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溫馨人呢?”
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何愛香討好的詢問。
“囉嗦個屁,趕緊幫忙找人,看看那死丫頭藏哪去了。要是找不到人,今天你就別想吃飯了。”
見沒有詐出人,夏水生的心情就像炮仗,一點就爆。看着唯唯諾諾的何愛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想都沒想,一巴掌先抽了過去。
沒有防備的何愛香被抽了個正着,當場打的兩眼冒星。嘴角都滲出血絲,好不狼狽。
讓人無語的是,無端被打,何愛香愣是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小媳婦似的低頭着,生怕再礙了夏水生的眼。
“呼,可算是逃過一劫。寶寶對不起,是媽咪太大意了,害得你要跟着媽咪一起冒險。”
歉意的摸了摸肚子,溫馨深吸了口涼氣,試着平復跳動過於劇烈的心跳。
好在沒有感覺肚子哪裡有不適,溫馨提在半空的心這才落了地。
要是寶寶有個什麼,她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柳眉輕蹙,夏家是個大麻煩,被夏家這些吸血鬼盯上想徹底擺脫夏家。
怕是難度不小,頭疼啊。
遇上這樣無賴的家人,總不能天天躲在魏家真的不出門吧。
拿錢消災肯定是行不通,只會把夏家的胃口養大。
“要是能說動魏凱東幫忙,震懾住夏水生這個老賭鬼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只是,唉,想想還是算了,求人不如求已。”
欠人人情可不好還,尤其對方還是個難纏的奸商,誰知道轉身他會利用這個人情讓她付出什麼。
搖了搖頭,將這個念頭打消,她可不想再因爲什麼受制於人。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再難的事情也總會有辦法解決。
望着紅通通的小番茄,溫馨嘴饞了摘了一把。不嫌髒的直接坐在地上,拋開滿腦子亂七八糟的雜念,美美的吃了起來。
時間還早,等確定夏水生走遠了再出去也不遲。
“他孃的,竟然真讓那死丫頭跑了。都是你,沒用的廢物,連個人都攔不住。拿不出二十萬還債,老子論斤把你賣了。”
半個小時後,躲在暗巷裡守株待兔的夏水生,確定再三四周沒有藏人的可能。
這才死心從暗巷裡現身,心情不爽,對何愛香這個受氣包更是橫看豎看都不順。
凶神惡煞的一個眼刀子剜了過去,仍覺得不夠解氣。掄起拳頭,劈頭蓋臉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老公,求求你別打了。好痛,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我保證。”
吃痛的抱着頭,何愛香沒有骨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地求饒,賺足了路人的同情。
“沒用的廢物,一點小事也辦不好。要是相信你的屁話,老子早被人砍死了。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得再想個法子才行。”
流裡流氣的衝何愛香吐了唾沫,夏水生煩躁的對着何愛香又是一腳踹了過去。
對旁人投來關注的目光熟視無睹,心心念念想着欠下的那筆數。
還不上那筆錢,那些吃不人吐骨頭的貴利公司,分分鐘鍾會將他丟進海里餵魚。
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打了個寒顫。夏水生再次動起了歪腦筋,實在沒辦法只有冒險一次。
對了,他不是還有個有錢的女婿。
想到這,夏水生陰沉的眼睛陡然綻放出貪婪的精芒。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穩草,夏水生也管不了許多。
想做就做,不再看哼哼嘰嘰的何愛香一眼,轉身返回家。找到被他隨手丟在地上的包,翻出手機順利的找到了所需的號碼,飛快的拔通了電話。
“喂,是女婿嗎?我是你岳父,溫馨上醫院去了。走樓梯的時候不小心動了胎氣,現在醫生說要保胎。”
厚着臉皮套進乎,一口一個親切的女婿,爲了錢夏水生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及。
只要有錢,別說是舔臉着套關係。就是讓他跪在地上喊祖宗,恐怕夏水生也會眼皮都不眨一下照做。
總之一句話,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原本想說要二十萬,又想到東窗事發跑路也要用錢,立馬貪心的改口變成三十萬。
“需要先交三十萬保證金,家裡沒這麼多錢。你看女婿你能不能把錢打過來,讓溫馨先進去急救保住孩子。”
“動了胎氣?”
對夏水生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話沒放在心上,漫不經心的聽着夏水生劣拙的藉口。
食指規律的敲打着桌面,嘴角勾脣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
夏家,可真是有意思。
居然把主意直接打到他頭上來了。
瞥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夏溫馨那笨蛋的電話。
不過魏凱東並不認爲,這事夏溫馨也摻了一份。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手中的鋼筆,思索那女人的手機怎麼會在夏水生這個老賴的手裡。
“對對對,情況緊急,女婿你看能不能快些讓人把錢打過來。我把賬號發給你,救人如救火。”
明明聽着聲音沒什麼起伏,但做賊心虛的夏水生,還是被嚇的冒了身冷汗。
爲了儘快把錢搞到手,不得不硬着頭皮繼續將謊話扯下去。
“哦,是嗎?救人如救火,我到不知道哪家醫院獅子大開口。只是保個胎,就需先給三十萬。”
這破綻百出的謊話,聽的魏凱東想笑。
雖然不知道夏溫馨那女人回家都發生了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那二十萬支票,應該還在她手上,沒有補貼給夏家這個無底洞。
沒等夏水生解釋,魏凱東收起了戲謔的淺笑。話鋒一轉,無比犀利的冷喝。
“夏水生,你當我是傻子嗎?這麼粗鄙的藉口,也好意思拿出來糊弄我。將手機交給夏溫馨,別再挑戰我的耐心。”
拿着手機的手抖了抖,夏水生沒有想到謊話這麼輕易就被戳破。
慌張的掛了電話,滿腦子的算計只好中途擱淺。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就不該心存僥倖打這個電話。要是魏總找人對付他,想到這個可能,夏水生頓時血色全失。
“不行,我不能再留在上海,三十六計走爲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