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找不到孫竹雅,心中本來就十分鬱悶,現在這黑然敢來招惹他,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找死。看着他們撲上來,步驚天撇嘴冷笑一聲,長身而起,拳頭如閃電般砸出去,碰上一個砸倒一個,很快那十多名黑龍會成員便倒在了地上,哼哼嘰嘰的。
外面那幾個黑龍會成員見狀撒腿就跑,步驚天見了,伸手從椅子上掰下幾塊木屑,隨手撒出去,便將他們全都定在了原地,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步驚天拍拍手,在椅子上坐下,架起二郎腿,一隻腳在那老大頭上不停地晃呀晃的。那老大留着寸頭,從頭頂到額頭上的頭髮染出一條黃色,似乎一湯黃泥從頭頂流下來的一樣。他此刻滿頭大汗地看着步驚天,眼中流露出祈求的光芒,不停地說着什麼。
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步驚天不耐地擡頭,只見外面馬路對面,先前提醒自己的那個國男子探出頭來往這邊瞧着。於是站起來,朝他招手,讓他過來。
那男子畏畏縮縮地走過來,在門口站住,看到屋裡倒了一地的黑龍會成員,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大哥,你……這些人都是你打倒的?”那男子激動地問道。
步驚天點點頭,道:“廢話,不是我難道是他們自己打的。你進來,給我翻譯一下,我聽不懂他的鳥語。你告訴他,要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地聽我的話,否則我就殺了他。”
“啊——”那男子聽他要殺人。愣了一下,隨即用日語對那老大說起來。
那老大聽了,趴在地上連連點頭,說了一通話,看樣子是在表忠心。隨後那國男子便將他的話翻譯出來。果然如此,並且知道他地名字叫松下二郎。而那個國男子叫趙省先。在東京大學學習醫學。
步驚天滿意地點了點頭,在松下二郎的肩上拍了一掌。雖然他願意聽話,可是步驚天也知道現在人的承諾沒有可*的,所以給他體內留下了自己的能量,到時候他不聽話,自己要找他或者收拾他。都是很容易地事情。
隨後步驚天對趙省天道:“你沒什麼事吧,給我當幾天翻譯如何?”
趙省天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啊,我的空餘時間也很多地。如果大哥有時間能夠指點我一下就不錯了。”他倒也直接,見步驚天不費吹灰之力就打倒了這麼多人,心中羨慕,便乘此機會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步驚天笑了笑。道:“好,少不了你的好處的。”
趙省天點頭道:“大哥你在日本要做什麼事,我看能不能幫忙。”
步驚天道:“我要找人。”
“找人。那你可以通過警察廳啊……”趙省天說着,忽然醒悟過來,道:“大哥是想通過黑龍會來找人吧。”
黑龍會的總部在東京最爲繁華的路段——京巴街,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棟豪華地寫字樓,有五層樓高,樓頂還立着一面旗幟,上面繡着一條黑色的龍,張牙舞爪,倒也有幾分威風。
出租車開到樓下,步驚天擡頭看了看樓頂那面旗幟,不由得好笑,這日本地黑社會就是不一樣啊,竟然還搞得這麼像模像樣的,比國的黑社會先進多了。
門口的保安見到松下二郎帶着兩個人前來,問了幾句話,便放他們上去。樓道里面全都鋪着暗紅色的地毯,牆壁上還掛着不少名畫。看起來十分地有文化有內涵。
趙省天顯得有些激動,他在東京讀書,自然知道這黑龍會總部,想不到今天竟然有幸來參觀一下,回去說起來,一定會讓人難以相信。其實他對自己的決定也有些吃驚,竟然就這麼輕易答應幫步驚天了,難道是因爲看到他武功高嗎?
黑龍會的會長明智大本是一個斯文地中年男子,見到松下二郎進來,含笑着問他有什麼事。這松下二郎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黑龍會成員,他的身份有些特殊,黑龍會的人對他都還算比較客氣。
當聽說是步驚天要見他時,明智大本疑惑地看向步驚天,嘰裡呱啦地問起來。步驚天走過去,直接一指點在他的額頭上,從他記憶中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後一腳將他踢到在地,對目瞪口呆的趙省天道:“你告訴松下二郎,從現在開始他就是黑龍會會長了,至於要怎麼做,就由他看着辦,嘿嘿,反正這裡的人都知道是他殺的人。”
趙省天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明智大本,不知道步驚天到底要做什麼,愣了一下,將步驚天的話告訴給松下二郎。
松下二郎聽了,驚恐地看着步驚天。
步驚天笑了笑,伸手,將他凌空吸了過來,伸出手掌在他身上迅速地拍打着,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滲入他的體內。而松下二郎的臉也漲得發紅,似乎滴上了紅墨水一樣。
“嘿嘿,讓你風光一陣子!”步驚天停下來,笑道:“我要他兩天之內將黑龍會控制起來,後天我就要黑龍會辦事了!”
此時松下二郎眼睛睜得大大的,額頭上現出細細密密的汗水,一臉的興奮,突然大叫一聲,一拳擊在那實木的桌子上,頓時將它砸得粉碎,木屑飛揚,卻在步驚天身邊齊刷刷地落下來,似乎碰到了無形的牆壁一樣。
趙省天吃驚地看着這一幕,對步驚天的身手越發地佩服起來,在他看來,步驚天肯定是一個絕頂的內家高手。
東京著名的黑社會黑龍會一日之間,便換了會長,權利的爭奪是在殺戮之中完成的。當松下二郎殺了十多名不合作地頭目的時候,黑龍會上下便完全接受了這個新任的會長。
隨後松下二郎按照步驚天的指示。發動黑龍會全體成員,四處尋找一個國女孩。頓時本就不平靜的東京開始騷亂起來,黑龍會地成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乘此機會更是做了不少壞事。
而步驚天卻並不出面,他就是要通過黑龍會在東京鬧出大動靜。好將那些忍者吸引出來,不管是白道、黑道的。只要是修煉過忍術或者其他什麼邪術地,都成爲他的目標,見一個逮一個,直接讀取他們的記憶,尋找任何能夠找到孫竹雅的蛛絲馬跡。
他已經和葉兒通過電話,從她那兒知道擄走孫竹雅的人可能就是日本最爲厲害的“九子天忍”中地人。他們是九個人。師從同一人,在日本忍者中是至高無上的強者。卻不知道爲什麼要抓走孫竹雅。
步驚天猜想可能是與他傳給孫竹雅地修煉功法有關,雖然沒有人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麼功法,但是從他的表現可以得知其威力非同小可,而孫繡雅的變化只要有心人也是能夠看出來的,所以纔會引起這所謂地“九子天忍”的覬覦之心。
想到這些。他對自己的疏忽感到內疚,同時也對前一段時間自己地行爲審視了一番,覺得自己還是太過隨心所欲了。一切任意而爲,所以纔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比如那崑崙弟子、國安局的人、甚至還有北經的王家、龍家等等一些人,都一一地出現。所以他覺得以後還得適當地收斂一些,不要太過鋒芒畢露,因此纔會讓松下二郎去將東京這一塘死水攪亂,而他自己則主要是暗中行動。
以他的修爲,展開隱身術以後,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發現他,因此,只要是被他覺察到的忍者,全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再出現時,修爲沒了,而且人也變得癡傻。
這種情況逐漸引起各方勢力的注意,於是在一名上忍的組織下,東京的各大勢力、家族便聚集起來,決定一起出力,將幕後的黑手揪出來。
在一處豪華別墅裡面,一百多名高手聚集在一起。這些人基本上是東京最強者的集會了。這幾天不斷失蹤癡傻的忍者讓他們感到了強烈的危機感,這時候見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便放鬆了許多,討論起該如何對付那神秘的殺手,一個個極爲踊躍。
經過初步探討,他們認爲這人應該就是當日在機場搞破壞的那個金人,一想起當日那驚天動地的一幕,他們心中便忍不住一陣顫抖,心想要真是他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
“我們應該請‘九子天忍’出來對付他。”有人建議道。
立即有人接口道:“‘九子天忍’現在不在,我得到消息說他們剛去了國。”
又有人道:“就算是‘九子天忍’,也不一定是那金人的對手。或許我們該請‘天忍之父’出手才行。”
“‘天忍之父’——”衆人全都驚呼了一聲,
有人道:“他已經幾十年沒有現身了,我們該怎麼找到他呢?”
衆人一片沉默,這個“天忍之父”便是“九子天忍”的師傅,據說已經活了兩百多歲,是日本忍者中的一個神話,很多人也只聞其名,很少有人見過他。
這時一個嘶啞的聲音道:“我有辦法聯繫到他……”
“啊——”
“是真田君……”
那個叫真田的人繼續道:“我師傅曾和‘天忍之父’見過面,並且承蒙他准許聯繫他一次,師傅已經將聯繫他的方法傳給了我……”
衆人聽了,全都驚喜起來,紛紛圍過去,對那真田一陣恭維,畢竟能夠和“天忍之父”扯上關係,對忍者來講便是一件極爲榮耀之事了。
那真田長得黑瘦,一雙眼睛透着狡黠的目光,一看就是個陰險的人,雖然衆人圍着他,但是他卻沒有一絲得意的表現。
而在這個時候,步驚天正在他們頭頂,身上加了隱身術,微笑着看着他們。他這幾天也臨時突擊了一下日語,很快便掌握得差不多了,本來這日本文字就是從國的文字轉化過去的,學起來很簡單,況且他還攝取了好幾個人的記憶,學起來就更加迅速了。因此對下面的人所談論的話,他都聽得明明白白,終於知道了與“九子天忍”有關的消息了,同時心中也對那個所謂的“天忍之父”充滿了期待。
淡淡的笑意在他臉上久久不散,如果是知道他的人,便知道這正是他起了殺心的時候了。
下面正在討論的人,忽然沒由來的感到心頭一陣發冷,似乎有什麼危險降臨了一樣,全都安靜了下來,疑惑地四處打量起來。
“哈哈哈,不要找啦,你們看不到我的!”步驚天充滿笑意的聲音在屋子裡迴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