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中午的時候你在我爸病房怎麼會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原來還真的是因爲這個原因!”江秀秀聽到吳聖傑的話,臉上流露出一副幡然大悟的樣子,不過當她想到中午吳聖傑竟然忙着她的事情,忍不住捶了吳聖傑的胸口一下,嬌聲埋怨道“壞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瞞着我…”
江秀秀的話沒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剛纔的這種無意識的行爲,好像在跟自己最親近的人撒嬌似的,小臉騰地紅了起來,直羞得她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不知所措地低頭擺弄着衣角。
“江秀秀!江秀秀!你這是怎麼了?竟然會做出跟電視劇裡的情節當中妻子向丈夫撒嬌時的那種行爲來,這樣做會讓吳聖傑怎麼想,如果他誤會了我的意思,要跟我談朋友,我是答應他還是拒絕他?雖然他平曰裡看上去姓格有些內向,但是今天他的表現好像跟過去完全不同,特別是他說的那句,有他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到我,當時讓我感覺很舒服,很安全,如果我們彼此之間的年齡稍微大點,或許還可以考慮,可是現在我們還是小學生,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想到自己的行爲,想到如果吳聖傑藉機提出要跟她處朋友,讓江秀秀感到害羞的同時無疑又是非常的糾結。
江秀秀的窘迫、害羞的神色一一落入了吳聖傑的眼裡,擁有着誠仁思想的吳聖傑深知這個時候如果不轉移江秀秀的視線,估計江秀秀會爲自己剛纔的行爲糾結好長一段時間,因此這時的他就馬上轉移話題說道:“江秀秀!並不是我不告訴你這個消息,而是當時我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江副市長的女兒,那個時候我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在想,我是個孩子,應該沒有人會懷疑我,所以放學的時候就去醫院,想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入病房,可是你爸的門口有人守着,我根本就進不了病房,那時我都已解決準備放棄的時候,沒想到就遇到了你,直到聽你說你爸出來車禍,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你是江副市長的女兒。”
雖然江秀秀到現在爲止並不清楚那些人爲什麼要害她的父親,但是她卻非常清楚要不是有吳聖傑和他的父親,那麼不管是她父親還是她自己恐怕都是凶多吉少,想到這裡,此時的江秀秀無疑是發自心底感激吳聖傑和他父親,低聲對吳聖傑說道:“聖傑!要不是你跟叔叔,恐怕我跟我爸都要凶多吉少,所以在這裡我代表我們全家人感謝你跟叔叔,剛纔你說的話非常有道理,那些人現在很可能會守住醫院門口和我家附近等待我自投羅網,不過我又擔心我爸媽見不到我而感到着急,你說該怎麼辦?”
對於江秀秀擔心的事情,怎麼可能難道吳聖傑,因此當他聽到江秀秀的話時,笑着對江秀秀問道:“江秀秀!你是否有你爸媽的聯繫方式?”
“過去我找我爸,都是打他秘書的傳呼,現在我爸的秘書和駕駛員都在車禍當中死了,我根本就無法聯繫我爸,不過我媽秘書的傳呼號碼我有,只是不知道她這次回來是否帶着秘書?”江秀秀聽到吳聖傑的詢問,是心有靈犀立刻明白吳聖傑詢問她的目的,只是當她想到母親是否會帶這麼秘書來到山城的時候,忍不住又些擔心起來。
吳聖傑聽到江秀秀的話,想都不想就回答道:“不管你媽是否帶着秘書回到山城,現在我們先找家公用電話給你媽的秘書打個傳呼,就算他沒來韓城,我想他肯定有辦法聯繫到你媽。”
江秀秀的擔心確實不無道理,此時她的父母都在爲江秀秀被綁架的事情而感到焦急,傍晚的時候就在江秀秀被綁架的消息傳出之後沒多久,江振濤就收到這個消息,對方在一次又一次害他不成的情況下,把魔爪伸向他的女兒,這無疑是讓江振濤無法容忍的事情,但是因爲他非常清楚病房外負責照顧他的人裡絕對有對方派來監視他的人,因此這時的他雖然心裡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但還是強忍住內心中的怒火,在病房裡等待妻子的到來。
江秀秀的母親張雨欣是大唐帝國藥監局的副局長,她跟江振濤是大學同學,兩人在大二那年彼此相愛,當時因爲張雨欣的家庭是大唐帝國的紅色家族,讓他們兩人的愛情充滿了甜蜜的同時又充滿了艱辛,好在張雨欣對這份愛情非常執着,在畢業的時候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的選擇跟江振濤來到閩省,最終逼迫着父母跟他們妥協,不過也讓老人家因爲他們的行爲,覺得江振濤騙走了自己的女兒,爲此對江振濤並不怎麼待見,最終導致江振濤雖然成爲副市長,但是出來省裡面的少部分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江振濤的這個背景。
張雨欣原本是閩省藥監局的局長,但是因爲她的父母這幾年的身體不好,剛好江振濤又從省裡調到韓城去擔任副市長,最終夫妻倆在商量一番之後,決定讓張雨欣調到燕京去工作,這樣也方便照顧兩個老人,本來按照老人的意思,希望江秀秀也轉到燕京去讀書,但是考慮到江振濤一個人在韓城沒有人照顧,張雨欣才把懂事的女兒留在韓城,自己獨自一人返回燕京。
晚上七點多鐘,張雨欣終於趕到了韓城,當她到達病人看到丈夫一臉蒼白地躺在病牀上時,心裡就好像跟刀割的似的難受,不過她並沒有跟一般的女人那樣撲在丈夫的懷裡大哭一場,而是極爲冷靜地對江振濤詢問道:“濤!是誰幹的?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如果女兒沒有被綁架,這時的江振濤肯定會馬上把自己這次遇到車禍的真實原因告訴妻子,但是現在女兒還在對方的手上,一旦妻子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他們夫妻倆很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再見到女兒,所以江振濤在聽到妻子的詢問時,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道:“小欣!現在並不是追究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的時候,而是該用什麼辦法把秀秀從他們手中救回來。”
當張雨欣聽到江振濤的話,開頭是吃了一驚,害怕了起來,臉色煞白...接着,她的恐懼變爲憤怒,臉色突然變的緋紅,一直紅到耳根,這時她的雙眼變暗了下來,突然閃爍一下,又變的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遏制的憤怒:“濤!你說什麼,他們綁架了秀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
“我也是在傍晚的時候才接到這個消息,秀秀在放學來醫院的路上被人給綁架的,現在公安局正在尋找秀秀,原本我是想給你打電話,但是現在我的身邊根本就沒有能夠相信的人,所以最終才忍住這個念頭。”見到妻子憤怒地像一隻發怒的母獅,江振濤深知這是妻子暴走的前奏,不過身爲一名父親,現在他最擔心的是女兒的安危,因此他在回答完後,對妻子說道:“小欣!那羣混蛋之所以會綁架秀秀,目的就是想要我手上的東西,在他們沒有獲得這些東西之前,秀秀絕對是安全的,所以現在我們只能外鬆內緊,想辦法把秀秀救回來。”
張雨欣並不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婦女,因此當她聽到江振濤的話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再次對江振濤詢問道:“濤!趁現在你先跟我說說到底是誰想要害你,你手中掌握的什麼東西,以至於讓他們不顧官場上的忌諱,採用這樣低劣的辦法來逼你妥協?”
“前段時間韓城秀莊小學的教學樓突然發生倒塌,造成六十幾名兒童被活埋在下面,儘管我們出動了消防和武警,但是最終只成功救出四十多名孩子,整整二十三名孩子因爲這才事故失去生命,事後有些人爲了掩蓋這起事故,隱瞞了死亡的人數,只向市裡彙報說死了一人,傷了六人,二十三個孩子就這樣沒了,而且那座教學樓還是剛剛投入使用沒幾個月的教學樓,我實在無法想象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們在發生這樣的重特大事故之後,竟然能夠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所以我就派人暗中調查這件事情,結果發現教學樓之所以會出現嚴重的質量問題是因爲,有人暗中以權謀私,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爲個人謀取福利。”
“唯一遺憾的是我原本以爲我的調查工作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在最後最關鍵的時候卻被他們給發現了,那羣人非常清楚一旦這件事情被捅出去,他們不但會官位不保,甚至因爲這起事故背上刑事責任,所以就策劃了針對我的車禍,想借機除掉我,可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車禍發生的時候,我因爲撲下去撿鋼筆,結果幸運的躲過了致命一擊,後來在醫院搶救的時候,他們又想借着手術的機會再次讓我閉嘴,慶幸的是外科吳主任卻意外的完成了他們自認爲不可能完成的手術,所以他們在兩次害我無望的情況下,就把目標轉到秀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