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洛菡萏提醒,皇上定然不會想起來到此處,看着桐珠近幾日又清瘦了不少,而且聽說二公主因爲早產,每夜都會啼哭,桐珠整夜將其抱在懷中。
洛菡萏的話與桐珠的話,皇上聽入了心裡,一連幾日都陪在桐珠身邊,桐珠心中倍受感激,心裡非常感謝洛菡萏,在這後宮這中,這是難得的真情,雖然自己受太后所控制,但如今二公主已出生,太后的心思也不在自己這裡,太后一直有心重點栽培更有心計的言美人。
雖然言美人與桐珠一同長大,但來到後宮之後,兩人關係便變的疏遠起來,桐珠看不慣言美人的所做所爲,而言美人也因爲後宮爭寵而變的越加的跋扈,所有後宮的女人如今皆是自己的敵人。
言美人也一直在籌謀計劃,如今她最爲看不順眼的便是欣常在,雖然她心裡嫉妒洛菡萏,但她卻不敢對她下手,畢竟洛菡萏在宮中勢力也不少,皇上如今寵愛於她,若對她下手,定然不會有好結果。
只好等以後在後宮地位穩固後纔可,皇上近幾日一直咳疾,而後宮嬪妃中公主與阿哥尚小,皇上擔心將咳疾傳予阿哥與公主,所以這幾日皇上一直在昭妃殿內休息。
來到昭妃這裡便是最爲清靜的日子,不會聽到任何的抱怨與不滿,昭妃便是這樣,心中所有的不滿不會稟明皇上,一直在心裡默默承受。
每日昭妃都爲皇上熬製湯藥,一切事情都是親力親爲,在昭妃眼裡,皇上大於天,哪怕是每日一直守在皇上面前,每日都能見到皇上,她便足夠。
這一日言美人與欣常在一同來到和善齋,昭妃正細心的爲皇上按着手臂,昭妃見欣常在與言美人前來,一臉不悅,這幾日自己與皇上朝夕相處,感情自然有所增加,半路又殺出兩位年輕漂亮的嬪妃,皇上定然會被她們所迷惑。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昭妃姐姐。”言美人與欣常在下同爲皇上行禮,皇上近幾日咳疾未愈,就連喉嚨都有些嘶啞。
“你們起來吧,今日你們爲何一同前來。”皇上每次去言美人殿內,她都會在皇上面前說欣常在的種種不是,皇上最不喜歡後宮不和睦,自然也不喜歡聽這些,皇上也知道兩個人最近一直不對付。
而且還都住在一個院內,每日低頭不見擡頭見,皇上原以爲兩人若再這般鬧下去,就命言美人住到巖樂宮去。
畢竟言美人與桐珠一同長大,兩個人住到一起或許會更加好些,這樣皇上也能清靜一些,不必每天聽到言美人的埋怨。
“前幾日聽說皇上龍體一直抱恙,臣妾與姐姐擔心不已,今日與姐姐一起商議前來看望皇上,所以便一起前來了。”言美人說着微笑着看着欣常在,或許這便是笑裡藏刀吧。
其實事實本不是如此,一早兩人便各自決定來和善齋看望皇上,兩人方纔也是在和善齋門口遇到,方纔兩個見了對方便一臉的怒視,直到一起進來臉上才露出了笑容。
欣常在聽到也是一陣欣喜“這幾日臣妾一直與妹妹掛念皇上,不知皇上身體可否好些?”既然言美人已經開口說了,欣常在便只好送她個順水人情。
“兩位妹妹難得來本宮這裡,快些坐下,嬌奴備茶。”昭妃微笑着看着她們,其實中心對她們充滿了怨恨,隨後嬌奴送來兩杯熱茶。
幾人一起聊天,言美人與欣常在聊的甚好,可當言美人端起茶盞可不知是茶有些燙還是怎麼,言美人不小心將茶盞打翻,滾燙的茶水灑落了欣常在一身,將她今日穿的火紅色的衣服打溼。
“姐姐……都怪妹妹,姐姐可否安好?”言美人連連道歉,欣常在卻緊皺眉頭,因爲方纔言美人的一杯茶將自己的衣服打溼,而且已經溼透。
“不礙事妹妹……”欣常在一邊用手帕擦拭着衣服,一邊裝作沒有事的樣子,今日她爲了見皇上精心打扮,想不到居然在此時卻出了醜。
“妹妹的衣服已經溼了,不如換上本宮的衣服。”昭妃細心的說着,欣常在畢竟是自己的人,前幾日若不是她給自己的帳目單子,此時自己定然不會再次掌管六宮。
她對於欣常在還是有些仁慈之心,欣常在只好點頭,此時的衣服已經溼了,而且衣服上不家茶漬,即便衣服一會幹了,也沒有辦法穿出去見人。
欣常在與嬌奴去內殿換衣服,欣常在換上了昭妃的一件水藍色的衣服,昭妃氣質高貴,水藍色的衣服最爲的耀眼。
言美人卻走上前,一臉的謙卑“都怪妹妹,姐姐定要怪罪於妹妹,嬌奴將姐姐換下的衣物給本宮,本宮拿回去親自爲姐姐清洗。”
說着言美人走上前拿過欣常在那件火紅色的衣服,欣常在面對言美人一臉的仇恨,她知道言美人是故意的,即便言美人將茶盞打翻,茶水也不會全部流到自己身上,看來言美人是故意所爲,想讓自己在皇上面前出醜。
可此時的欣常在卻不動聲色,因爲皇上一直不喜歡後宮不和睦,所以一直在忍耐。
言美人拿過衣服,可當她抖動衣服的時候卻從裡面掉出一塊白色的手帕,上面彷彿繡着字,言美人拿在手中一看,立刻臉紅,然後將其放置在身後,皇上與昭妃全部看在眼裡。
欣常在似乎也看出有什麼端倪,有些不解的問道“妹妹怎麼了?”
言美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姐莫再問了,回去後妹妹定然將姐姐的心愛之物還給姐姐。”說着將手中的手帕緊緊的攥在手中。
皇上一臉不悅,知道此事定然與欣常在有關,便嚴厲的說道“莫言快些將你手中的手帕拿給聯,。”
言美人卻噗通一聲跪到地上,將手帕放在懷中,“皇上還是不要看了,這是姐姐之物,莫言實在不敢。”
在一旁的欣常在卻一頭的霧水,方纔手帕掉落地上時,自己明明看到了,自己從來沒有過這般的手帕,而且方纔見言美人神情如此緊張,欣常在不由心頭一緊,難不成是言美人在陷害自己。
昭妃雖然不知言美人究竟賣的是什麼關子,但她知道,此事定然對欣常在在害,因爲她知道言美人一定想借機會來報復陷害欣常在,而欣常在如今卻是自己人,昭妃定然要保護於她,即便救不了,在皇上面前爲她說幾句話還是可以的。
“皇上莫要動氣,臣妾想必是那未必是欣妹妹之物,而莫言妹妹又這般的緊張,定然是想博皇上一笑,罷了罷了,嬌奴快些將言美人扶起,拿些點心來讓小主們嚐嚐。”昭妃希望能用此招來將此事園過。
皇上自然瞭解言美人,她一向最近耍小性子,這會定然又有什麼鬼主意,皇上也不想多想,便沒有再說什麼,嬌奴將跪在地上的言美人扶起,可不知怎的,言美人手中的手帕卻掉到了地上。
正好漂落在皇上腳下,昭妃立刻感覺有些無奈,然後立刻拿在手中,放置一邊,不過皇上卻搶先拿過一看。
皇上立刻龍顏大怒,怒視着欣常在說道“你果真不知此物?”皇上從來沒有發過這般的火,在皇上心裡欣常在一直是懂事之人,畢竟是太后宮內做事拔尖的,太后纔會賞給皇上,可此時欣常在在皇上眼裡卻是非常的不堪。
欣常在立刻跪下,她知道這次被言美人陷害,但她確實不知發生了什麼“皇上,臣妾確實不知,臣妾的手帕在此,臣妾從來沒有見過此物。”欣常在立刻拿出一塊桃粉色手帕,這是她前幾天剛繡的,想見皇上時用的,今日可是第一次用。
皇上把手中的手帕丟到地上,欣常在拿起一看,手帕上用紅色繡線繡着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此生不離不棄。
而且在手帕的邊緣還繡着兩隻鴛鴦,這哪是手帕,這分明是定情之物,不過欣常在看着上面的繡工和自己確實有幾分相似,若是瞭解自己之人,定然會以爲此物是出自自己之手。
這可是擾亂後宮,這可是死罪,欣常在嚇的不知該說些什麼,皇上已經誤會,而且方纔言美人裝的這麼像,旁人家然會誤會自己,那接下來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皇上莫要動氣,這手帕定然不是欣常在的,或許是宮人落下的,宮女與侍衛眉來眼去,將此物作爲定情之物也是應當。”昭妃卻極力爲欣常在說情,其實在後宮之中,宮女與侍衛私通,宮女與太監結爲對食,這也是宮中常事,昭妃只好在此下手。
“求皇上定要查明真相,此物並非臣妾所有,求皇上明查,還紫悠一個清白,若皇上以爲臣妾是這般的人,臣妾願意一死來證自己清白。”說着欣常在撞向旁邊的柱子,衆人立刻上前去攔,不過爲時已晚,此時“求皇上定要查明真相,此物並非臣妾所有,求皇上明查,還紫悠一個清白,若皇上以爲臣妾是這般的人,臣妾願意一死來證自己清白。”
說着欣常在撞向旁邊的柱子,衆人立刻上前去攔,不過爲時已晚,此時欣常在已經頭破血流,躺在了血博之中,皇上有些慌了神,畢竟方纔所有人都沒有準備,昭妃立刻呼喊着“快點去叫太醫快。”
皇上把欣常在扶起,此時欣常在已經沒有了意識,雖然獻血掩蓋住了她的面容,便在她的眼角依然掛着委屈的淚水。言美人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雖然這塊手帕是在欣常在身上所掉,但她卻是唯一一個接觸這塊手帕之人。
若皇上想查明此事,自己定然會被查到,到時候,自己便是陷害她人之罪,而且此時的欣常在已經受傷,皇上定然不會繞過自己。
太醫很快到來,先爲欣常在包紮,隨後爲其診脈,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稟皇上,小主只是受了皮外之傷,方纔頭部受到了撞擊纔會暈倒,過半個時辰便會醒來,小主並無大礙。”
太醫的話讓皇上鬆了口氣,皇上有些匪夷所思,往常裡這般冷靜之人也會做出這樣偏激的行爲,方纔欣常在的舉動確實嚇壞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