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同心下一驚,趕忙放下手中的竹簡。饒是一方同的心xìng,一時間有點慌luàn,“沒有想到……不,應該是自己完全的沒有想過此地的主人居然還在。原本走進這個山谷的時候,心想可能會有人,但是自己這樣的一番打探的之後,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便本能的以爲此地是一無主dòng府,出於對於此地主人的好奇。便一心想要查看這裡的主人是誰,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此地的主人只是不在這個山谷裡面,而是在一邊的山dòng裡面。”
“自己這番不請自來也就罷了,還擅自闖入他的居所,換了是自己,怕也會在震怒之下直接一掌將擅自闖入自己dòng府的人給拍死吧!這可如何是好?”方同有點焦急的想到。
“不過以次地主人的神通,只怕自己早已被發現。可是他卻沒有出來阻止,怕是並無怪罪之意。自己在這靜候他的到來,說明狀況就是。最多也不過一死而已。我又有何懼之有。”方同心念一轉,反而放下心來。低頭站在mén邊靜靜的等候黑袍人的到來,以示尊敬。
但是方同左等右等,黑袍人就是不進屋。讓方同好一陣的忐忑不安,等了一個多時辰之後。
方同實在是有點按耐不住的擡起頭來向竹樓外的xiǎo山谷看去,只見那黑袍人,在山谷裡面這走走,那看看,時而躬身,時而下蹲。忙碌的不亦樂乎,完全的將方同當做空氣一般不予理會。
儘管如此,方同還是不敢luàn動,不然自己怕是真的要魂斷於此了。無奈之下,只得再次的耐心等待。
時間在此刻顯得是這麼的難熬,幾個時辰過去了,方同感覺過了好近百年似的,心裡早就七上八下的打着鼓。
可是那黑袍人好像是故意要折磨方同似的,慢慢的。一步一停,一停一蹲的都快要將整個山谷給轉了一個遍了,此刻就連天上的太陽也漸漸的開始落下。
方同再次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黑袍人,卻見黑袍人此刻在xiǎo竹樓前面的xiǎo湖邊上剛打好水,準備向xiǎo竹樓走來。
方同趕忙低下頭,恭敬的站好。
方同心下有些奇怪,因爲方同只見到黑袍人整個都籠罩在一身黑袍當中,就連手腳和麪孔都是如此。基本上算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神識也不敢用,因爲這可是大不敬。到時候怕是不死也得死了。
黑袍人走在mén前的時候,方同趕忙拱手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輩禮。
只見人輕輕的揮了一下右手的袖袍,然後一言不發的走進了竹屋。徑直的走向那一人多高的暗金sè大鼎。
方同見黑袍人揮了揮手錶示免禮之後,忐忑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來了少許,擡起頭來看着黑袍人。
在黑袍人沒有說話的時候也不太敢先張嘴說話,因爲這也是一種不敬。之前方同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在太震撼了,心中對於眼前的這位黑袍人早已敬佩至五體投地。
所以並不想有半分冒犯的地方,更何況自己的身家xìng命也尚未確定安全與否。更是不敢有什麼異動,只能恭敬,恭敬,再恭敬。
方同只見黑袍人走到煉丹的鼎爐後面站好,ròu眼可見的聽到叮的一聲,鼎爐的上蓋打開。頓時整個竹樓的溫度變高了許多,鼎爐裡面的紅sè火焰亮起。
一棵yào材便飛入鼎爐之中,然後爐蓋蓋上。
黑袍人便靜靜的對着鼎爐,等待裡面的yào材培煉成熟的之後。然後再次的將爐蓋打開,加入一棵另外的yào材。以此反覆。
太陽完全的下山,一輪皎潔的彎月伴隨着漫天的星辰升起,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方同則是隻能一動不動的在一邊站着,同時心中的疑huò也越來越大。
“爲什麼他會煉製如此簡單的元氣丹?儘管這些元氣丹所用的yào材都是年份極高的好yào材,那麼煉製出來的元氣丹效果應該也不一般。”
“但是想來以他這樣的通天修爲,不要說只是拿來給最普通的築基、結丹、元嬰期有些作用的元氣丹。就是拿那些可以用來給煉虛、合體、大成期增加元氣的天元丹,應該也沒有太大的作用。”
“爲什麼他還煉製的這麼的認真仔細?就算是有其它的作用,那麼以他這樣的修爲,只要隨意的留一下神就好了。因爲即使是以自己當初的修爲,就可以隨隨便便的一心兩用的將元氣丹煉製出來。爲什麼還這樣一直盯着鼎爐看?”
當然,不解歸不解。方同只能將之爛在心裡,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只能暗暗的叫苦,“自己的這幅身體還真是差勁,自己這才站了多久,就感覺到腳有點難受了。”
天泛着魚肚白了,因爲“偷天換日陣法”的緣故,所以這個山谷裡面的時間其實是和外面完全的同步的。
方同面帶恭敬的看着黑袍人,又再次的將一顆草yào放進了鼎爐之中。
其實方同的心理早就已經是苦不堪言了,但是表面上依舊是一副恭敬的神情。心理早就是怨言漫天了,“太狠了吧!現在腳都站疼了,邊上有椅子也不願意開口請我坐一下。”
“不就是要煉製一顆元氣丹嗎?至於嗎?一株一株的草yào往裡面放,一次xìng丟進去一大把不就好了嗎?到時候一起的烘烤煉製,速度不是更快。”
“難道是要靠煉yào來打發時間,或者修身養xìng不成,那也不至於吧,您老大都已經這麼的厲害了,光大廳裡面的這幅字就已經足夠證明你的境界。爲什麼還要這樣的làng費時間?”
“平時也就算了,可是有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居然還理不理我,真是……”
就在這個時候黑袍人,又再次的一把拍開鼎爐蓋子,這一次直接丟進去一滴綠sè的液體。才合上爐蓋。
方同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但是心裡裡面卻是在吶喊:“這也太làng費了吧!只是煉製一顆元氣丹而已,至於就這樣子糟蹋甘lù泉水嗎?”
“以前自己縱橫修真界的時候,雖然有的時候也是大手大腳的,但是大手大腳到您這份上的。嘖嘖……真是獨一份,還真是一點都不怕遭天譴啊!”
黑袍人自然不知道方同心裡的想法,只是在將甘lù泉水滴進鼎爐之後,便依舊和之前一樣,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
片刻,便有濃郁的yào香傳來,使得此地原本就濃郁的天地靈氣更增一籌。
方同的問到這yào香,一時間也是覺得神清氣爽,心下也暗自感慨,“這就是差距,以前自己煉製的元氣丹,最多也就是現在的這枚元氣丹的十分之一的功效左右。”
“真不愧是用極品yào材,外加甘lù泉水。還有一晚上得時間煉製出來的丹yào,就是不同凡響。”
方同想到這裡暗自點了點頭,但是隨即心裡有暗暗的搖了搖頭,心裡對於黑袍人的làng費還是有些不太贊同。卻並不敢真的搖頭,怕觸怒了黑袍人。
方同向黑袍人看去,因爲此刻是收丹的時候了。
只見黑袍人手對着yào鼎一拍,頂蓋打開。從中飛出來一湯圓大xiǎo的白sè丹yào,黑袍人快速的出手將之捏住。
同時左手一把將書架上面的淡綠sè葫蘆抓在手裡,葫蘆蓋子自動的打開。
然後黑袍人xiǎo心的將手上的丹yào從葫蘆嘴裡面放進去,葫蘆蓋子自動的合上。然後將之放在了原地,便向mén口走來。
直接出mén而去,出mén的時候,一揮手直接將mén合上,然後朝昨日出來的山dòng揚長而去。
而方同此刻則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站在竹屋邊上,隨即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直接一把將mén拉開,朝黑衣人直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