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峰頂,五百巨大的光柱連天二期,方圓萬里之遙的五行元素都不斷地向着五道光柱匯聚,形成了巨大的元素潮汐,在場的每個人都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彷彿有什麼東西在躁動,體內原本安分的靈氣變得更加活躍,在經脈中急速的流動,帶起湍急的水流聲,顯得奇怪無比。
灰色獸皮旗子匍一出現空中的灰色漩渦便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似乎想要突破某種束縛而出,又似乎是歡喜的跳躍起來。
巫焱手一鬆,灰色獸皮旗子便自動飛起,徑直向着灰色旋渦投去,眨眼便沒入了灰色旋渦不見了。
在灰色獸皮旗子沒入灰色漩渦的那一刻,整個天地似乎都猛地按了下來,雖然太陽還正好好地掛在天空,陽光更勝,卻罕見的不能給人一點溫暖,和光明。整個平臺都籠罩在一種陌生而又強大的氣息之中。這氣息並不如何強大,卻又似乎很強大,剛一出現彷彿連天上的太陽和腳下的大地也一瞬間失去了光輝。
這一個氣息是如此的強大,卻又是如此的熟悉親切,彷彿是來自血脈和靈魂深處的維繫使得每一個巫族子弟都在一瞬間便確定了這個氣息的主人,那是偉大的巫祖啊,是整個巫族可以綿延千萬年的精神象徵,也是每個巫族後代心中的不滅圖騰。
江山和胖子雖然不是巫族的族人,但是卻也感受到了這股強大莫名的氣息,這股氣息繚繞着江山和胖子,卻沒有什麼惡意,彷彿一個人在善意的打量着這兩個莫名闖入的小生命。
江山和胖子連忙收起心緒,以一種滿懷敬意的心念回敬這道強大的氣息。
天空中的氣息掃射一圈邢天峰巨大的平臺,然後緩緩地収斂回灰色的元氣漩渦之中。
接着漩渦開始不斷地旋轉跳動,整個天地間有淡淡的灰色霧氣開始以平臺爲範圍開始擴散起來,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包圍在裡面。江山神色一緊,揹着莫名的霧氣包圍顯得有些不安,探出神識也只能蔓延出不遠的地方便似乎是被一種不知名的東西所阻斷,無法散發。
好在江山沒有在這裡面感受到什麼惡意,只好按耐下心情,全神貫注將要出現的意外。
周圍的霧氣漸濃,然後又在一個瞬間慢慢的變淡,接着消失無蹤。衆人還是衆人,似乎有些變化,但似乎又沒有什麼變化。
江山疑惑的打量着四周的景物,同樣的斷峰,同樣的高山,只是也多了些不同之處,比如那平靜之極的湖泊,隨風晃盪的山林。
“啊,這不是大五行幻界嗎?”
有弟子在底下驚呼出聲,似乎是剛參加過混亂之戰的弟子,此時再一次進入這個空間立馬便認出來了,江山疑惑的打量着四周,這巫族圖騰之光開啓爲什麼會將他們傳送到大五行幻界這個只爲築基期弟子試煉的場所?難道說這個地方其實還有什麼神秘?
衆人想要活動,卻發現自己的舉動都被控制在這個平臺上,只要想走到平臺邊便會被一股軟軟的薄膜彈回來,限制了他們的行動。
接着圍繞着整個平臺又開始有陣陣灰色的霧氣放出,只是這次霧氣不是向着衆人而來,而是向着這大五行幻界中的空間而去,不一會兒整個空間便弄招商一層迷濛的灰霧,灰霧繞着崑崙峰不斷地旋轉,撥動,會晤中似乎發生着莫名的變化,似乎有什麼在發生改變,但衆人只能在品臺上看着灰霧,而無法作爲。
也就在灰霧出現的一瞬間,原本不知道去哪兒的兩位護界長老卻是突然出現在邢天峰平臺上。
巫地臨空站在上方,神識透過擂臺看向大五行幻界,嘴裡疑惑的說道:“大哥,爲什麼這次決定要這麼做?”
巫天沒有去看擂臺上,也沒有去關注大五行幻界裡的族人,雙目直望着遠方,山風吹起巫天的衣襬,發出凜冽的聲響。
良久巫天才說道:“該來的總要來了啊……”
巫地不解,疑惑的說道:“大哥,什麼要來了?你爲什麼這麼做?最近你的行爲一直很反常啊,不但親自指點優秀弟子修煉,還將許多巫族不能輕傳的絕技交給他們。”
“當然最離譜的是這一次竟然在圖騰之光開啓的時候使用巫臨,要知道上次使用到現在還沒有夠一千年,是不能輕用的。否則對大五行歸元納虛一氣陣都有強大的危害,甚至困在大五行幻界中的它也有可能脫困啊。”
巫天苦澀的笑笑,緩緩說道:“師弟,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深知這一切的危害,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