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這才意識到了事情有些鬧大了,但是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辦法,大不了就和將軍府的人拼了。
有些人這麼想着,但是有些人則是想着跑路,畢竟好死不如賴活着,呆在這裡肯定是死路一條,於是便想着快點離開。
然而當他們剛轉身的時候,四周出現了很多的士兵,把所有的道路都封住了,然後把所有的人都向着一個方向趕去。
江山和龍月向着馬蹄傳來的方向看去,內心卻是極度的平靜,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慌張之意。
多數百姓看到了江山和龍月的樣子心生同情之意,那個少年即便武藝再強可以一把手對付的了十多個人,但是現在可是來的可是將軍府的精銳部隊,實力及其的強硬,而當他們看到了馬背上的人時,感到更加的絕望,甚至感覺的出自己已經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張武聽到了自己的兒子在離北城門不遠的地方與一個外地來的少年生了衝突,而那少年實力高強,將少爺身邊的護衛全部打倒,小的見勢不妙趕緊回來稟告將軍。
隨後立馬調集了重兵趕往北城門,並且親自備馬前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什麼人有如此的本事,救子心切,所以來的也很快。
一些好心的百姓對着江山說着這件事情,
“死的那人是將軍府張武的兒子。”
“張武親自帶着人來了,這裡的人都活不成了。”
……
……
人們或是大仇得報的喜悅,或是爲自己即將要死了而感到悲嘆。
帶頭的那個老頭走到了江山的身前,先是對他鞠了一躬,這讓江山很是不解。
隨後老頭對着周圍的衆人說道:“待會若是他們問起這件事情,你們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不要爲難兩個孩子。”
一箇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慷慨激昂的說道:“打死他我們都有份,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擔着。”隨後他有看向了江山和龍月說道:“你們放心,只要沒有對他動手,所以你們一會死不承認這件事情,而且把你們的家族門派說出來,我想那傢伙會考慮的。”
又有一個大媽站了出來,對着江山和龍月說道:“放心吧,我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們護送出去。”
……
龍月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她不需要這些人的好意,但是看到了眼前的衆人再死亡的面前如此的維護他們,他還是很感激的,因爲他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江山則是一頭霧水,他知道衆人的好意,只不過爲什麼要說什麼死不死的話呢?
衆人見江山和龍月依舊是淡然的表情,不免有些着急,那老頭對着江山說道:“孩子,你明白了嗎?這可是關係到你的性命的大事啊”
江山聞言淡淡的說道:“區區的護城將軍而已,我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語不驚人死不休,江山此話一出,頓時間所有的人都傻眼了。
有些人不相信,而有些人則是看到了江山或是龍月那淡然的神色不由的不信啊,看樣子他們並是不衝動或是莽撞,而是有些真本事的。
但是即便這樣,衆人還是沒有太多放鬆之意,他一個人再厲害能打得過幾百精銳部隊嗎?若是上了些歲數的高手或許可以,但是現在的衆人看着眼前最多二十歲甚至還不到二十歲的江山,怎麼也不相信他能做到。而且他的身邊此時還有一個女子,若是被張武現了之後他能在保護一個人的情況下應對的了嗎?
就在衆人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騎着馬的張武來到了眼前,身後有着些許的騎兵,而後面還尾隨了些步兵,讓衆人都不安的是步兵的後面有齊齊的九九八十一個弩兵,若是張武直接下令亂箭射殺,那他們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張武感到了現場之後,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張子龍,頓時間身子一軟差點從馬背上面摔下來。
急忙的下了馬,在二人的攙扶下迅的向着倒在地上的張子龍走去。
等到了他的身前,看到了此時已經面目全非了的張子龍,張武一下子跪倒在地,食指和中指併攏,顫抖着向着張子龍的鼻子前伸去。
衆人的內心顫抖不已,江山和龍月則是饒有趣味的看着這一幕。
待張武確定了張子龍已經斷氣了之後,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隨後仰天長嘯:“我的兒啊,是爹來晚了,爹對不起你啊。”
衆百姓看着此時的張武心裡只有恐懼和忌憚之意,沒有絲毫的同情或是感觸,不是他們冷血,而是誰會爲了一個畜生的死而難過,若不是周圍被將軍府的士兵圍住,那些冰冷的弓箭指着他們,他們說不定會和江山二人饒有興趣的當做看戲,而且說不定還會哈哈大笑幾聲。
隨後張武從失去兒子的痛苦之中清醒了過來,眼神變得及其的寒冷,對着一具屍體輕輕的說道:“子龍你放心,爹一定會幫你報仇的,這裡的每個人都得死。”
讓幾個人把張子龍的屍體擡走,張武回到了軍隊的前面,對着後面的軍隊說道:“這些人殺害侯爵之後,按律該死,弓弩手準備。”
張武的話音剛落,整齊的一隊弓弩手便分開站立,將弓弩舉於胸前,等待着一聲令下。
看着指着自己的弓弩,所有的百姓們瑟瑟抖,把剛纔慷慨激昂說道事情忘記的一乾二淨,就連一直打頭陣的那個老頭此時也是一片空白,等待着死亡的來臨,沒有人願意出頭,哪怕下一秒自己就會死了,也要多等上一秒,也要多有幾個作伴的。
“慢着。”突然,一聲極爲悅耳動聽的聲音傳入了百姓們的耳朵了,這意味着他們還能多活些許時間,隨後衆人看向了說話的江山。
剛纔一直對着江山而後龍月說要保護他們的那幾個人老臉一紅,有些慚愧。
張武也看向了江山,隨即眼神變得更加的寒冷,他想起了之前那人的稟告這件事情是因爲兩個外來人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