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彬一個勁兒的問着吳貴:“吳哥,你之前真的不認識江大山麼?真的不認識?”
吳貴自己都覺得有趣,說句實在的,自己完全不知道爲什麼見了江山第一面,就潛意識的不想去招惹這個男生。以至於後來的事情發展下來,吳貴才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英明神武。
一個人單挑七八個手持匕首的惡棍,完勝!去了派出所後又亮出了駭人的身份,原本大爲棘手的事情就這麼輕鬆簡單的搞定了。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能跟着江大山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不知道江大山的具體背景,吳貴還是有些遲疑。
“你們聊着……我去買中午飯,吳哥,你吃點什麼?”
“小米粥,隨便買點炒菜回來算了。”吳貴隨意的說着,抓起剛剛削好的蘋果,嘎嘣一聲,咬去了一大口。
嘎吱嘎吱的嚼着,吳貴圓嘟嘟的臉蛋鼓起的更高,嘴角邊兒還掛着蘋果汁……
“吳哥就是能吃!第幾個蘋果了!”耿帥笑嘻嘻的打趣着,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耿帥剛出去不到兩分鐘,屋內的三個兄弟正聊着江山的事情,突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跑步聲,耿帥氣喘吁吁的衝回了病房。
咣噹一聲,耿帥奮力的把門摔死,手忙腳亂的將門關死。
“耿帥,怎麼了?”吳貴捏着半個蘋果一愣,看着耿帥一臉慌張的樣子,心頭一顫,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張家駒骨碌一下從牀上翻了下來,麻利的把額頭的劉海撥到一旁,瞪着眼睛看着耿帥。
“來了,來了……”剛把門關好的耿帥麻利的後退了幾步,慌張的四下找着趁手的傢伙。
“誰來了?”二彬也神色慌亂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起身站了起來。
屋內四個小夥子都是神色戒備的模樣,耿帥一把抄起板凳,站到了門邊兒,低聲的說道:“我剛要下樓,幾個光頭模樣的中年人拎着傢伙,不是砍刀就是槍,在衣服裡包着,正在前臺打聽我們幾個的病房位置呢……”
吳貴眼睛一瞪,單腿跳下病牀,抿嘴四下看了半天,甩手把半個蘋果扔到了地上,四處看了半天,病房內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什麼合適的傢伙。
“來……先把牀推到門邊!”張家駒小腹中了一刀,雖然活動起來依然疼痛難耐,卻依然麻利的扯着靠在門邊的病牀,招呼着其他幾人。
手忙腳亂的把病牀挪到了門邊,把病房門堵死,剛忙活完這一切,一陣快步的跑動聲傳來。
病房門上方的透明玻璃剛好能看到門外的情形,小四一臉兇狠的模樣站在了病房門前。
擡眼向裡看去,四個小夥子都瞪着眼睛,盯着外面的衆人。
小四帶了七八個兄弟,都拎着砍刀,準備來報仇,看眼前吳貴幾人神色戒備的模樣,小四一擺手:“開門,麻利點兒,廢了他們趕緊撤!”
說着,一旁幾個兄弟上前推門。
“四哥……門鎖死了!”
“踹開!”小四冷聲說着,當下把手中衣服包/裹內的大砍刀亮了出來。
半米多長的戰刀明晃晃的刺目,殺氣騰騰的七八人開始踹門。
“我草!快……頂住!”吳貴第一個反應過來,這七八人要是真的把門踹開衝進來的話,屋內兄弟四人可就當真廢了!這在三樓,即便是跳下去,恐怕也的摔個胳膊斷腿折的。
招呼着二彬幾人,一起用力的頂着病牀……
小四幾人在走廊裡拎着砍刀,咣咣咣連踹了數腳,門板都變形了,卻依然沒能把房門打開。
“草!”一個二十多歲的寸頭小夥子一把將門前幾人推開,手中的砍刀奮力的朝着玻璃砸去。
咔嚓一聲,門上的玻璃應聲而碎。把砍刀交到左手,寸頭小夥兒當即側着身子,右手順着窗口就探了進來,在門邊摸索着找着把手位置。
“草!幹他!”吳貴一聲沉吼,如同一隻暴怒的獅子一般,顧不上身上的傷勢,血紅着眼睛,腦袋連轉,慌亂間找着趁手的傢伙。
門外的小四幾人都是一臉兇狠的瞪着吳貴幾人,不等那寸頭小夥兒摸到把手呢,吳貴眼前一亮,一把推開身旁的二彬,快步的抓起點滴架,掄起胳膊,奮力的照着探進來的那隻胳膊就砸了上去。
點滴架上方如同一個t字型,因爲要保證穩固,下方貼在地面的位置都是焊接的一塊圓形鐵餅。雖然不是很沉,然而十斤左右的重量,在吳貴這麼掄膀子呼嘯砸下去的當頭,卻也是聲勢駭人。
咔吧一聲,點滴架的底座鐵盤狠狠的敲在了寸頭男的小臂上。這一聲脆響入耳,耿帥,二彬幾人都是一咬牙。對方的小臂肯定已經被砸斷了!
嗷的一聲,這寸頭男人身子一偏,奮力的用頭裝向房門。咚咚兩聲,正伸進屋內摸索中的五根手指因爲劇痛而抽搐顫抖着。
一擊奏效,吳貴毫不遲疑的側着身子,捏着點滴架的中心位置,掄了個半圈後,帶着呼呼風聲,再次砸在了對方的拳頭上。
哐的一聲,伴隨着骨骼碎裂的嘎巴嘎巴脆響,這寸頭男人一翻白眼,當即痛昏了過去。
小四幾人手忙腳亂的把這寸頭男人扶起來後,一隻右手已然碎裂的血肉模糊,中指和無名指的手背關節處很明顯的露出了白花花的骨茬……
一看吳貴用點滴架管用了,張㊣(5)家駒當即回身又抄起了另一個,氣勢洶洶的站在病房內,瞪眼和門外幾人對峙着。
“踹門,他媽的,廢了這幾個小逼!”小四咬牙切齒的說着,胸口劇烈的起伏着,或許是大戰前的緊張,小四的一張臉變的慘白,呲牙惡狠狠的衝着吳貴幾人發狠。
走廊內靜悄悄的,看到七八個男人拎着駭人的大砍刀尋仇,所有的護士,病人家屬們都悄悄的躲了起來,各個病房門都關的死死的。
哐,哐……兩三個男人一同擡腳去踹着醫院病房的房門,眼看着門鎖處有了鬆動的模樣,吳貴幾人急的連連轉頭。
“熱水,潑他們!”吳貴當即眼睛一亮。剛剛從水房打回來的開水還在暖瓶中,當下二話沒說,抄起一旁的暖瓶倒了一盆的熱水,回身遞給了二彬。
“還有點滴瓶,砸他們!”二彬接過滿滿一盆的熱水,毫不遲疑的一步上前,踩在門口的病牀上,順着碎裂的玻璃窗口就潑了出去。
滾燙的熱水順着窗口潑出,毫無防備的小四幾人被燙的嗷嗷直叫,一頭一臉的水泡鼓起來,疼的幾人連連呲牙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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