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替柔然人說話

折風和沐雪過來幫她看了看手上擦傷的地方,追月去打了熱水過來幫她清洗臉上和身上的灰塵。

“殿下,您是不知道。早上奴婢去菜市場買菜,聽到有人說殿下您是不正經的女人。”剪雨到現在還是義憤難平,被追月按在椅子上,又激動的想站起來,結果又被追月給按下。

“說我不正經?”秦錦一怔,“是什麼意思?”她不解的問道。

“是啊,有人說你是用了非常的手段逼迫了蕭將軍,才讓蕭將軍不得不娶了你。”剪雨提到這個就氣個半死,她們家郡主在京城,誰見了不要低頭,哪裡會得這麼污衊人的話,“她們還說……”後面的話剪雨都有點說不出口。

“她們還說什麼?”秦錦倒是一點都不動怒,平靜的問道。

“她們還說,您大概是什麼不正經的地方出來的,所以纔有這樣的身段,這樣的容貌,是天生的狐媚子,專門做那勾引人的勾當。還說您可能是京城教坊裡面教出來的,勾引男人的手段一流。奴婢氣不過,就和她們理論起來,也不知道是誰說奴婢四人是跟着殿下的,也都是小狐媚子。還說我們將軍表面上是娶了您一個,實際上將奴婢們全部都收房,晚上……晚上……是奴婢們一起伺候的將軍。奴婢實在是忍無可忍了,罵了兩句,結果就有人朝奴婢扔菜葉子,奴婢也扔還回去,卻是人單力薄,奴婢打不過她們。所以才弄得如此的狼狽。”剪雨氣的已經在渾身發抖了。

折風,沐雪還有追月一聽,也都氣的要死。折風更是將手裡的帕子一丟,“是誰這麼不要臉?剪雨,你帶我去找她們去。”

“少安毋躁。”秦錦聞言心頭也是一堵,不過她畢竟是活了那麼多年的人了,這耐性和脾氣倒是修煉的比年輕人要好很多。氣歸氣,但是沒氣的衝動的想要打人。

“殿下!”剪雨氣道。“您貴爲泰和郡主,那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捧在手心裡面疼的人,就連陛下都要給你點薄面,這些都是什麼人?一羣菜場賣買菜的,居然也來數落殿下您。”

秦錦擡手一揮,安撫道,“你也知道那些都是菜場買菜賣菜的,你和她們置的是什麼氣?你是我的身邊人。去和她們一般見識作甚?你也不想想她們是爲何會這麼說?我們來了也不過幾日罷了,又有多少人見過咱們。我是什麼出身,又有那些百姓有什麼干係?”

“殿下的意思是……”剪雨也是被氣暈頭了,還挽袖子和人家幹了一架,可惜這架是幹輸了……更是沒心思去想多的,如今被秦錦這麼一提,她也回過神來。

那些買菜賣菜的不過都是坊間的主婦,哪裡知道秦錦的樣貌,即便看了那麼一兩眼,又談什麼是郡主逼迫了將軍娶她?這顯然是有人在背後指使和散佈的。

“能將這種話散佈出去的左右也不過就是在昨日與我一起吃飯的那些人中間。”秦錦嘿嘿的冷笑了一聲,看來她昨天的竹槓敲的還是不夠狠啊。

昨天的那些夫人小姐之中,最有可能散佈這種耀眼的也就是那個盧秉義的姑娘盧少蓉了。秦錦想了想昨天她那眼睛都要粘在蕭衍身上的樣子,就覺得是她跑不了。

她大哥還因爲自己斷了肋骨,沒了耳朵。

所以惡意中傷這種事情也就是她能做的出來了。

教坊教出來的女子!呵呵,秦錦越想越是覺得好笑。她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被人在市井之中罵狐媚子,也算是奇葩了。

“那奴婢就去和蕭將軍告狀去。”剪雨柳眉一豎,怒道。

“你去找他做什麼?”秦錦讓自己的怒意平息了一下,隨後笑着對剪雨說道,“不用那麼氣的。收拾他們的機會在後面。且看看再說。”

其實秦錦心底已經有數,蕭衍這條蛇已經盯上了盧秉義那一家人,弄倒他們也就是遲早的事情,她何苦在這個時候多生什麼事端。

雖然秦錦不知道蕭衍問她將那二十名侍衛都借走是什麼意思,但是秦錦知道蕭衍不會做什麼無用的事情。所以她就索性等着看好戲便是了。

秦錦又安撫了剪雨一回,讓追月看着剪雨,自己則帶着折風和沐雪出了門去。

秦錦現在知道自己的容貌是禍害,所以出門就戴上了一塊方巾遮住了顏面。

她是出門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沽名釣譽的事情可做的,替自己和蕭衍積攢點口碑。

既然蕭衍要在這裡蹲上好幾年,她也不能在家裡總是遊手好閒的。將來蕭衍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即便是爲了自己考慮,她也要有錢傍身才是。雖然皇太后已經給了她不少的東西,足夠她吃喝不愁,可是那些地產和鋪子都是遠在京城的,急用的話,也指望不上,唯有在這裡也打點根基下來纔好。秦錦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多留一條路。活了好幾十年的經驗告訴她,多條路可選總是好的。就如她上一世一樣,一條道走到?,也是走夠了。

這裡地處邊界,有不少柔然人也混在坤州城做點小買賣,他們也想如同大梁人一樣過上定居的生活。只是因爲長期的小規模衝突,柔然人和大梁人之間的摩擦也是不斷的,這裡是大梁的地盤,所以在這邊的柔然人多半會小心一點,就是吃了小虧也不說。他們來坤州賣的多半都是一些獸皮羊毛製品,攤子都是擺在市場不起眼的角落裡面,因爲比較好的位置都已經被大梁的商販給佔下了。

秦錦在市場裡溜達一會就被柔然人攤子上賣的一些色彩鮮亮,看起來十分溫潤的小石頭給吸引了目光。

她停在了一個攤子前面,攤主是一個柔然姑娘,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有着??的皮膚,閃亮的眼睛還有一頭烏?亮麗的長髮。她穿着一件打着補丁的絳紅色百褶裙,發邊上帶着的便是由這種石頭串起來的一串珠串。

“這是什麼?”秦錦好奇的問道。

那小姑娘攤子擺出來好久了,都無人問津,見秦錦雖然蒙着面,但是衣着華麗,馬上就站了起來,她用生硬的大梁話回道,“這是我們柔然的一種特有的石頭,叫做琥珀。”

“琥珀?倒是一個好聽的名字。”秦錦拿了幾顆石頭擺在手裡,有的呈現出透明狀,有些則是滿色,還有一顆裡面居然封閉住了一隻小蟲子,那蟲子形態完整,翅膀,觸角一應俱全,完全是一種天然的狀態,好像還活着一樣。

“這些怎麼賣?”秦錦問道。

“很便宜的。”小姑娘見秦錦感興趣了,馬上介紹道,“若是夫人全都要了,一共二十兩銀子。”

二十兩銀子,買這麼大一堆?秦錦看了看地毯上擺着的這些石頭,暗自乍了一下舌。二十兩銀子在京城就是打個嵌滿珍珠的髮簪都不夠。在這裡卻能買下這一堆好看的石頭。

小姑娘緊張的看着秦錦,生怕這生意會跑掉,“若是夫人用不了這麼多的話,也可以單獨買的。夫人手裡那些給我二百文錢就是了。”

“你給我看看你髮辮上的。”秦錦對那小姑娘說道。

“好。”小姑娘忙不迭的將盤繞在發邊上的珠串拿下來,雙手捧着遞給了秦錦。秦錦看了看,這種東西打孔並不難,打磨也不難,就點了點頭。將那珠串又還給了那小姑娘。“好了,這些石頭我都要了。除了你還有誰賣這些石頭呢?”

“我家是住在隆多湖邊的,下湖去摸這種石頭的也就是我們這些定居在湖邊的人。我阿姆是大梁人,所以我會說大梁話,來大梁賣琥珀的也就是我一個。”小姑娘一聽秦錦說那些石頭都要了,高興壞了,一邊找了一個皮囊出來,一邊去收那些對在地上的琥珀。

“你賣了銀子之後要帶什麼東西回去嗎?”秦錦好奇的問道。

“要的,要帶一些鐵器還有鹽巴和絲線回去。”小姑娘一邊麻利的收着東西,一邊是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你說的那個湖離這裡遠嗎?”秦錦又問道。

“我叫秋莎,我阿姆管我叫小秋兒,夫人只管叫我小秋兒就是了。”秋莎說道。“隆多湖離這裡不算遠,我騎馬來,就一天的路程。”

“那你家裡還有這些東西嗎?”秦錦問道。

“還有的。只是不多了,湖水冬季就結冰了,只有夏季才能下湖去撈。現在賣的這些也都是去年夏天撈的。若不是阿姆生病了,需要用錢,我也不會着急現在拿出來賣。”秋莎說道。

“哦。”秦錦讓折風拿了三十兩的銀子出來,交給了秋莎,今日她們也就帶了這麼多銀兩出門,這回是一股腦的都拿了出去。

“太多了。”秋莎吃驚道,“不用這麼多的。”

“多出來的十兩是我另外給的。”秦錦笑道,“收下吧,這可不是白送你的,你阿姆現在在生病,也需要錢。我這十兩是當下一次的定金,你下次再有這種石頭就都賣給我,我要的,你有多少我收多少回來。”

“真的嗎?”小姑娘瞪大了眼睛,又驚又喜的看着秦錦。

其實琥珀在邊城很難賣出去的,一來是這裡的人普遍比較窮。有多少人會將錢財浪費在這種光好看,卻是沒什麼大用的東西上去。二來,這邊的有錢人也不認這些,偶爾來買兩個,都是買那種裡面封了蟲子的,當個稀罕物回去,至於其他那些都是看都懶的多看,他們還是習慣穿金戴銀來彰顯自己的身份。

秋莎這次來,已經五天了,這才遇到秦錦這麼一個財大氣粗的主兒,還說要將她之後的東西全都包圓了,有多少要多少。

秋莎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必定是真的。下次你再來,只管去西三街的總兵府找我就是了。不用再在路邊擺攤了。”秦錦笑道。

“那太好了!”秋莎一聽是總兵府的,再看秦錦衣着如此的華麗,頓時就放心了,“您是總兵夫人嗎?”她將東西收拾好,叫給了折風。

折風拎了拎,這一袋子倒不是沉的拎不起來。

“是啊。”秦錦笑着點了點頭。

“見過夫人。”秋莎的母親是大梁人,所以交給秋莎一些基本的禮儀,秋莎忙學着樣子給秦錦行了一禮,被秦錦攙扶了起來,“好了好了,你趕緊去辦你的事情吧。我就不留你多說話了。”

“恩。”秋莎開開心心的將銀子包了起來,收到了自己的揹包之中。和秦錦揮別。

她走出還沒多遠去,就被兩個大梁男人給攔住了去路。

三個人說了兩句,聲音就漸漸的高了幾分起來,秋莎一着急,大梁話就有點不靈光,她直接用柔然語和那兩個男子叫着。

“去看看是怎麼回事?”秦錦還沒走遠,聞聲轉過頭來一看,見是秋莎被兩個男人給攔住了。就帶着折風走了過去。

這時候周圍已經圍了幾個人看熱鬧的。

“發生什麼了?”秦錦問道。

“這小丫頭不肯再繳邊稅了!”其中一個男子看秦錦衣着華麗,身後又有侍女跟着,那侍女的容貌俏麗,穿的比大戶人家的小姐穿的還要好,知道是來了身份尊貴的人,不敢怠慢,忙解釋說到。

“我已經繳過稅了!”秋莎看到了秦錦,忙深吸了一口氣。用大梁話和秦錦說道,“我來的第一天就交了攤位費,可是他們給我的攤位是這市場裡最差的。這市場裡面抽稅錢是按照人頭給的,我已經交過了。若是今日的東西賣不出去的話,我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如今他們看我東西賣掉了,就又來敲竹槓。這些錢是要留給阿姆看病的,哪裡能亂用。”

“是這樣的嗎?”秦錦轉眸看向了那兩個男子,他們倒是穿了衙門雜役的衣衫。

“是給過稅了。但是前任擡手在坤州的時候定下了一個規矩,凡是柔然人在我們坤州賺錢,所賣物品價值超過十兩的,要另外給三成的稅金。我們也沒錯啊。”那兩個男子說道。

“三成!你們怎麼不去搶!”秋莎直着聲音喊道,“你們大梁人不能這麼欺負人!”

這市場之中還有不少柔然的攤販,他們早就不滿大梁這規矩了,如今秋莎這麼一喊,他們也都紛紛的湊了過來,幫着秋莎壯聲勢,“就是就是!你們大梁人太壞了!”

“我們壞?”那兩個雜役一聽,也是來氣了,“不知道是誰每年秋季就跑來大梁的地頭上又殺又搶的!你們現在能在這裡安穩的賺錢,已經是我們寬宏大量了!多收你們稅怎麼了?”

他們這一喊,大梁的人也被煽動了起來。

“對啊!你們燒殺搶掠的時候怎麼不說我們壞了?”大梁的商販們也紛紛叫嚷起來。

折風一看,情況不好,這是要打啊!她忙拉了拉秦錦的衣袖。“咱麼先躲一躲好了。”

“躲什麼?你看看能朝哪裡躲?”秦錦蹙眉,這一整個市場的人都被驚動了,都丟下了手裡的東西朝這邊跑,她們兩個人已經被圍困在中央了,真是想躲的話,只怕還沒出去,就已經被人給擠趴下了。

“住手!都給我停下!”秦錦忽然之間大吼了一聲。

她是將吃奶的勁都用出來了……這一嗓子喊的效果還不錯,讓兩邊已經推推搡搡即將打起來的人都暫時停下了下來,紛紛拿眼睛看着秦錦。

秦錦索性將面紗一揭,一雙?白分明的大眼睛看了四周一下,她是太后都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身上威儀自然是尋常婦道人家不能比擬的,就是在京城世家女子之中,有秦錦這樣氣場的人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秦錦素來知道自己唬人是一把好手。她的目光含威,緩緩的掃過人羣,讓那些被她目光所掃過的人一個個的都是心底一凜。

即便是沒被秦錦嚇到的。見到了秦錦那張臉也被她的容光所攝,只覺得自己是見了真仙女了。

此時恰巧一陣風過,微微的吹動了秦錦的衣袂,讓她衣帶當風,飄然如仙。

衆人看了,心頭就只有一個字,“美!”

這女子真國色,美的動人心魄。還帶着一種高高在上渾然天成的威儀,凜凜如山,皎皎如月,即便是就站在人羣之中,卻還能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折風一看自己家郡主一嗓子就將兩邊羣情激動的人給暫時震懾住了,忙也高聲說道,“大家不要衝動,我們家夫人是新到任的總兵蕭大人的夫人。大家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和夫人好好說道說道,夫人會替大家主持公道的。”

“有道是和氣生財。”秦錦等折風說完了,這才緩聲說道,“你們這樣在這裡動不動就打打鬧鬧的,還做什麼生意,生什麼財。”

完了剛纔喊的那一嗓子太用力,秦錦現在說話感覺自己的喉嚨有點痛,喉嚨口還帶着點血腥氣。難道是剛纔太過用力了。將喉嚨給喊破了?

秦錦窘了。

“我們柔然有部族來大梁劫掠是不錯,可是又不是我們部族的,我們部族一直都很想和大梁搞好關係。我們來大梁做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哪一回是被公平對待過?”柔然人裡面走出了一個看起來年紀比較長的男子,他說的是大梁話,比秋莎還要流利一點,看起來是常年和大梁人打交道了,“我們之中很多人已經在你們坤州城裡面定居了。繳納的稅款是你們大梁人的好幾倍,誰又來替我們說過話?”

“你們在大梁定居了?”秦錦倒是不知道還有定居在坤州的柔然人。

“那還有假!”那老者說道,“我們柔然人也不都是每個部族都喜歡打打殺殺的,劫掠你們的是哈爾納那幾個部族。我們朗日哈克部族什麼時候動過手?你們怎麼就分不清呢!”

秦錦當太后的時候也聽說過,常年犯邊騷擾的其實也就是柔然的那幾個好戰部族。

朗日哈克部族秦錦是知道的。

前世蕭衍當攝政王的時候曾經和她說過這個部族。

這個部族是柔然部族之中一個比較溫和的部族,雖然也向往大梁和大齊的繁華,但是他們致富的手段不是搶,而是做生意。

那時候蕭衍有意與朗日哈克部族的酋長聯姻,問過秦錦這件事情。

秦錦雖然討厭蕭衍,但是思來想去,還是在貴族之中挑選了一個姑娘,作爲和親郡主嫁了過去。她也覺得若是能扶持壯大一個柔然的部族,讓他對周邊的部族產生威懾力,從而讓其他的部族不敢輕易的犯邊,也是一件好事,連年打打殺殺的,耗費的錢財和兵力都不是小數目。

當年蕭衍第一次提這件事的時候,秦錦只是憑着本能和蕭衍唱反調,不同意和親而已,後來經過深思熟慮還是答應了這件事情。

”你們阿爾林克大酋長是個好人。”秦錦對着那老者微微的一笑。

老者和其他的柔軟人均是一愣,他們誰也沒想到眼前這位看起來嬌滴滴,華貴無比的大梁女人居然一言就道破了他們的大酋長是誰。

老者的臉上流露出了欣喜之色,“夫人是認識我們大酋長嗎?”

“那倒沒見過,只是耳聞。”秦錦笑着搖頭說道,“你們大酋長是一個品格高尚的人,我在京城的時候曾經聽說過。”

秦錦這句話真是說在了老者和其他柔然人的心坎上了。

朗日哈克部族的人都是以他們的大酋長爲榮耀的,誇讚他們的大酋長比誇讚他們還要讓他們順心。

秦錦雖然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但是誤打誤撞的給撞對了……

老者哈哈的笑了起來,朝自己身後已經抄了傢伙準備和大梁人幹架的柔然人揮了揮手,大家紛紛將手裡拿着的各色千奇百怪的傢伙事兒給放下,老者隨後朝秦錦一鞠躬,“美麗的夫人,若是您肯爲我們柔然朗日哈克部族的人說上兩句公道話,我們將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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