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風景和人的風景一塊兒美麗的時候,總是格外的和諧,散發着一種讓人沉醉其中的韻味。
安水的身後就是著名的特韋德山谷,起伏的峰巒遠去,大片的花草地五顏六色的鋪開,在夏日的七月,這裡的溫度和景緻盛開了一年之間的最美。
風兒撩撥着她的長髮,讓她草編的帽檐輕輕顫慄着,搖曳出一片恬靜溫柔的氣息。
安水望着秦安,看的出來,秦安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他解釋不清楚,他的眉宇間凝聚着一份難以被人理解的孤寂和無奈。
“那就看你的了。”安水微微一笑,踩動了腳踏板。
安水並沒有尋根究底,她一直就是一個不願意爲難別人的人,只是這時候的她,不再把秦安當怎麼也不放心的小dd,想要多瞭解一點兒事情去幫助他,她相信他,他既然說了他來解決,那就等着他解決吧。
秦安和安水走的是小道,一旁是山,一旁就是斜斜而下的山谷,踩着車,很快就到了一處斜坡,站在斜坡上,可以遠遠地看到一處古堡。
特韋德山谷中央谷底蔓延着一道緩緩路過的水,被水中央的石頭山分開,一直流入海中,那有着天險的石頭山上,峙立着青白色的古堡。
古堡並沒有秦安想象的那般充滿着歷史滄桑的破敗感,那青蔥的樹葉遮掩,在山谷河水之中巍巍峨峨,是一種挑釁自然的驕傲。
“這棟古堡的名字叫範倫鐵恩,安德魯公爵的妻子和女兒都被列金雷諾特家族的僕人陸斯恩搶走了,安德魯公爵一氣之下,把這棟象徵着古老的列金雷諾特家族榮耀的古堡送給了自己的情婦,只是列金雷諾特家族的榮耀終究破敗,沒有再流傳下來,早些年父親和母親在特韋德遊玩時,碰到了那個即使吃着乾巴巴的劣質麪包也要保持着貴族風度的安德魯公爵後人,終究說服了他,沒有花多少錢就買下了這一棟古堡……”安水介紹着這一處古堡的歷史,“現在要再在歐洲買到一棟古堡,可需要一大筆錢了,甚至不是花錢就能買到的,更何況是一棟公爵家族的古堡。”
“你不覺得遠遠看去,範倫鐵恩古堡和整個河心島嶼就像是一頂帽子嗎?”秦安指着島嶼的灘塗,那裡是帽檐,範倫鐵恩古堡莊重而巍峨高聳的城牆呈一個高低不一的起伏圓環,可不就像那帶着點風趣氣質的紳士帽?
安水點了點頭,有些不理解地看着他皺起了眉頭,似乎並不欣賞這棟古堡。
“四周都是綠的,乍一眼看去,天空都是綠的,島上,古堡裡都是綠的,還像個綠帽子。”秦安嘆了一口氣,“安德魯公爵的家庭和婚姻,能不出問題嗎?”
“我可是很滿意這地方的”安水嬌嗔着,這棟有着悠久歷史,人文典故的優雅古堡,被他這麼一說,簡直就是庸俗不堪了。
“不吉利啊,秦安公爵和安水公爵夫人住進來以後,要用忠貞的感情破解安德魯公爵遺留下來的綠帽子的怨念。”秦安笑了起來,對於男人來說,逗弄得安水這樣的女子嬌嗔含羞帶笑,是最美的事情了。
“真不害臊。”安水莞爾一笑,她的感情忠貞,可是秦安呢?安水可以相信,他會一輩子愛她,疼她,這就是他的忠貞了。她不想去探究這個,只是伸出小手指刮秦安臉頰的羞,“誰封你做的公爵?我父親也就拿了了個KCG勳章,或者女王陛下會在他再爲她解決了某項尷尬的投資虧損之後,授予他一個更尊貴一點的貴族頭銜。”
“和你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王,擁有一切。”秦安很滿足地說道。
“是,我的王,趕緊騎着你的自行車走吧,你旁邊的小女僕昨天晚上有些感冒,吹吹風就有些不舒服了。”她輕輕地靠着自行車的坐墊,長髮散落,在風中漂浮如雲,和他開着有些曖昧的玩笑,就讓她羞羞地低下頭來,臉頰兒上有着細細碎碎的水霧凝集的珠子,那是山風帶着河水的氣息在她那份美麗上的留戀,白皙而明秀動人。
“感冒了?你還和我騎自行車。”眼前的人兒,讓秦安想起了搖曳在老宅天井裡淡雅清素的一束蘭竹,風致飄然,他卻無心去欣賞,着緊她的很,感冒了還騎車,那可怎麼行?
“沒事哦,差不多好了,和你開玩笑呢。”安水瞧着他,那雙明麗的眼眸子裡一片水色都是盈出來的柔湄,她能夠看到他那份純粹發乎自然的關懷。
“那也不行,不能再讓你騎自行車了。”秦安搖了搖頭,感冒之後還是得好好休息,身體免疫力在這時候本就有所下降,再勞累身子可就容易落下些病根子。
“那我們怎麼回去啊?”安水的手離開自行車,看着他的目光柔軟,他總是這樣霸道,不給人堅持的機會,就像她沒有辦法在他面前堅持要把他推給妹妹一樣,她喜歡這樣子的他,不依不饒地宣泄着他對她的依戀,他對她的愛護。
“走回去。”其實已經不遠了,接下來就是一段環山的下坡路了,只是山風本就大,又是下坡,速度一塊,風就更大了,這樣的風正常人吹着舒服,可是剛感冒的人吹了,卻肯定會出問題。
“我穿的高跟鞋。”安水提了提裙襬,露出沒有穿着絲襪的潔淨小腳兒,在那平和的日光下,猶如一汪水湄,帶着暖香的色澤,那黑色的小絲帶,勾勒的那纖美秀氣的足格外撩人。
“我抱你。”秦安伸了伸手,高高大大的他,要抱着身材高挑的安水,也不是很大的問題。
“那我還是騎自行車吧,最多慢點。”安水哪裡能接受這個,雖然特韋德山谷沒有人,可是過得一段路,就進入了範倫鐵恩古堡的安保系統監控範圍內,讓那些跟在她身邊的人,瞧着安家大小姐被人這麼抱着,讓她怎麼好意思。
秦安從安水手裡接過自行車,放在斜斜的下坡上用力一推,然後依樣畫葫蘆這樣處理自己的自行車,兩輛購買最新款寶馬7系贈送的自行車就沿着陡峭的斜坡稀里嘩啦地衝了下去,一往無前,連翻打滾地去河水中沉澱了。
“你……”安水微微有些羞惱地瞪了他一眼,那臉頰兒上竟然似乎沁出了一層胭脂出來,沒有了自行車,自己又穿的是高跟鞋,在這樣的山道上根本沒有辦法走路,用嬌生慣養來形容自然不妥當,可是她一直確實是養尊處優,即使運動,騎自行車也算是運動幅度最大的了,要讓她穿高跟鞋走這麼遠的下山道,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走吧。”秦安笑了笑。
安水無奈,只能跟着他了。
“你能行嗎?”秦安可是很清楚,穿着高跟鞋走下坡,可不是件輕鬆的事情。
安水氣鼓鼓地不理他。
“我們總是表現得十分完美的安水姐,原來也不過如此啊,要是沒有了身份,地位,財富和從小積累起來的底蘊支撐,不知道還有沒有特別的地方,至少現在在我看來,讓她穿着高跟鞋走路,就會讓她如此爲難。”秦安搖了搖頭,有些戲謔地說道。
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可是秦安也從來沒有和她說過這樣的話,因爲裡邊帶着一些好像是譏諷的味道,讓安水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秦安趁着安水失神,突然間半彎下腰去,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我的安水姐,就是沒有了身份,地位,財富,沒有了任何東西,也會有秦安……所以如果你感覺到爲難的時候,首先就可以想到我,就像現在我這樣抱着你,我給你安心的懷抱,讓你不再爲難於是走路呢,還是騎自行車了。”
安水的身子體軟如綿,在他的懷裡隨着他的步伐微微顫動着,纖美的手輕輕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介乎於清純少女的羞澀和成shu女子的溫婉之間的嫵媚,驚豔絕倫,在風中綻放着沒有邊際的撩人氣息,她那依託着他手臂的細小腰肢,恍如纏着他手的柳枝兒,她望着他,眼神漸漸有些迷離。
“秦安,我要你疼我。”安水的呼吸有些輕微顫抖,她像一個默默回到自己房間裡,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的新媳婦,用被子遮蓋住自己溫潤的身子,羞澀而微怯地期待着什麼似,想的是那她覺得有些不適合屬於自己的東西,卻無法抗拒她想要的那種感覺。
“怎麼疼?”秦安望着她那張讓人的眼神流連忘返的臉頰。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安水姐也要人疼。”安水伸出一根又細又嫩的手指,壓着秦安的嘴脣,溫潤的指尖撥開他的脣瓣,觸碰着了他的牙齒和舌尖兒。
她柔膩的心,被他的話挑的熱熱的要化開,自己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感覺嗎,一個女人,若是什麼都沒有了,可還有一個抱着她讓他安心的男人,不就還是擁有着一切嗎?若是沒有這樣一個男人,擁有的再多,可不也沒有辦法讓人安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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