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打牌……這麼多女孩子,纔是被你大殺四方吧?就剩下我的妹妹了?”安水看了一眼妹妹瞧着自己和秦安貼耳說話,面無表情的樣子,稍稍離秦安遠一點了,她可也不願意過份撩撥妹妹。
“可惜,她一出世就傳承了絕世功力,絕非一般武林高手,我不是那麼容易大殺四方的……嗯,看過《神鵰俠侶》沒有?她就是最後出場的覺遠大師,一身內力高強,足以震撼天下五絕,我呢?最多相當於令狐沖,還是內力不怎麼樣的時期,拿着絕世武學《獨孤九劍》,只能在招式上佔便宜,欺負她不會見招拆招,就會仗着自己的內功硬抗的缺點,一點點地磨了。”秦安嘆了口氣,卻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聲音了。
“神鵰俠侶?我看了書,父親說要理解中國文化,俠義的道理是必須有所接觸的。”安水其實也不是很理解秦安的話,只當他是在隨口開玩笑。
秦向山坐了回來,安洛馬上提出要求,“我要和姐姐換座位。”
“這一圈還沒有打完,哪裡有換座位的?”秦安不同意。
“要換”安洛一副完全不和你講道理的摸樣。
“換吧。”安水覺得只是牌局,和妹妹這樣較勁其實也沒什麼用,牌局的輸贏又不可能真的代替決定感情上的事情。
安水都同意了,秦安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安洛坐到了秦安的下家,朝着他得意地一笑。
“一餅。”安洛這把抓了一手好牌,有些得意。
轉了一圈,輪到了秦安,秦安面無表情地打出一張牌,“一餅。”
“三萬”。安洛碰了秦向山的牌,打了個三萬。
又到秦安,秦安看了看安洛,又打出一張牌:“三萬。”
他什麼牌?安洛本來是想抓秦安炮的,雖然抓炮沒有自*多贏錢,但是隻贏秦安一個人比自*還要爽。
“五萬。”安洛還差一點就聽牌了。
“五萬。”秦安慢條斯理地打着牌。
“抓炮了。”安水推倒了身前的牌。
“哎呀,放炮了,可惜啊。”秦安趕緊把自己的牌推倒混進牌堆裡邊。
“剛纔我打的五萬你怎麼不胡?”安洛懊惱地說道,安水又胡了小屁胡。
“秦叔打了一張牌,我吃了後才能胡五萬。”安水解釋道,拿起秦向山打的那張牌給安洛看。
“我可不是放水。”秦向山趕緊解釋,只是覺得好笑。
“再來。”安洛打到現在,一把都沒有胡,咬着牙齒,卻是非得翻本不可的樣子。
從第二把開始,安洛卻是看出來了,她打什麼,秦安就打什麼,完全就是一張牌都沒有放給她。
“你打的什麼牌?”第二把秦向山胡了,還是秦安放的炮,安洛拉着秦安的手,不許他把牌弄散了。
“你又拆龍,拆隊子了”
秦安的牌,還是那樣亂七八糟,不碰也不吃,就死盯着安洛。
“你怎麼能這樣?”安洛咬牙切齒地看着他。
“我不想胡都不行?”秦安嘻嘻笑着。
“好,你等着”安洛想了想,“我和秦叔換位置。”
打這麼一會,安洛換了兩個位置了,她的那幾千塊錢都輸的差不多了。
“清一色對對胡,自*十六番。”
秦安沒有辦法卡安洛,也沒有辦法放水給安水了,安洛終於胡了兩把小的,可沒有高興幾把,秦安突然胡了一把清一色對對胡。
安洛的錢居然都輸光了。
“好了,清場了,有人輸光了哦。”秦安一把贏了四千八,不由得大笑起來,安洛接的是李琴的位置,可是把李琴的錢全部輸光了,安洛又是個身上不會帶錢的主。
“再玩吧……”秦向山不拿少男少女較勁嬉鬧當回事,正好有電話,走出去接電話了。
“以後再玩吧。”安水也覺得再玩下去不合適了。
“不行,再打一把。”安洛卻不依
“你都輸沒了。”秦安說道。
“我們兩個單獨玩一把,一番算一天,你贏了多少天,我就在你跟前消失多少天,不礙着你和姐姐……”沒有別人在場,安洛的話說的明白許多,“我贏了多少天,你就得多少天不許和姐姐親熱。”
“親熱什麼啊,你們兩個玩牌,扯上我幹什麼?”安水的臉紅了,感覺妹妹真的是完全如秦安所說的那樣,在感情上完全是個雛兒,這樣的賭注,對安洛的那份心思,其實壓根沒有幫助的。
“好吧。”秦安卻是答應了。
這一把牌,至少表面上事關重大,安水沒好意思盯着秦安的牌看,坐到了安洛身後。
安洛這一回抓了一把好牌,不過她不敢掉以輕心,秦安的腦子很好使,記牌完全沒有問題,看的別人吃碰幾個,就能把別人的牌猜個七七八八。
安水不知道自己該盼望哪個贏,可是覺得還是安洛贏的好,自己和秦安不親熱也沒有什麼,但是要讓妹妹消失多少天,這卻會讓她心裡難受,秦安固然是她愛的人,難道妹妹不是麼?怎麼可以到一種必須取捨一個的地步?即使只是遊戲玩鬧,安水也不願意。
秦安看了看自己的牌,看了看安洛。
“這把我一定要贏你。”安洛還是那樣透着股自信和執着的氣勢來,壓根不在意她前邊才輸的一塌糊塗,那完全不損她現在的鬥志和精神。
秦安只是笑了笑,隨意地打着牌。
很快安洛就聽牌了,拿着自*的牌吹了又吹才小心翼翼地去看,兩個人玩麻將,出好牌的機率很大,要胡也容易,安洛這回不敢太貪心,要知道在她看來,秦安只胡一番,自己都會難受死了,因爲消失一天也好,兩天也好,都意味着她在主動地不去妨礙姐姐和秦安了,這算得上是一種對她氣勢的沉重打擊,她能夠撐着就是靠着她那份堅持不屈的念想,她一直是這樣的,做任何事情都是這樣。
秦安卻好像牌很不順的樣子,一直不像聽牌了,摸了幾輪,終於打了個一餅放炮了。
“哈,清一色對對胡”安洛興奮地抓了牌過來,推倒了她的牌,“八番,你們兩個八天不許親熱。”
“不許親熱是什麼意思?連牽牽小手都不許嗎?”秦安無奈。
“當然了,自覺遵守啊”安洛哼了一聲,瞪了一眼秦安和安水,“在這裡我拿你們兩個沒有辦法,就是要噁心你們倆個。”
說完,安洛哼着歌,有些得意地離開了,在她看來,她已經成功地干擾了秦安和安水的感情進展。
秦安和安水對望了一眼,都有些無奈。
安洛走出房門,在天井裡拿着竹子枝去撩水裡的魚,秦向山打完電話,笑着走了過來,“最後和秦安還打了一把,你輸了五萬多吧?”
“什麼五萬多?”安洛訝異地站起來。
“剛纔我打電話,在門外邊看着了,秦安抓了把清一色三龍七對,抓的一餅,不是自*了嗎?應該是五百一十二番。”秦向山嘖嘖感嘆着,“運氣真好,我玩這麼久的麻將,就抓過兩次,都沒有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