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馨繼父一家子極品,喬星辰是恨鐵不成鋼。一直有心想幫好友跳出苦海,奈何溫馨自己不爭氣,讓喬星辰想幫也幫不上忙。
這猛然間,聽到溫馨平靜的喊夏水生的名字,細心的喬星辰立馬聽出了不對勁。
兔子急了纔會咬人,就溫馨這三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葫蘆。要不是出了什麼無法忍受的大事,哪可能跟夏水生一家鬧翻。
蹙緊了眉頭,喬星辰着急的追問。
夏水生那人渣,該不會真的對溫馨做了那事?
腦子一個激靈,喬星辰想到在學校裡的那次意外。溫馨那妞滿身狼狽,哭着回到學校。要不是她一再追問,都不敢相信夏水生這個不知羞恥的禽獸竟想對溫馨不軌。
“電話裡三言兩語說不清,其實也沒什麼。說來說去都是錢在作怪,我只是煩了,不想再做夏家的搖錢樹。”
“至於魏家,其實他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壞。當初的事只是意外,算了,不說這些糟心事,還是聊聊你吧。你最近在哪混,還在到處嗎?”
溫馨並不知道喬星辰所想,簡單的一語帶過。
說到魏凱東,溫馨頓了頓,中肯的解釋了句。不知爲何,溫馨並不想喬星辰對他有太深的誤解。
“我還是老樣子,我家裡的情況也你知道的。只要不犯法,哪裡掙的錢多就往哪鑽,註定是要勞碌命。到是你,真讓我意外,這麼快就想通了。姐妹老實說,你那位長的其實挺不錯的,你真沒有一點感覺。”
各家有各家的難處,聽出溫馨並不想多說,喬星辰也不會刁難。
非要溫馨說出個一二三,而且聽溫馨的語氣,應該是她想多了。
她記得剛出事的時候。溫馨可是恨死了那個奪走她清白的男人,怎麼這次要離婚了,反而主動替對方說話。
大家都是成年人,莫星晨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壞笑着打趣道。
“溫馨,要是真的喜歡上了,就要抓緊了。這年頭好男人難找,像這樣多金又帥的男人,更是比恐龍還難找。反正你們孩子都有了,不如假戲真做,將就過算了。”
想到鄒志傑那僞君子,喬星辰道出了良心的建議。
“別開玩笑,我有自知之明,這樣優質的男神以我的條件哪配的上。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壓馬路。”
自嘲的搖了,溫馨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越線。灰姑娘的美夢,只存在童話裡,現實中更多的是門當戶對。
不着痕跡的轉移了話題,難得聊得來,溫馨有意進一步結交。
“怎麼又這樣自貶,你脾氣這麼好,誰娶了你那是八輩子積德。說到壓馬路,我都快忘了逛街是什麼感覺了。你不知道,我最近換了份新工作,給一個剛出道的做作女當經紀人。”
“每天隨傳隨到,累死累活比狗還辛苦。要不是給的工資還可以,我他媽的真想辭了,這活真不是人乾的。”
一說起工作,喬星辰就有一肚子的話說。
剛開始接觸經紀人這行,她還以爲這是一個多高大上的好工作。掙錢多,手下的明星還得看她的臉色。哪知道事實完全與她想的相反,多說都是淚。
這小明星表面看着風光,見識多了,其實還不就是那回事。
“你不知道她有多變態,三更半夜的打電話來。就是讓我去給她煮一碗宵夜,這哪是當經紀人,分明是把我當她的私人保姆了。不說這些倒黴事,我看看,明天下午七點怎麼樣?”
“吃個飯,再隨便逛逛,我好久沒有去小吃街吃東西了,怪想念的。”
一說到吃,喬星辰眼睛頓時就亮了。恨不得立刻殺到小吃街,從街頭吃到街尾。管飽不說,重點是便宜。
“明天下午七點嗎?我不知道能不能趕的及,明天我有個廣告要拍,不知道會拍多久。”
擰了擰眉,溫馨沒有想到時間這麼湊巧,直接就約在了明天。
對於喬星辰改行當了經紀人,心裡有小小的驚詫。相比身體原主幹過的,喬星辰的經驗更是豐富。從清潔工,到雜誌社寫作投稿,甚至是路邊擺攤。
五花八門能的工作,基本上都試了一遍。
就像喬星辰自己說的,只要是能掙錢的活,再累也會咬緊牙關堅持。
“妹子你剛纔說什麼,你明天要去拍廣告?真的假的,你不會跑去當廣告吧。你不是還懷着寶寶嗎?怎麼還要出來工作,魏家不會讓你淨身出戶吧。”
溫馨簡短的一句話,讓喬星辰一下子想到了許多。
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小氣。喬星辰想到溫馨的情況,氣餒的發現除了同情,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事情沒你想的那麼壞,本來他是願意拿一筆錢給我。只是爲了孩子的撫養權,我拒絕了他的好意。拍廣告的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應一個朋友的,拍一組珠寶代言廣告。”
耐心的解釋,溫馨有什麼說什麼,並沒有刻意的隱瞞。
“原來是這樣,聽你這麼說來,那位魏先生人還中不錯。不對,小妞你剛纔說什麼,你明天要拍的是珠寶廣告代言。是我聽錯了,還是我理解有誤。”
經紀人這塊喬星辰雖然是新手上路,卻也清楚做廣告代言是撈金的首選。特別是做珠寶代言,別說是小明星,就是一線大咖級的明星都搶破頭。
也不對,以溫馨的外在條件,要名氣又沒有名氣,就算走狗屎運。
這種事也不可能遇到,溫馨這個一根筋的傻妞,該不會是給人騙了吧。
是了,現在很多皮包公司,就是打着拍廣告或者是各種充滿的嚎頭。騙些年輕想出位的小姑娘拍幾張相片,然後用各種理由詐取錢財。
“你沒有聽錯,是珠寶廣告代言。”
聽到電話那頭喬星辰一驚一乍的聲音,溫馨不由莞爾一笑。
“溫馨,你說的朋友是誰,是剛認識的新朋友嗎?代言費是不是高的離譜?”
謹慎起見,喬星辰問的很是小心。
“前兩天認識的,代言費說是有三百萬。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挑了挑眉,溫馨敏銳的聽出了喬星辰話裡有話,不解的詢問。
“當然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傻妞,根據我多年的經驗,十有**你是被騙了。還三百萬代言,你居然還呆呆的相信。”
“真不知道說你什麼纔好,這種天上掉餡餅的騙局,新聞早就播爛了。你是不是身上又沒錢了,病急亂投醫。多的我沒有,擠擠借兩千塊給你救急還是沒有問題。”
見溫馨似乎還沒有發現問題,喬星辰急的有些抓狂。夏家的狼窩裡,怎麼就養出這麼一隻單純的小綿羊。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呸呸呸,想哪去了,她可不是什麼太監。
才認識沒兩天的人,就傻乎乎的答應去拍什麼見鬼的廣告。
等等,這傻妞沒有笨的簽了什麼不該籤的文件吧。
靈光一閃,喬星辰想到這,焦急的趕緊又道。
“溫馨趕緊交待,你有沒有籤什麼不該籤的合同。”
“還沒有籤合同,得明天去了才能確定。你說的被騙,我想應該不太可能。我感覺的出來,欽少是出於一番好意幫我。而且,以他的身份我想犯不着爲這點小事騙我。”
隔着電話,溫馨還是可以感覺到喬星辰真摯的關心。心裡暖洋洋的,對這位急上火的老同學,不禁再添幾分好感。
感動之餘,溫馨還不至於糊塗的去懷疑會不會真的被騙了。
連魏凱東都忌憚的人,想必這位欽少的身份定然不簡單。她自認沒那麼大的臉,值得欽少這種天之驕子費心思對付她。
“我的姑奶奶,你傻不傻啊。我都跟你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覺得他是好人。不是我要惡意中傷你,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又不是大明星,長的也不是天姿國色,做珠寶代言哪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做的。”
皺眉嘆了口氣,喬星辰認定溫馨的老毛病又犯了。
見誰都覺得是好人,苦口婆心的勸說,急着的頭髮都快白了幾根。
說穿了,喬星辰還是沒有相信相片沒有被P。不然,等喬星辰見着了溫馨現在的樣子,大概也不會固執的認定溫馨是被騙了。
對喬星辰傻大姐的認定,溫馨有些哭笑不得。
捏了捏自個比小Baby還嫩滑白皙的臉蛋,自戀的暗忖着。就算夠不着天姿國色的水準,但好歹也差不到哪去吧。
反正以後總是要找經紀人,做生不如做熟。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自己人。
想到星辰家裡的情況,溫馨突然有些意動。事情剛好這麼湊巧,她未來的目標是當明星。而星辰現在做的又是經紀人這行,或許她可以拉上星辰一起幹。
以她現在的條件,就算混的再差,幫星辰解決家裡的困難還是綽綽有餘。
想到就做,溫馨興致勃勃的引誘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還是覺得他應該不會騙我。星辰要不這樣,你看人比我準。明天你請假陪我一起去,當我的臨時經紀人怎麼樣?不管事成不成,我都給二萬辛苦費。”
“嘶,二萬塊,你發財啦,這麼大方。還沒譜的事,你就敢亂花錢。萬一這事真的是個坑,別說掙三百萬,沒把你自己填進去都是走運。再說我們什麼關係,這點小事我還能跟你要錢。”
令溫馨沒有想到的是,劇情完全沒有按她所想的思路走。喬星辰並沒有聽到有錢拿,就興高采烈的滿口答應。
而是微惱的斥了溫馨幾句,幫忙的事答應是答應了,卻壓根不準備跟溫馨要這個錢。
純粹是出於朋友立場,免費幫忙。
夏溫馨有這麼一個熱心腸的好朋友,真令人羨慕。
眼底掠過一抹複雜之色,想到當初她跟唐巧欣相處模式。溫馨突然覺得她以前做人挺失敗的,兩者一比較高下立見。
真正的好朋友,應該跟喬星辰一樣,主動爲朋友着想。而不是處處想着佔朋友的便宜,見着好友有什麼好東西。
就想方設法,用各種藉口或者理由佔爲已有。
以前溫馨對身外之物向來不怎麼在乎,覺得有好東西跟朋友分享沒什麼,對唐巧欣幾乎是有求必應。
可能也正因爲這樣,才一直沒有真正看清過唐巧欣。以至於養肥了唐巧欣的膽子,最後連男朋友一併撬了,還可敢理直氣壯的要求她放手成全他們。
搖了,過去的事,過去就過去了。不想了,人要往前看。
朋友貴精不貴多,認可了喬星辰這個新朋友。決定了要幫對方,溫馨自然不可能因爲喬星辰的話,就真的讓人家給她打白工。
“星辰話可不是這麼說,朋友歸朋友,數目要分明。我有預感這廣告的事黃不了,這二萬塊連三百萬的零頭都夠不着。讓你收着你就收着,指不定以後我還要找你給我繼續當經紀人。”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這事就這麼定了。明早九點我們繆斯珠寶公司樓下碰面,具體的細節,我們到時再聊。”
不容拒絕的做出定論,溫馨話完果斷的掛了電話。
“啊,天啊,你說什麼繆斯珠寶……”
隱約聽到星辰的尖叫,雖然聽的不是很清楚。不過溫馨還是大概的猜到了什麼,嘴角揚起淡淡的淺笑,期待明天的見面。
這邊溫馨沒心沒肺睡得香,匆忙表露心跡的魏凱東卻是徹夜難眠。心知今天的行事有太多的欠考慮,但魏凱東並不後悔。
人生難得放縱一回,感情又不勝作,不必太過嚴謹小心。
說實話,像這般死皮賴臉的追求人,魏凱東還是第一次。
當初他跟沈露研,其實是沈露研先接近他。男才女貌,在同學的起鬨下,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魏凱東又不是一個的人,要不是真相爆出。
恐怕魏凱東真就這麼跟沈露研結婚,糊里糊塗的將就着過下去。
想着他跟沈露研一起的種種,魏凱東恍然發現,他對沈露研的感情也並非他想的那麼深。更多的是習慣使然,彼此因工作的原由,經常分居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