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從白雪冬身旁大步的走出來,點了點頭,直接快步的走了進去。
手起刀落,只是一刀,一把三十公分左右的匕首直接從方宏的右手手背處穿過,嗤,紮在了那盆栽樹幹上面。
一聲慘嚎,方宏的眼珠子都放着藍光,嗷嗷叫着,鬆開了抓着樹幹的雙手。
抽出匕首隨手扔在了一邊,阿三一隻手拽着方宏衣服後領,就這麼把人給拖了出來。
滿地爬暗暗的吞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着江山。
“都滾蛋。”江山看着這羣欺軟怕硬,沒什麼能耐的外圍兄弟就生氣,沒好氣的吩咐道。
“你還不走站這兒幹什麼呢?”江山冷冷的看着滿地爬,皺眉沉聲問道。
“我……山哥對不起,剛纔是我沒用。可是,山哥你給我次機會,剁他手腳是吧?我來!我肯定讓山哥你滿意!”滿地爬看出江山對自己前後態度上的變化,連忙表着忠心。之前雖然打着哈哈,插諢打科的扯了半天,不過那時候江山是沒有真正的和自己生氣。
可是因爲剛纔沒有盡力出手,滿地爬看出江山對自己不滿了。這時候要是就這麼離開,恐怕用不了幾天,自己現在這個小頭目的位置都得給別人讓出去。
“你能行?”江山挑挑眉,低沉的問道。
“肯定行!”
“帶走,雪冬你車子呢?先帶回去再弄他。”江山指了指方宏,沉聲說道。
好歹現在也是夜晚最熱鬧的時候,而且還在這燈火通明的鬧市區,就在路邊剁去方宏的手腳,割掉舌頭,還是太驚世駭俗了一些。有些時候,即便再強勢,再有把握,也要知道內斂,知道低調。
阿三拖着方宏就往車裡拽着,而滿地爬快步的跟在阿三身後,嘴裡連聲的說着:“我開車,三哥,我開車。”
就在江山扭身要離開的時候,秦歌慌慌張張的從酒店內跑了出來。
“江山……”秦歌怯怯的衝着江山喊了一聲。
掃了秦歌一眼,江山沒吭聲,倒是停下了腳步。
“可以……可以饒我老公一次麼?就這一次,不知者不罪,山哥,您大人大量,就放過我們一馬吧,就這一次!”秦歌淚流滿面的顫聲哀求着。
江山平靜的看着秦歌:“饒了他?之前他叫囂着要弄死我的時候,你勸過他麼?”
“他……他不會真的弄出人命的,他會有分寸。他只是要在我們同學面前表現一下而已。”秦歌連忙解釋着。
點了點頭,江山不屑的一笑。確實,這方宏叫囂着找人收拾自己,恐怕就是爲了在衆人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實力。他想看的,就是自己嚇的發抖求饒的場面,他想聽的就是李家誠以及那些同學紛紛上前低聲求情的恭維話。不過,江山和他的想法,目的完全不同。
“我不是爲了表現。”
“我知道。山哥,他一個小人物,您和他一般見識幹什麼,給他一次機會,我讓他給您跪下,給您磕頭,什麼時候磕到您消氣了什麼時候停下,您看行麼?”秦歌哭着說着,悽然的看着江山求情。
江山冷冷一笑,回身拽着東方倩就要離開。
看着江山決絕的轉身要走,秦歌一把拉住江山的胳膊。剛剛拽住的一瞬,江山好像觸電般的猛然扭身:“你……”
本來江山想要呵斥秦歌幾句的,不想,秦歌一臉悽然的嗚嗚哭着,竟然拉着江山的衣襬,緩緩的跪了下去:“江山,老同學求求你,就這一次,我和我沒出生的孩子,給你跪下還不行麼?饒了他一次,就一次,嗚嗚……”
沒出生的孩子?江山面色稍稍平緩,皺眉看着秦歌。而東方倩在一邊也是愕然的張大了小嘴兒。
“你……懷孕了?”
秦歌嗚嗚的哭着點頭。
“呼……等下。”江山回過身,衝着已經快要走到車前的滿地爬和阿三叫道。
恩?江山扭頭看去的一瞬,突然好想眼前出現了一層水霧,視線上出現的一層如夢似幻的感覺,就如同打過呵欠後,視線被一層薄薄的水霧遮擋一般。
只是一瞬,眨眼間一切就又清晰了。不過,那種眼前景物模糊後帶來的視線眩暈,卻是讓江山一愣。
沒有眼花,沒有喝多,江山心裡,意識都無比的清楚。而且這裡燈光照耀的很是清晰,那不遠處的一陣好似氣霧般的模糊是怎麼一回事?
有蹊蹺!江山心中咯噔一聲,卻又說不清楚心中的警覺和危機感來自哪裡。
面色一整,江山一把將東方倩拽到了身側,同時,緩緩的探手伸到身旁白雪冬的身側,低聲說道:“雪冬,帶槍了沒。”
“啊?山哥,你……”
“槍!”江山很低很低的聲音說着,嘴脣微微張開,根本看不到嘴脣的活動。
白雪冬,東方倩,地上跪着的秦歌都是一臉驚詫的看着江山。他要槍幹什麼?難道……要在這裡射殺方宏?
雖然心裡迷惑,白雪冬還是麻利的扯開衣服就要掏槍。
“別動。”江山攬着東方倩的肩頭,緩步的後退兩步,和白雪冬身體接觸後,江山這才悄然無息的從白雪冬手裡接過了一支手槍。
屏住呼吸的江山面色沉靜如水,極速的運轉乾坤氣勁,如同波浪般的掃射出去,探查着自身周圍數十米的距離。
然而,一切卻好無異常。而江山的乾坤氣勁對危險的預警,也沒有任何感知。
感受不到危險!江山愣愣的沉默不語,目光盯着剛纔出現水霧的位置,怔怔出神。難道……真是自己眼花了?
如果是尋常普通人,這種視覺上的眩暈般的錯覺,都不會在意。不過……江山卻隱隱的感覺有些蹊蹺,雖然沒有感知到危險的存在,但是……那種真真切切視覺上的場景模糊重影的出現,肯定不會眼花,更不是幻覺。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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