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猛地撥腿就往街角跑去,沒有跑幾步,卻被幾個人擋在前邊,抓住了他的手臂:“撞了人還敢跑!”
“神經病啊,我沒有撞人!”
秦安惱火地說道,用力一掙多卻沒有想到這時候見義勇爲的人突然多了起來,將他圍成一圈。
秦安知道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只要有一個人誤會,那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就會在盲從心態下不分青紅皁白了。
最主要的是,在他們看來,即使誤會了也沒有什麼,一大羣人做錯了事情,總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總不可能每一個人都遭受一點什麼麻煩,相比起這時候可以趁機滿足的正義感的心理需求,那一點點麻煩的可能就會被放到一邊去了。
秦安跑了幾次,都被人圍住了,氣貴頭頂生煙,指着那dlablo-sv說道,“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撞人了,我只走過去看看傷者,撞人的車子停在那,車主也在!”
圍住秦安的人愣了愣,正好那輛dlablo-sv兇車門打開,車主來了下來,這羣人才散了開來。
一個道歉的也沒有,秦安也懶得計較,跑到街角,那裡是通往西牌樓寵物市場的一條小道,除了早起賣菜的小攤販,哪裡有什麼穿着小碎花裙子的身影?
不見了。
秦安按捺住心頭的百般驚疑多回到了車禍現場,卻發現dlablo-sv的車主已經被人圍住了。
那車主似乎也沒有跑的意思,只是來到那醉漢的屍體旁邊,一屁股坐在那裡。
過了一會,一輛急教車開了過來家一個急教人員半隻腳踏下車門,看到眼前的慘狀,縮了回去,罵了一句:“神經病,人都死成這樣了,還浪費我時間!”
急救車停都沒有停就轉身離去家一會兒交警卻是超到了。
“這怎麼一回事?”來了兩個交警,看了看那輛吸引人眼球的dlablo-sv則,其中一個交警蹲下身來問那車主。
省城很有幾個飆車的公子哥,可別是那幾位,發生這種車禍”只要沒有判危害公衆安全的罪名,情節不是極其嚴重惡劣,中國沒有因爲車禍交通肇臉案要判死刑的法律,這時候國家正在鼓勵死人購車”不可能在交通交通肇事案上有太過嚴厲的刑罰手段。
更何況這位車主撞人之後既沒有逃逸家也沒有藏屍,更沒有故意碾壓的種種表現。
最重要的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可以衍生出許多解釋,一輛開着dlablo-sv的主不可能沒有辦法在一個法律細節不健全,人情,權勢,財富往往高於法律的環境中家把最終結果引導到刑罰最輕的狀況。
“我開車撞了人,抓我吧。”那車主擡起頭來,伸出手來。
兩個交警都是一愣,這人說話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倒是有點像香港那邊的普通話。
“馬世龍!”秦安來了回來多看到那車主擡起頭,卻是一眼認出了這個超速的傢伙居然是馬世龍家而且渾身上下只穿着一條睡褲。
馬世龍聽到有人叫他,愕然地扭過頭來看着秦安,眼睛一眯”“森兄!”
“你們認識?一起來一趟吧。”一個交警拉住馬世龍和秦安往車上帶,另一個留下來處理車禍現場。
秦安無奈都只能作爲目擊者去做一份筆錄,更何況他心中疑慮重重,很想弄明白馬世龍爲什麼會在這裡瘋狂飆車”從秦安對馬世龍的第一印象來看,這個還算溫和儒雅的香港公子哥並不像是飆車玩命的人。
不過富家豪門裡”表面上嶽常而普通,甚至不起眼的許多人物,背地裡有一些難言陰暗的愛好和傾向,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秦安只是目擊者,到了下午他就離開了,事情他卻也是知道了一點。
安水沒有告訴馬世龍齊格格的真奮地打量着秦安。
“哦,好像有些印象,可是我個天才知道你的名字,畢竟開學不久。”秦安隨口說道,他可不會擺出一副你認識我,我可完全不知道你這號人物的樣子。
“爸,他就是秦安,就是我們學校的傳奇,全國數學沒物理奧林匹克競賽冠軍!當年的委星地區中考狀元,上學期全年級第一名!”馬洋洋拉着爸爸的手臂,很有些驕傲地向她爸爸介紹。
“你就是秦安啊!了不起,了不起!我家洋洋可崇拜你了。”中年男子的熱情真有了點誠意了,不由得重新打量起秦安了。
謝謝誇獎,不敢當。馬同學,你和朱雅男關係不錯吧?”秦安已經沒有心思再東拉西扯了。
“嗯,雅男姐姐也是我的偶像,她也很厲害的。”馬洋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讓自己平靜下來,畢竟秦安的事蹟放到整個社會上來說,驚人是驚人,可畢竟是孩子的事情,談不上多大的社會影響沒轟動,最多是讓家長們作爲孩子學習的榜樣提一提,可是對於學生來說就不一樣了,還是讀初中的時候就老被老師提起秦安這個名字,如何如何的優秀,成績如何如何的好,你們和人家的差距多大之類的,等到馬洋洋考到市一豐,真正見到秦安,卻也只能遠遠地眺望,今天能夠在自己家裡看到他,他就這麼站在自己的眼前,就好像童話裡的王子突然出現了一樣,馬洋洋能不興*奮,緊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