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淚水是因爲什麼原因留下的,童新蕊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做了錯事,流淚就能解決了?那還要警察幹什麼?所以她冷冷的笑了一下,接着不鹹不淡的說起了自己剛來那會子自己和弟妹的生活。
說完後,她看着若有所思的那些名義上的兄弟姐妹們,再看看已經一臉懺悔的三兄妹。“我說這些,不是說你們錯了,就這些事來說你們沒有錯。你們只不過沒良心,沒愛心,甚至沒心。這些不是你們的錯,我不會因爲這樣就懲罰你們什麼的。不過,你們不應該在我們生活改善的時候還厚着臉皮來吃白飯,最主要的是,不應該利用那叫童榮成的男人。他都是罪人,都在懺悔自己的過去,有什麼資格給你們利益好處?還有,竟然打主意到我的身上?想要用我爲你們的兒子謀前程?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她的話音落下,童榮華和她的丈夫還有兒子都打了個冷戰,頭垂得更低。童新蕊沒有看他們,“你們不應該利用那個男人,破壞新邁的婚禮,那是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日子,你們卻給她添堵。雖然當時我是沒想着怎麼着你們,可是我不是個忘性大的人,怎麼會不記得了呢?我只不過見妹妹婚後過的很好,不想與你們一般見識罷了。可是你們欺人太甚了,竟然在老太婆生病住院的時候去找新磊出醫藥費?”
“呵呵。在你們的眼裡我們就是個傻子,和童榮成一樣的傻子,是嗎?所以你們以爲他會像他的爹一樣。讓你們予取予求?好在我的弟弟沒有給我丟臉,像你們證明了我們不傻。呵呵,傻竟然還要證明?”
說到後面,童新蕊的聲音裡已經有了悲憤,讓一衆跪在地上的人都把頭垂的很低,直想與大地來個親密接觸。
“這麼多年我之所以沒有和你們計較,是因爲你們在我的眼裡根本不算什麼。我不想因爲你們而情緒波動,因爲你們不值。可是你們一而再的。讓我很不高興。說實話,只要我一句話,你們的生活甚至比現在還要不如。”看地上衆人的不以爲意,童新蕊笑着說:“比如車禍什麼的。不死卻會失去雙腿。再比如,被偷了,被搶了,或者被……”
童新蕊滿意的看到了衆人嚇得蒼白的臉,後面的話她沒有再說,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們。“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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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童新蕊站了起來,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臨進屋之前。她丟下了一句話。“回去吧,我不能保證你們的生活會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可是我可以保證今後不會再比這惡化。”
當童家一行灰溜溜的離開了雪山腳下的小城時。金明庸回到了家,家裡等着他的是滿桌子的菜和一個笑靨如花的老婆。
接下來童家的事情就再也不會和童新蕊三姐弟有關了,雖然也陸續聽說了關於他們的事情,但是她沒有再關注他們,他們已經徹底的不能讓她情緒波動了。
日子平靜而又不平凡,在金明庸在這裡駐紮了五年。童新蕊和他都邁入三十大關,而童新蕊甚至已經是三十四歲的時候。他們離開了這裡。因爲新紀元開啓了,迎接他們的是新的工作環境和鄰居。
他們這次去了大城市,而且離東北老家很近,就在辛海洋以前所在的錦市。姥姥很高興他們能回到這邊,童新磊很高興,因爲他做了姐夫的手下,可用經常看見姐姐了。這幾年,他已經完全的長大了,交了女朋友,就差結婚這一道關了。而姐夫此時調到這裡,姐姐也能幫着自己張羅這場婚禮了。
雖然這幾年童新蕊已經很能平靜的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實了,可是看到妹妹和李慧慧他們每個人或領着,或抱着孩子的時候,她還是失落了。雖然金明庸從來沒有是說什麼,公公婆婆也沒有在問這個問題,可是童新蕊就忽然覺得自己面對金家人有些心虛。這幾年除了過年,她已經很少回到金家大院了。
有時她會想,是不是自己的到來改變了一些,所以也要相應的付出一些?對於金明庸她很愧疚,幾次想離婚,都被他眼裡的嚴厲給嚇到了。
“童新蕊,你這輩子都是我老婆,所以不要再想着離婚,讓我娶別人的打算。就是死,你都要和我實在一起。”
當時的金明庸是可怕的,因爲童新蕊感受到了他這些話的認真程度。可是沒有孩子意味着,他這一輩子都無法嘗試做父親的滋味了。自己真的很愧疚。所以平時沒事的時候,童新蕊總是會一個人躲到空間裡,體力勞動懲罰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想出兩全其美的方法。可惜,她已經想了幾年了,還是一無所獲。
弟弟的女朋友,是他戰友的妹妹。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學畢業後在省城工作,和樸美慧一個工作,只不過她是在大學做助教。兩人一見鍾情,彼此都很滿意對方。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或者家庭,他們都很般配。雖然相處了兩年,可是兩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工作性質決定了兩人聚少離多。
童新蕊已經見過她幾次了,對於這個女孩子很滿意,也很喜歡。就是姥姥說她有些瘦,不知道能不能生養。說完這話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外孫女還在身邊呢。忙小心翼翼的看了童新蕊一眼,對上的卻是童新蕊沒心沒肺的笑容。讓她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起了心酸。
新蕊這孩子爲了這個家,爲了弟妹付出了很多。可是這老天還是不公,怎麼這麼好的人就是子嗣艱難呢?明明兩個人都年輕,身體都好,沒有任何不能生育的原因,這孩子就是不來。她幾次找人算命,都說她是有子嗣的命呀,這孩子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她都三十多歲了。雖然看着和十年前比起來沒什麼變化,可是年齡不能假裝,三十和二十能一樣嗎?
說起這個年輕,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比同齡的那些老太太似乎就年輕的多。不是說年齡,而是臉上和身體上。似乎是自從來了童家照顧三姐弟開始,自己就沒有再得過病。哪怕是最小的感冒都沒有,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過的。就是辛大娘他們夫妻倆也是如此,而且看着普遍比同齡人年輕,皮膚都很光滑,當然了這個光滑是和同齡比,和年輕人是沒法比了。
再看看,自己這邊的親戚,似乎也都是這樣。小女兒離婚的時候多蒼老啊!可是後來舒心了,新蕊又給她調理了一下,現在也是年輕了不少。和她兒子在一起都不像是母子了,每次麥惠先都要說把自己顯老了。可是還沒次都樂呵呵的陪着媽媽去逛街。說是,喜歡和媽媽在一起的感覺,尤其喜歡那些愛慕、嫉妒媽媽的眼神,證明媽媽很有魅力。
這幾年,雖然小女兒沒有再結婚,可是追求的人卻很多,而且各個都很不錯。最後還是新蕊幫着確定了一個死了老婆的軍官,現在兩人正在交往呢,只要沒意外,或許自己又要嫁女兒了。想想,姥姥睡着了都要笑醒了。這日子多的多有奔頭啊!每天都開心。只除了新蕊的孩子,這是童家所有人,甚至金家所有人心頭的陰影。可是面對她,又擔心她難過,誰都不敢問,不敢說。時間久了,在童新蕊的面前,孩子成了禁止談論的話題。雖然不是規定的,可是親人們都很注意。
再就是陳家寶了,這幾年,她陸續出國了幾次整容。雖然看着是比剛傷那會好多了,可是和以前還是沒法比。要她說,這就不錯了。反正已經不嚇人了,就不用再出國了。可是她就是不幹,非要整回原來的樣貌。這樣,人遭罪也就罷了,關鍵是錢也遭罪呀。大女兒那點繼續只夠去一次的,然後是大外孫子贊助,二外孫子贊助,現在這一家子都被拖累的沒錢了。可是她還是任性的要繼續治理,完全不顧大哥和二哥的生活。
兩對小夫妻爲這事沒少吵架,可是看着那樣的妹妹,再加上自己媽媽的哭訴,兩個哥哥怎麼都不忍心。事情也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現在,那麼溫和的大外孫媳婦竟然要和大外孫離婚?就連二外孫子夫妻倆也鬧了起來。
雖然新蕊很有錢,新邁和新磊也很有錢,可是大女兒沒臉到她們跟前來借錢。也知道借了錢也是還不上的,所以她都不怎麼過來了。自己對她也是失望了,這樣一個爲了女兒可以不顧兒子的媽媽,怎麼可以是她的女兒呢?自己幾次勸說她,她都不管不顧。自己也不再和她費口舌了,順其自然吧。人作要有禍,天作要有雨,她是自作自受啊。
倒是兒子一家,這幾年和和氣氣的,日子越過越開心了。自己的重孫子都有兩個,不是超生,是孫媳婦一次生了雙胞胎,還都是帶把的。呵呵,想想她就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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