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他和她是同一個人嗎?

“兒臣不敢。”蕭呈言忙低頭說道。他的心底都要炸鍋了……秦錦就是吃了金子吃了玉,他都沒意見,但是那隻雞不是用來吃的啊!!!!

礙於肅宗在,蕭呈言憋了一肚子的話都不敢說,急的他有點抓耳撓肝的。他拿眼珠子不住的溜秦錦,秦錦這才擡起頭來,朝着蕭呈言甜甜的一笑,“對了,我還沒多謝太子哥哥呢。那隻雞的確美味。”

終於說話了?蕭呈言的腦袋頂上都要冒煙,那是給秦錦吃的雞嗎?那是他的威武大將軍啊,那可是他花了一千兩黃金買回來的!他還指着這隻鬥雞能給他日進斗金呢!金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氣!他還指望着用這隻雞去鬥敗夏秋平的那隻常勝大將軍呢!現在拿什麼去鬥?

蕭呈言很想吐血!但是現在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還有父皇都在,他就是要將牙齒咬碎了,也只能合着血自己再吞下去!

“那隻雞不是拿來吃的。”蕭呈言還是覺得氣不過,弱弱的辯解了一下。

“啊?不是拿來吃的?”秦錦故作驚訝,“難道是給我養着玩的?太子哥哥,你的想法還真是夠奇怪的,我見過人家養貓的,養狗的,還真沒見養個雞帶在身邊玩的。”她說完之後看向了肅宗。“皇帝舅舅,你點炮了!”恰好,肅宗打出來的牌正好是秦錦要的那張,她胡牌了!

秦錦這一胡牌,真將在一邊伺候着的嬪妃給驚出一身白毛汗來,全大梁敢胡肅宗牌的,除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之外也只有秦錦了。

她偷眼看了看肅宗的臉色,見他樂呵呵的,就更是驚奇,都說泰和郡主受寵,這舅舅還真是和外甥女親。

“長寧若是想養點小動物,等回頭有進貢的好品種的貓啊狗啊的,朕叫人選點給你送來就是了。”肅宗說道。

“那可真是要謝謝皇帝舅舅了。”秦錦笑鸞如花,“不過皇帝舅舅,你可要派人眼睛放亮點,選點可愛模樣的送來,若是像太子哥哥送我的那隻雞便是麻煩了,樣子又醜又兇的,翅膀那麼長,嘴和爪子那麼尖,可真是要坑死我了,您賜下的,我又不得不養,可是瞅着就害怕,到那時候可怎麼是好啊。”她說的天真爛漫的,惹的肅宗哈哈的笑了起來,“放心,朕送你的自然是漂亮好看的。”隨後他將目光在蕭呈言的身上滾了一圈,“長寧啊,你到說說那隻雞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皇帝舅舅,那隻雞都變成雞湯了,我怎麼還記得是什麼樣子的?”秦錦故意歪頭想了下。隨後還是描述了一下那隻鬥雞的樣貌。

蕭呈言開始還沒覺出點什麼味道了,越聽就越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他一扭頭,見肅宗的目光含威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才驚覺不好。

秦錦說的詳細,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沒見過鬥雞的樣子,只是在一邊嘖嘴,“那雞那般的威武?怎麼聽起來覺得不是什麼家禽的樣子啊,倒像是落在了雞窩裡面的鷹了。”太皇太后笑道。

“對對對。太皇太后老祖宗見識就是多,一下子就形容對了。”秦錦表示她很吃驚,用異常崇拜的眼神看着太皇太后,“我就說那隻雞怎麼看起來那麼兇,原來是長着一對鷹眼呢,被太皇太后這麼一說,還真是像!”

肅宗的表情就更加的詭異起來。

“好了。時候不早了,朕要去書房看看了。”肅宗將桌子上的麻將牌一推,“陪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打了這麼一圈牌。不用去想那些麻煩事,心情都好了很多。”他笑着看向秦錦,“長寧啊,以後若是你太子哥哥再讓你養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你覺得難看的話,你便拿去南書房,朕來幫他養着。”

“好啊。”秦錦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甜笑着點了點頭。她那傻乎乎毫無心機的樣子倒是讓肅宗的目光柔了幾分,他擡手揉了一下秦錦額前的軟發,“你這孩子,倒是真的叫人心生憐惜。”說完之後,他轉眸瞪了蕭呈言一眼,“你隨朕去南書房。”

“是。”蕭呈言的心忽的一沉,忙放下了手裡的茶壺,一躬身,隨後他拜別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跟在肅宗的身後小跑着走了出去。

若是礙於現在還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的話,秦錦真的很想大笑三聲。

蕭呈言上輩子就是一個巨坑。坑她無數次,這次總算她也坑回去一次。

心情驟然舒暢,秦錦一連點了好幾個炮出去給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嘛,反正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又不會真的收她的錢,回頭不光會給她,還會變着法的多給一些。

肅宗又不是傻子,是男人,又都是當過皇子的人,又有幾個沒接觸過鬥雞,秦錦那形容的分毫不差,就是一隻鬥雞的形象,再說了,蕭呈言當真是腦子有包沒事出去弄一隻雞來當寵物養着嗎?隨便說上一說,肅宗就知道蕭呈言不務正業去了,爲了不被他發現,將自己的表妹也坑了進去。

告狀是門藝術啊。告狀人人都會,要告的神不知鬼不覺的,還讓被告的人有苦說不出,這就厲害了。

秦錦知道依照皇帝舅舅對皇后舅媽以及忠義侯府的怨恨程度,蕭呈言這一次是肯定會被罰了。

說來也是好笑,上一世她就生怕蕭呈言被罰,所以什麼都替蕭呈言扛着,瞞着,但是重生這一次,她算是看明白了,蕭呈言對她……嘿嘿,還是不用言傳了。

從太后的慈安宮出來,秦錦都是哼着小曲的。在路經御花園的時候,她停住了腳步。

透過花園邊上花牆上的花窗,秦錦看到一名美貌的婦人帶着一名年輕的姑娘在幾名宮女的引領下朝着慈安宮的方向走去。

那不是吳國公夫人嗎?她身穿一品誥命夫人的朝服,身後跟着一名穿着湖藍色夏裙的小姑娘,她們匆忙走過,如曇花一現。不過秦錦還是看清楚那小姑娘的容貌。

南宮雅!

這傢伙很有才。

可惜又是個紅顏薄命的,秦錦記得當初她也曾是太子妃的候選人之一,只可惜她名字一被列上之後就一病不起,好好壞壞的,等了沒兩年,就直接病死了。她病死的時候,秦錦還難過好久,不過又過了好多年,秦錦發現這位南宮雅也特麼的是個坑!她好像又被騙了,因爲幾年之後,蕭衍的身邊出現了一名年輕的軍師,文采斐然,善於機關謀略。那樣子與當年的南宮雅一模一樣。

這位南宮雅現在還默默無聞,但是幾年之後有燕京第一才女之稱,不光樣子漂亮,學識更是淵博,她沒上過女學,但是卻是被翰林院幾個大學士聯名推薦去參加了秋闈會試,按照大梁的律法,只要有三名以上的大學士聯名推薦,即便是沒有功名在身也可以直接跳過前面的考試直接進入會試。

果然不出人們的預料,她是那一屆會試的狀元,開了大梁朝的先河了,成爲大梁朝第一位女狀元。

秦錦記得自己上一世着實是羨慕的緊,因爲那一世她也沒上過女學,在得知南宮雅得了女狀元之後,她甚至比南宮雅還要高興。誰說只有上過女學的人才知識淵博,南宮雅可真給她們這些因爲各種原因不能出去上學的人長臉!

對於南宮雅這樣的,便是秦錦的偶像了。秦錦後來也曾經問過官拜右相的南懷竹,到底他是不是當年吳國公府的小姐南宮雅,南懷竹從沒承認過……

偶像入宮來,作爲小迷妹的秦錦頓時就興奮起來。不管之後的南懷竹到底是不是現在的南宮雅,秦錦都十分的敬佩他們兩個。

“沐雪,去打聽一下是不是皇太后讓南宮夫人和小姐入宮的。”秦錦對跟在身後的侍女說道。

“是。”沐雪領命去了。

花家的姐妹出事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多半是要重新給她找伴讀了,這個時候將南宮雅招入皇宮來,說的大概就是這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太好了,只要能將南宮雅弄到身邊來,多年以來困惑她的謎團不愁解不開。

秦錦上一輩子後來當皇后當太后,身邊雖然也有女官,但是一個個的比她還軟弱,不堪大用,南宮雅卻不一樣,她在世的時候曾經在小鏡湖與人論策,一共十五日,多少名家都敗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可見她對時政看得有多透徹,那時候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罷了。這樣的人若不是體弱離世,必定會成爲自己的助力。

說起來蕭衍那傢伙也是該着了要當皇帝,如果南宮雅真的和南懷竹是同一個人的話,那麼他文有南懷竹,武有虞聽風還有其他幾個猛將,的確是比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蕭呈言要強許多。

如果南懷竹真的是南宮雅的話,那她還真可以考慮一下和南懷竹生猴子。

反正上一輩子南懷竹終生未娶,她曾經一度以爲南懷竹與蕭衍有點什麼貓膩,畢竟兩個老爺們常在一起,這兩個人身邊又都沒喜歡的女人,蕭衍生的威武俊美,南懷竹也漂亮,還帶着幾分陰柔之意,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兩個站在一起十分的養眼,不過後來她才發現這兩個人還真是純粹只是朋友。

有一次他們兩個在中秋節月下飲酒,喝醉了,恰巧她路過御花園,曾經聽到了南懷竹放聲大哭,而蕭衍居然在安慰着他。

那時候秦錦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殺人如麻的叛臣蕭衍居然會安慰人。所以她一時好奇就躲起來聽了一會。

那時候她才知道南懷竹終身不娶的原因是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喜歡過一個人。

只是因爲兩個人身份不同,實在是湊不到一起去,所以他只能將這份情藏在心底了,後來那人死了,這段情變成了永恆的回憶了。

癡情男子啊……

這世上如同南懷竹這樣的癡情男子真的很少見了。如果他就是南宮雅的話,秦錦覺得自己真可以先下手爲強了!她可以趕在他喜歡上那個人之前截胡!好像南懷竹這樣的男人是一旦愛上了便一直不變的,適合她,太適合她!而且南懷竹上一世喜歡的人是短命鬼,可是她命長啊,恰巧南懷竹的命也長!

秦錦怎麼想都覺得簡直太般配了!

秦錦的眸光瞬間發亮,惹的她的幾個侍女有點摸不清郡主殿下在想什麼,大家紛紛覺得郡主殿下的眼神有點太詭異了,叫人吃不消啊。

秦錦索性不走了,找了一個迴廊的檐下等着,假裝在賞花,這大夏天的,哪裡還有什麼花是能開的,反正是假裝,不需要有花也能裝。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沐雪轉回,“回郡主的話,南宮夫人的確是帶着南宮小姐去見太后,太皇太后也沒走。”

那多半就是給自己找新伴讀了!

秦錦忽然有一種喝粥喝出一個金錁子的感覺!

等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看好了問她的時候,她一定會選南宮雅。

“殿下,秦家二公子入宮了,現在在壽春宮等着您。”壽春宮門前的一名小太監跑了過來,行禮道。

二哥哥來了,秦錦這才轉身匆忙的回到了壽春宮裡。

秦瀝川進宮是進了不少次,不過還是第一次來壽春宮,以往見秦錦只是在逢年過節的時候,一般都是在英武殿,慈安宮或者坤寧宮裡面。

所以等秦錦進來的時候,他正好奇的四下張望。

秦錦將無關人等都給攆去外面侯着,隨後纔對秦瀝川說道,“二哥哥可是查到了點什麼?”

“恩。”秦瀝川點了點有,他將自己這一天的收穫一五一十的和秦錦講了一遍。

秦錦叫他去查那些鬧事的婆子,他就真的去查了。

這一查,還真叫他查處點事情來。

這些婆子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家僕,當時在國子監門口,雖然她們都穿着一樣樣式的衣衫,但是秦錦進國子監的時候卻是看得分明,她們那時候已經不鬧了,都站在牆角等候着裡面的消息,秦錦看到她們穿着的鞋子根本與身上的衣衫不相配。

按說如果能用這麼多婆子的人家應該算是比較殷實富庶的,衣衫都穿的不錯,可是她們腳上的鞋卻是形態各異,居然還有穿草鞋的。京城裡面像樣人家的婆子哪裡有穿草鞋的人?都是做點家務之人,不是做農活的,根本不需要穿草鞋。這些彪悍的婆子大概應該是被湊起來的,所以秦錦才叫秦瀝川去查查這些鬧事的人。

花月影被人說是勾引了城中一戶盧姓富商之子,在京城裡面,掉一塊磚頭沒準砸到的都是公卿之家,大梁鼓勵農商,所以商人的地位並不算低,但是商人畢竟是商人,又有幾個商人敢上杆子去國子監門口叫板?國子監那是什麼地方?出入的人又都是什麼樣的?

這些婆子能如此肆無忌憚,無外乎兩點,一是無知,二便是有持無恐。

如果這些人真的是被臨時拉來的,專門用作鬧事的,那倒也是說的清楚了,背後總是有人指使的,有人撐腰,再加上壓根就不知道國子監是什麼地方,那就真的鬧的邪乎了。

秦瀝川查到盧姓的富商家中根本就沒這麼多彪悍的婆子……她們在國子監門口的事情平息之後,就被兩輛馬車給送出了京城了。秦瀝川還找到了那兩輛馬車所在的車行,問清楚了馬車是出了京城一路朝北去,停在了官道邊上,那些婆子便下了車,至於她們再去了哪裡,車伕也說不清楚。

至於是誰僱的車,倒是沒被查出來,車伕只說是有個樣貌沒什麼特別的中年男子僱傭了他,給了他們錢讓他們去接人,然後送人,至於人家是哪裡來的,車伕們一概不知。

“會不會是盧家的人僱的車,那些婆子也是盧家人找來的?”秦瀝川問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秦錦沉思了一會說道,“只要是京城之中的人,一般都不敢招惹國子監,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那些婆子在國子監門口鬧成那樣子,不過就是想讓花家難堪。將這件事情給擴散出去。你看到最後也沒見到有盧家的人出來。即便是被祭酒大人讓進去的也只是那些婆子的中的一個人而已。盧家若是見事情鬧大了收不了場,大不了就將罪責都給推到那些婆子們的身上便是了,說她們只是家裡的短工,氣不過少夫人被欺負。主動去鬧的事情,然後再說自己已經懲戒過了那些婆子,將她們都打發走了,沐恩侯府也拿盧家人沒辦法,人家府上確實是沒有了那些婆子了,沐恩侯府去哪裡找人出氣啊,再加上沐恩侯府是出了名的書香世家,凡事都秉承一個禮字的。也做不出什麼胡鬧的事情來。”

“也對。”聽了秦錦這麼一說,秦二愣子就有點反應過來了。“這件事情我按照你的吩咐已經告訴了花影了。”

“恩。”秦錦點了點頭,“反正咱們查到什麼只管告訴花影去,花家咱們要幫,但是也別將靖國公府給摺進去。誰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又是按的什麼心思。所以二哥哥你查歸查,要自己當心,不要暴露了身份,別給大伯父和大哥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出來。若是發現了什麼更是不要衝動,和我說說,能自己解決的便自己解決,實在是解決不了的,咱們一起去找大伯父和大伯母,請他們出面。”

“恩,我知道了。”秦瀝川雖然平時有點愣,但是不蠢笨,他也是出身公卿之家,自是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些婆子下車的地方一定離她們的家不是特別遠了,你讓花影去打聽打聽那附近有什麼村子,村子裡都有什麼人家忽然得了錢財和新衣衫的。”秦錦都秦瀝川說道。

“知道了。”秦瀝川眸光一亮,“長寧,我才發現你年紀雖小,心思卻是十分的細密了。”

秦錦面色一曬,她前世可是什麼腦子都懶的動的……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這些便讓花影去查吧。他爲人聰慧,一定能查出什麼來的。”秦錦對秦瀝川說道,“你就不要去拋頭露面了。”

“知道知道!”秦瀝川拍胸脯保證着。“我一會出宮了就再去找找花影。”

“恩。”秦錦又和秦瀝川說了一會的話,叮囑了他一些事情,這纔將他送出了壽春宮。

第二天,東宮那邊就傳出了太子蕭呈言不知道因爲何事惹惱了肅宗,被肅宗給下令禁足一個月。

秦錦拍手叫好,禁足一個月的懲罰對於蕭呈言來說那就是重的了,而且這些日子她算是耳根清靜了,等蕭呈言被人從東宮裡面放出來,她也出宮去女學了,蕭呈言就是有心找她算賬,也要能遇得到她的人算啊……皇帝舅舅威武!

接下來的幾天,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輪番的叫朝中貴胄夫人帶着年紀與秦錦相若的小姐入宮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點破而已。

秦錦受寵的程度就比公主都強,所以各家也都以能將自己家姑娘送到泰和郡主的身邊去爲榮耀。

秦錦在宮裡深居簡出,只要等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傳喚她過去選人就好了。

花影還真挺給力的,大約又過了五六天的樣子,秦瀝川給在壽春宮裡的秦錦帶來了一個消息。

花家揪出了一個內賊,她是花家的一個洗衣丫頭,被人收買了,趁着洗衣的機會將花月影的衣衫給偷了出去。

說來也是巧了,花月影和妹妹們去盧家開的店裡買胭脂水粉,被恰巧前來巡店的盧家的少東家給看到了,驚爲天人,念念不忘,回去之後茶飯不思。後來盧家的一個家僕拍自己主子的馬屁就去收買了沐恩侯家的那個洗衣丫頭,將花月影的貼身衣服給偷了出來,送給自己的主子解了他的相思。哪裡知道這事情被少夫人給知道了,還以爲他是去了什麼不三不四的地方,於是鬧了開來。那少東家給鬧煩了,就打了少夫人兩記耳光,少夫人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就要跳河去,這纔將盧家藏有沐恩侯家小姐的衣服給傳了開去。

“那他們有查到去國子監門口鬧事的那些婆子是誰主使的嗎?”秦錦問道。

“唉,這怎麼說?”秦瀝川撓了撓頭,“我估計是查到了吧,但是花家人好像只想替花月影洗脫開來也就算了。我看花影的那樣子。略帶着點義憤填膺卻又有點無可奈何。想來大概如你所料,花家不想再惹什麼麻煩。”

秦瀝川這麼說,秦錦也只能點頭。

花家大概是真的查出這件事情可能就是忠義侯府散佈出去的,那些婆子被什麼人指使其實並不難查,難得是查出來之後怎麼辦?沐恩侯府雖然出了一位皇太后,但是畢竟是個書香門第,論實力哪裡比得了如日中天的忠義侯府啊。真要鬧起來,忠義侯府有一千種辦法去顛倒黑白。事關花月影的聲譽,只要是將事情先弄清楚,先還了花月影的清白,沐恩侯府也就只能先吞下這個黃蓮了。花月影畢竟是一個姑娘家,哪裡能經得起被人翻來覆去的議論。

那日在國子監裡面,夏煙將此事說的活靈活現的,講述的時候還眉飛色舞,頗爲得意,秦錦就覺得夏家多半知情。

現在看花家那副憋屈的樣子,秦錦就更加做實了這個想法了。

她只是不明白夏煙要鬧這些幺蛾子做什麼?

反正這夏煙是夠喜歡作妖的,這點秦錦是深有體會,只是這一世她還沒咬上自己,就先咬上了花月影。

花月影一定是在什麼不經意的時候得罪過夏煙。這次的事情纔會讓夏家有機可乘,借題發揮,爲的就是徹底敗壞了花月影的名聲。

秦瀝川走了不久,沐恩侯夫人就入宮了,秦錦不知道沐恩侯夫人到底和皇太后說了什麼,只是知道沐恩侯夫人走後,皇太后將皇后給叫了過去,皇后在皇太后那邊蹲了好久這才離開,據說皇后走的時候臉色不佳。

這件事情,秦錦和秦瀝川都刷了一下花家的好感,秦錦覺得過幾天等西域的白露城城主花君雨也就是原來的華陽郡主歸省,她去花家應該是會很受歡迎了。有了這件事情的鋪墊,刷花君雨的好感應該也不難。

又過了三天,秦錦去給皇太后和太皇太后請安的時候被她們給留了下來。

“長寧啊,你還想去女學嗎?”太皇太后慈祥的問道。

“想。”秦錦毫不避諱的說道。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對看了一眼,“花家姐妹前些日子出了點事情,估計是不會再去女學了,所以哀家就和太皇太后尋摸着再給你找一個伴一起讀書。你覺得是林大學士家的林晚溪好呢,還是吳國公府的南宮雅好呢?”皇太后對秦錦說道。

“我覺得她們兩個若是能入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眼,便是都很好。”秦錦笑道。

“這孩子!”太皇太后笑的兩眼都成了一條線,“你倒是誰也不得罪。”

秦錦也抿着脣笑。

“既然你都覺得好的話,那便讓她們兩個都陪着你去女學。”皇太后徵詢了一下太皇太后的意見之後對秦錦說道。“她們兩個都是有小有才女之名。”

林大學士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這朝中誰都杵忠義侯,唯獨林大學士不怵,他就敢指着忠義侯的?子罵,幾次都弄的忠義侯十分的尷尬。

忠義侯不是不想扳倒林大學士,但是人家的確行的正,走的直,平行之瑞,天下頌揚,乃是學子典範,所以忠義侯也不敢對林大學士太過如何。畢竟他們家還有一個皇后一個太子,犯不着爲了一個窮酸氣十足的讀書人冒天下之大不韙。

秦錦明白皇太后和太皇太后選了林晚溪過來就是給夏家和夏煙一個警告,在國子監裡離秦錦遠着點,否則剛正不阿的林大學士眼睛裡可是揉不下沙子的。

這就更加證實了秦錦的猜測,這次陷害花月影的多半就是夏家沒跑了,不然皇太后在沐恩侯夫人走後爲何馬上就召見了皇后?

上一世給蕭呈言選太子妃,夏煙雖然十分的努力,夏家也是十分的出力,但是無奈還是讓蕭呈言選了自己,秦錦現在檢討了一下,也就是因爲她平時太憨直了,所以才讓蕭呈言覺得她性子好,好掌控和拿捏,不會壞他的事情。

所以秦錦覺得自己這一世應該多和夏煙學學,多壞壞蕭呈言的事纔對。

至於南宮雅,大概是皇太后和太皇太后都真心覺得她不錯吧。

秦錦誰也不得罪的選了兩個人陪她一起讀書,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於是第二天秦錦就又要等靖國公府的人來接她再搬回靖國公府住。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皇宮,秦錦據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見見蕭衍。

她再度將雙喜給叫了過來。

雙喜跪在秦錦的面前,秦錦也不叫他起,他就只能保持着一個姿勢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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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喜越跪越覺得不對勁,只能稍稍的擡眸看了看秦錦。“殿下,奴才……”雙喜苦哈哈的說道。

秦錦單手托腮坐在美人榻上,長嘆了一聲,“照道理,我是一個好主子,身爲一個好主子是不應該讓你沒什麼理由的跪着不起的對不對?”

雙喜一凜,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泰和郡主。

平日裡泰和郡主對人都很好啊,怎麼今日這麼反常。

“不知道郡主可是不開心?”雙喜只能換個方式小心翼翼的問道。

“對啊,我很不開心。”秦錦點了點頭。

“不知道奴才能不能幫到郡主?”雙喜又試探的問道。隨後他就很想扇自己一個耳光,他現在不過就是小太監一個,能讓泰和郡主都煩惱的事情,他又怎麼能幫的上忙……

不過泰和郡主將他叫過來,不會又是想見蕭衍了吧。

上次師兄都說了要少見泰和郡主了……雙喜撓頭。所以這件事情不好辦啊。

‘我明日就要出宮回靖國公府住着了,所以我今晚要是見不到蕭衍會很不開心。”秦錦幽幽的說道,“你當然能幫到我了,去幫我約蕭衍去回瀾閣的角樓上可好?”

“這……”雙喜的心頭咯噔了一下,就知道是要找蕭衍……他面有難色。

“怎麼?不願意啊?”秦錦瞪眼。

“奴才不知道能不能叫的動蕭侍衛。”雙喜很無奈,他老實的說道。

“反正要麼去叫來蕭侍衛,要麼你就洗乾淨屁股準備被我命人將你屁股打開花,你二選一吧。”秦錦眉梢一挑,曼聲說道。

“奴才能不能有第三條路可走?”雙喜都要哭了,問道。

“有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踏進來。”秦錦冷哼了一聲,威脅道,“你知道第三條路是什麼了吧?”

“奴才明白……”雙喜長嘆了一聲,泰和郡主學壞了……這第三條路不就是叫他去死嗎?“還請殿下稍等片刻,奴才去去就來。”

“趕緊滾吧!”秦錦這才笑了出來,她擡腿做了一個虛踹的動作。笑着對雙喜說道。

雙喜如蒙大赦,一溜煙的跑了。

反正如秦錦所想,雙喜真的將蕭衍給請去了回瀾閣的角樓裡面。

秦錦被帶過去的時候,他正靠着窗戶邊站着。

一輪上弦月掛在藍絲絨一樣的天幕上,月朗星稀,銀色的月光灑在蕭衍的肩頭,讓他渾身都沐浴在一片清輝之中。

他難得沒穿侍衛的衣衫,而是穿着一件青黑色的長袍,聽到了秦錦的腳步聲,他轉過身來,對着秦錦長身一揖,“微臣參見郡主。”

“唉。”秦錦嘆息了一聲。

蕭衍還彎着腰保持着行禮的姿勢,平日裡秦錦叫免禮叫的很快,但是今日他已經維持着這個姿勢很久了,秦錦卻還依然只是嘆息了一聲。

就在蕭衍幾乎要以爲秦錦不會叫他起來的時候,一雙柔軟的小手終於託在了他的胳膊上,弄得蕭衍一僵,想要後退兩步躲開秦錦的手。

“殿下……”他遲疑了一下,擡眸看向了秦錦。

記憶之中那個開朗的小姑娘是從來不知道愁是什麼滋味的,但是現在她卻雙眉緊鎖,眼帶愁容的看着自己。這叫蕭衍微微的一怔。

“殿下這是怎麼了?”蕭衍不由自主的問道。“有人欺負殿下嗎?”

這天下敢欺負秦錦的人應該還沒生出來吧,或者生出來的都已經變成死人了。

蕭衍問完就覺得自己好笑。

不過秦錦臉上明顯是掛着愁色的,這沒有騙人。

秦錦是愁啊,蕭衍的好感太難刷了……他的雖然來了,但是秦錦都能感覺到他言辭和舉止之中的疏離。他並不想與自己過多的接觸。

看來她要使出哀兵這一計策了。

“沒有人。”秦錦垂下了頭,聲音細微的說道。

她越是這樣說,蕭衍就越覺得有……看着那個一直都很喜歡笑的小姑娘忽然之間愁雲密佈,蕭衍也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軟了下來。

“臣能幫殿下嗎?”蕭衍放柔了聲音問道。

“蕭大哥。”秦錦哇的一下假哭了起來,一下子就抱住了蕭衍窄緊的腰身,將臉埋在了他的上腹部,她現在個子還小,也只到已經身材十分高大的蕭衍胸前朝下的位置。

蕭衍只覺得自己腰身被兩條柔軟的細胳膊抱住,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想推開秦錦,卻聽到身前的小姑娘在啜泣着。他的手都已經按在了秦錦的肩頭卻又緩緩的放下。

她大概是真的受了委屈吧。

前些日子太子被禁足的事情,應該就是和秦錦說的那隻鬥雞有關。想來蕭呈言大概將怒氣遷徙到了秦錦的身上,讓她受了委屈了。

蕭衍自動想象了一下……

秦錦是在假哭……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哭些什麼啊。

反正哭就對了……

明日她要出宮,與蕭衍見面的機會本來就少,等出宮之後就更少了,只能趁着現在能多博得一點他的好感就博一點。

她容易嗎?

仗着她現在年紀小可以肆無忌憚的抱着自己上輩子怕了一輩子的人……艾瑪,秦錦覺得自己真的是拿自己的生命在戰鬥。

果然女人的眼淚是最厲害的武器,這一招是和蕭呈言心心念念喜歡的那個宮女學的。

蕭呈言只要一看到那個宮女的眼淚,人就軟了。

早知道眼淚這麼有用,上輩子她就應該多用用。

偏生她上輩子是個直脾氣,又是有點二愣子的性格,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知道掉眼淚,生生的忍着。

秦錦現在終於有點明白爲何秦瀝川那麼愣了,原來這二愣子的毛病是秦家的遺傳啊。

聽秦錦一直在啜泣,蕭衍怕她哭岔氣了,於是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其實他是真的挺喜歡秦錦的,但是大概真的是太皇太后每次在秦錦靠近他之後就打他棍子打出來一點點陰影,反正他對秦錦的態度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十分的矛盾。

一方面他很喜歡秦錦,喜歡她純淨的笑容和無害的眼神,另外一方面,他又不想離秦錦太近,因爲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秦錦假哭了一段時間之後發現自己真的哭不出什麼眼淚了,只能裝模作樣的將臉在蕭衍的衣服上蹭來蹭去的。

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蹭在他的身上,弄得他有點癢癢的,不過卻是不難受,反而有一種親暱的感覺油然而生。

秦錦將自己的雙眸蹭紅了之後這才擡眸看着蕭衍。

從這個角度仰望他,他依然是十分的帥氣迷人。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層明暗有致的光影,顯得他原本就俊美無殤的五官更加的立體深邃,宛若神祗一般。他長眉入鬢,天然的帶着一種難言的威儀與英武之意眉,但是他秀美的眼睛和脣卻沖淡了眉毛帶來的殺氣,柔化了他的面容。

看得秦錦有點呆住了,她從小就和長相一流的蕭呈言混在一起。按照道理說看到樣貌出衆的男人也沒什麼大的感覺了,不過在她剛纔仰望蕭衍的瞬間,秦錦還是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一拍的。

見秦錦有點癡癡的看着自己,蕭衍的臉頰微微的一紅,“郡主。”他想要推開秦錦,哪裡知道秦錦熊抱着他就是不撒手。

那能撒手嗎?秦錦腹誹,好不容易看他的表情柔和不少,證明自己剛纔那番假哭是有效的,現在撒手就等於前功盡棄。

死也不能撒手。

所以蕭衍掙脫了一下就不再努力了,因爲秦錦的肩膀那麼細弱,他真怕自己一用力就能將秦錦的肩膀給捏碎了。她的身體一貫不好,再弄得她暈倒那就更麻煩了。蕭衍只能直着身子任由秦錦抱着他。

好在秦錦現在還小,蕭衍在心底慶幸,她大概不明白自己對一個男子作出這樣的舉動代表什麼,只是隨性而爲。

“蕭大哥有喜歡的人嗎?”秦錦仰着頭問道。

這是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啊……久到讓她都要認定蕭衍是有隱疾的。

“這……沒有。”蕭衍斬釘截鐵的說道,幾乎是不假思索。

就知道……秦錦有點意興闌珊。

上一世她也沒發現他喜歡什麼人。

秦錦忽然覺得自己要刷蕭衍的好感這件事情有點懸啊,蕭衍會不會跟本不會喜歡一個人呢?如果這樣的話。那就是說蕭衍根本就是一個沒感情的人?

那她在這裡費什麼勁啊!和一個沒感情的人談交情,那不是欠抽嗎?

秦錦瞬間感覺自己前途一片灰暗啊。

蕭衍見秦錦的臉上一片失落,心底不忍,“其實微臣是很喜歡郡主的。”他不由說道,“只是這種喜歡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郡主若是問的男女之情,那便是真的沒有了。”

“啊?蕭大哥真的喜歡我嗎?真的會將我當成妹妹一樣愛護嗎?”蕭衍的話讓秦錦的眸光一亮,頓時來了精神了。

她要和蕭衍有什麼男女之情啊?那還不嚇死了她?她只要兄妹之情就好。反正她的目的將來是能繼續狐假虎威。多一道保障總是好的。

蕭衍只覺得被秦錦那賊亮賊臉的眼眸看得有點發毛,他不過就是安慰了秦錦一下,她幹嘛要那麼興奮……至於嘛……

蕭衍忽然之間有點後悔說出那樣的話來,他本是覺得自己與秦錦不是一路人,所以日後還是少接觸爲好,那裡知道這句話鬼使神差的說出來,卻好像將他與秦錦拉的更近了……

這並非他本意。

蕭衍默默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

“蕭大哥,我剛纔難受是因爲我想起了我爹孃了。”秦錦趕緊趁熱打鐵,繼續打出悲情牌來,加深蕭衍的好感。

“是嗎?”蕭衍心有所動,他的父母也早就在他很小的時候身亡了。還有他的親妹妹也在不久之後離世的。

你能想想堂堂皇族之後,被活活的餓死了嗎?

他的妹妹便是被餓死的,死的時候輕的叫他都心碎,好幾次蕭衍接住秦錦的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的親妹妹。妹妹的模樣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模糊不清了,但是秦錦給他的感覺便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憐惜。

秦錦也很輕,好像一根羽毛一樣飄入他的臂彎。

蕭衍第一次見到秦錦的時候是在上元節,滿京城火樹銀花,各種燈籠璀璨絢麗,將燕京城點綴的如同花園一樣。

路上的人都在賞燈,看焰火,他卻還要爲了生計去幫人扛沙包,工頭欺負他年紀小,只肯給他其他工人一半的價格,爲了混口吃的,他只能幹下去,他的力氣大。但是吃的也多,記憶之中那時候的自己就從沒吃飽過。

等他下了工,換了幾個豆包坐在碼頭的角落裡啃着冰冷的豆包的時候,一個小姑娘眼神裡面帶着驚恐主動的靠近了他。

他不想理她。

她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穿着一件白狐皮的精鍛麪粉色長披風,頭挽雙寰,各帶着一枚珠花多寶盤絲蝴蝶簪。她的身上香香的,小臉白白的,就連手上帶着的護手都是雪白雪白的。

蕭衍略帶惡意的看着她,想要將她給嚇走。

她卻對他開了口,“這位大哥哥,你看到我哥哥了嗎?”

“你眼瞎啊!”蕭衍惡聲惡氣的說道,“看不到這裡就我一個人嗎?你要找人去人多的地方找去!”她的聲音軟軟的,十分好聽,但是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還不趕緊走開!”

他盯着她頭上的髮簪看,那髮簪可真漂亮,搶走應該能賣不少錢吧。

他真的好餓。如果能換點錢的話,應該能吃一頓飽飯。

蕭衍恐嚇着小姑娘,想着如果將她給攆走了,大概他就不用那麼糾結要不要去搶了那小姑娘的東西。他是餓的要死,但是還是有點尊嚴的。

他又吼了秦錦兩聲,那小姑娘纔不情不願的轉身離開。

蕭衍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他是皇族之後,若是剛纔真的因爲餓的要死而伸了手了,大概這輩子就要落下一個洗不清的污點了。

愧對列祖列宗,不過蕭衍又覺得好笑,他的列祖列宗若是負責的話,他又何苦會流落街頭?

就在蕭衍又啃了兩口豆包的時候,聽到頭頂的街道上傳來了小姑娘的吼聲。

那聲音依然柔柔的,蕭衍不由站起身來,惦着腳朝碼頭上面的街道看去。

碼頭上常來打秋風的幾個小地痞圍住了剛纔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站在那些人中間,卻有點不怒自威的架勢。

她居然沒被嚇哭了?

蕭衍覺得奇怪,不過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的冷笑,這小姑娘多半是和家人走散的,她年紀這麼小,落在這些人手裡,結局如何,他就是用腳指頭都想的出來。

不過這又與他有什麼關係,他自己的事情都苦惱不過來呢,哪裡有閒工夫去管別人的事情。

“這小丫頭片子臉盤子長的可真漂亮。”其中一個人勾起了秦錦的下巴,好像發現了寶貝一樣。

“還真的是。”另外一個湊過來一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值錢貨!”

“那還廢什麼話,將她身上值錢的東西拿了,然後將人送去百花閣去,這麼漂亮的小丫頭,必須能賣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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