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齊玄宸一聲令下,十數個侍衛突然紛紛躍起,以極快的速度將自己四周的侍衛放倒。
速度之快,讓衆位侍衛根本來不及反應。
他們昏迷之前,甚至還弄不明白,爲何自己朝夕相處關係極好的隊友,爲何要突然對他出手?
他們更加不可能知道,他們所謂的隊友其實早已換了人,雖說長相未變,其實卻真真實實不是他們先前朝夕相對的隊友了。
之所以如此,全是齊玄宸奴役南夜的成果。
這十數個突然出手襲擊‘隊友’之人,便是經南夜易容之後的寧家影衛們。
影衛們頂着別人的容貌,迅速放倒了衆位護衛,而齊玄宸則輕笑着飛身躍起。
很快他的身影落在屋頂,抓住一名穿着與屋頂顏色一致衣裳之人。
這人是渤襄王的影衛之一,他方纔看到院中的情形,正想報信,一動便被齊玄宸發現了。
渤襄王的影衛皆是其心腹無疑,對於這樣的敵人,齊玄宸再無心軟之意,出手便是殺招,以雷霆之力取其性命。
而寧家影衛們解決了身邊之人,紛紛扒下身上的盔甲,迅速散落開來。
護衛只不過是開胃菜,隱在暗處保護渤襄王的影衛纔是他們真正要對付之人。
只要除掉這些人,齊玄宸便可迅速將渤襄王掌控在手。
院中發生的一切,全數落在王府眺望臺上的守衛眼中。
此時本該有七八個人的眺望臺上,只有一人巋然而立。此人面容陌生,將院中情形看在眼中,本該擊鼓報信的他卻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原處。
視而不見!
原因很簡單,因爲此人正是南夜。
不得不說,齊玄宸真可謂是一招鮮吃遍天呀!
自南夜在他面前出現,他便計劃好了今日的一切,別的尚且不說,單說南夜此人反正已經被他用了個徹底。
看來馮常認爲他知人善用,一點不假。
只不過,南夜心中何等鬱悶,就不得而知了,反正肯定不會好過就是了!
……
齊玄宸解決了幾個身手極好的影衛,火速與影會合。
這時寧薇與劍眉也來到了此處。
四人對視一眼,沒有多話,只是點了點頭,便緩步推門進房,穿過走廊,走到渤襄王所在的房門前。
影擡手叩門,渤襄王聽到聲響,並未察覺任何不妥,只以爲是方纔出去喚王神醫的黑臉侍衛來了。
“進來吧。”
渤襄王的聲音傳至耳邊,影立即推開房門,齊玄宸寧薇面色平靜的走了進去。
影和劍眉緊隨其後。
“王姑娘,本王將王妃交於你手,你毋必要將她治好!”渤襄王看見寧薇便立即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極爲嚴肅,不容置疑。
寧薇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齊玄宸身邊,似乎聽不見渤襄王的聲音。
渤襄王見狀,頓時心生不滿,如寬刀一般的雙眉緊緊蹙起,“王姑娘!”語氣再度加重。
寧薇垂眸,雙手同時在袖中動了動,手指間出現了幾根短小銀針。
齊玄宸則輕笑着摸了摸下巴,道:“王神醫治不了王妃的珠心草之毒,王爺心知肚明不是麼?”
“大膽!小小侍衛竟敢出言不遜,皇兄身邊的人可真是不簡單啊!”最後一句話,渤襄王是看着勤海王說的。
其實齊玄宸態度不恭,他並未放在心上,他認爲一個小小侍衛鬧不出多大的幺蛾子。
只不過,如此天賜良機,他自然要藉機除去此人。
渤襄王拍案而起,怒喝道:“哼~本王的命令也是你能違背的?來人吶~將此狂妄之徒拿下!”
空氣中一片寧靜,就算是勤海王也不曾開口說話,倒是馮常向前跨了半步,想要開口爲齊玄宸求情,最終還是被勤海王一個眼神給阻止了。
畢竟齊玄宸此刻的態度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渤襄王略作懲戒也是正常。
然而,渤襄王話音落下許久,外頭還遲遲沒有迴應,他迅速察覺了一絲異常。
要知道,他的門外隨時都有影衛守在暗處,就算影衛沒有現身,也該通知侍衛前來纔是。
沒有給渤襄王多少時間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何事,齊玄宸便道:“王爺不必喊了,此刻外面沒有人,你就算喊的再大聲也是枉然,何必白費力氣!”
渤襄王心神一凜,捏緊了手中的圓球,轉頭怒視着勤海王,沉聲道:“是你!你做了什麼手腳?”
“…”勤海王一頭霧水。
他根本不知發生何事,怎麼突然就找上他了?
轉頭看向馮常,馮常搖了搖頭,凝眉對齊玄宸道:“你是怎麼回事?外頭的人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