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江山咧嘴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掏出煙來給衆人分別散了過去。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這幾個兄弟,我還真不能就這樣領回去了!畢竟於程序,於情理都不通!這樣……你們繼續辦案,我一會抽空去拜訪拜訪市裡的領導吧!”
“不過……你看我這幾個兄弟受傷確實不輕,是不是……換個稍微委婉點的方式!你說呢……”
“是,由您面子關照着,那是肯定的……”老鍾連聲說着,衝着身旁的小警員一擺手:“快,把手銬都鬆開!”
江山揹着手嘆了口氣,笑着看了看張濤:“隔壁我那幾個兄弟……”
“我們這就過去,這就去……放心!”張濤信誓旦旦的說着,扭身扯着老鍾就出了審訊室。
“江哥……”吳貴努嘴看着江山。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江山狠狠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極爲無奈!
不想讓這些學生涉足黑/道,他們竟然獨自做主,從學校裡溜出來,拎着砍刀衝進金剛幫的總部!十多人,對戰對方近二十個中年男人,不但重創對方,而且把正養傷的金剛幫老大給抓了個正着!
拼殺中,吳貴帶頭,掄刀砍斷了許宏偉的雙臂!這比宰了對方還狠毒,一個四肢健全三十多年的人突然失去雙臂,繼續活下去,絕對比死了還要痛苦萬分!
“江哥,我就是帶着咱們幾個兄弟給你看看,我們絕對不是嘴上說說的!我們就要走這條路!你把我們當兄弟,就帶着我們,不當我們兄弟,這事情我一個人扛下來,其他兄弟出去,一樣要混出個樣子來!”吳貴正色的看着江山,一字一字都斬釘截鐵般的堅定。
“這個出去再說吧!先委屈你們幾天!受傷都不輕吧,一會讓警察把你們送去醫院養着……呃!”江山搖了搖頭。
“先養傷吧,其他事情,都等以後再說。”江山擺了擺手,無精打采的說着。
吳貴看江山這幅模樣,也是黯然低頭:“對不起,江哥,給你添麻煩了!”
“屁話!”江山狠狠的衝着吳貴罵道。
“算了……麻煩就一併解決了算了!”江山舔了舔嘴脣,眼中光芒一閃,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
“就先這樣,等你們傷好了,就能出院,也就沒事了!有空我去醫院看你們!別和警察鬥氣,沒用……得認清形勢!”這是自己恰好聽到了吳貴的怒罵粗吼,萬一沒聽到呢?自己在學校外面住上兩三天再回去的話,知道了幾人出事再想着來撈他們,這兩三天,他們得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得受多少罪?
“嗯……知道了!”吳貴咧嘴一笑,腫脹的不像樣子的一張臉笑的很是燦爛。
“熊樣!”江山嘟囔着,看了看一旁的張家駒。
“挺大個爺們兒,被人打哭了,你丟人不丟人,撒尿淹死自己算了!就你這樣兒的,還想着和人家混?出院後麻溜兒收拾行李,回家趴着去,別出來丟人現眼!”江山毫不留情的斥責着張家駒。
“江哥……你別這麼說家駒兒!家駒兒和金剛幫那羣犢子對砍時,可爺們兒的很呢!一挑三,一刀一個,真的……”吳貴連忙給張家駒鳴冤抱屈。
“擦……”江山翻了翻白眼。
“是爺們兒趕緊把臉上的眼淚擦去,丟人不丟人!”
張家駒連連的點頭,抹了抹眼角的淚痕,衝江山笑了笑。
“這幾個也是我們學校的?”江山指着吳貴身邊的幾個男生,問着吳貴。
“是……快,叫江哥!”吳貴一擺手,對着其他幾個男生說道。
“江哥……以後咱們兄弟就給你做兄弟,做小弟了!在學校時咱們幾個就想跟着你,想認識你的,那……”
“行了,行了……等你們養好傷,再說這些吧!”江山撓頭無奈的說着,擺了擺手:“我先走了!過去看看耿帥!都會說點兒話!該怎麼做筆錄,有人會告訴你們!”
看完耿帥,勉勵幾人幾句,江山跟着張濤出了拘留所。
“那……江山同志,我就不送你了!我得回去幫老鍾一同安排那幾個兄弟住院的事宜!”張濤連連的和江山握着手,客套的說着。
“行……我也得抽時間,去拜訪拜訪市裡的領導!”江山意味深長的一笑,似乎有意說出來給張濤聽的一般。畢竟,自己的兄弟還在人家手裡握着……
客套和張濤隨意的聊上幾句後,江山低聲囑託着張濤,照顧着點自己裡面的那幾個兄弟,張濤連聲答應後,江山才帶着李家父子扭身灑然離去。
跟在江山的身後,李燦峰詫異的打量着江山,心裡很多不解的謎團都環繞在心頭。
要說震撼,李父心裡才真的可謂是驚濤駭浪!這年輕人竟然有這麼大能量?殺人後就這麼輕鬆的走了出來!而且,能讓警察們都這麼謙卑的忙前忙後,說什麼聽什麼!
最主要的,好像……他真的涉足這些黑/道,手底下還有這麼一羣年輕不要命的小弟!他……和自己兒子走這麼近,難不成……
李父心頭咯噔一聲,忐忑的看着江山的背影。
這樣的人,不論是背景,還是能力,都不是自己一個普通商人能對抗的了的!就算是自己有點兒錢,卻也辦不到像他這樣平淡的出入警局,還受到領導般待遇的情況啊!
一直走到了路邊,㊣(5)江山扭頭看着李家父子:“那就先這樣……暫時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們父子倆回工廠看看吧!”畢竟在自己家工廠內死了人,還有那麼多工人需要安撫。
“哥,你不跟我們一起過去了?”李燦峰眼睛直直的盯着江山,似乎知道了江山要去幹什麼!
擺了擺手,江山意味深長的看了李父一眼,輕笑道:“走吧,走吧,有機會找你喝酒。”
沒理父子兩人,江山一個人在寂靜的街道上越走越遠,路燈將江山的影子拉的老長,消極,孤寂的模樣。
李父暗自吞了一口口水,想起自己在辦公室時對兒子所說的那些,貶低人家的那番話,再想想自己還想着讓人家出面頂罪的念頭,不由的老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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