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果,二班這支常敗球隊以淨勝對方十七個球的戰果雪得前恥。看着三班灰溜溜而去的隊員,二班的男生全都衝到了足球場上,歡呼聲,叫喊聲,鬧成一片。雖然沒有鮮花,沒有飛吻,更沒有擁抱,可是對於一貫輸球的他們來講,這一切已經不重要,更何況事情已經在向好的方面發展,不是有不少三班的女生往這邊走過來了麼?雖然在狂歡,但是大家基本上都一心二用,時刻關注着周遭女生的動態。
這時有人忽然道:“光頭哥呢?”衆人這才發現作爲本場比賽絕對主力的步驚天竟然不見了。
旁邊的女生看向他們的目光全都充滿了鄙夷,顏玉冷笑道:“又不是你們打贏的,得意什麼,有本事你們自己進幾個球看看!”其她的女生也都滿臉以爲然,包括三班那些女生也一樣,然後她們便三三兩兩散去。
步驚天在比賽完畢,即和孫竹雅一起回到了南苑。這時林峰打來電話,說是全班男生爲了感謝步驚天,決定今天晚上在西門外的“丁香樹”酒吧慶祝,讓他和孫竹雅一定要賞臉前去。他當然一口答應,晚上一般都沒事可做,整天看電視實在無聊得緊。和孫竹雅一說,她卻不願意去,說是因爲酒吧裡面太吵了。步驚天也不勉強,便決定一個人前去。
“光頭哥,這裡!”林峰喊道,見步驚天一人,笑道:“怎麼孫竹雅沒有和你一起來?”
步驚天道:“她嫌吵。不是沒有其她女生麼?”
林峰點頭道:“對,沒有女生更好,我們也好玩得盡興一些。”實際情況是他們也想邀請班上女生去的,不過沒人賞光,因此也只能這麼自我安慰了。
“丁香樹”酒吧在西門外馬路對面轉角處,夜幕降臨時,便有男女學生三三兩兩地鑽進去。現在的學生課不多,認真學習的也沒幾個,娛樂休閒倒成了他們的正業。像酒吧這樣燈紅酒綠的地方,便成了莘莘學子特別是男生們的最愛。
這是帶有慢搖吧性質的酒吧,大廳燈光昏暗,人聲嘈雜,喝酒划拳,摟抱摩擦,紛亂之中又有些曖昧。步驚天見林峰他們臉上都帶着興奮之色,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爲贏了球,抑或是因爲看到那些衣着暴露的服務員而興奮。
“來,爲我們的勝利乾杯!”
“爲光頭哥乾杯!”
他們所說的乾杯,就是一口氣咕嚕咕嚕喝掉一瓶子的酒。很快,便在他們旁邊堆了一大摞瓶子。喝了點酒,男生們便露出了色狼的本來面目,談論的話題便集中在女人身上,一雙雙泛着光的狼眼四處觀望,對那些服務員品頭評足。
步驚天作爲頭號功臣,自然成爲衆人勸酒的對象,他也來者不拒,喝了十多瓶也面不改色,讓衆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們喝,我去放點水!”蔣明達說着,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腳下一滑,撞在了從旁邊經過的一個人身上。
“巴嘎,什麼的幹活!”那人竟是個日本人,一把抓着蔣明達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掄起巴掌就往他臉上扇去。“啪”,一聲輕響,他的手臂一震,半身發麻,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光頭男子站在了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臉上神色大變,放下蔣明達就要開溜。
步驚天笑道:“就這麼走了麼?”一掌按在他的肩上,稍稍用力,卡擦擦一陣聲響,那傢伙便齜牙咧嘴,冷汗直流,不過卻沒有叫出聲。
“滾吧!”步驚天輕輕一推,那傢伙一屁股坐在地上,向門口滑去,“嘭”的一聲,撞在臺階上,面紅耳赤地站起來,屁股上的褲子在地面撮破了兩個洞,露出兩瓣白生生的屁股。
“光頭哥,幹得好!”林峰等人鼓掌道。
旁邊也有不少人歡呼,有人遙遙舉杯相邀,也有人豎起大拇指,看來大家都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
那傢伙爬起來,頭也不回地溜走了。隨後從裡面又走出幾個日本人,畏畏縮縮地溜了出去。
蔣明達道:“那小日本肯定練過!”他先前被那日本人抓住,連呼吸也喘不過來,更無力反抗。
衆人笑道:“練過又怎樣,在光頭哥面前還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到了半夜,衆人才走出酒吧門,除了步驚天,其他人都是酒氣洶天,歪歪斜斜,互相攙扶着。
學校裡面一片寂靜,和那羣男生道別以後,步驚天雙手負在背後,緩緩地踱着步走向南苑賓館。
忽然,一絲不安從心頭掠過,他眯着眼朝前面的樹叢望去。
“譁——”樹叢中竄出一條灰色的身影,凌空一抹亮光直劈步驚天腦袋,凌厲的刀鋒劃出嘶嘶的聲響。
“找死!”步驚天大喝一聲,迅速地跨出一步,右拳閃電般擊出,擊中那灰衣人的下腹。那人“哇”的一聲慘叫,翻滾着飛入了樹叢中,手中的刀也落到了地上。
這時後背傳來一絲風動,步驚天想都不想,橫錯一步,左腳一旋,將後面偷襲之人踢飛出去。
接着他縱身躍到半空中,“嘭”地一拳擊在那人的腰上,不等他落地,又照着他的屁股踢上一腳。
那人張口吐出一片血霧,像一隻斷線的風箏一樣,在半空中翻轉了幾下,“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而步驚天這時已經來到了他面前,低頭冷冷地看着他,目光在黑夜中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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