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心中長嘆。
他們知道,今日之後,西寧省恐怕有個一句話,可以左右所有勢力。
那就是葉晨的聲音!
……
與此同時,隔出四五條街的酒店外面,也能聽到那振聾發聵的臣服聲音。
“媽蛋!肯定連蒼白老人都沒有贏過他啊!”
此刻暗暗說話的,自然就是之前逃出去的黃建同。
說起來,今天最會審時度勢的,也就是他無疑了,一開始就逃了,省了皮肉之苦。
“少爺,現在該怎麼辦啊,連師傅都被……”那一直跟在黃建同身邊出謀劃策的,是個尖嘴猴腮的青年。
“你問我怎麼辦,你腦子拿來裝屎的?”黃建同沒好氣的說道。
今天黃家大敗,少爺心情不好,實屬正常。
“你現在,開快車去西府運一車炸藥包來,再叫十幾個炮手,我要炸死那個混球!”
黃建同沒有其他手段了,只有指望他老爹的炸藥可以起效果了。
想來,就算葉晨實力再強,難道不怕幾百斤的炸藥,只要足夠的量,到時候清林山莊都夷爲平地了,看他還敢不敢說自己還活得下去!
“好的少爺!”
這一次,那位手下連勸都沒有算一下,葉晨太狂,不用炸藥是搞不死他的!
“另外,叫上幾個人,守在唐家的人回去的路上,我要劫個美女今晚暖牀!”
也是在下一刻,那黃建同彷彿忘記了恐慌,紈絝本性直接暴露了出來。
“少爺要誰?難道是唐家小姐?”
“就是她!抓了她後再給我找點迷魂藥,我要她好好服侍老子!”
黃建同接着吩咐道。
“好!”
那人已經不再猶豫了,對於唐家小姐下手,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但對於黃家來說,不算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這些天黃家促使唐家津河開發區死了那麼一些人,也不是開玩笑的。
“呵呵,蒼白老人也不過如此嘛,本少爺今晚還可以邊享受邊剷除禍根,一舉兩得,簡直不要太爽了!”
黃建同這刻已經徹底放下了內心包袱,似乎葉晨的死已經是註定了一般。
殊不知那蒼白老人的死,完全是在爲他抵命的!他卻壓根不愛護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偏偏喜歡往槍口上撞,又能怪誰?
很快,酒店之中的大佬和富商們都匯聚了過來。
那些跪在地上的黃家人士,心中又驚又懼。
驚的是葉晨有着滔天神通,竟然只是個少年,害怕的是,他們依靠着黃家做了這麼多壞事,他會不會當場下殺手啊!
要知道對於葉晨的狠辣,他們可是全程的觀衆啊……
尤其是之前護在蒼白老人身邊的兩個軍人,恨不得那老東西早點死了,胡亂做個計謀,還搭上了這麼多人進去。
要不是那老傢伙心高氣傲,覺得翻靈陣就可以壓制葉晨,他們會這麼傻逼地到酒店裡來?
那可是威震西寧省的葉先生啊!連龍爺那樣的巔峰武者也是瞬間就被重傷,蒼白老人那樣的術法高手也是說殺就殺,碾碎自己這等,還不是如同殺雞一般?
其他的人也渾身顫抖,哪還有黃家人本來的囂張?
要說之前的唐家,他們說摧也就摧了,關鍵現在有這樣一位葉先生做靠山,那唐家那豈不是固如金湯?
他們正想着,葉晨突然冷臉道:“你們跪着也難受,乾脆利落的把刀夾在脖子上了吧……”
聞言,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身軀一震,差點就癱倒在地。
這個時候的葉晨,雖然已經恢復了那個清秀少年的模樣,但依舊是這裡談笑殺人的存在!
他從那蒼白老人身上,搜出了幾塊靈石,微微把玩着看着他們,而他身邊坐着的那些富商大佬們,即便沒他們什麼事,也感覺如坐鍼氈。
一個個就像是幼兒園小班裡的孩童一般,恭恭敬敬地看着葉先生的一舉一動,大氣都不敢隨便出一聲。
“葉先生,我們雖然是黃家的下人,但都是拿薪水吃飯的,我們是受黃少爺指使的,您念在我們無辜的份上,饒了我們一次吧……”
終於有人求饒道。
“饒你們?”
葉晨笑了笑,“也可以,不過我喜歡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黃家我是打算徹底封殺的,你們每人只能提供一條關於黃家內部的消息換你們的命。”
葉晨說完,目光瞥了一眼唐文龍,示意讓他找人記下。
唐文龍也是認真點了點頭,這葉先生做事果然是不一樣,有條有理,這樣的話,那些個人爲了保命,絕對會提供重要線索的!
那對於撬翻黃虎威,也就事半功倍了。
這些人,無非就是螻蟻,葉晨並不想爲難他們,若真想殺他們,早就殺了。
東海那些大佬們也自然懂得葉晨的意思,不由佩服葉先生的處世之道,只是那西府的籠罩恐怕是真要因此而中止了!
這一刻,黃家那些人也是爭先恐後地上前透露,生怕自己說晚了,保命的消息就被人搶了。
葉晨也就坐在那裡略作休息,至於那些下人的消息,多半與他無關,他便閉上眼睛,將體內氣息平靜下來。
對於之前的“驚龍傲世”,本就不是這副體魄可以承受的,自然需要好好蘊養一番。
當然,他閉目調整,周圍的人也不敢上去打擾的。
那些黃家人一個個都背叛西府說出了一些西府內幕,唐文龍也是一一記下。
到了最後一人時,這人剛一開口說到一個“妖”字便猛的一顫,不敢再講下去了。
“停什麼,繼續說下去!”唐文龍也是目光如電,凝聲問道。
“唐少,這個我要是說了,我可能就活不了了,我不求別的,你能不能行行好,打點錢給我妻兒!”
這人還沒說話,卻突然向唐文龍要錢來了。
“你難道沒聽懂葉先生的話?”
唐文龍微微皺了皺眉頭,反問道。
“唐少,我要說的,是他們一直都不敢透露的東西,但我說了絕對會死,只望唐少能可憐可憐小的妻兒老小一家人!”
那人也是淒涼,說起話來彷彿下了必死決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