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遠……”廖天容看着木遠擔憂道。
“沒事的。”木遠看着廖天容道,他沒有想到只是離開那麼一會兒,木思祖居然會出事,而且看起來還頗有些麻煩。
“這是怎麼了?”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以後就成了這樣,木老爺子看着木天航抱着昏迷的木思祖回來,頓時問道。
“這都要問你的好孫子了。”木天航冷冷的扔下這一句,抱着木思祖腳步匆匆的上樓,身後跟着的是早就趕過來的木家專屬醫生。
廖天容跟木遠跟在木天航的身後,聽到這話廖天容關切的看着木遠,她就知道這次兒子會被遷怒,果然是喜新厭舊。
木遠微微挑了挑眉,給了廖天容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她先上樓去換衣服,剩下的事情交給自己就好。
廖天容無奈,只得上樓去了。
醫生很快從二樓下來,木思祖喝了藥睡着了,木天航沉着臉一起下樓,就見到木遠嘴角帶着笑容,正在講電話。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多謝了,改天請你吃飯。”木遠見到木天航從樓上下來,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爸,今天的事情……”木遠擡頭看着木天航要把他剛剛得到的消息說出來。
“啪……”聲音很輕,卻響徹在衆人的耳中,大廳裡沒有離開的衆人頓時驚呆了。
“你太讓我失望了,他是你的親弟弟啊!”木天航痛心疾首的看着木遠道。
木遠沉默。
“木天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件事你是要責怪小遠嗎?”廖天容換好衣服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這句話,頓時道。
“難道他沒有責任嗎?他明明知道思祖他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我還特意叮囑他照顧好弟弟,結果呢,他跑去跟朋友喝酒聊天,把思祖一個人丟下來。”木天航頓時怒聲道。
木遠臉上頓時出現五根紅紅的手指印,很淺。卻清晰的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木天航,你的那個思祖是寶貝,那你就去守着他好了,我的兒子你不疼。我這個當媽媽的疼,小遠,我們走。”廖天容拉着木遠就要往外面走去,這裡不歡飲他們母子倆,他們還不願意在這兒呢。
哼,還真當自己是人民幣啊,再說就是人民幣,也不是誰都喜歡的。
廖天容對木天航失望透了,他現在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變得讓她完成不認識了。
木遠沉默。任由廖天容拉着向外面走去,微微低着頭,目光中閃過莫名神色。
“好,你走,有本事走你就不要回來。”木天航怒火涌上心頭。口不擇言的道。
樓上木思祖靜靜的躺下牀上,比起樓下的喧鬧,這裡很是安靜,他臉色通紅,額頭滾燙,嘴裡喃喃道說着話,可惜聲音太低。聽不清楚。
“小少爺的額頭好燙啊!”留下來照顧木思祖的傭人看到他的臉色不對,伸手摸着木思祖的額頭,感到滾燙的溫度後,頓時擔憂道。
“不行,再這樣下去小少爺非要燒壞不可,我得去告訴老爺。”傭人自言自語道。隨後轉身離開,腳步匆匆的出去。
木思祖強撐着睜開了眼睛,因爲高燒,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看着傭人驚慌離去的背影。微微張了張嘴。
“好了,老頭子我還沒有死呢。”木老爺子舉着柺杖“咚咚”的敲着地面,看着兒子跟兒媳婦越鬧越僵,不得不出聲道。
“爸爸。”
房間裡的傭人早就在剛剛廖天容跟木天航爭吵的時候就嚇的臉色蒼白,木老爺子這話一出,屋子裡頓時一靜,隨後廖天容跟木天航同時出聲道。
“都出去。”木老爺子沉聲道,傭人們頓時一鬨而散,溜得比兔子都快。
“爸爸,您別生氣。”木天航頓時道。
木老爺子聞言臉色仍舊難看,拄着柺杖站在那裡,身子隱隱有些發抖,看着木天航道:“我不生氣?這個家都要散了,我還能高高興興嗎?”
木天航一聽不由得皺起眉頭,這是多大的事兒啊,爸爸這樣說,是要偏袒木遠。
“爸爸……”廖天容聲音帶着哽咽,聽到老爺子的話,只覺得心裡暖暖的,還好這個家裡還有老爺子。
一旁看着兩個人神色變化的木老爺子心裡嘆息,滄桑的聲音帶着疲憊道:“天航,你一直強調木思祖也是木家的兒子,要我把他跟小遠一樣對待,可是你看看,他纔回來多久,你就要跟天容離婚,就動手打了小遠,我怎麼還能喜歡他。”
木老爺子眼角眉梢帶着遮掩不住的疲憊,平常這個時候老爺子早就休息去了,今天因爲這件事,老爺子折騰到了現在,只覺得身心俱疲。
“爸爸,你不能把這些歸咎給思祖這個孩子,他是無辜的。”木天航頓時道。
“可要不是他,這些事兒也不會發生。”木老爺子聲音淡淡的道。
“好了,時間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兒,我們明天再說,我老頭子年紀大了,比不得你們。”木老爺子道。
廖天容頓時臉色一紅,只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她只顧着跟木天航較勁,忘了老爺子已經是七十多歲的人了。
木遠感覺到木老爺子聲音中的疲憊,不由得上前幾步扶着老爺子道:“爺爺,我送你回去休息。”
木天航同時也道:“是啊,爸爸,您快去休息吧,我們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
木老爺子把目光看向廖天容,廖天容頓時點頭,表示她晚上會留下來,木老爺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木遠扶着木老爺子離開,客廳裡只剩下木天航跟廖天容,氣氛一時間很是尷尬。
“你……”木天航跟廖天容同時開口,察覺到對方也要說話,又同時閉嘴。
“休息吧。”木天航見廖天容閉嘴,頓時道。
木天航說罷這句,轉身就要去樓上看看木思祖,醫生離開的時候交代過,只要木思祖挺過這一個晚上,好好的睡上一覺,第二天醒過來就沒事了。
“老爺,老爺,快去看看吧,小少爺渾身發燙,高燒不退。”一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先前被木天航留下來照顧木思祖的傭人急聲道。
木天航聞言臉色一邊,頓時朝着木思祖的房間快步走去。
廖天容看着木天航離開的背影,本來緩和了幾分的臉色再次難看起來,許久,獨自一個人轉身離開,腳步透着沉重。
第二天一大早,木家的傭人早早就起來,手腳利落的收拾衛生,準備早餐。
大廚師特意做了綠豆荷葉粥,裡面還放了冰糖,大家火氣都這麼重,還是消消火比較好。
“老爺子。”管家站在主臥室的門口,輕聲喚道。
“嗯。”低沉的帶着滄桑的聲音響起,木老爺子的房門頓時被輕輕的打開。
樓下餐廳,木老爺子坐在主位,右手邊坐着的是廖天容,木遠坐在廖天容的旁邊,另外一邊,兩個座位空着。
“好了,不等他們了,我們先吃。”木老爺子看了一眼空着的兩個座位,然後示意管家開始上菜。
讓這麼多人等他們兩個?既然還不餓,就不要吃飯。
管家看着木老爺子沉着的臉色,頓時轉身去了廚房,很快,按照木家各位主子的口味做成的早餐被依次端了上來。
“爸爸。”
“爺爺。”
腳步聲響起,木天航跟木思祖相攜着走來,木思祖臉色還帶着蒼白,木天航眼眶下帶着濃濃的黑眼圈,他昨晚不放心木思祖,留在他的房間照顧了他一整個晚上。
“嗯。”木老爺子頭也不擡,淡淡的點了點頭。
木天航扶着木思祖坐下,親自爲他拉開椅子,然後幫他把粥端到身邊,這才挨着木思祖坐了下來。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廖天容只覺得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了,不用吃飯,她已經飽了。
傭人們看到家主對木思祖這麼的關切,凡事親力親爲的樣子,頓時態度更加恭敬了幾分。
一頓飯吃的沒滋沒味,除了一直照顧着木思祖的木天航,其他人都沒有吃上幾口。
徐毅作爲木天航的秘書,只覺得最近日子過的艱難,老闆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那個英明睿智的老闆去哪裡了?快點回來啊。
徐毅拿着文件進來,就見到房間裡的氣氛嚴肅,看着當面走來的廖天容,立刻扯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廖天容完全無視,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這個人,徑直離去。
“夫人!”徐毅張着嘴道,眼睜睜的看着廖天容離去,唉,董事長夫人以前性子可溫柔,現在……
“大少爺!”徐毅看着木遠道。
木遠頓時笑了笑道:“你是來找董事長的吧,去吧,董事長剛好沒事。”
木遠扔下這句話,就要離開。
徐毅不是第一次前來接木天航前去公司,卻是第一次感到時間過的真慢,看着木老爺子沉着的臉色,再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他恨不得自己可以立刻消失。
“老闆,您看看這個。”儘管恨不得自己可以秒速消失,但身爲盡職的員工,徐毅還是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木天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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