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一連串的警笛聲突然由弱極強響起,蕭野狐蹙了蹙眉頭,臉色陰沉的大喝道:“黃坤。”
“蕭爺。”黃坤從陸雲青身邊走過,目光中驚疑不定的光芒閃過,他居然都不知道陸雲青是什麼來到這裡的,而且看地上躺着的十個大漢,這裡應該是爆發了一場戰鬥吧。
“拿一百萬,讓那些警察去別的地方。”蕭野狐陰沉着臉說道。
“是。”黃坤快步朝着冰淇KTV外走去,一邊防備着陸雲青怕他突然襲擊。
陸雲青卻是好整以暇起來,毫不在意黃坤離去。
蕭野狐皺着眉頭看着陸雲青,不知道陸雲青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警笛聲漸漸地近了,一會後全部停在冰淇KTV,一個個真槍實彈的武警和防暴警察從警車中跳下,擡起手中的槍指着黃坤。
黃坤知道現在不是時間,只得舉起手。
等到一百多警察完全集合之後,一個玩世不恭的青年從車上跳下來,他身後跟着的赫然是D區警察局局長陳楠和副局長張興。
石青峰走到黃坤的面前,嘻嘻哈哈的說道:“你老大是誰?”
黃坤看了石青峰一眼,老實說道:“蕭爺。”
石青峰的表情陡然僵了,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道:“白浪費我感情了,抓了。”
看着那些武警拿着手銬走過來,黃坤眼角一跳,急忙拉住石青峰說道:“這位長官,這裡一百萬的支票,您看……”
“陳楠,看見沒有,行賄長官。”石青峰沒接支票,只是微微一笑轉過頭對陳楠笑道。
陳楠心裡面哀嘆一聲,揮揮手讓人把黃坤拷起來,心裡面不斷期待這個小祖宗早點辦完事。
還沒進到冰淇KTV裡面,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比之石青峰上次用手榴彈炸死一百多人的血腥氣還濃郁。
走到冰淇KTV裡面,看着差點流淌成河的血水,石青峰暗暗咂舌:“乖乖,怪不得老大可以練出那種拳法……”
目光一陣掃視,頓時看到正在與蕭爺對峙的陸雲青。
陸雲青此刻全身浴血。
石青峰看到陸雲青的慘樣,露出吃驚的表情,隨即快步跑到他的面前,急切的說道:“老大你沒事吧。”
“沒事,快叫他們投降。”陸雲青用手指了指樓梯。
石青峰聽完,摘下腰間的槍,舉過頭頂,砰砰就是兩槍,二樓的飛刀幫大漢都被驚到,三層的蒼龍幫少年們也從窗戶看到是警察來了,頓時一個個鬆了口氣。
被警察抓了,頂多是關上一段時間,如果在繼續下去的,恐怕現在碩果僅存的四百弟兄都要全部陣亡。
“把武器都扔了,蹲地抱頭,不然讓你們吃槍子!”
石青峰大聲的喊道,轉眼看到蕭野狐正在那裡站着,舉着槍大叫着說:“叫你遁地抱頭,沒聽見?”
陳楠和張興領着人去二樓,不敢在一層在呆半秒時間。
蕭野狐見石青峰拿槍指着他,轉過頭笑着對陸雲青說:“這就是你後臺,京城哪家的官二代富二代,難道不怕晚上被車撞嗎?”
陸雲青面無表情,石青峰卻拿着槍頂在蕭野狐的太陽穴,惡狠狠地說道:“你說誰是富二代官二代,我看你全家都是富二代官二代,我看你們全家晚上出門都要被車撞。”
“你不敢開槍。”蕭野狐微眯眼睛說道。
“砰!”
槍聲響亮。
石青峰看着蕭野狐汩汩流出鮮血的腳掌,笑着說道:“你說我敢不敢開槍。”
蕭野狐的臉有些猙獰,看着石青峰,撫掌叫道:“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隨即閉嘴不再說話,眼下形勢比人強,容不得他反抗。
看到自己的老大被這般對待,飛刀幫的大漢們是氣得青筋暴起,但是卻敢怒不敢言,畢竟,一排拿着衝鋒槍的武警就站在身邊,眼神冷酷,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來一梭子。
“全部帶走!”石青峰冷冷地喝道。
飛刀幫剩餘的七百多人,垂頭喪氣的被關入警車,蕭野狐在小弟的攙扶下緩步走着,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衝着石青峰一笑:“你會後悔的。”
石青峰臉色一變,大跨步走到蕭野狐的面前,不顧他老人得身份,啪的一巴掌就扇到他臉上。
蕭野狐臉龐猙獰,卻依舊笑得和花一樣,詭異無比。
身邊小弟一個個幾乎忍不住動手,卻被他攔下,笑容詭異的離去了。
飛刀幫可謂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石隊長,我們先走了。”陳楠走到石青峰的身邊,低聲對他說道:“蕭野狐跟FT區區委書記是一起穿着開襠褲,一起上過戰場的老友,這段時間你注意點吧。”
“謝謝提醒。”石青峰輕輕拍了拍陳楠的肩膀,一臉無所謂的笑。
陳楠苦笑一聲,帶着一干人馬再去跟蕭野狐解釋去了。
蒼龍幫的弟兄愣愣地看着這戲劇性的一幕,有些呆滯,他們擦了擦粘在眼睛上面的鮮血,呢喃的說道:“我還活着?”
在剛纔那種情況之下,所有人的心都壓抑極了,等到飛刀幫的人一走,蒼龍幫的少年們頓時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
“帶着弟兄,去醫院!”陸雲青走上三樓,看着跌坐滿地的少年,大聲的呵斥說道。
蒼龍幫的少年們如夢方醒,一個個抱着那些受傷的弟兄朝大卡車走去。
看着面前有條不紊的黑/幫混混,石青峰突然覺得時間對他們的譭譽似乎有些過了,跟在陸雲青身邊,他沒有說話,感觸良多。
天,微亮了。
……
青宏街一戰,蒼龍幫可謂是損失慘重。
九百弟兄只剩下三百多,受傷的也有大半。
爲此,陸雲青不得不下令讓洪遠寬帶着廖勁鬆及兩千名駐守在天南市的弟兄北上,早就憋壞的洪遠寬自然是欣然應允,準備用兩週時間把自己手下的事務卸給張少寒,不時即會到達。
那一日之後,陸雲青也是在醫院度過了兩個星期,不過有袁樹的細心照料,以及林小藝天天探望,陸雲青倒是不覺得寂寞。
另外,飛刀幫在被D區警察局抓回去僅三小時就被全數放出。
經過那次,蒼龍幫和飛刀幫的仇恨,可謂不共戴天!
週一,是陸雲青出院的日子,因爲林小藝要上課的原因,陸雲青並沒有讓她來接,不過她也沒有一個人。
自從出了飆車那件事之後,袁樹對陸雲青的態度可謂水漲船高,所以這一次陸雲青出院也是她親自送的。
兩人一路閒聊着朝華清大學走去,走到華清大學校門口的時候,正好碰到陳凱從一輛掛着京城特殊牌照的奧迪A6下來。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還可以在華清大學碰到同學的陳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笑着朝陸雲青走去,“陸雲青,你這兩個星期不會就是去泡妞去了吧。”
袁樹看到陸雲青的同學來了,和他道了別就朝醫院的方向走去。
看到袁樹走了,陳凱愕然的說道“不會是被我嚇跑了吧,我有這麼可怕嗎?”
“你怎麼纔來?”陸雲青有意避開剛纔看到陳凱從掛着特殊牌照的奧迪A6上下來的事情。
“家裡有點事。”陳凱有些含糊其辭。
“說真的,你這兩個星期幹什麼去了啊,弄得我想找你教幾招防身之術都找不到人。”陳凱一臉鬱悶的說道。
“沒事。”陸雲青淡淡地搖了搖頭。
“算了,不說那個。”陳凱甩了甩頭,有些神秘的說道:“林小藝有沒有跟你說那件事?”
“什麼事?”陸雲青疑惑的問道。
“她沒跟你說啊。”陳凱愕然,隨即滿臉揶揄的說道:“你小子現在有一個強大的情敵啊。”
“什麼情敵,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陸雲青蹙了蹙眉頭問道。
“軍訓結束後不是有一次迎新晚會嗎?咱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生會主席蔣俊傑當場唱了一首情歌,你猜接下來怎麼了?”陳凱滿臉促狹的笑意。
“怎麼了?”陸雲青語氣平淡,他相信林小藝,更相信自己。
“他居然當場向林小藝告白了,不過啊,他真是慘啊,被林小藝當場拒絕。”陳凱突然收起笑容,正色說道:“以後你在學校一定要注意點,說不定蔣俊傑就用什麼理由整你呢。”
陸雲青和陳凱一邊閒聊一邊朝教學樓走去,路過學校足球場的時候,卻發現今天的足球場觀衆席上面堆滿了觀衆,而且正在足球場上比賽的人陸雲青和陳凱都還認識。
其中一方居然是他們班的學生,此時,對方一個身材高大,長得英俊帥氣的男生從考古系男生腳下強過一球,朝球門的方向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向觀衆席上尖叫連連的女生們拋飛吻,動作囂張至極。
考古系的學生雖然怒極,可是卻沒辦法從這個男生腳下把球搶回,憋屈得很。
“呃……那不是蔣俊傑和他們班的學生嗎?”陳凱突然有些愕然的說道。
兩人趕緊在觀衆席巡視起來,五分鐘之後終於找到考古系班的學生。
班裡面一個男生看到陸雲青,立刻叫起來:“陸雲青,你可來了,你再不會來我們班就要蒙受奇恥大辱了,蔣俊傑那傢伙簡直不是東西,找不到你就拿我們出氣!”
陸雲青聞言,微微蹙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