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冰川平原與天際連成了一線。尚午的陽光照映在廣袤無垠的冰川平源上,四周亮晶晶一片,刺目的光線使人無法睜開雙眼。
江山等三人盤膝坐在冰川平原上,顯的那麼弱小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三個浮萍一般。
冰凍的地面上鋪着一張獸皮毯子,阿利雅和程瑤盤膝坐在其上。江山則是遙望天際,眼神迷離,一副神遊天外的樣子。
江山被程瑤纏的沒辦法,只好就地將《養靈決》傳授於她。他此次用的是意念傳功,也就是所謂的醍醐灌頂之式。在傳功的過程中,他覺得阿利雅更加適合修習《養靈決》,於是一併將此神通秘術傳援於她。
兩女此時正在默默消化突然灌入識海的旁大信息,江山則只能爲她倆護法。
數個時辰過後,兩女相繼從打坐中甦醒過來。
黃昏時分,西方的天空如被燒紅了一般,映照着整片冰川平原金燦燦的很是美麗。
“快走吧,天黑之前,我們必須找到避風港。”江山催促兩女道。廣袤無垠的冰川颳起了晚風,帶着哨音的颶風吹的人睜不開眼。
夕陽拉長急速奔行的三人的身影,很有蕭條的美感。
一個多時辰,他們急行了約有百里之距。然而始終沒有找到能夠避風的地方。無奈之下,江山只能揮舞着仙階五品飛劍就地挖出了個大大的冰窟。
三人聯手在深達十丈餘的冰窟裡搭起了帳篷,並鋪上厚厚的獸皮毯子。安排好宿營地,江山吩咐兩女就地等侍,自己卻外出尋找獵物去了。
以他們目前的修爲即使數月不進食也無大礙,可是懂得享受生活的江山還是保持着一日三餐的習慣。吃美食那絕對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江山前腳剛走,程瑤也離開了宿營地,說是要捉幾隻雪地靈狐來玩玩。阿利雅勸阻不住,只好囑咐她快去快回,別走太遠。
沒過多大會,江山扛着一頭雪域犛牛趕了回來。這是頭比普通的牛要大好幾倍的龐然大物。
轟!江山將犛牛往坑邊一丟,扯開嗓門喊道:“小雅、瑤瑤出來幫忙生火做飯。”
阿利雅聞聲跳出冰窟,“瑤瑤出去玩了,還沒回來。”
“哦!”江山微微點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他對程瑤的離開宿營地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們已經深入冰川平原達數百里,一直沒遇到什麼強大的蠻荒兇獸,想來程瑤獨自外出不回有什麼危險。更何況,程瑤的修爲並不底,就算是遇到比較強大的兇獸自保能力還是有的。
江山從儲物戒裡取出鍋碗瓢盆的炊具和一小堆煤炭放在距冰窟十多米開外的地方,然後開始忙活起來。他自從有了儲物戒之後,遇到能用的上東西都會瘋狂的購買。就連衣服都買了十幾身。阿利雅和程瑤更是誇張,她倆每人都買了近百套衣服。
跟着財大氣粗的江山,她倆過着絕對富有的生活。
寒風肆虐,想在冰地表面生活做飯已然是不可能之事。江山再次挖出一個巨大的冰窟作爲臨時廚房。
濃郁的牛肉香味四下飄散,眼看天完全黑了下來。可是程瑤還是沒有回來,江山有些坐不住了,輕聲罵道:“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你留在這裡,我去把那丫頭揪回來。”
說着,江山躍出臨時廚房。阿利雅也跟着躍了出來,倔強的撅嘴道:“我不,偏不!”
“你也不讓人省心。”江山笑罵一句。阿利雅小任性的模樣很是可愛。
“不帶我一起去,我就不告訴你瑤瑤朝哪個方向去了。”阿利雅威脅着江山,非要跟着他一起去尋找程瑤。在這個廣袤無垠的冰川平原上,阿利雅獨處了會,感到陣陣恐慌。她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獨自一人待在宿營地。
那種恐慌和孤獨是她無法承受的。
人不僅懼怕黑暗,還懼怕孤獨。阿利雅深有體會。
江山故意逗着阿利雅,“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們回來。乖乖的告訴我那丫頭朝哪個方向走了。”
“我不,偏不!”阿利雅重複着先前的話語,小嘴撅的更高都能掛起一隻水桶了。倔強的任性,小女兒姿態,她再次讓江山微微失神。
最終,江山妥協了。他道:“好吧,帶上你一起,絕不失言。告訴我瑤瑤朝哪個方向走了。”
阿利雅一指東方,嬉笑道:“朝那邊走了。”
江山詭異一笑,縱身一躍朝東方飛奔而去。可是身後卻傳來阿利雅的聲音,“臭壞蛋,你別想丟下我。那個方向不一定是真的。”
江山無奈只好駐足,故作無奈且帶着哭腔道:“不帶你這麼玩人的。我帶上你還不行嘛。”
阿利雅展顏一笑,美滋滋的走到江山面前,“就知道你會耍花招,可我也不是好糊弄的。哼!”
她趾高氣揚的向東北方走去,江山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他終於明白一個道理,永遠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因爲根本沒道理可講。
阿利雅慢條斯理的在前面走着,江山看似很無奈的在後面跟着。看着她在前面扭來擺去的曼妙身影,他暗自心血澎湃。她終會是他的女人,不在今晚就在明朝。
阿利雅雖然穿着厚實的獸皮大衣,但是曼妙的身體曲線依舊。她挪步間那左搖右晃的誘人姿態更讓江山血脈膨脹。她絕對是茫茫冰川平原的一道亮麗風景線,美豔不可方物。
夜越發的深沉。雖然茫茫冰川的能見度很高,但是江山越發的擔心起美女徒弟程瑤來。他無心在欣賞阿利雅的曼妙身姿,催促道:“別鬧了,快點吧。我擔心那小丫頭有危險。”
想來也是,程瑤雖然任性頑劣,但是絕不是隻由着自己性子來的女孩。她遲遲未歸,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或者遇到了什麼不可知的危險。
阿利雅收起玩鬧之心,指着東北方向,無比認真且急切地說道:“瑤瑤就是去了那個方向。我們快點,再快點。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