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可見的仙閣樓宇,就算是有那時隱時現的防護罩擋着。裘寒廣依舊可以感覺到那一棟棟仙閣傳來的那股不凡的氣勢,即使是以其的老練與見多識廣,也不禁感覺到砰然心動。
腦海之中亦是不自覺的浮現出那遺蹟之中可能的種種。當然,更多的還是幻想着得到這遺蹟傳承之後,自己置身於萬人之上、受萬人敬仰,掌控萬人生殺大權的那場景。想到美妙之處,裘寒廣的心中不禁再次的燥熱起來。
突然,不管是血煥,還是裘寒廣都神色微微一變。偏頭,朝着自己的右手方向看去。
卻見遠方那茂密的叢林之中不知道發生了何種變故,突然之間,便有一大羣的驚慌的鳥類飛出。似乎遇到了什麼驚嚇一般。要知道之前兩次巨大的爆炸都沒有引起這麼巨大的動靜,可是現在風平浪靜,這些鳥卻飛了出來。實在是讓人有些不解。
只是,不解歸不解。眼下自然沒有什麼事情的重要性比得過遺蹟,有沒有任何的危險出現。裘寒廣和血煥便並未在關注,只是微一疑惑,兩人便收回了目光。
“呀呀……”
尚未等兩人感慨,便聽到了另一邊也有成片鳥鳴聲傳來。劇神識瀰漫而出,居然搖搖的可以感覺到一股股殺伐之氣。
血煥神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而裘寒廣的表情卻截然相反,非但沒有絲毫的陰沉之感,反而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未幾,便見到不少黑色的人影在那叢林之間閃現。一個個盡皆身姿矯捷,黑甲覆體,猶如猿類一般,靈活的穿梭在茂密的叢林之中。
“血族長,我這就來看看這遺蹟之中到底有何奧秘。”裘寒廣呵呵冷笑一聲,同時,身形一動,整個人便毫無顧忌的朝着那金色石門直飛而去。身上的黑甲之上,不禁有黑光流轉,自然是時刻準備應付前方的血煥。
他心裡明白,對方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善男信女,會將如此珍貴的遺蹟傳承拜拜的拱手相讓。這實在是太過反常,身爲老油條的裘寒廣自然不會相信血煥的鬼話,面對如此情景,稍不留神,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屆時,尋寶未成,反而是丟可性命可能性更大。
之所以裘寒廣採取行動,自然是自己黑甲門的門人弟子到了。之前血光族人多,貿然行動,其中的變數太大,他不敢輕取妄動。可是現在自己人也來,自然再無顧慮。
只是出乎裘寒廣意料之外的是,那血光族族長血煥儘管面色陰寒,卻並沒有出手,只是看着自己飛向那金色石門之前。
越是走進那身雄偉不凡的金色石門,裘寒廣的眼神便是越發的炙熱了起來,金色石門之上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不凡。其上雕刻的任何一種神獸都顯得如此的不凡,即使是以其一門之主的身份,見多識廣。卻也只是從古籍之上見過少數幾種。餘者卻是聞所未聞,更遑論見過。
“這……這……一定是仙蹟呀”裘寒廣心下不禁吶喊道,心情激動的有些難以自己。
“真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我裘寒廣居然也能有如此機遇,真是天不負我呀”
“別高興的太早,遺蹟就在你眼前。可是你進的去嗎?”見到裘寒廣激動不已,一旁的血煥不禁諷刺道。
這一次裘寒廣出奇的沒有進行反駁,血煥的話猶如一碰冷水澆下,使得裘寒廣不禁清醒了不少。發熱頭腦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光從眼前這一閃金色石門的氣勢,裘寒廣便不難感覺到此地的不凡之處,而且保存的還極爲的完好,其中的價值自然也就更大。
只是,所有的便有所失。越是不凡、保存的越是完整的遺蹟。那麼想要破開這遺蹟的護山大陣便越難。
“眼前仙蹟尚未打開,那血煥如此大方的將這仙蹟讓與我,只怕也是因爲無法打開這仙蹟大門吧”其中並無太過深沉的道理,裘寒廣略一思索便想到了大概的前因後果。
“而且還有血光族在身邊虎視眈眈,就算自己打開了仙蹟的大門,屆時血煥一定乘機出手,少不得又是一番大戰。與其如此,還不如……”念及此處,裘寒廣眼神之中一抹陰寒閃過。心下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也將將這血光族全部留下。都則就算自己得到了這陷阱傳承,也會在第一時間被其他的大勢力知道。
屆時,能不能夠保護得了這仙蹟傳承還是兩說的事情。只怕自己會在第一時間被人找上門來,生命都極有可能不保。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便是此理。
正當裘寒廣思索着要如何在一時間將那血光族佔盡殺絕之時,一個渾厚無比的聲音剎那間響徹天際。
“哈哈哈哈”
不管是裘寒廣,還是血煥一時間都不禁臉色一變,舉目望去。卻見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了遠方,只見其時而從地上彈起,時而落下。每一次的跳動都免不了一陣地動山搖,如同大錘焊地一般。
細下一看,這才發現這身影居然是一個人。一個足足有丈許高的巨人。其上身赤luo的肌肉猶如岩石雕刻的一般,一塊塊的雕刻於身上。更爲顯著的是,在其背後,有一把長達丈許的巨劍。巨劍看上去粗糙無比,好似一塊簡單的武器粗坯,尚未鑄造完成一般。
而在距離這巨人不遠處,還有另外一人。其鬚髮皆白,看上去猶如高齡老者。加之一身簡單的灰衣,整個人顯得普通至極,若不是那一雙深邃的好似黑暗星空的雙目,只怕就是說其只是一個普通老人也無不可。
這巨人雖然看上去動作不快,跳動着前進。實則使得不慢,麼一個縱躍之間,便跨出了數百米。僅僅數十息之間,巨人便已經出現在了裘寒廣等人不遠處。
而那灰袍老者則只是簡單的腳踩虛空,一身寬大的灰袍無風擺動,使其整個人顯得猶如世外高人一般出塵。
“行宮保,陳卸元。”裘寒廣聲音低沉的吐出六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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