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比賽,與春分時候的比賽不同,沒有了溼漉漉地地面,沒有了煙雨綿綿,沒有了和風細語。
只能聽見那蟬鳴不斷,已經感受着那酷熱的天氣。
而最讓清音閣弟子覺得無奈的是,他們還要披着披風。
不過,作爲修仙士,倒也不會特別抗拒天氣,就如同不會害怕暴雪寒冬一樣,也不會着炎炎夏日有對大的抗拒。
在一層的‘兩儀廣場’,擂臺再次被搭建,兩邊的觀看臺上,搭上了遮擋太陽的頂蓋。
天舞一早便是跑到觀看臺上,佔着前排的位置,今天的比賽她比較感興趣,而且因爲沒有徹夜無眠,她倒是趁着這個空檔,稍稍地閉目養神。
周圍陸續有人出現,見到天舞一早便在這裡閉目養神,驚訝之餘,倒也不敢太大聲說話,安分地找位置做好,便是與周圍的人低聲地聊天。
“天舞!找了你半天!你居然在這!”突然影琅匆匆地跑到天舞面前,不禁抱怨起來,他們早上沒有找到林川,於是準備喊上天舞一起找,卻是沒想到林川在天舞房間睡着了,而天舞卻是不見了蹤影,滿山跑地找了半天,而天舞居然是在這裡閉目養神?!
天舞淡漠地斜視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我答應了靈月,自然就會出現。其他人呢?”
影琅也總算是微微地喘過氣了,一屁股坐落在天舞的旁邊,開始算着其他人此時應該在哪,“靈月在三層找你,茂冬去了二層,我負責一層,林川似乎睡過頭了,現在在清醒着吧,至於木晨稀,不知道一大早的去哪回來,丟下一把花便是去接雲玉了。大家估計也快過來了吧。”
花?木晨稀摘了花回來?天舞微微斂眉,他那是在做什麼,而且花的話,天舞今早也看見了,那是伸展在姻緣石旁邊的一種白色的小花朵。
“他帶回來的,難道說是白色黃芯的那種小花朵?”天舞略微皺眉,不會吧,不會那麼巧的把,之前誰說的啊,姻緣是不會被輕易找到,這木晨稀明顯就找到了姻緣石,因爲那種小花朵,只生長在‘姻緣石’周圍,也就是說,木晨稀也在今天早上找到了‘姻緣石’。
看着那遠遠走來的木晨稀,以及他攙扶着的雲玉,天舞卻是不禁黯然,心中居然在念叨着,‘姻緣石,你倒是顯靈啊!’
當衆人到齊之後,便是熱鬧哄哄地各種嚷嚷,林川一直在天舞身邊轉來轉去,他記得昨晚緊張到不行,爲什麼去跟天舞聊了幾句,就睡着了呢!果然天舞那杯茶有問題啊!
“天舞,我也想問問,爲什麼林川會在你房間裡睡着了?”影琅皺着眉頭地望着林川,卻是跟天舞說着話。雖然大家是朋友,雖然大家住在一個屋檐下,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兩個之間不會有什麼,但要是傳出去的話,豈不是毀了天舞的清譽啊!
然而天舞卻只是幽幽地淺笑,望了望林川,又望了望水靈月,旋即便是把目光投向了觀禮臺那邊,看着那五大家族的人以及那複姓家族的人逐漸出現。
看到天舞居然沒有回答!只是笑笑不回答!這期間一定有事啊!影琅和茂冬果斷地一左一右按住林川,拉到一旁問話去了。
本只是看看打發時間,卻沒想到被天舞看到了那個意外出現的人,不由得眉頭深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是每一次比賽都不出現嗎?難道說是因爲三月焚他們回來了的原因?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真的給了她充足的時間去調查撕書的事。
本來淡淡的心情,不由得愉悅了起來,這樣就好,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一定能夠查出來的。
“大家肅靜!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那麼雙方準備好的話,可以上場了。”金剛長老那蘊含着宏厚靈力的說話聲,讓大家差點沒來得及把耳朵給捂住。
天舞雖有防備,卻也是不禁皺眉,自動忽略掉那金剛長老繼續的唸叨,天舞倒是把視線放在了皇甫景然的身上,根據她先前的分析,這一場比賽,不是北辰就是皇甫景然,而北辰屬於領袖,自然就是壓軸,那就是在團隊賽之前一場比賽。
但看到皇甫景然從座位上站起,天舞就知道自己纔對了,對林川點點頭,意思他可以出發了。
林川深深地吸了口氣,沖水靈月笑了笑,視線卻是穿過她而望着其身後的觀禮臺,看着那溫文儒雅的水瓏宮宮主。
林川轉身,雖然想像天舞那樣瀟灑地從觀看臺上跳下去,但想想還是算了,沒必要耍帥,免得等下摔倒了,豈不是太會形象了嗎?
但他走到擂臺上的時候,那邊皇甫景然也已經走上了擂臺,二人厲害地點點頭,稍稍地來拉開了距離。
“哦!這兩人勢均力敵啊!不錯,安排這樣的對戰選手的人不錯,如今就讓人期待多了,這樣的二人,到底誰更加優勝一點呢!”觀禮臺上,幾位家族一邊點頭一邊唸叨着。
而北辰也不禁爲皇甫景然緊張了起來,一直以來,皇甫景然也不過是作爲護衛的存在,一般而言就是用盡一切方法來確保北辰的平安,倒是很少看到他進行一對一的比賽。
“那麼,現在比賽開始!”金剛長老在念叨一堆字之後,便是直接拋起手中的小錦旗,以示開始。
霎時間,觀看臺上暴起一陣陣的歡呼聲,這比賽可是時隔了好幾個月啊,終究是會讓人興奮不已的啊。
林川也不作什麼保留,一開始就揮出了‘長柯’,黝黑的棍身被陽光沐浴着,十分的耀眼。
而那邊,皇甫景然竟是亮出了長槍,紫金色的外表,比起林川的要更加的華麗豪氣,不但如此,這可是真真正正的靈器!這邊是與北辰那‘火龍槍’是一套的,這便是其中的土屬性靈槍,‘紫金槍’。
可謂堅硬無比,無堅不摧,如果修爲高能力強的話,一擊,足以打穿一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