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視臺的宿舍裡住了下來,周壹才發現參加這次樂器大賽的選手竟然有兩百六十名,都是從全國各省選拔上來的優秀的選手。周壹所在的長淮省就報上來了十名選手,而像四個直轄市報上來的名額都超過了十五名,但也有名額較少的,像粵東省、閩南省、南海省一共才報上來二十名選手。
周壹住在了男宿舍區,而林冰冰則住在女宿舍區,兩個宿舍區隔得倒是有點遠。和周壹同住的有七個人,分別來自東北各省的中學生。
第二天上午進行初賽的抽籤,周壹很是幸運地抽到了一個極品號碼250號,分到了第十組。而林冰冰卻纔真正地抽到了一個好的號碼8號,分在第一組。當林冰冰看到周壹手裡的號碼時,笑了周壹整個上午,笑得自己都有點抽抽了。可每次一見到周壹那鬱悶的模樣,林冰冰還是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抽完籤,在電視臺的食堂吃了午飯後,周壹和林冰冰便來到了培訓教室,參加大賽組委會舉辦的舞臺培訓課。周壹對這個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他就監視着林冰冰好好去學,希望她取個好成績。
七月十六號,比賽正式開始。首先進行的是初賽,其實也就是淘汰賽了。淘汰賽中,每組只取前五名,也就是說每組二十六人當中要在第一次比賽中就要淘汰二十一名選手。因爲周壹的號碼太過靠後,所以他的比賽被安排在了十七號下午。所以今天周壹主要的事情就是去觀看林冰冰的比賽。初賽的主持人是周壹前世看大風車最爲熟悉的兩個人了:鞠萍和董浩。看到他們周壹不由得回憶起前世小時候每天追着看大風車的情形了。
不知道是因爲周壹觀看的緣故,還是林冰冰興奮的原因,初賽的林冰冰發揮極爲出色,最終在二十六名選手當中以第四名的成績進入決賽。聽到自己的分數能夠進入決賽後,林冰冰一下後臺,便撲到周壹懷裡高興得摟着周壹轉着圈兒。
周壹也爲林冰冰而高興,抱着他在原地轉上幾圈,然後兩人決定出去逛街,吃東西,慶賀慶賀。兩人攜手出了電視臺,便打車去往最爲出名的王府井大街。
這個時候的京城雖然車輛也很多,但還沒有比較嚴重的堵車現象,所以兩人很順利地就到了王府井大街前。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爲周壹對京城實在是不瞭解,他就知道王府井大街很繁華,***很神聖,其他的什麼地方,他幾乎都是模棱兩可的。
站在王府井大街上,周壹不得不感慨真是名不虛傳啊。那摩肩擦踵的人羣就是王府井大街繁華的最好佐證。店鋪擠着店鋪,高樓挨着高樓,碩大的廣告牌一面一面地閃着炫目的光芒。旅遊、購物、休閒、餐飲、商務等等,只要你想到的娛樂方式這裡似乎都能給你提供。周壹還在街上看到、新華超市新華酒店、新華KTV、新華酒吧等等屬於自己公司的事業。
兩人手拉着手開始逛起了這個集時尚、娛樂、古老、傳統爲一體的繁華大街。林冰冰專注於那些賣着漂亮衣裳的商店,而周壹則專注於各種零售商店和娛樂場所。當逛到王府井小吃街時,林冰冰就像是終於找到了寶藏似的,不停地在每個小吃攤子上流連,每個攤子至少要拿上兩樣來品嚐。還沒逛到一半,周壹數了數手裡袋子裡的小吃,發現數量都超過了三十。周壹無奈以對,只好一邊跟在後面付錢,一邊吃着林冰冰嘗完便不再感興趣的小吃。
等到小吃街逛完後,周壹都不用吃午飯了,小吃填了一肚子。可是,還沒等周壹發話,林冰冰便開口說道:“吃完了,現在去買衣服。”
“呃?”周壹鬱悶地想要發狂。
不過,林冰冰說是去買衣服,可是一連逛了十幾家高檔服裝店,這小傢伙竟然每次都只是試試以後在鏡子前美美地照上一番,然後又使勁地搖搖頭,吧唧着嘴巴,換上自己的衣服又離開了。
周壹以爲她是看不上,所以這次也就沒跟在後面給她買下來。可等到林冰冰不想逛了的時候,林冰冰的一句話才讓周壹明白了林茜茜的用心。
“哥,那些衣服都好漂亮啊!”
“那爲什麼要搖頭,我以爲你都不滿意呢!”
“不是呀。我知道哥哥身上現在有點錢,但也不是富人家的孩子啊,小吃都很便宜,付了也就付了,可衣服都好貴的。給你吃窮了,我以後跟誰去啊。”林冰冰挽着周壹的胳膊,用臉蛋在周壹裸露的胳膊上摩擦着。
“這小傢伙還知道爲我省錢呢!”周壹心裡爲林冰冰有這樣的心思而欣慰,嘴上卻說道:“沒事,幾件衣服的錢我還是出得起的。”
“嗯……”林冰冰發出一聲魅惑人的撒嬌聲,讓周壹腳下一軟。不過,周壹馬上又被林冰冰的一句話搞得冷汗直冒。
“哥,回去,剛纔我看見那兒有戲臺在玩雜耍,我們回去看吧?”
“好,再回去看。”周壹回答的有點茫然,這來來回回的都三圈了,不帶這樣折磨人的。
兩人再次迴轉,回到了一個只有一間房子大小的戲臺前。戲臺上正在表演着電視劇中常常出現的什麼吐火、翻跟頭、頂花碗、立杆等等。戲臺前圍着的大部分都是孩子和老人,年輕人幾乎沒有。而像林冰冰那樣一邊看一邊又蹦又笑的人,這兒還真多。
看了半個小時,林冰冰發現翻來覆去的就那幾招,也就看膩了,提議要走。周壹說去聽京劇吧。可林冰冰卻說那咿咿呀呀的,都是老人聽的,不好玩,只好讓周壹打消了這個念頭。
“去吃飯吧?”
“什麼?吃飯?小祖宗,你沒開玩笑吧?你還能餓?”聽到吃飯這個字眼,周壹那本來都撐得有點不舒服的肚子立刻開始了少許的翻滾,白眼直翻。
“餓了!”林冰冰可憐兮兮地說道。
“真是怕了你了。”周壹使勁地捏了捏林冰冰的臉蛋,很是無奈再次尋找可以吃東西的地方。
“壞蛋哥哥,疼!”林冰冰不滿地掐了周壹胳膊一下,看到周壹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林冰冰有開心地笑了起來。
周壹沒有選擇去酒店,而是首先看到了茶餐廳的字樣後,拖着林冰冰就走了進去。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後,林冰冰拿過菜單就給自己點了一份披薩和一杯奶茶。周壹可是什麼也吃不下去了,一肚子南腔北調的小吃都還沒消化完呢,所以他只點了一杯果汁。
披薩上來以後,林冰冰坐在對面享受着美味,而周壹卻在打量着茶餐廳內越來越多的客人。客人雖多,但特徵很明顯,那就是百分之九十都是一對一對的。
“吃不完了?”周壹剛回過頭,便看見林冰冰望向自己那求助的目光,然後弱弱地向周壹說道。
“我可不吃,我都撐死了。”看到林冰冰的眼神和桌子上還有的大半塊的披薩,周壹立馬擺手說道。
“不嘛,哥。爺爺從小就教導我不能Lang費的。你沒學過《鋤禾》嘛!?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看着這一塊披薩,得頂多少粒大米兒,流多少汗啊,得多辛苦啊。你知道嘛,我爺爺當兵那會兒……”
“得得得,打住。小祖宗,你還有嘮叨的天賦啊,我吃還不行嘛!如果把我撐得走不動路了,看你怎麼揹我回去。”周壹是怎麼也沒想到林冰冰竟然也能發揮出女人那嘮叨的本領了,爲了耳根清靜,周壹只好豁出命去了。
周壹一點點地往肚子嚥着那味道還不錯的披薩,表情鬱悶地讓在對面的林茜茜笑得直哆嗦。周壹好不容易吃了林冰冰剩下的披薩,開口說道:“大小姐,咱們走吧?吃了這麼多東西,得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不忙嘛,這裡環境挺好的,再坐坐。”林冰冰是穩坐釣魚臺,不慌不忙地對着有點急切的周壹說道。
“大小姐,我今天算是怕你了。再坐半個小時,可得必須走。”
“知道啦!”林冰冰橫了一眼周壹後,把目光望向窗外。
“兩位同學,能把你們的靠窗位子讓那邊兩位嗎?”周壹的目光剛隨着林冰冰的目光轉向窗外沒幾分鐘,便被一個詢問的聲音引了回來。
周壹回頭一看,只見茶餐廳的一個服務員正指着不遠處站着的一個油頭粉面的傢伙帶和以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向周壹詢問到。
“呃?爲什麼要我們讓,又不是我們這一個靠窗的座位?”周壹奇怪地問道。
“那位張少每次都坐這個位置,他比較喜歡,所以還請兩位同學能夠通融一下。”服務員聽到周壹的話,很是尷尬地笑了笑,但一下想到如果不滿足那個張少的話,估計今天茶餐廳又免不了一番折磨,所以還是硬着頭皮向周壹說道。
“張少?”周壹聽到服務員的稱呼,打量了一下站在不遠處的看起來無比傲氣的人,心裡不由得閃出厭惡的情緒。
“你給他們說,我們東西還沒喝完,暫時不走,等我們走了再說。”周壹拒絕了服務員的提議。
“兩位同學,別啊。”服務員聽到周壹的話,面色大變,急忙俯下身子想要告訴周壹張少的身份,可沒等他開口,他的身體便被人扒拉開了。
“辦事這麼磨蹭,滾一邊去。”張少把服務員撥到一邊,然後從口袋裡掏出兩百塊錢讓桌子上以摔,說道:“這兩百塊錢夠買這個位置的嗎?”
林冰冰早已被服務員和周壹的對話吸引了過來。等她看到張少那張狂的想要用錢來砸他們的樣子,林冰冰蹙眉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錢扔回給那個張少說道:“你們走吧,我們不缺錢。”
“哎呦呦,今天真是活見鬼了,我張宏柏竟然遇到了兩個釘子。”張宏柏很是囂張地大笑了三聲,再次推開俞上前勸解的服務員,俯下身子惡狠狠地對周壹說道:“小子,我勸你還是儘早離開的好。我看你是個孩子,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可別激怒我,否則沒有你好果子吃。我張少在北京還沒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呵呵,是嘛!那麼今天你就會實現想要得到卻得不到的夢想了。”周壹微微一笑,也不管他的威脅,轉過頭和林冰冰說起話來了。
“你這小子找抽嗎?”看到周壹不理睬他,張宏柏很是憤怒抓起周壹的衣領衝着周壹的臉龐說道。
“宏柏,別和這兩個沒有教養的孩子一般見識,我們到那邊去吧?”他旁邊的美女出口說道。
“你說誰沒教養?”周壹還沒開口,林冰冰卻憤怒地站起來,仰着頭對那位美女吼道。
“小妮子,敢對我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那美女看着林冰冰那憤怒的臉龐,張開五指就要給周壹林冰冰一個耳光。可她那剛剛要觸及林冰冰的手卻被一個強有力的手給捏住了。
“哎呦,痛痛痛!”美女的手腕被周壹捏在手裡,周壹並沒有使勁,她卻大喊着叫痛起來。
這下徹底讓張宏柏憤怒了,看到自己心儀的美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周壹捏住手腕,而且還叫痛,張宏柏睜大了雙眼,用上了自己最管用,也最熟悉的招式,那就是一腳踢向周壹的肚子。
周壹看見躲避的空間狹小,也就不閃不避,運起勁力承受着張宏柏的這一腳。旁邊發現這邊爭執的客人都看見了張宏柏的這一腳,都很擔心周壹這個小孩子會被張宏柏那個囂張的傢伙一腳給踢飛出去。可是令他們瞠目結舌的是,飛出去的竟然是出腳的張宏柏。
張宏柏順着過道直接飛倒了樓梯邊,直把一衆客人看得是喝彩連連。“真是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這麼漂亮的輕功啊!”一名客人剛剛發出感概,便聽見張宏柏抱着腳脖子在那裡大聲地痛呼。
周壹震飛張宏柏,手腕一抖,便把那美女摔出去幾步遠,一屁股坐在地上。那美女這似乎才發現眼前的這兩個孩子惹不起。她急忙爬起來,扶起正在呼痛的張宏柏,正想要走。可張宏柏卻搖了搖手,轉過頭對着周壹說道:“我不管是誰,得罪我張宏柏的下場就一個字:死!你給我等着瞧!”張宏柏說的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周壹的皮都扒了才解恨。說完,他對那美女說道:“扶我下樓。”
“哎呦,你他嗎比的不能慢點啊?”樓梯上傳來張宏柏怒罵的聲音。
“兩位同學,快點走吧。那個張少惹不得啊!他爺爺是軍委副主席啊,他爸是什麼師的師長呢,他是北京城裡最難惹的***之一啊。”站在一邊看着事情戲劇性變化的服務員這纔好心地上來對周壹說道。
“***?”周壹有興趣地念着這幾個字,卻對服務員說道:“謝謝你的提醒了,你忙吧,我們沒事的。我就不相信他能派出大部隊來抓我!”
周壹猜定張宏柏不會真的派大部隊來抓他,可是他卻沒想到是沒過多久真的有一小股部隊來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