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剛剛被叫到校長李開明的辦公室,商量十六年氨珊小學武術大賽的事情。
“新明啊,這幾年學校在武術大賽上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武術特長生的培養,對於提高學校的升學率也起到了顯著的成效,你是功不可沒啊。”李開明頭髮略禿,年紀比洪新明要小一點,但坐在市一中校長這個位置上,時於洪新明的語氣卻有着自然的領導氣度和風範。
“那都是李校長你的領導,要不是壓下龔林祥他們的意見,放寬招收政策,硃紅專這些完全可以在省級比賽甚至國家級比賽中爲市一中爭取榮譽的特長生就招收不進來了。”洪新明倒也不是拍馬屁,李開明的校長工作做得不錯,術一中近年來在特長生培養項目上確實把其他學校拉開了。
李開明笑着點了點頭,“今年的武術大賽,你有什麼想法?”
“還是把硃紅專作爲重點奪金選手安排,我打算讓今年的新生也練一下,參加入場表演,積累一些經驗,雖然他們可能比不上高二年級的老生穩當發揮,但是對他們以後參加表演還是有好處的。”洪新明在高一新生裡也發現了幾個好苗子。打算重點培養一下。
“這樣也好,你看着辦吧,你們體育組的事情我也不干涉。”李開明很看好硃紅專,年末有個全省中學生運動會,其中武術項目硃紅專的奪金希望相當大。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洪新明站了起來說道:“那李校長你先忙。”
“再坐坐,再坐坐。”李開明笑着抓起了電話,然後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洪新明只好坐了起來,有些奇怪地瞧着李開明,大概是市教委某個主任的電話。要不然他也不會本能地站起來接。
李開明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有些發苦,嘴裡叫着,“楊主任?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電話那頭已經掛斷了,李舁明放下電話,頭疼地坐在辦公桌後,皺起眉頭望着洪新明。
“李校長,什麼事?”洪新明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楊主任,市教委就一個楊主任,委星市教委主任楊清。
李開明不答話,坐在那裡揉着太陽穴想了許久也沒有明白緣由,又抓起了電話撥了幾個號碼。
洪新明坐在那裡如坐鍼氈,他已經聽出來了,李開明打聽的事情是和武術比賽有關的,而且麻煩不
李開明最後掛斷電話,嚴肅地看着洪新明,“洪老師,我們的武術特長生培養,還存在一些缺憾啊。”
洪新明有些莫名其妙,李開明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剛纔教委楊主任給我打了電話。說我們市一中的武術特長生培養走進了一個誤區,片面追求特長生專業考試成績,忽略了德智體美全面發展,讓學校領導和武術組好好反省一下。”李開明手指敲了敲桌子。“洪老師,你讓我很被動啊。”
“李校長,到底怎麼了?你就和我明說吧。
”洪新明的性子有些急,李開明這樣的官腔讓他抓不到重點。
李開明嘆了一口氣,“我們學校送給武術比賽組委會的參賽名單被送了回來,說名單上的有些人不具備參賽資格。”
“不具備參賽資格?這不是各個學校都可以自由報名嗎?哪些人不具備參賽資格?”洪新明驚訝地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所謂各校參賽名單報送組委會批准,一般就是走個形式,從來沒有聽說有被駁
的。
“硃紅專李開明說了幾個名字,“楊主任說希望我們重新擬定參賽人員,否則的話,將取消市一中今年的參賽資格。”
洪新明腦海裡突然閃了一下,這幾個名字,包括肖兵在內,都是今年的新生啊,而且他們和硃紅專,,不可能,那個秦安哪裡有這麼大的能量,讓楊主任親自打來電話,而且是直接把整個市一中都扯進來施加壓力。
“怎麼能這樣?紅專去年在省裡比賽拿到獎牌時,市委郭主任還親自表揚過。”洪新明惱火地說道。參加不了比賽,他的獎金就沒了。李開明原來開口了,這次市一中的成績要是壓過了二中和三中,洪新明得到的獎金非常可觀,最重要的是現在這事情李開明很明顯地怪在了他洪新明頭上。
“郭主任不是已經退下去了嗎?現在坐在那個位置的是楊主任。楊主任可不認識硃紅專。”李開明沉着臉,“洪老師,我就明說吧,是不是這幾個學生得罪了什麼人?要不然楊主任沒有理由可以針對他們幾個。”
“得罪了人?”秦安的名字再次在洪新明腦海中閃過。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楊主任最近搞了個洛神教育基金會,這個教育基金會對於我們整個委星市的學校都是有好處的,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楊主任也是用這個洛神教育基金會支持武術比賽獎金的由頭說要嚴肅審覈參賽名單,說洛神教育基金會成立的初豐就是獎勵那些學習成績和品德同樣出衆的學生。是爲了鼓勵學生全面發展。硃紅專這些人撞到槍口上了,至吧王任爲什麼認爲硃紅專他們沒有資格參加比賽。不符合洛“赧脊基金會贊助的比賽精神,我想你應該更清楚一點。”李開明指着洪新明。“不能讓幾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這事情不給楊主任一個交代,對我們市一中很不利啊!”
洪新明離開李開明的辦公室,回到體育組把事情一說,頓時炸開了鍋。洪新明想來想去,給市教委幾個熟人打了電話,無不是問他得罪了什麼人,洪新明只能想到這個秦安,因爲只有秦安和他說過,讓硃紅專參加不了武術比賽之類的事情。
洪新明又去了一趟武術特長生的練功房,在那裡把事情和硃紅專他們一說,咬了咬牙,把硃紅專他們了一頓,這纔過來找秦安。
走廊上彭希賢挽着衣袖,手腕上繫着佛珠,白色的襯衫,藏青色的長褲顯出修長的腿型,整個人顯得十分隨意而灑脫,看到洪新明跑過來。沒頭沒腦地指着秦安說他要毀了硃紅專和肖兵,微微有些錯愕,卻也沒有更大的反應了,很好地保持了他沉穩的氣度。
秦安一身洗了幾天就有些褪色的迷彩服,扎得十分工整的鞋帶顯的整個人都格外精神,眉宇間和線條分明的臉形分明透着一種倔強的堅毅味道,他收斂了微笑,神色不動地望着洪新明。
倆個少年人站在走廊上,安靜地看着有些慌張失措,因爲焦急和疾跑而泯出汗珠的洪新明,這樣的場景很容易就讓人產生一種感覺,年齡並不足以用來衡量休養,氣度這些東西,人過中年的洪新明甚至不如這倆個少年。
“洪老師,有什麼話你慢慢說。”彭希賢瞧了一眼束手而立的秦安。抽出手來拍了拍洪新明的背。助他回氣。
洪新明把術教委對術一中參加武術比賽的事情說了一遍,彭希賢這時候才驚疑地瞧着這個秦安,莫非自己真小看了這個外地學生?
彭希賢翻過秦安的檔案,父親是一名普通的初中老師,母親也只是一名英語老師,其有什麼特別的地棄,可是秦安敢開着奧迪去撞人。這車子不是他自己的也會是極其親近之人的,有這樣的背景肯定不簡單。要不然哪裡能夠推動市教委主任關注這些事情?
這些天來秦安不動神色,彭希賢也暗暗關注着,沒有瞧見秦安再有什麼動靜,漸漸鬆懈下來,只想着秦安曾經和洪新明他們說過想撞死硃紅專他們,只當秦安要讓硃紅專參加不了武術比賽無外乎就是找人揍一頓硃紅專,卻沒有想到是這種手段,讓人始料未及。
秦安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反而有些意料之中的味道,讓彭希賢馬上明白了,這就是秦安的手段。
“看來不讓你舒服了,你是不會放過紅專他們的了?洪老師,這事情交給我了。”彭希賢瞧着秦安。冷冷地說道,“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幫你出這氣,你就看着吧,希望這事情有個完結。”
彭希賢說完,甩手往練功房那邊過去了。
洪新明猶豫了一下,跟了過去,比起這個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的秦安,洪新明更寄託希望在彭希賢身上解決問題,這個,彭希賢可不是普通的學生。
秦安也想知道彭希賢要幹什麼,放慢腳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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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安走進練功房裡時,光潔的木地板上,跪着一排人,正是硃紅專和肖兵等人,看到秦安走進來,都流露出一種忿恨的表情,洪新明已經和他們說過了他們沒有希望參加武術比賽了,對於武術特長生來說。這種比賽極其重要,關係到以後選擇學校的資本和高考加分。
“現在你滿意了吧?爽快了吧?”看得出來,彰希賢在硃紅專這些人面前也擁有絕對權威,甚至是類似於小勢力團體老大的身份,一排人跪着,後棄被彭希賢用皮帶抽出了一條條刺目的血痕,有倆個似乎還反抗過的後背被踹出了腳印子,硃紅專身旁有一根被抽斷的雙指寬的木棍。彭希賢是真下了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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