出來這件事會讓花影重新沉淪。

花影現在最怕的就是她變成大家的負擔。

爲了救她一人,不光秦錦,蕭衍擔上了風險,就連靖國公府也脫不了干係,若是自己再娶了她,吳國公府也是難辭其咎,再加上沐恩侯府花家,她一個人的身上繫了四家人的安危。

秦錦也是怕花影多想。

這事情雖然難辦,但是大家現在既然都坐在這裡了,也提前知曉了,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她忙也走過去,輕輕的擡手按在了花影的肩膀上。

花影擡眸,對上了秦錦那雙溫柔的眼睛,她雖然滿心的愧疚,但是此時也安定了下來。

“我沒事。”她朝秦錦嫣然一笑,“你們已經爲了我的事情如此的殫精竭慮,若是我再出什麼幺蛾子豈不是對不起你們。”

“你能這麼想那邊是再好不過的。”秦錦低嘆道。其實她還真是的怕了花影如同以前一樣鑽了牛角尖。“有我,有南懷竹,有蕭衍,我們都陪着你。程伊荷目前也只是懷疑,並非十分的篤定,咱麼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南懷竹沉思了片刻,“如今這瞞是瞞不過去,越是瞞,程伊荷就越是覺得懷疑,反而壞事。”

蕭衍笑了笑,南懷竹的想法與他一般無二。

“將軍身邊可有通曉易容之人?”南懷竹問向了蕭衍。

“落雪便對易容之術頗有心得。”蕭衍說道。

秦錦稍稍的撇了撇嘴,她一直都覺得落雪並非蕭衍所說的那樣,是從江湖上聘回來的。她總覺得落雪是蕭衍的屬下,如今時間處的越長,秦錦這種感覺就越盛。

秦錦好奇的問南懷竹,“你是想找落雪將花影弄成什麼樣子?”

“似是而非,混淆視聽。”南懷竹握着花影的手,溫文爾雅的一笑。

他本就是一副公子如玉的模樣。以前秦錦覺得他是被當成女孩子養了那麼多年,所以不免沾了些許的脂粉氣,但是現在看來,經過幾年軍營的磨礪,南懷竹身上的陰柔之氣退卻了不少,漸漸的顯露出了一份獨有的男子氣質。不同於軍人的鐵血,不過卻也自有一番風骨天成,如蒼松翠柏,傲而不驕。

花影和秦錦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蕭衍淡笑了起來,“南軍師倒是與我想到一起去了。”

“你們兩個賣什麼關子?”秦錦跺腳道,“最煩你們這樣的!”她撇開了花影,走到蕭衍的身側,抱住了他的手臂,“趕緊說,不準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很煩!”

“好好好。”秦錦發難,蕭衍頓時就氣焰全滅,“這就解釋給夫人聽。程伊荷是瀘州逍遙侯府之女,去京城不過就一兩次,按說不應該認得花影,可現在她偏生將花影給認了出來,就證明當日花影給她的印象還是蠻深的。花影你可記得自己與程伊荷見過面?”

“沒有。”花影想了想,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時候在京城,我還是以男子的身份活動,自是不會單獨與貴胄之女會面,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事實上我早就十分避諱這些了。除了在宮裡一時興起逗過長寧一回,在外面我都是規規矩矩的。”

“這就是了。”蕭衍繼續說道,“你們既然沒單獨見面過,你對程伊荷都沒什麼印象,那邊是她悄悄的看過你。出於什麼原因,大概也不過就是說親之類的事情,先見過你的畫像,再見過你的人,如此而已。”

“大概吧。”花影覺得有點尷尬,訕笑了一下,還真沒想到自己當年也曾經是別人選婿的對象。

“多半就是這樣。”南懷竹笑道,“我家媳婦兒生的好看,就連女子都難逃魅力。”他打趣道。

“別胡說。”花影臉上一紅。“還不是你媳婦兒。”

被南懷竹這麼一說,屋子的氣氛倒是輕鬆了不少,不若剛纔那麼凝重了。

“既然只是見過畫像,又是不知道在什麼聚會上遠遠的見過一面。所以對花影的樣貌她必然不是那般的篤定。”蕭衍說道。“不然她也不會如此慎重的在找人來打探花影了。說明她的心底也是拿不準這事情,所以纔要多番求證。”

“所以呢?”秦錦問道。

“所以我們就要利用她這舉棋不定的情緒。”南懷竹笑着接口道,“咱們要讓她自己覺得是自己看錯了人。”

“那如何覺得?”秦錦是有點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卻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行。

“讓落雪稍稍的改變一下花影的容貌。”南懷竹笑道,“但是改的不能多,要在形上看起來像,仔細看又不太像,再讓她派人去查。等她自己查回去的結果與她之前想的截然相反,然後讓她自己推翻自己的論斷纔是。”

“咱們現在的優勢便是程伊荷並不知道咱們已經知道她在探查此事了。”蕭衍笑道,“所以不管她自己查到點什麼,她都不會覺得是我們在騙她,而是覺得這就是事實。”

秦錦和花影這才雙雙點了點頭。

聽起來有點高深,但是實際上並不複雜,歸根結底邊是要讓程伊荷去相信他們讓她相信的東西。

“所以花影並不需要避諱程伊荷和程燁。”秦錦笑道,“我明白了。只是尚需要替花影編排出一套身世出來,並且經得起程伊荷去查。”

“這並不難。”蕭衍笑道,“不過現在尚需要花影自己給自己編造一個差不多可信,並且查不出破綻的身份。你可以想一下你們花家的旁支之中還有什麼人。”

花影沉思了片刻,隨後眸光稍稍的一閃,“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來。當年我們花家有一個庶出的女兒與姑奶奶生的十分相似,站在一起便如同孿生一樣,後來姑奶奶入宮,而小姑奶奶則因爲庶出的身份嫁給了一名小官。只是那小官福源淺薄,沒多久便離世了,在宮裡的姑奶奶給了不少銀兩,小姑奶奶拿着那些銀兩帶着小表叔去了小官的鄉下祖宅之中落戶。那祖宅離這裡並不算遠,就在建州的陳郡。他們家家道中落,等到了我這一輩,家中似乎也只有一雙孿生的兒女,建州前幾年水災。他們逃難去了京城,陳家那兄妹兩個雖然找到了我。我看他們都身染疫症,怕讓他們入侯府去傳染了家人,所以就先安排他們在城中的客棧住下,找了大夫治療,本是想着等給他們治好了,再帶回府上去看看怎麼安置。但是很可惜,他們兄妹都不治身亡,那陳箬嫺與我便有幾分相似。我倒是可以用了陳箬嫺的身份,當年陳家已經在水災之中死的差不多了,陳郡的相親即便是認識陳箬嫺的,這幾年下來,想來也是變化頗大,所以身份是沒問題的,查不出什麼破綻,這樣貌上只需要按照陳箬嫺的稍加改變一下就是了。”

“那可真是太巧了。”南懷竹撫掌笑道,“就用這個身份。”

“當初我也是怕他們將病傳入侯府,所以才暫時安排他們在外居住的。”花影感概道,“是以他們的身份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後來他們死後,我稟明瞭父親就在京城厚葬了他們,並沒將他們的屍體發還到原籍之中,沒想到當初一件無心插柳之事,今日倒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了。”

“你也不用覺得對他們有所虧欠。即便不是遇到你,他們身染疫病又長途跋涉到京城,想來也是活不了多久的。”蕭衍也點了點頭,“讓程伊荷去陳郡查一下便是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去安排。”

大家等商議完畢之後,都覺得懸着的心稍稍的安定了一些。

花影的身份始終是個大問題,平日裡除了府上幾個信的過的人,其餘人都是瞞着的。如今若是真的能用了陳箬嫺的身份倒也是一件好事。

文牒什麼的辦起來並不難,天隱宗裡面的人想弄出一個身份文書來,那真是太容易了。

蕭衍不得不佩服尚在宮裡的師傅,他是有多細心,纔會將一個天隱宗弄成現在的局面。

翌日,落雪就按照花影所描繪的陳箬嫺的樣子將她的容貌稍加做了一點改變。大家看了之後都嘖嘖稱奇,還別說,這改變了之後的花影真頗有幾分如同南懷竹所說的那般似是而非了。

秦錦好奇的摸了摸花影現在的面容。對落雪說道,“你這也太神了吧,有這本事在手裡,豈不是想變成誰就能變成誰了?”

落雪斂眉不語,不過看得出來,她的眼底還是帶着些許的小得意的。

這邊安排的妥當了,秦錦就下了一個帖子,回請太守全家以及程家兄妹。

這本來就是禮尚往來的事情。所以一點都不會顯得特殊和突兀。

太守府上夫人一看是郡主親自寫的請帖,簡直覺得自己祖上都冒了青煙,太有面子了。

她將那請帖收的妥帖,然後就馬上着人去告訴了太守和程家的兄妹。

回帖馬上回到了將軍府之中,程太守全家與程家的兄妹,準時應邀而到。

今日秦錦穿了一襲水藍色的薄絲對襟小衫,七分的袖子,袖擺略顯的寬大,腰間是一襲的粉白的百褶石榴裙,裙襬用淡藍色的絲線繡着水波紋的圖案。她的腰間掛了一串水藍色漸變的瓔珞,墜着一顆明珠。她今天是主人家,所以妝容上不能那麼隨意,爲了表達對客人的尊重,她上了一些淡妝,顯的五官更加的突出豔麗。一對金翅明珠小簪斜插在發間,整個人既有爲人婦的莊重。也帶着幾分她這個年紀的俏皮。她的脖子上依然圍着一條素白的絲巾,用來遮擋住頸間的紅痕。

程燁自打進了將軍府,就一點都不想將眸光從秦錦的身上挪開。

濃妝淡抹總相宜,他的腦子裡忽然蹦出了這樣的句子。

幾乎每次見她,都能給人不同的驚喜與驚豔。

程伊荷原本巴望着在這裡能再見到花影,所以進了將軍府就一直四下的張望着,想再見花影的心到壓過了想要見到蕭衍的心思了。

將軍府就是普通的小宅院,也沒什麼好看的,於是大家就直接坐在花廳裡面品茶說話。

蕭衍又不在,程伊荷完全就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與前幾日她來府上做客的時候顯現出的那一份熱忱與伶俐的勁頭相差甚多。

她花錢收買的將軍府下人給她打聽過了,那將軍府上的二小姐乃是建州陳郡人氏,名叫陳箬嫺,說的是有?子有眼的。

程伊荷這就不服了,那人明明就是與花影一模一樣的樣貌,怎麼就變成了陳郡人氏了呢?

她已經派了府上的侍衛去陳郡,她到要看看陳郡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戶姓陳的人家。

“殿下。表小姐做了點家鄉的點心。”剪雨進來和大家福了一福,隨後說道,“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品嚐。”

“這表小姐是……”太守夫人好奇的問道。

泰和郡主的表妹……那不也是皇親國戚?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說起我這表妹,也是有點叫人揪心的。”秦錦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說道,“她的祖母與先太后是姐妹,後來遠嫁了建州陳郡。陳郡前幾年遭災,她與她的孿生哥哥逃難去可京城。路上還感染了時疫,她的哥哥就那麼沒了我見她可憐。便將她帶在了身邊。反正她也無親無靠了,就一直隨着我來了邊境上。”

程燁點頭,“殿下心善。”他讚了一句。

程伊荷卻是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什麼心善,編。繼續編!等人來了,再看,到底是不是當初的花影。

太守和太守夫人對看了一眼,兩個人的眸光之中皆是略有點失落。

原本以爲郡主的表妹是個京城之中哪一個世家的小姐。他們還值得一交,如今聽郡主這麼一說,倒是一個沒家的孤女。也是,誰家還沒個窮親戚呢。

秦錦讓剪雨去請花影前來與大家見上一面,順便讓大家品嚐一下她做的點心。

剪雨去了,每隔多久,她就再度陪着一名白衣少女轉了回來,門口的珠簾一響。大家就都朝着門口看了過去。

程伊荷更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她捏着帕子的手都緊張的有點顫抖。

秦錦稍稍的瞥了一眼程伊荷的樣子,就在心底冷笑。

若是這姑娘不相信花影是陳箬嫺的話,只怕也沒幾天好活的了。

別說是讓蕭衍出手了,就是秦錦自己都不會讓程伊荷繼續活着。花影的身份關係着幾家人的安危,這時候秦錦是斷然不能拿這麼許多人來冒險的。

她並非什麼心慈手軟之人,宮闈長大,雖然早有太皇太后和太后的護佑。並不過早的接觸到血雨腥風,但是不代表她沒有耳濡目染。況且前世皇后,太后這麼一路做過來,她手上的血腥也不見得就是一點沒沾的。

花影今日是按照她所回憶的陳箬嫺的樣子讓落雪給易容的。她身上是梨花白的素裙,周身上下沒什麼裝飾,裙角上用這銀色的絲線夾着白色絲線繡了幾朵梨花點綴,腰間是淡綠色的絲絛垂下,隨着她的步伐輕移,裙角如波紋一樣翻動,也顯得整個人嫺靜淡雅。

她低垂着頭,程伊荷看不清她的樣貌,真心是有點撓肝兒一樣的着急。

程伊荷不由的探了探身子。

“看起來程姑娘對我這表妹十分的感興趣啊。”秦錦不由開口說到。按照原本的輩份,花影應該是秦錦的表姐,但是現在用了陳箬嫺的身份,那就只能倒過來了,秦錦喚花影爲表妹。

程伊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似乎有點出格了,她忙站起來笑道,“郡主殿下的表妹自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是真真叫人心急,只能看到這倩影,卻看不到樣貌。”她落落大方的說完之後走到了花影的身邊,笑道,“真想看看這姑娘到底生了一個什麼樣子!”

花影這才緩緩的擡起頭來,淡淡的看了程伊荷一眼,隨後對上座的秦錦以及程太守和夫人行了一禮,“小女見過太守大人和夫人。這是小女親手做的糕點,聊表心意,還望不要嫌棄。”

太守與太守夫人忙欠身說花影太客氣了。

剪雨將托盤拿了去分給大家。

花影這才大大方方的轉眸看向了程伊荷,“您邊是程姑娘了吧。聽郡主說過您好幾回了,今日總算是見到了。小女陳箬嫺。”

程伊荷故作熟絡的拉起了花影的手,仔仔細細的將她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怎麼搶眼一看覺得她像是花影,可是靠近了這麼仔細的一看,卻又覺得不是特別像了呢?

到底是哪裡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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