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肆虐的靈力似乎有減緩的傾向,無冕皇不由面色一變,眼中露出了強烈的對生的渴望,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無冕皇看着江山急急點頭:“只要你這次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那....你要是違背誓言怎麼辦!”江山看着無冕皇,眼中閃過一抹掙扎,最終深吸口氣,心中有些不願意再殺人。
“如果我違背了誓言,我必定不得...”無冕皇豎起手指急急的發誓,但話語說到一半,卻是再也說不下去。
就在江山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放這無冕皇一馬的時候,卻是在江山的身後,一個血色的蛋影急速的凝聚出現,這血色的蛋上直接出現了一個面色猙獰可怖的‘江山’,在江山自己看不到的身後,這枚血色的蛋的邊上一隻手臂緩緩伸出,向着無冕皇直接一握。
隨着這手臂的握緊,無冕皇的話語戛然而止,他面色蒼白以及恐懼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不斷掙扎着,卻是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而江山體內的靈氣,此時也似乎被調動起來,他的體內靈力狂暴肆虐。
江山看不到的是,在無冕皇被隔空捏着脖子向着上空飛去的同時,他的身體竟也詭異的和無冕皇的速度一致。
如此以來,在江山的眼中,無冕皇卻是正在發誓的過程中突然自己表情恐怖的捏住了自己的脖子,似乎在快要死去一般!
看着面前的一幕,江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體內的靈力。
只是不一會兒的時間,無冕皇就在上升的過程中被江山的靈氣灼燒的成了灰燼,消失在了空氣中。最後江山竄進雲層的時候,隱藏在雲層中的電流不斷地抽打着江山的身體,但是在盛怒中的江山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江山一個翻身,快速的向下,身體在空氣中自由的滑落,他微微閉上眼睛,感受着力量耗盡似的無力感。
風似乎變得柔和了,江山好像是一隻蝴蝶一樣在空氣中飄蕩着,但是這都是江山的幻覺,實際上江山卻正以一個常人看來十分恐怕的速度在墜落。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聽到耳邊砰地一聲,一陣沙塵捲起來,江山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被沙塵迷住了,他落地了,奇怪的,江山並不覺得疼,而是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好像馬上就要失去意識了。
江山的眼皮越來越重,他感覺自己實在是好睏,他已經有些支撐不住了,在意識最終要消散的瞬間,在江山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位一席白衣的男子,正在對着自己躬身說着什麼,而在他的身旁,幾位自己覺得極爲熟悉的女人正帶着笑意看着自己。
在自己的身旁,小孩正在抱着自己的腿笑着,嘴裡似乎在喊着爸爸你怎麼還不回來。
江山的腦袋一陣劇痛,他眼中的畫面再次閃爍,那是一片海洋,卻不知爲何變成了血色,似乎自己還在天上漂浮着...
畫面到了江山,江山腦袋的疼痛感達到了最大,他隱隱覺得自己繼續下去或許能夠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只是自己好累...好累!
倉庫被毀了,揚起的沙塵漸漸地平息了,廢墟之中,木子李從縫隙中伸出那雙沾滿了泥土的手,分離的撥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土塊。木子李好不容易從土堆裡面爬了出來,發現他一直牽着的敏敏也躺在自己的身邊,他又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敏敏也拉了出來,幸好兩個人只是被輕微的擦傷之外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但是兩個人放眼望去,卻發現剛纔還是輝煌華麗的倉庫現在已經完全被夷爲平地了,兩個人經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木子李,剛纔發生了什麼?”敏敏感覺自己好像是做夢一樣的,有些茫然的盯着木子李。
“好像是阿力乾的,可是阿力拿來的那麼大的本事可以把一個豪華的倉庫毀成現在這個樣子?”木子李和敏敏都呆愣愣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土堆,兩個人都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真的在做夢。
敏敏忽然好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阿力呢?怎麼沒見到阿力?”敏敏四處張望,卻沒有發現江山的影子,木子李也是這個時候發現江山不見了,於是兩個人就開始到處呼喊着江山。
“阿力,阿力……”敏敏和木子李喊了半天毒沒有人迴應,找了半天,最後在不遠處的一個土堆的後面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江山。
此時的江山渾身上下全部都是灰塵,面部向下,臉的旁邊卻是不知撒着誰的血跡,敏敏和木子李對視一眼,眼中滿是害怕與擔憂,萬一這血是江山的,那麼江山的臉此刻必定成爲了肉餅,血肉模糊。
最終還是木子李撞着膽子把江山翻了過來,看到江山的臉上並沒有像想象中那樣成肉餅之後,這才鬆了口氣,隨即摸了摸江山的呼吸,終於放下心來。
“這傢伙命真硬!”感慨一聲,木子李一把背起了江山,這才和敏敏步履闌珊的離去。
江山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敏敏和木子李輪流在他的身邊照顧着他。
三天後的一個午後,江山的睫毛微微開始顫動,他想要睜開眼睛,但是費了半天的勁才微微張開一道縫,眼前已經是那個熟悉的家了,可是江山的記憶卻還停留在倉庫裡。
“阿力,阿力你醒了?”忽然,江山的牀邊傳來敏敏激動的聲音,這聲音立即就引來了木子李和子元都圍在了江山的牀前。
“阿力,你總算是醒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麼?”木子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有些嗔怪的看着江山,不過江山知道那是木子李對他的關心。
江山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那裡疼的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裂開了。
“我睡了多久?”江山微微皺眉,好像並不在意的問道,
“你睡了整整三天!謝天謝地,你現在終於是醒了,不然我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呢。”木子李半開玩笑的調侃着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