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話未說完,擡頭看到了姬倩那一雙充滿崇拜似的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他連忙笑了笑,見姬倩不說話,隨即又開口:“說實話,我剛開始並不能確定那畜生的命門就是它的全身,只是我憑藉着自己的估摸,利用氣力波將其通身打了個遍。然後見它的身體爆炸出一個小血泡,繼而知道了它的命門就是它的整個身體。”
“國公,你真是厲害!”此時的姬倩眼神中露出了一副喜色。
江山聽了姬倩這樣的讚美之詞,臉上頓時浮現出笑容,然後又對着姬倩顯得很認真地道了聲:“倩兒啊,雖然如今我們將這個白雲獸消滅了,不過我們還是應該看到在我們身邊還是有危險存在的。我覺得我們當務之急最好能夠找到一種可以絕對降服那些聖獸的寶貝。”
“可是這深山深坳的,我們去哪裡尋找寶貝?再說了,如今我們的腳力也沒有了,完全憑藉你我的雙腳行走,這茫茫大山,可是需要我們兩人一番跋涉啊!”此時的姬倩說完這話,眼神中同時間露出了一副無奈而又略顯無助的神色。
江山聽了她這樣的話,猶豫了一下,點點頭:“你說的也是事實。不過我們目前也只有依靠雙腳了。”
話畢,他仰頭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很快見自己迎面的前方山上有炊煙升起。江山的心裡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連忙對姬倩道了聲:“好了,你不用擔心了,我們有救了。看那前方,有煙起。”
姬倩順着江山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點頭,並跟着江山一起朝着那煙起的地方趕。
不過看山近,實際遠,真的要走起來,姬倩很快便覺得渾身沒了氣力,她慢慢地落後於江山老遠。
江山扭過頭看到姬倩不再動彈,只是坐在了地上,他連忙又退了回來,鼓勵她繼續走。
此時的姬倩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擺擺手:“國公,我看你自己上去吧,若是真有人家,麻煩你給我帶下來些吃的,也好讓我補充一下體力。”如此氣喘吁吁地說着,姬倩又無力地低下頭去。
江山見她那樣的表情,苦笑了一下:“倩兒,你可不能這樣啊,你要知道,若是你不肯動彈的話,我即便是上去,也沒什麼意義了。好了,我看你就不要胡說了,還是趕緊站起身來,與我一起往前走吧!”說着,江山便要去攙扶姬倩。
姬倩眼看着江山攙扶住的胳膊,連忙掙脫開,顯得很不高興地道:“國公,我真的走不動了。你又何苦強逼呢!”
此時的江山見姬倩一臉的慍色,眼珠一轉,隨即對其撒謊:“倩兒,你當真不走嗎?我可是聽說在這裡,一到晚上就會出現怪獸猛禽。到時候剩下你一個人,我可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啊!”說着這樣的話,江山故意站起身,做出要走的姿態。
姬倩一聽江山如此的言語,頓時心裡有了懼怯之意,勉強站起身來,嘟囔了一番話,不過卻最終又邁開腳步艱難地往前走去。
江山看着從自己身邊緩慢過去的姬倩,他笑了笑,搖搖頭,並很快趕了上去。
兩人一起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程,很快便看到了夕陽逐漸西去。而剛巧這個時候,他們擡起頭也隱約看到了那煙起的地方出現了一個道觀模樣的宅院。
江山心裡頓時有了精神,隨即又催促了一番姬倩,帶着她一起向上走了一段路。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那道觀的門外,仰起頭,只見門楣之上寫着“白雲道觀”四個大字。江山悠悠地嘆了口氣,然後便又看了看那敞開的道觀赤紅木門。
姬倩簡單地看了一眼,然後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着江山道了聲:“國公,你確定這裡面有人居住嗎?我怎麼覺得這裡面有些陰森恐怖的氣息。”
“你這是走得累了,心太沉重的緣故!”
兩人一邊走着,一邊說着,很快便走到了一處看上去像是廚房的地方,只見幾塊松木正在燃燒着。不過江山仔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卻又覺得這裡不像是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他自己一時間也覺得有些鬱悶。
姬倩站在江山身邊看了看,然後對其道:“國公,你敢確定這裡有人居住嗎?如今我看着這樣的情景真的相信了這裡壓根就沒人居住的現實。”
江山嘆了口氣:“可是沒人居住,這幾塊松木又怎麼會燃燒起來?”
“莫不是怪獸!”姬倩有些不確定地道了聲。
江山心裡倒是隨着姬倩這麼一句話,頓時顫抖了一下,他完全不敢想象這樣的情景會是聖獸所爲。
兩人悠悠地愣了愣,然後一起走到了那幾塊松木前,江山又從旁邊找到了一些乾燥易燃的東西往上面添了些,使火苗變得更加旺盛。
稍停,兩人便坐在了松木前烤了一會兒火。
“國公,你餓不?”姬倩最終忍不住,如此對江山提了一聲。
江山苦笑,反問了一遍姬倩,見姬倩直點頭,他只好站起身來,四下裡掃視了一眼,對姬倩道:“我去附近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整來些吃的。你在這裡不要亂動!”
姬倩一聽江山這樣的話,連忙站起身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懼怯的神色:“國公,你要是出去的話,我也跟着吧,這裡黑森森的,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
江山見姬倩如此的膽小之舉,禁不住笑了笑,並答應了讓她跟着自己。江山爲了能照明,也爲了能借助火把到時候遇到了聖獸可以驅趕,所以點了兩把火把,一人一把,各自舉着向着道觀裡面走去。
此時的道觀裡面凌亂不堪,個別的角落裡竟然有結出的蜘蛛網。一看便知道已經很久沒有人修繕與維護了。
江山帶着姬倩悠悠地走了進去,簡單搜索了一下里面的東西,最終並沒有找到對兩人有任何價值的事物。隨後,兩人便略顯失望地走出了道觀。
此時的兩人就像是兩棵草,顯得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