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清音閣的山脈,都被一片嫩綠‘色’所覆蓋,萬物復甦,逐漸地枝繁葉茂。
‘春’季是個滋潤的季節,雨水延綿不斷,雨點輕盈地在嫩葉上舞動,譜寫着一曲無聲的天籟之音。
只是,這麼好的季節,卻有人歡喜有人愁。
“你們猜,能不能用妖力吧這片積雨雲給退散?這樣下雨天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影琅在樹屋的大廳內來回踱步,他對下雪天沒有意見,但對於下雨天卻是很討厭,要不然,他釋放妖力讓這附近的雨水都結冰好了。
“你就別愁了,我也想這雨趕緊停,洗了的衣服都沒發乾了。”林川嘆氣,想起那些積聚在屋子內的衣服,他就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
“你那衣服算什麼,不幹的話你讓天舞或者晨稀給你烤一下不就好了,你看鄙人着頭髮!嗚嗚嗚……梅雨天氣最討厭了!”茂冬一邊拉着着頭上那‘亂’七八糟的頭髮,他可是最受不了這一點。
本在一旁看書的天舞,實在是受不了他們像‘女’人一樣嘮叨,便是輕輕彈指,飛出幾朵小小的火球,圍着他們,那熾熱的溫度,瞬間就讓周圍的溼氣消散了,他們三人不禁輕呼,看來他們還需要好好學習怎麼運用自身的屬‘性’之力。
“只是沒想到啊,居然在這種天氣還決定要比賽,尤其是‘春’分的那一天,不都是下雨天嗎!”影琅依舊是在碎碎念,不過還好,他的比賽已經完了。
“不過呢,這樣的下雨天,對於火屬‘性’的人來說,不就是失利嗎?”茂冬扭頭看着天舞,又看看在屋子另一邊安靜打坐的木晨稀,好吧,似乎這裡兩個會火屬‘性’的人都不用擔心,天舞的火似乎並不畏懼雨水,而木晨稀的話,拋開火屬‘性’,他還有其他屬‘性’能夠運用。
聽聞他的話,天舞也只是在心中笑了笑,這世上,唯獨火屬‘性’,分上中下的等級,異火屬於最高級,十分稀有,變異的妖火屬於中級,普通的火屬‘性’則是屬於低級,一般來說,只有異火是無視屬‘性’相剋的存在,但天舞這變異的妖火,雖然不是最高級的異火,卻是有着與異火一樣的特‘性’。
簡單來說,就是比異火更好‘操’縱,比那些變異的妖火更爲強大。似乎是屬於中上的第四種火呢。
輕輕揚手,聚起一團小小的玄天火,說起來,她這個屬於異火吧?存活在她體內的異火。
修煉的日子,是過得十分快的,幾乎是轉眼,便到達比賽的當天。
這一天依舊是下雨天,滴滴答答地吵個不停。
在一層的‘兩儀廣場’上,早早便搭建起觀看臺,還有在中間搭建了一個很大的擂臺。上次那場比賽,雖然公佈了結果,但很多人都表示接受不了,於是,這第二場的比賽,就用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比武。
觀看臺上搭有擋雨的蓬,但擂臺上爲了不妨礙參賽者的比武,只有最基本的擂臺,雨水早已把擂臺淋溼,就連那‘插’在擂臺邊上的錦旗,也都飄不起來了。
因爲這是整個清音閣的比賽,所以觀看臺是前所未有的大,並且除了兩邊的觀看臺之外,還另外搭建了一個長老用的觀禮臺,在觀禮臺內,是各位長老已經那些被特邀而來的客人,自然還有北辰等參賽者了。
天舞等人是坐在觀看臺上,她隨意地環視了一下四周,自然地看到了觀禮臺上北辰衝她點頭微笑,天舞禮貌地點點頭,旋即發現似乎少了什麼,那個叫司徒雲霓的‘女’人,怎麼沒在觀禮臺上,是遲到了嗎?
不過看北辰不緊不慢的樣子,應該只是遲到了而已吧,反正比賽還沒開始,她來不來不都是沒關係的嗎?
只是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天舞定神地望向觀禮臺那邊,是他們太沒有團隊‘精’神了嗎?明明少了一個人,而且是很重要的今天要下場比賽的人,怎麼他們都不緊張呢?
微微把視線收回,天舞看着那坐在木晨稀身邊的雲‘玉’,總覺得跟上次見到她的時候,有點不同,‘精’神憔悴了,整個人看起來也都消瘦了,這,應該跟她沒什麼關係吧?
水靈月突然靠過來握住了天舞的手,沖天舞淡淡地微笑着,“我陪你坐這吧。”
雖然她的舉動已經是儘量看起來自然,當天舞還是能察覺到,在她周圍,竟是男的師兄師弟,卻沒有半個師姐妹。她淡漠地冷嘲,這樣做正好,因爲她選了最好的觀看位置,並且周圍只有那些沉默寡言的,這樣的話,就不需要被她們吵着影響比賽了。
沖水靈月淡淡地淺笑,天舞輕聲地迴應,“我沒事,還樂的安靜。”
而這時候,天舞注意到那邊觀禮臺上的小小‘騷’動,因爲隔太遠了,只能看到他們很‘激’動地說着什麼,尤其是梅長老,不止一次有意無意地看向她這邊。天舞輕輕挑眉,她似乎察覺到是什麼回事了,只怕這場比賽,雲‘玉’是不用上場了,明明等級好不容易提升到了二十五級。
過來沒多久,那邊的觀禮臺似乎安靜下來了,旋即,葉長老親自從觀禮臺內走出,對着大家沉聲地說道,“肅靜肅靜!雖然今天是下雨天,但一點都沒有影響大家的熱情,那麼閒話就不多說了,比賽即將開始雙方請一人上臺。”
伴隨着葉長老的說話,兩邊的觀看臺都發出了陣陣了歡呼聲,興高采烈的樣子。
雲‘玉’掙扎着爬起來,衝木晨稀虛弱地笑了笑,便是準備從觀看太上走下去。而天舞的目光卻是看着那邊觀禮臺上走下的人,此間煙雨綿綿,這樣看過去,卻是有些模糊。“等等。”突然,天舞一把拉住了雲‘玉’,眼睛卻是直視那邊的觀禮臺,雲‘玉’回望,只見天舞的嘴角揚起了肆意的冷笑,“這場比賽,不是你的。”在她周圍的人微微一愣,昨天天舞還說着今天這場比賽,應該是司徒家兩姐妹的比賽嗎,她怎麼要去參一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