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鳴單膝跪地不起,瞬間關閉了六識,雖非頓悟,但這種剛剛觸發的矛之意境,他必須在當下深入領悟。
至於六甲蛛,在他感知中已經歇菜,否則也不會神經如此大條的在狂暴兇獸面前裝逼。
餘者四人餘悸猶在,在龍槍的呼嘯聲中,咔嚓聲起,彷彿盾甲破碎般,緊接着入肉之聲彷如同起。
隨着紫霞緩緩收進槍體,四人才瞪大了眼珠子看清,龍槍直接穿透了六甲蛛的頭體連接線,槍體僅剩三尺在外。
六甲蛛還在還在爭扎,只不過是迴光返照,雙眼和口器被震得撕裂,黑色黏液牽着絲線如注的滑落,散發着異味。
好一會兒,阿蒙的膨脹軀體才消散,取下已經陷入樹幹的纏繞鎖鏈,一躍而下。
在六甲蛛的足矛上取下絞纏的菜刀,阿蒙定定的看着歇菜的六甲蛛身上的龍槍,心裡仍然止不住的震驚。
頭體連接線是六甲蛛的命門弱點,但這一槍卻直接貫透了後面的脊甲,威猛得一塌糊塗。
三女亦是不住的拍着起伏不定的高聳,美眸中盡是驚歎。
“原來老師的戰鬥力如此強悍,以前還以爲他是我們中最弱的...”凌青萍沒有一點尷尬。
越七妹看向跪地的文一鳴,美眸中異彩泛起,“他的武道天賦比鍊金術還要逆天,這師傅沒白拜!”
其心中卻在暗道,這就是天行者嗎?武師中期就能抗衡堪比武將的四階兇獸,已經不是逆天可以形容了。
雲朵收起古琴沒有說話,只是瞧了一眼白髮深垂的文一鳴,低頭若有所思。
其實三女也都知道,文一鳴能在最後一擊擊殺六甲蛛,阿蒙起了很大的作用。
若非阿蒙已鏈子刀鎖住六甲蛛,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且在六甲蛛掙扎對抗鏈子刀絞纏中,暴露出頭體連接線的命門要害,文一鳴不可能一錘定音,最多是重創六甲蛛,接下來依然是一場惡戰,死傷之數難料。
對於這點,她們相當敬佩阿蒙在戰鬥中的慎密思維,能與文一鳴配合得如此默契,這樣的隊友簡直就如心靈相通的孿生兄弟一般難逢。
這一戰,有驚無險,都沒有受傷,唯一就是文一鳴消耗巨大,從頭到位都在硬扛六甲蛛,這讓四人對文一鳴的彪悍體質佩服得五體投地。
以阿蒙這樣的鍛體武修都在硬接了六甲蛛一擊後,便落荒而逃,可見文一鳴在接近一刻鐘的時間內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當然,阿蒙硬接那一擊是狂暴狀態的六甲蛛,體質之強悍依然不可小覷。
在阿蒙心中,其實只有一個想法,老子以後再也不幹捅兇獸菊花的齷蹉事了,這沒好下場。另爲,他也在心下暗自嘀咕,老大很陰,搶人頭一流!
阿蒙恢復了憨態,不喜歡發號施令,默默的操着菜刀開始打掃戰場,因爲文一鳴說過,今晚就在六甲蛛的寢宮過夜。
三女自然不好閒着,主動的幫着阿蒙打下手。
經過幾天的磨礪,她們在適應中也漸漸清楚了自己的不足,正在一點一點的轉變,也明白了文一鳴爲何會特殊對待他們。
如果還以西域的心態在北疆歷練,妥妥的累贅,就算隊長是蜈蚣,也會把後腿拖光。
阿蒙費力拔出龍槍之時,雙臂一沉,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曲膝而下,連忙氣沉丹田暗自咬牙穩住身形,這纔沒在三位妹子面前丟人現眼,心下對文一鳴佩服之際,也免不了腹誹,老大不是一般的陰啊,陰得讓人無法琢磨。
他暗自點頭,這事不能和老塞說,老大曾經說過,人生最大的快樂就是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他決定讓賽亞仁頂替他捅菊花的革命工作,因爲老大還說過,死道友不死貧道!
凌青萍操控木星火點將蛛網清除,越七妹和雲朵負責將蛛網後的高磊洞穴打掃乾淨,並灑上驅除異味的藥劑,讓六甲蛛的寢宮煥然一新。
四人忙碌着,都沒去打擾裝逼擺酷的跪地白毛,知道他是有所領悟,又在偷偷的吃獨食,準備增強戰鬥力。
文一鳴足足在泥足深陷中沉思領悟了近一個時辰,才睜眼站起,嘴角微翹,很是開心。
隨着戰體晉升三階,他的修爲也在那瞬間突破,直接達到了武師五層中期,恢復到了全盛狀態。
投標槍式的攻擊讓他觸摸到矛之意境,他在細細體悟和推演中領悟了不少的細微之處。
而那帶着龍吟咆哮的投槍一擊,他隨意安了個名字,就叫‘驚虹’!
貫日,驚虹,這兩式就目前來說,是他的必殺技,只可惜劍之意境是在危急重傷中自動融合,沒有領悟出必殺技。
如今,除開那些增益和輔助的神技底牌,他能拿得出手的便是疾風步,貫日和驚虹了。但這三種武技均是略染皮毛,疾風步還好,只需要不斷的修煉自會很快的進入初級。
貫日也深入要領,有了一定的雛形,差的僅是戰鬥中反覆錘鍊。而驚虹纔不過觸摸到,連門檻都沒有邁進。
文一鳴認爲,只要疾風步進入初級,貫日和驚虹錘鍊到得心應手,他的戰鬥力會再次猛增。
固然,以至柔之力施展的金鐘罩體的防禦武學也是相當牛叉,不過他還沒有掌握完善,總覺得缺少些什麼。
“老大,修爲突破,可喜可賀啊!有所得否?”阿蒙捏着一塊破布搓着手,學着斯文敗類,問道。
文一鳴掃了一眼乾淨整潔的六甲蛛寢宮,很是滿意,點頭笑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呃...”阿蒙抹了一把額頭汗漬,頓時焉了,嘟噥道:“俺沒文化,能正常聊天嗎?”
文一鳴哈哈一笑,拍了一把阿蒙的肩膀,笑道:“領悟了一式槍技。”
“好事啊!”阿蒙喜歡和文一鳴多話,平時都很沉默,好奇問道:“兇猛嗎?”
文一鳴抱胸,傲然無雙,“不是一般的兇猛!”
越七妹心態逐漸改變,樂於加入,將針弩還給文一鳴,問道:“是最後那一槍麼?”
文一鳴仰天頜首,鼻孔朝天,一股牛逼氣息沖天而起。
凌青萍輕咬下脣而笑,緩步走近,道:“屬於自創武技吧,老師厲害!”
“必須的必!”文一鳴受用無比,挺胸擡頭,脊柱骨挺得嘎嘎響而渾然不覺。
雲朵掩口笑而不語,阿蒙心癢,問道:“老大,這武技叫什麼名字?”
文一鳴斜睨阿蒙,霸氣測漏,字句落地有聲,“從你的攻擊纔有所領悟,美其名曰,暴-.菊!”
二女不明所以,但見其面色忽轉猥瑣,輕啐而去。
阿蒙惡寒,兩股戰戰,拿着抹布諂笑一聲,轉身沒帶起一絲雲彩,空氣中卻留下了一抹警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