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傳承決定?”
李澤坤對這句話很費解。傳承,基本上可以認爲是一個籠統的類似於武俠小說中“武功秘籍”一樣的存在,張無忌是靠着山崖下撿到的《九陽真經》混成明教CEO的;爲國爲民的郭大俠也是得到九陰真經之後把到富家女,當上武林總瓢把子的;就算是視武功如糞土的韋爵爺也是學來“保命三式”,然後才能在採花途上一路暢行無阻,成就七妻偉業的……從中可見,武功秘籍對一個武俠小說中的人物來說是多麼重要的東西,直接決定了你到底是一身王霸之氣的豬腳還是兩句臺詞就被幹翻的龍套套……你瞧瞧人家東方不敗兄弟,爲了擺脫龍套套的命運,乾脆就把戴套套的東西連根咔嚓了,順利修煉《葵花寶典》,成爲頭號大BOSS,一身騷名,流芳萬世……
扯了這麼多,實際上就是闡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李澤坤同學對錢教官的話很費解,相當費解。不由傳承決定難道是像修真小說裡面說的,隨着時間推移,地球上天氣靈力少了所以才斷了武術的傳承?靠,天地靈力又不是處女,推一個少一個,一次性的麼?
但是錢教官接下來用一句話就打消了李澤坤的疑惑。
“決定武術傳承的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天賦!修外不修內……其實說的意思是,大多數人只能修外而不能修內!”
靠……錢教官這話一出口李澤坤就明白了,決定一個人能完成任何事情的原因無外乎有兩個條件,一個是完成這件事情的方法,另一個是學會這種方法的能力。對於武術這件事情來說,錢教官說的“傳承”,也就是李澤坤理解的“武功秘籍”,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完成這件事情的方法。既然錢教官否認了決定能否學會真正的武術的決定條件不在於這一點,那麼,就說明了這個決定性的因素是下一條,也就是學會這種方法的能力。什麼決定了一個人能否具備學會其他東西的能力?毫無疑問,天賦!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武術的沒落只要是因爲絕大多數人都不具備學習真正武術的天賦?”
理解了錢教官的意思之後,李澤坤順手推舟的一問。
“基本上可以這麼說,這個是主要的原因。而另外的一些原因我想你也應該能夠想到,有天賦的人太少了,而有天賦的同時也能接觸到武術傳承的人更是少之又少,一年年、一代代的發展下來,武術的傳承自然就岌岌可危,到了現代社會,基本上大家都已經把武術當做神話傳說中的東西了。而市面上能見到的武術,則大多都是打着武術幌子騙人的東西罷了。就算偶爾能見到真正的武術,也因爲使用它的人不具有使用它的天賦,從而導致並不能發揮出來武術的真實威力。久而久之,武術基本上就成了個笑話,現在誰要是說自己有武功,基本上會被別人當成神經病。”
說到這裡,錢教官慨然一嘆。
李澤坤很認可錢教官說的這話,不說別人,就算是自己,來個人杵到自己面前說他有武功的話,自己肯定會大罵一聲傻逼的……
不過……
李澤坤想到了錢教官剛纔說的“市面上的武術大多是騙人的把戲,就算是偶爾……”的話,心裡一動,開口問道:“你剛纔說市面上還是能看到真正的武術的?比如說呢?”
“日,你豬腦子麼?到現在還不明白?”
錢教官儘管在感嘆中,聽見李澤坤的問話,還是毫不留情的鄙視了他一下。
“你是說,那軍體拳就是真正的武術?”
儘管被鄙視,但這會兒李澤坤可不計較這個了,依舊不確定的追問。
“廢話,你當我這是沒事跟你講這個玩兒的麼?”
“我靠!”
“別太驚訝,其實這個很正常,你想想,軍體拳是什麼人學的?軍人!那可是拿來保家衛國、守衛疆土的,要是不學點真實的玩意兒,戰鬥力怎麼上去?知道世界陸軍排名中誰是第一麼?”
錢教官隨着一番傾吐,心中莫名的沉鬱減輕了一些,開始盡情的裝逼起來了。
“咱們天朝?”
爲了配合錢教官的裝逼,李澤坤很有眼色的把自己定位到了傻逼的角色上,一臉憨厚的配合問道。
“廢話!自然是咱們天朝!那第一是白來的麼?據我所知,能得到這名號,軍體拳在其中居功甚偉。道理很簡單,咱的武器裝備不是最好的,體格上面就不用說了,但是咱徒手格鬥,整體實力上面都不吃虧,別人都以爲是咱人多,但其實單兵作戰,咱們的陸軍也是個頂個的牛,你以爲只是吹出來的麼?”
錢教官不愧是個當兵的,很有職業榮譽感,這一段話說的那叫一個眉飛色舞。
“切……你說的不對吧?剛纔也不知道是誰說沒有天賦的話,真正武術的威力也發揮不出來,現在怎麼就變成了軍人都學了軍體拳都很牛逼了捏?”
扮了半天小的李澤坤終於抓到錢教官話語裡面的矛盾了,馬上樂滋滋的反擊。
“我靠……說你豬腦子你還真豬腦子了,說是沒有天賦發揮不出來真正武術的威力,但真的再怎麼着也比假的強,只是普通人不能發揮真正武術全部的威力罷了。”
李澤坤其實也明白這道理,只是貧慣了,單純的就是跟錢教官頂牛而已,沒想到反而是被錢教官藉機又鄙視了一下,只好趕緊轉移話題,不在糾纏這個,以免再被鄙視。
“既然可能存在有天賦的人,而且每年都會有大量人加入預備役……那麼有沒有出現這種人?”
聽錢教官說的這麼牛,李澤坤很想知道現實中還有沒有這樣的牛逼人物存在。
“當然有了,要不你以爲那些頂尖的特戰小隊是怎麼選拔出來的?”
“靠!真有啊?”聽到錢教官肯定的回答,李澤坤臉上習慣性的嬉皮笑臉收了起來,終於把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問了出來:“王寧是不是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