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竹君是我朋友,我不會看着她白白受這麼多年的委屈。”舒苒雲淡風輕道,“你要阻止就儘管阻止。”
楊子煜緊拽着拳頭,楊子茜是他姐姐,他當然不允許其他人對她動手,但是他心裡對謝竹君有愧,此時不知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舒苒。
“我知道了。”他點點頭,聲音淡淡,“我明天就轉校離開初一中。”
“好。”舒苒很自然地答應。
楊子煜深呼吸一口氣,轉身準備離開,身後傳來舒苒的一句問話。
“你喜歡竹君嗎?”
“喜歡有能怎麼樣?”楊子煜自嘲一笑,“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資格待在她的身邊?你可能還不知道,艾楊兩家已經翻了臉,我想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舒苒看着楊子煜離開的背影,緩慢地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
楊子煜本來可以直接離開,但是看見金澤希就轉身朝着一行人走了過來,距離十來步的時候停止了腳步。
“金澤希,我想跟你單獨談談。”楊子煜輕聲地說道,語氣裡沒有任何牴觸,彷彿一切都想開了。
金澤希將手機關上放在口袋裡,大步地都到他的面前。
“你打完了黃睿啓現在輪到我了是吧。”金澤希嘴角微揚,輕笑一聲,“我可沒他那麼好欺負。”
“小竹子就拜託給你了。”楊子煜眼眸黯淡無光,聲音沙啞道,“她是個好女孩,希望你能夠好好的珍惜她。”
“如果我說不呢?”金澤希雙手環胸地看着眼前的男生,挑了挑眉道,“而且這也不可能,我的女友那麼多,不可能爲了她一個人放棄整個森林,我這樣的心態你應該很能明白纔對吧!”
“既然這樣就離她遠一點!”楊子煜沒想到金澤希會對着他說這樣輕浮的話。
“爲什麼要離她遠一點,我現在的確是喜歡她,就想跟她在一起,等到對她不感興趣了,你不說,我也會有多遠走多遠,我可不想被一個狗皮膏藥給黏上!”
“金澤希!”楊子煜一把揪住金澤希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吼道,“你敢讓她傷心,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自己都做不到憑什麼來命令我?”金澤希挑釁地冷哼一聲,“當初你不是嫌棄她粘人嗎?她都被你傷過心了,我覺得多一次也沒關係!”
楊子煜抓住他衣領的手更加用力,四眸相對。
他的確沒有資格來要求別人這樣做。
“怎麼?你喜歡她?”金澤希欠揍地繼續說道,“不過也有個先來後到的順序吧,等我玩膩了,你再來接手也不遲!”
“我真不知道小竹子怎麼就看上你這個人渣!爲什麼舒苒這樣精明的女生會跟你這樣的人做朋友!”楊子煜眼底的怒火頓時蹭的一下就上來了,大聲吼道,“論先來後到,你也只能乖乖排在我的後面!”
“別忘了,你已經抽身離開,她的身邊是我金澤希!我要怎麼對她是我的事情,容不得外人多言多語!”
楊子煜臉色黑如鍋底,頓時伸出手朝着金澤希的俊美的臉上狠狠地揍了過去,眼底透着兇殘的冷光。
金澤希頓時向後退了幾步,臉頰火辣辣的疼痛,他用手背擦拭在嘴角邊,因爲剛纔太過用力,嘴角破裂緩慢地滲出血跡。
“下手可真狠。”金澤希喃喃道。
其他人見狀趕緊衝了過來。
“如果你真敢那麼對她,我會直接殺了你!”楊子煜眯着雙眸指着金澤希的鼻子說道,“別以爲我嚇唬你,混世魔王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
“你嚇唬誰呢?!”王海亮大聲吼道,“別以爲你家裡有點錢就可以作威作福!”
“小金子,你沒事吧?”王海珊看着他嘴角破了皮,擔心地問道。
金澤希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讓他們不擔心,直直地看着楊子煜那雙充滿怒火的眼。
“就算你逼迫我跟她分手,她還會遇見其他的男人,既然這樣護着她,那你就護她一輩子,別躲在背後見不得人的地方偷窺,遲早會變成變態!”
楊子煜緊緊地拽着拳頭,沒有吭聲。
“既然沒這份承擔就別管我怎麼對她!”金澤希揚起下顎,帶着欠揍的嘚瑟說道,“我們走!”
其他人不明白兩人到底說些什麼,看了楊子煜一眼跟着金澤希身後離開,舒苒一直站在遠處等着他們。
楊子煜看着衆人離開的背影,渾身怒火在熊熊燃燒。
“這一次還不成功,我就申請換人。”金澤希疼得咧着嘴,一臉哀怨地看着舒苒,“這個可以算工傷嗎?”
舒苒輕笑一聲,淡然地說道:“你長得太娘,受點傷增加的男人氣概,其實挺不錯的。”
“……”金澤希被這句話給哽咽住了,“如果我長得太娘,顧老師豈不是女人了?”
他哪裡娘了,他是標準的大衆情人,好不好!
衆人抽吸一口冷氣,都忍不住對着金澤希舉起了大拇指,這句話反駁的真是夠妙,不過下場可是很慘的。
“遊樂場的進度怎麼樣了?我希望能夠提前十天完成!”舒苒用手捏捏金澤希的肩膀道,“你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吧?”
金澤希頓時泄了氣,幾乎討好的聲音道:“舒苒,你什麼時候將金氏還給我?”
“什麼時候把你奴役夠了就還給你,難得的機會,我可不會輕易將話語權還給你。”舒苒眯着眼睛笑道,雖然她只是掛名,實權在金澤希的手裡,但是長時間的相處,金澤希已經習慣於聽命於舒苒的話。
“……”金澤希嘆口氣,他還是乖乖地回去加班加點吧。
楊子煜的腦海裡一直迴響着金澤希的話。
她就算跟金澤希分了手,還是會遇見其他的男人然後結婚生子,她的生命中已經不可能有他的存在。
想到七年前,她是多麼的無助和恐慌。
她是如何用盡全力對抗那些高中生。
一想到這裡心就隱隱作疼,那樣的她應該是被人呵護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如刺蝟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