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少,暴熊幾人,跟在江山身旁,剛走出幾步,從最裡面包廂裡衝出一羣人!
“山哥,火雞在那!”福少擡眼一看,面色一冷,伸手指着從包廂裡衝出的爲首一人,沉聲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海幫福少老大!怎麼?帶着兄弟來砸我場子?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這是看我火雞好踩麼?”火雞冷着臉說着,回身從下面兄弟那裡拽來一把砍刀拎在手裡,大步的迎了上來!
“哪來這麼多廢話!砍了!”江山緊了緊手中的刀柄,面色一冷,快步的助跑就衝了上去!
火雞正要探問着緣由,卻被江山這麼粗蠻的打斷說話,又見江山一馬當先的率先衝到最前面,嘴角一抹狠戾的微笑。
這年頭,逞強鬥狠,愣頭青死的最早!看這小子無禮蠻橫的模樣,指不定又是海幫哪個不開眼的小弟!想打衝鋒爭頭功麼?
“上!”火雞一聲沉喝,後面的幾個貼身兄弟猛的自他身後衝了上去。
這幾人剛上前幾步,就只見江山的身影一閃,已經臨近身前了!
誰也沒想到這個衝在最前面的江山能夠如此靈活快速,舉刀揮手就砍!
幾乎身子沒停,江山擡手將迎面砍來的一刀架住,身子繼續上前,斜側着身子擦着刀鋒近身撞上去,快速將刀往懷中一帶,另一隻胳膊的手肘猛擊在身前男人的喉嚨上,身體沒停的繼續衝了上去。
一個被江山一肘擊撞翻在地上,後面並肩的兩人舉刀就刺,眼看着江山的身子就撞到對方的刀口上時,卻見江山身子往後一躺,屈膝側身藉着慣性,自兩人身子中間滑了過去。
只有在電影中才能看到的橋段,身子自地面前滑的江山手中的軍刺凌厲的在兩人左右腳踝後輕輕一帶,這兩人一聲痛號,抱着自己的大腿,斜斜的摔倒在地。
後背如同壓在了彈簧上一般,腰部發力,江山剛剛沾到地面的身子猛的彈了起來,手中的軍刺反手一橫,架在了火雞的脖子上!
“停!”火雞趕忙一聲大吼,制止住身後繼續向前衝來的兄弟,脖子上的冰涼刀鋒使得他呼吸一緊。
“兄弟,有話好說!”
“真的好說?”江山淡淡的問着,看都不看在火雞身後的衆人,擡手一把拽着火雞的衣服,將火雞的身子頂在牆上。
“好說,好說,福少,這是爲什麼啊?哪裡有開罪到的地方,你只管明說,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哪裡兄弟我做的不對,馬上我擺上……啊!”
嘴裡正喋喋不休的企圖和解的火雞一聲慘嚎,驚恐的看向江山,雙手捂着胸膛,感受着自肋骨間的那抹冰涼……
麻利的將三棱刮刀拽出來,拽起火雞的胳膊,噌,噌兩刀,將火雞的手筋盡數挑斷,鮮血呲一聲躥了出來,噴了江山一臉!
“好說就好辦!”江山淡淡的說着,手上一鬆,火雞的身子順着牆壁癱了下去。
“速戰速決!全部砍了,手腳全廢了!”江山把手中的軍刺甩手扔給福少,自懷裡掏出一雪白的絲絹擦着臉,扭身往外走去。
樓梯口征戰正酣,自樓下不斷的有黑衣青年往上衝着,白家兄弟在樓梯口死死的堵着,一時間,下面的數十人根本殺不上來。
“山哥,您等會兒!一會咱們兄弟就到!”白雪冬側身對江山說道。
沒想到,火雞竟然能這麼快的調派來這麼多兄弟來救場!這也是完全得益於火雞的幾個場子都靠在這條街上,幾個電話打出去,這些小弟就趕了過來!
不過樓梯口過於狹窄,兩個人並肩還勉強能活動的開,三個人並肩的話,根本連活動就活動不開,何況動手?
白家兄弟三四人在樓梯口一堵,任由下面的一干小弟乾着急,卻上不來!
江山皺眉看着下面的衆人,返身抓起樓梯旁的一個巨大盆栽,僅僅花盆就足有油桶粗細,裡面裝滿着花土,分量更重!
拽着盆栽甩手就被江山舉了起來,順着樓梯側面的護欄,擡手就猛砸了下去。
嘩啦一聲,花盆砸到幾人的頭上,連續一片慘嚎,樓梯上站着的一干小弟好像足球般歪歪斜斜的滾了下去,壓倒一片!
身後的福少暴熊幾人那裡也乾脆的解決掉火雞身後的幾人,趕了過來!
“火雞在這周圍有多少場子!”江山淡然的掏出香菸,點了一根,扭身衝着福少問道。
“八家,兩個ktv,四個酒吧,兩間足療館!”
“全收了,召集兄弟!”江山眯着眼說着,偏頭看着樓下亂成一片的那些小弟。
十分鐘後,海幫的兄弟開着車徑直的殺了過來,通向二樓的樓梯處,卻被下面的這羣青年學着白家兄弟的模樣,堵了起來。
“殺下去!”江山舔了舔嘴脣,臉上掛着淺笑,帶着衆人殺了下去。
有江山在衆人身邊,白家兄弟和海幫的一干兄弟,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立刻象瘋了一般向樓下奔去,等衆人殺到二樓大堂處,每個人都好像被血漿染紅浸泡過一樣。
“全砍了!”江山沒來由的心裡泛出興奮,聲音竟然有些愉悅!如果不是竭力的壓制着心裡的衝動,自己真恨不得一刀一個,衝上去給他們抹了脖子!
“該出去了!”江山側身看着滿地躺的橫七豎八的一干火雞手下,平靜的說着。
整個ktv的走廊內充斥着血腥味,濃烈的味道不斷刺激着衆人的鼻腔,那種味道彷彿是殘留在手上的魚腥味一般,卻又比自己鼻子出血時的那股血腥更濃烈百倍!
在ktv走廊內昏黃的㊣(5)燈光下,一地的鮮血刺目奪魄,帶着下面的數十個兄弟,江山從容的自ktv內走了出來。
“暴熊,你帶着幾個兄弟,和這些場子的老闆洽談一下!同意我們接手的,在今天晚上就接過來,不同意的……”
“老大,放心吧,知道該怎麼做!”暴熊咧嘴一笑,扭身招呼着兄弟們走了!
福少回身清點了一下人馬,回身衝着江山一笑:“老大,咱們沒什麼損傷!火雞這夥人太沒什麼戰鬥力了!”
江山呵呵一笑:“是你把海幫的這些兄弟訓練的太變態了!”
“繼續,下一個目標!”江山拍了拍白家兄弟的肩膀,扭身回到車上。
看着後面的一羣兄弟,有海幫的,有紅寶兒以前的部下,有白家兄弟招收的一羣小弟,衆人魚貫上了後面的數檯面包車,一個個年紀不過二十左右,卻都是一臉的泰然,略略有些興奮的模樣……
江山輕嘆了口氣,看着窗外,在路燈的昏黃燈光反襯下,江山的眼中發着黝黑的光芒,飄渺,深邃,又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