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着高興,你看下四周!”諸葛林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緩緩說道。
陳陽跟着諸葛林望去,只見一隊隊的城衛軍來回巡邏,還有一些零散的士兵拿着一張紙看向四周的百姓,不時捉住一個對比一下。
“不對勁,城衛軍搞出如此大的動作,怕是與你有關,還是小心爲妙,我們先走。”諸葛林假裝漫無目的的打量着,一邊低聲和陳陽說道。
“好!”陳陽也不囉嗦,邁步便和諸葛林離開了。
不多時,諸葛林和一名顫顫巍巍的老叟走了過來。
“站住!”一名士兵上前攔住諸葛林和陳陽,拿起手裡的紙對比了一下,又將紙翻過來拿到陳陽面前,說道:“你見過這個人麼?”
“什麼?!你讓我先過,老朽不敢,不敢,官爺先過。”陳陽將側着腦袋湊近那名士兵,彷彿要聽清士兵說的話,待士兵說完就直接大聲的答着。 “我問,你見沒見過這個人?”那名士兵大聲喊道。
“什麼?!老朽家中確實揭不開鍋了,但是那也不敢麻煩官爺,老朽糟老頭子一個,哪敢麻煩官爺問候啊!”陳陽一臉惶恐的說道。
“你!竟敢打趣你官爺,找死不成?!”那名士兵說着便要拔刀出鞘,卻被諸葛林一把按住,不動聲色的塞過去一錠銀子,笑着說道:“官爺,老頭子年紀大了,耳朵有點背,請官爺恕罪,恕罪,官爺,畫上這人我們確實沒見過,如果有線索,我們肯定第一時間告訴官爺。”
這個時候給銀子並不代表心虛,而是一種慣例,畢竟這幫士兵手下沒輕沒重的,給點銀子孝敬一下,態度多少都會改善。那名士兵在手裡掂了掂銀子,發現得有三四兩,心裡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既如此,那就過去吧,有線索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是,是,官爺,草民一定照辦,那草民就先走了。”諸葛林點頭說道。 陳陽一邊跟着諸葛林,一邊偷偷的用眼神四處查看,發現不只那些士兵手裡有自己的畫像,就連城牆上都貼滿了自己的畫像,看來應該是公孫揚搞得鬼,爲了尋找自己也是費盡了功夫,低聲向諸葛林說道:“諸葛先生先回萬寶匯吧!我先離開辦些事情,晚些再回去。”
“好!速去速回,萬事小心,還是那句話,一切以自身安全爲重。”諸葛林當然知道陳陽要幹嘛去,公孫揚如此手筆,如果陳陽不做點什麼,怕是在這座城中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當下也不阻止,只是小聲叮囑道。
“諸葛先生放心!”陳陽點點頭,轉身顫顫巍巍的向公孫府的方向走去。逐漸的,周圍越來越清淨,陳陽心中想到,沒想到城門口那麼嚴,公孫府這裡卻是這麼鬆懈,估計是公孫揚也沒認爲自己能混進來,而且也不認爲自己還敢再次找上門,所以才這麼鬆懈吧,看來這個公孫揚還真是小瞧自己,不過公孫揚咱倆的帳也是時候算一算了。
“哎……哎……小夥子醒醒!”陳陽推了推靠在門柱上打盹兒的下人。
“誰?誰?誰敢在公孫府上鬧事?”下人一個激靈,睡眼朦朧的四處看到。“你啊!去去去……一邊去……這裡是你能站的麼?”那下人反應過來之後看見陳陽那老叟模樣,立馬就要把陳陽推搡下去。
“哎……哎……小夥子別推,我要見你們府主。”陳陽連忙說道。
“滾滾滾……我們府主是你一個糟老頭子想見就見的麼?抓緊滾,不然老子踹折你的腿。”那下人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公孫府主不是懸賞千兩要找一個叫陳陽的小子麼?老朽這裡有他的線索,所以纔想見上公孫府主一面。”陳陽慢悠悠的說道。
“什麼?!你有陳陽的線索?確定是真的?”那下人一聽到這個消息眼珠轉了轉,問道。 “千真萬確,老朽哪有膽子欺騙府主啊!”陳陽一臉謙卑的說道。
既然他有陳陽的消息,不如我先哄他進去,然後找個地方嚇他一下,就不怕他不說,待我知道之後,我在尋個由頭把他扔出去,到時候我向府主一稟報,那好處不全是我的了,說不定府主一高興,給我升個職,當個總管什麼的,那我就不用在這裡看大門了,那下人心中想到,轉了轉眼睛,立馬一臉笑意的走到陳陽面前,說道:“既如此,那你跟我進去吧,進去之後別亂走,打擾了貴人的清淨,小心你的腦袋。”
“是!老朽明白!”陳陽見他眼神亂轉,哪裡還不知道他的想法,也不戳破,只是恭順的應道。
“走吧!”下人斜了一眼陳陽,便轉身進了公孫府,陳陽不緊不慢的在後面跟着。
“小兄弟,這不是去公孫府主住處的路吧?”走了許久,陳陽突然出聲道。
“你知道府主住的抵擋麼?磨磨唧唧的,讓你跟我走就行了,別問那些沒用的。”那下人也不轉頭,只是在前面罵罵咧咧的說道。
“既如此,那我就不勞煩你了,我自己去找好了。”後面的陳陽已經卸掉了僞裝,站在那裡看着那下人說道。
“我說你這個糟老頭子真是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打斷你的狗……狗……陳陽!”那下人罵罵咧咧的轉過身,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害怕,不過轉而又故作鎮定的說道:“陳陽,這裡是公孫府,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向府主認個錯,否則就只能是打斷你的腿,再領着你去向府主認錯。”
“恭喜你答對了,不過沒獎,公孫府又怎樣?我在這裡撒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更何況,你能不能有點新意,老是打斷腿,打斷腿的,聽的我都膩了!”陳陽打了一個響指說道。
“來……”那名下人剛想大喊,便被陳陽扭斷了脖子,陳陽對這些人是沒有絲毫好感的,這些人跟公孫揚都是一路貨色,平日裡仗着是公孫府的家丁就無惡不作,所以殺了這些人,陳陽沒有絲毫愧疚。將那名下人藏到一個隱秘處,換上那名下人的衣服,大搖大擺的向着公孫揚的住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