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方君瑤突然又止住了,像是有什麼話難以啓齒。
張雲一愣,心裡隱隱一跳,柔聲道:
“你直說吧,我聽聽她的條件。”
聞言,方君瑤嘆了一口氣,只好硬着頭皮道:
“盟主的條件很簡單,她要你到時候給她當一個月的貼身男僕,咳咳。”
“哈,”
頓時,張雲就懵住了,這什麼鬼,原本他以爲會是什麼極爲棘手的要求,哪知竟是這種羞死人不償命的無厘頭。
而方君瑤像是知道張雲會有這樣反應,面色莫名一紅,有些心虛道:
“那個,這你可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盟主看過你的照片,絕不是我給她的,你要相信我,”
額,然而,張雲卻滿臉黑線地盯着方君瑤,百分百是她乾的,當場就拒絕了這個條件,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給人當什麼貼身男僕,他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最後,兩個人商量了半天也沒找出個好辦法,張雲只好讓方君瑤繼續尋找,但留給他的時間實在不多了,擺在張雲面前的任務實在是太多,壓得他都快喘不上氣來了。
無奈之下,張雲只好跟方君瑤打了個招呼,起身就準備到外面,帶着劉雨薇離開方君瑤家。
然而,方君瑤卻在這時擋在了他的面前,拿出一根棒棒糖,一把就塞進了張雲嘴裡,沒好氣道:
“喂,你還有沒有一點誠信啊,不是說好今晚留在這裡陪我睡覺嗎,怎麼這就打算溜啊,”
頓時,張雲就無奈了,他那不是玩笑話嘛,便抽出嘴裡的棒棒糖苦笑道:
“大姐,你怎麼能把我那種話當真,你說你這麼一枚大美女,跟我怎麼能睡在一起,你看,我今天不是準時過來跟你吃了一頓飯嘛,要不這樣,改天,改天我請你到外面好好表達一下我的謝意怎麼樣,”
誰知方君瑤卻又從張雲手中奪下那根棒棒糖,毫不嫌棄地塞進自己嘴裡,狡黠笑道:
“你就唬我吧你,我還不知道你,就喜歡給我放空頭支票,行了行了,這次我就先饒了你,下次你得好好陪我吃一頓啊,還有,不準再帶別人來,聽到沒,”
這一刻,張雲看着方君瑤含着那根剛剛纔從他嘴裡拔出的棒棒糖,心頭猛地一跳,他不知道方君瑤這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只好苦笑着點了點頭。
隨即張雲就準備離開這個房間,可下一刻,方君瑤忽的從背後摟住了張雲,將兩條白玉般的玉臂勾在張雲脖頸上,一邊曖昧地對着張雲耳朵吹着香甜熱氣,一邊輕聲道:
“我想了想,你還是把雨薇留在我這裡吧,暫時就讓我來照顧她,以後我負責接送她上下學,你想看她就直接來我這裡,這樣她的問題也能有個解決,你覺得呢,”
張雲仔細一想,確實方君瑤這個辦法要好一些,他也不能一直讓劉雨薇住在他家裡,家裡還有柳豔和徐莉兩個人,一旦產生誤會傷害了這個女孩子的心,那就真是好事辦壞事了。
“那行,待會兒你配合一下我,說服雨薇留在你這裡,但這樣一來,就得辛苦你了,你也知道她,唔”
然而,不等張雲說完,方君瑤竟又將那根棒棒糖插到張雲嘴裡,笑嘻嘻道:
“謝啥,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我這條命是你的,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額,張雲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能感覺到嘴裡的棒棒糖有一種獨特的甜味,還伴隨着絲絲縷縷的不明液,當場張雲就可恥地臉紅了,忙輕推開方君瑤叫她不要鬧了。
方君瑤只是壞笑了下,又從張雲嘴裡拔出了那根棒棒糖,然後當着張雲的面重新含到了嘴裡,直引得張雲是面紅耳赤,火速逃離了這個房間。
緊接着,張雲便和方君瑤兩個人配合着,成功說服了劉雨薇留在這裡,劉雨薇倒也不覺得難過,因爲在這裡不僅有溫柔體貼的大姐姐方君瑤陪着她,還有這幾隻呆萌小貓和她一起玩耍。
最關鍵的是,劉雨薇不想到張雲家給他繼續添麻煩,索性順從地留在了這裡。
見狀,張雲也下意識鬆了一口氣,便跟方君瑤和劉雨薇兩個人打了個招呼,驅車離開了這裡。
他已經連續兩晚沒回家了,也沒跟柳豔和徐莉兩個人打個招呼,再不回去非得出大事。
也就在這時,張雲褲兜裡的手機開始了震動,張雲下意識地掏了出來,一看竟是顧星星母親盧雪靜的,心裡不由得一沉,便接通了電話,柔聲道:
“盧姨,這麼晚了,是有什麼事嗎,”
然而,電話那邊卻傳來盧雪靜小女兒般的嬌嗔:
“怎麼,沒事我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呀,你這孩子。”
“不是不是,我這不是擔心您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嘛。”
張雲苦笑道。
而緊接着,盧雪靜就向張雲拋過來一顆定時炸彈:
“小云,我知道你也忙,星兒也開始到公司正式實習了,現在被我安排到了員工宿舍裡,唉,這麼個家如今就只剩我一個人了,我就想你要是有空了,就來多看看我,陪我說說話也好,可以嗎,”
一時間,張雲也不知該如何決策,自從上次事件以後,張雲開始覺得盧雪靜對他有些怪怪的,不再像原來那樣完全處於長輩愛護晚輩的感覺,而是一種偏向於曖昧的態度。
這讓張雲每每想到盧雪靜就心頭一跳,生怕和這個半老徐娘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那樣與禽獸無異。
最後,張雲只能搪塞盧雪靜道:
“盧姨,您言重了,您那麼照顧我,我自然會經常去看您,我這陣子有些忙,等這陣子忙過去了我就去看您,您看可以嗎,”
爲了跟盧雪靜保持距離,張雲不惜動用了“您”這樣的敬語,但盧雪靜卻一點都沒在意,反而如同少女般溫柔笑道:
“那好,等你忙完後,一定要過來看我啊,我親自爲你下廚,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張雲自然是滿口答應,好不容易纔掛斷了電話,他覺得以後得跟盧雪靜儘可能劃清界限了,再照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