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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許久,江山伸手將方南拉了起來,又給了他幾顆丹藥,語氣還是淡淡的,卻好像是在下命令:“吃了它。”
方南裂開嘴笑了笑,默默的將丹藥吞進肚子裡,瞬時感覺到一股暖流在他身上流淌開來,原本沒有力氣的四肢也逐漸充滿了力量。
方南踢了在趴在地上的死狗一樣的王逢春一腳:“連警察都說你死了,但我不信,你還果然活着。”說罷他伸出拳頭。
兩個人的拳頭重重的撞在一起,江山抱了抱方南,聲音裡彷彿藏着鋼鐵,沒有任何感情:“嗯,我回來了。”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去了你家別墅,鄰居告訴我你家破產了,你們早就搬了出去,我在小區物業那裡找到一個還留着的電話,打過去是照顧你媽媽的保姆接的,我去了你的新家,然後在保姆手裡要到了你現在上班的地址。”江山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逢春,“醒了就不要裝死。”
“哎呦。”王逢春終於哼哼出聲來,他疼的在地上滿地打滾,嘴裡直喊着好漢饒命。
江山把王逢春提了起來:“給我兄弟下藥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會不會有今天。”
“他給我下藥了?”方南有些驚訝。
“嗯,應該是下在你平時的工作餐裡,微量的海洛因,所以你才覺得越來越虛弱,到醫院也檢查不出什麼病。”
聽江山這麼說,方南擡起拳頭想要給王逢春一拳,看他滿臉的血還是把拳頭放了下來,他問道:“你哪裡來的海洛因?”
“我不知道啊。”王逢春的眼睛提溜轉。
江山也不說話,用手鉗住了王逢春的喉嚨,一邊用力收緊一邊往上提,王逢春的兩腿直接懸空,在徒勞的踢着。
“店長給的,店長給的,店長後面有洪家會。”王逢春已經有點喘不過氣了。
“行了,放了他吧威子。”
看着王逢春已經發紫的臉色,江山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他手上一用力,一聲輕微的骨裂聲,王逢春的頭就歪到了一邊。
啪——江山像是甩垃圾一樣把王逢春的屍體甩到了地上。
“你殺了他?”方南的眼角狠跳,他原本以爲江山是想給王逢春一點教訓。
江山丟了一個火球在王逢春身上,,一聲轟然巨響後屍體已經不見了蹤跡,他頭也不回的走出小巷:“他該死。”
......
方南迴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聽到門口窸窸窣窣的開門聲,還在忙碌的小保姆頭也不回的說道:“回來啦。”
“嗯。”方南點了點頭,“我媽睡了嗎?”
“睡了。”小保姆如釋重負的長嘆一口氣,“睡之前嘮叨着要見你,我哄了半天她才睡着。”
“我帶了朋友回來。”
小保姆這纔看見跟在方南後面的江山,江山的眼眸裡淡淡的,朝小保姆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小保姆也不介意,點了點頭:“下午來過。”
“嗯。”方南有些疲憊的倒在客廳的沙發上,“這是我發小,十幾年的好朋友了,劉威。”
“劉威?”一聽到這個名字小保姆猛然擡頭,她看向江山,眼神裡的溫柔化爲了兇惡,有點像保護雞仔不被黃鼠狼欺負的老母雞,音調也提高了,“你還有臉來這裡。”
江山完全不明白小保姆的意思,他的神色無常,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問:“爲什麼我不能來?”
“你知道方南爲了你們家……”
“夠了。”方南喝斷小保姆的話,聲音不大卻不容置疑,“小雨你先去睡吧,這麼晚了。”
方南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小保姆氣鼓鼓的扔下了手中的抹布,剜了一眼沉默的像是石雕一樣的江山,回到了自己房中,隨着噔的一聲細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方南看着窗外,已經是下半夜了,對面的居民樓還有幾戶人家的燈是亮着的,在黑夜裡像是孤星,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他起身將窗簾拉上,又拿了一瓶啤酒和兩個杯子,對着還杵在那裡的江山說道:“兄弟過來坐。”
方南默不作聲的坐到了江山旁邊的沙發上,兩個人形成一個對角,方南用牙將啤酒蓋咬開,把兩個杯子倒滿,一個自己拿着另一個塞進江山手裡,舉起杯子和江山手裡的杯子碰了一碰:“今天能看見你很高興。”
“你家爲什麼會破產。”江山的手停在半空,杯子裡的酒涌上來些微的氣泡。
“經營不善當然會倒閉了。”方南將一杯酒嚥下,閉着眼睛似乎在慢慢品味啤酒的苦澀和芳香。
“你媽爲什麼會突然病倒。”
“我媽本來就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江山睜開眼睛,眼中似乎閃過什麼晶瑩的東西,“別問那麼多,快喝。”
“值得麼?”江山輕聲問道,像是在撫摸一件極其輕薄的絕世名瓷,連聲音都變的小心翼翼。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啊。”方南終於忍不住了,一滴滴眼淚劃過他的臉龐,慢慢滴進桌子上的酒杯裡,很多原本已經壓抑在心底的事情在模糊的目光中一件一件重見天日。
劉家大火之後,只有方南不相信專家的結論,結婚當日他離開之前特意檢查過廚房的煤氣,已經關好了。那專家組的煤氣沒關引起的火災豈不就是無稽之談。他花了一筆錢從當初和總管一起去現場的小王那裡得到消息,有人曾經報告說劉家有黑社會聚集鬧事,可總管硬是拖了一個多小時才感到現場,那時候劉家已經是一片火海了。
他想順着這條線索繼續往上查,查到了當時出動的總管劉健,劉家大火之後不長時間劉健就升了職,方南想從他身上查出線索不想卻被劉健發現,順藤摸瓜查到了他,私下裡用手段把方南家裡的廠子搞垮,方南的爸爸受不了打擊自盡,媽媽本來就身體不好,受到這種打擊更是直接臥牀不起,所有的朋友,昔日和他稱兄道弟的人開始像是躲瘟神一樣躲着他,他只能白天去打一份工晚上再去酒吧當服務生維持家裡的開銷和給媽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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