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木府門前的守衛,驚訝地看着天舞,她身後並沒有其他人。
天舞並不回答,一來是不想說話,二來是完全沒必要跟這些不相干的人交代。緩步往院子內走去,大廳上,木家的丫鬟正在安排晚膳。
“天舞姑娘,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木靖觀剛剛從內堂走出,也是驚訝地看着天舞。
天舞淡淡搖頭,“沒什麼,走散了,就先回來了。”
她眼角掃視了一眼那邊的飯桌,按照這個擺放,也就是說只有木安荷是在府中吃飯啊,這樣正好,她不用到處去找人。
“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吃飯吧。來人,加雙碗筷!”木靖觀趕緊讓丫環舔碗筷,然後對着天舞做請的動作,讓她入座。
天舞也不推袒,不管怎麼說,木靖觀是木晨稀他爹,也沒做過什麼得罪她的事,姑且尊重一下吧。
“喲?回來了?”天舞入座不就,那邊木安荷就出現了,在丫鬟的扶持下,搖擺着那肥胖的身軀,笑嘻嘻地入座飯桌前。
這一頓飯,在木靖觀的熱情聊天之下,天舞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着,說的都是關於木晨稀在清音閣的事,偶爾也說一下木晨稀小時候的趣事。
天舞在想,要是這頓飯,坐在這裡的是木晨稀父子和她,或許還是一個蠻好的時刻。可惜,那個大胖女人在這裡礙事了,時不時地來一句帶刺的話語,若不是天舞看在木靖觀的面子上,早就掀桌了。
果然,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被魔族附體,都要調教一下。
“你看我們聊得盡興,爹,要不喝點酒吧。”木安荷笑吟吟地揮着手牌,她背後的丫鬟便迅速地走入內堂,不久時便端着一壺酒走了出來。
而且不用木安荷多說,丫鬟便迅速地爲個人放上酒杯,然後滿上了酒。
“那老夫敬姑娘一杯,謝謝姑娘對犬兒的照顧。”美酒當前,木靖觀便是端起酒杯向天舞敬酒。
這樣盛情難卻,又是長輩敬酒,天舞自然不能拒絕,舉起酒杯,淡淡地說道,“木世伯嚴重了,晨稀對我的照顧,纔是我應該感激的。”
她,這是真心話,所以,天舞昂頭就是一杯。
烈酒滑下,頓時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傳來,若不是之後還有跟木安荷這個女人聊聊,她興許會收起玄天火,讓自己醉一回。
然而這酒,卻給她一種怪怪的感覺,雖然香醇,入口的感覺也是十分的激昂,但總覺得其中多了些什麼。
木靖觀見到天舞這樣豪爽,他也不好妥慢,舉杯準備一飲而盡。
“等等,爹,這酒很烈,你身子不好,就別喝了。要不,姑娘代爲喝之?”木安荷把木靖觀那幾乎到嘴邊的酒攔了下來,然後按着他的手把酒杯遞到了天舞的面前。
天舞不着痕跡地冷笑,果然有問題,這個女人,也不怎樣。
“那就我來喝吧。”天舞把酒杯接過來,昂頭便是飲盡。她已經能夠猜到,這木安荷在酒里加了什麼,毒藥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她也不見得能夠脫身,也就是說,會是讓她長睡不醒的藥?
既然對方出手,如此盛情,天舞就沒理由不配合,她倒要看看,這木安荷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倒是木靖觀,到嘴邊的酒被拿走,不禁有些不悅,而女兒還硬說他身體不好,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這孩子是想趁機欺負一下天舞嗎?前幾天還來哭訴說天舞不尊重她,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木安荷在作祟啊!
但礙着天舞在,木靖觀不好當面說她,只能是微微側頭地瞪了她一眼,姑且這般警告她吧。好好天舞不計較,不然這孩子要給木家惹來多大的麻煩。
在天舞背後的可是那十三殿下北辰,也就是下一任的皇帝,雖然不清楚天舞與皇朝的關係,但搞不好是皇帝的私生女,北辰疼愛的妹妹,公主殿下啊!豈容這個笨女兒來胡鬧?!
“木世伯,我這有另外一種酒,不烈的,你就當做陪我,喝一點吧。”天舞反手拿出了她的‘玉醉仙’,緩緩地給木靖觀到上一杯。
她是真的希望能夠跟木靖觀和平相處,比如互相喝上一杯。當然,也是讓木安荷知道,她有多好的酒量,就拼她這種普通的水酒,就算加了藥也是沒用的。
不過,天舞最後還是會如她所願地‘醉倒’,只是在那之前,她要好好享受一下氣氛。
清酒傾倒而出,頓時飄香四處,木靖觀渾身一個激靈,不然木安荷有阻攔的機會,端起酒杯便是淺酌了一口,當下大讚,“好酒!”
天舞只是笑而不語,揚手便把酒壺收了回去,這個‘玉醉仙’的酒勁她自己明白,一杯就足夠讓木靖觀倒下。雖然木靖觀滿臉惋惜地看着天舞把酒收了起來,但眼前這一小杯,足夠他慢慢品嚐,好東西不要多,少少的更能品出其中美。
把木靖觀放在一旁,天舞的視線又落在木安荷的身上,“繼續?”
木安荷嘴角微微抽動,光是看她爹那個表情,就知道天舞拿出來的酒到底有多好,好酒都烈,所以她已經懷疑天舞是不是已經看穿她的計劃了。
不過,不管天舞是不是看穿,她已經喝下去兩杯,那個藥效也足夠了。
“來,既然這樣,就讓我們共飲一杯。”木安荷計算着,要怎麼讓天舞儘量多喝,這樣她的把握就更大。
天舞也任由她說什麼,說喝就喝,喝完了假裝一下暈眩,又是淡笑地回敬。當然,她不會拆穿木安荷那種笨拙的作弊方法,以衣袖相隔,把酒倒在手帕上,而她身後的丫鬟,則是不斷地悄然給她換手帕。
很快,木靖觀手中的酒杯已經見底,而木安荷安排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天舞便是扶着額,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木世伯,我似乎喝高了,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話畢,便是搖搖晃晃地走着,差點推到了擺放在一旁的價值連城的花瓶,又是差點撲向了那掛在一旁的珍貴字畫,最終,天舞在丫鬟的攙扶之下,被送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