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你可知道,就因爲你們這麼做,秦氏的股票瞬間縮水了幾十個億!你賠都賠不起!”秦振義告訴自己要冷靜,最起碼要弄明白秦寂然這麼做的目的,知道對方的目的,他纔好做出反擊!
“賠?我爲什麼要賠?你難道不覺得,秦氏垮了,纔是我最想要的嗎?”秦寂然語氣變得森寒起來,像是真的要弄垮秦氏一般。
秦振義的心都跟着顫了顫,第一次開始認真的思考起秦寂然如今的勢力和影響力,如果秦寂然真的想對付秦氏,那麼蘇家自然是會站在他那邊的,那麼秦家是不是有能力面對蘇家的打壓呢?
一時間秦振義的心裡就想了很多,甚至已經想到了和蘇家交鋒時的情景。
如果是以前,秦家是不怕蘇家的,當然這也是在秦家不知道蘇家到底擁有何等實力的前提下,畢竟在許多人看來,秦家和蘇家都是a市頂尖的家族,實力也是相差無幾的,而秦家人自然也是這麼認爲的。
但是現在秦振義卻是有些擔心的,秦家內鬥太過明顯,也消耗了許多手中的勢力,這樣的秦家如果真的對上蘇家的打擊,就算是能夠應對下來,損失也絕對不會小了!
“你這是在報復?”這樣的結果,秦振義顯然是不願意見到的,在他想來,秦家終歸會成爲他的,哪裡會願意讓秦家有半點損失呢!不得不說,秦家人的自私自利,也許都是刻在骨子裡的!
而面對秦振義的指責疑問,秦寂然卻是有了短暫的沉默。
報復?實際上不應該算是報復,他又有什麼好報復的呢,如果不是秦家後來找他麻煩,他連自己是誰的兒子都不會記得!
而如今有現在這番作爲,針對秦家,實際上主導這一切的並不是他,而是顏衣,或者準確的說是因爲顏衣對他的維護!
因爲維護,所以纔會對秦家反感,因爲想要維護他,纔會搶先下手想要對付秦家,他又怎麼會不明白!
“隨你怎麼說。”不承認也不否認,他不覺得自己有解釋的必要,很多東西,他自己知道就足夠了。
“你這是默認了?你爲什麼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這是落井下石你知道嗎?你爺爺纔剛剛去世,你就這麼做,你還有心嗎!”秦振義義正言辭的訓斥道,只是他這種態度對於秦寂然來說,卻當真是十分可笑的。
你這個當兒子的都能不管自己父親的葬禮,他這個被拋棄的人又有什麼關係呢,而那個滿心都是在算計他的老人,又怎麼配得上爺爺這樣的稱呼!
秦寂然不由的想到了蘇爺爺,那是一個十分豪爽且慈愛的老人,看着他的那種眼神,纔是真正長輩對晚輩的眼神,而那個躺在病牀上仍舊算計他的人,只是一個可憐的老人。
“如果你只是想指責我的話,就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秦寂然的語氣愈加冰冷,秦振義想要動之以情,對於他來說卻絕對是用錯了地方,他最厭惡的便是秦家這種做法,當初無情的拋棄了他,現在又來和他談感情,當真是無恥至極!
“……你到底想做什麼?又或者說,你到底想得到什麼?如果你的目標是秦家的話,也許我們可以合作!”沉默了片刻,秦振義終於說出了他的目的!
秦寂然這個時候更想笑了,如果秦振義真的是爲了秦老爺子抱不平,他就算是覺得無恥,至少還能保留一點耐心,但現在聽到這樣的話,卻是半點耐心都沒有了。
“合作?將秦家都送給我嗎?”秦寂然十分諷刺的反問道。
“哼,胃口別太大,你當真以爲秦家是軟柿子不成,還是你覺得蘇家就能無敵了?”秦振義的語氣也開始變得諷刺起來,聽到秦家的回答,他顯然是覺得自己找到了秦寂然的目的,進而也覺得自己有了可以和秦寂然談判的籌碼。
無奸不成商,無利不起早,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他就不信秦寂然真的不在乎秦家的產業!而秦寂然只要在意,那麼和他合作就是最好的選擇,他們畢竟是父子!
而他只要有了秦寂然和蘇家的幫助,想要掌控秦氏集團就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至於到了那個時候他怎麼處理秦寂然和蘇家……
哼!秦家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
“我的胃口如何不需要你操心。”秦寂然繼續走生冷的路線,總覺得和這人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這一次的電話商談自然又是不歡而散的,不過通過這通電話,秦寂然卻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
最初的時候蘇顏衣的態度應該是處於一種應戰之後被迫反擊的狀態,也就是說如果秦家對他出手了,那麼蘇顏衣自然會站在他一方去對付秦家,這一點甚至直到秦老爺子去世也是如此的,但是現在秦寂然想想,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呢。
就例如這一次的新聞曝光事件,完全是由蘇顏衣主動操控的,而這麼做的後果,蘇顏衣那般聰慧的人,哪裡會料想不到,秦家的反彈,甚至極有可能聯手對付他,亦或者做些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可以說蘇顏衣這番作爲,簡直就是在激怒秦家人,讓秦家人對他們動手!
而如此說來,只要秦家人動手,那麼他們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擊了,而那個時候,秦家人又怎麼可能是顏衣的對手!
想到這裡,秦寂然就有些哭笑不得了,顏衣這哪裡有放過秦家的意思,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想要秦家自己送上門來啊。
秦寂然忍不住拿出電話撥通了蘇顏衣的電話,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有事?”蘇顏衣那略顯淡漠的聲音。
“秦振義給我打電話了。”秦寂然先是彙報了一下情況。
“然後呢?你有什麼想說的?”蘇顏衣十分敏銳的感覺到,秦寂然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而察覺到這樣的情況,蘇顏衣也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專心的應對起來。
“我只是突然間想到了一個問題,你似乎沒有打算放過秦家,爲了我,又辛苦你了。”秦寂然在意的,從來不會是蘇顏衣的算計,無論是算計別人,還是算計他。他在意的,只是顏衣爲他做了這麼許多,會不會辛苦,會不會累到。
“你發現了。”蘇顏衣沒有否認,而是很直接的承認了,自從秦家出現在秦寂然的生活中後,她就已經十分厭惡秦家了,而後秦老爺子對秦寂然的算計,更是讓蘇顏衣決定對付秦家,而現在秦老爺子去世,也到了秦家人該還債的時候了!
更或者霸道點說,就算是秦家人不欠秦寂然什麼,她也是要拿秦家人開刀的,誰讓那些人得罪了她,讓她不高興了呢!
“是你做的太明顯,根本就沒有遮掩的意思。”秦寂然從來不會猜疑蘇顏衣的所作所爲,偶爾的疑惑和好奇也是很直接的,對於他來說,顏衣說什麼便是什麼,而這次的事情,他現在才反應過來也正是因爲如此,當然他相信這也是因爲顏衣沒有隱瞞他的意思,不然以顏衣的手段,想不讓他知道也是很簡單的。
“是不需要遮掩,我覺得先下手爲強,總比亡羊補牢來的好,那些人,不會消停的。”也許秦家人現在是處於內鬥中,不會太早的想到秦寂然,但直覺告訴她,那些人是不會放過秦寂然的,尤其是秦振義這個血緣上的父親,如果在內鬥中失敗的話,一定會將主意打到秦寂然以及她的身上,而也正是因爲這種直覺,才讓蘇顏衣決定先下手爲強!
蘇顏衣的個性很強勢也很霸道,很是有種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我的意思。
“需要我做什麼嗎?這是因爲我而引起的麻煩,我不希望都讓你來承擔。”雖然顏衣護着他,讓他也很感動和開心,但作爲一個男人,被女人護着,他也會感覺到很愧疚,對於他來說,讓顏衣因爲他而辛苦,就是他的過錯。
“需要你做的時候自然會找你,你現在只要認真拍戲就足夠了。”蘇顏衣並沒有直接拒絕秦寂然的話,她雖然強勢,但並不代表她什麼都要自己做,如果需要秦寂然做什麼的時候,她是不會拒絕的。
“好吧,我認真拍戲,那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今天可以早點回去。”秦寂然也沒有堅持一定要現在參與些什麼,因爲他也明白顏衣的性格,顏衣是那種說到就能做到的人,自然現在不需要,那需要的時候便會告訴他。
不過現在對於秦家他做不了什麼,但做些別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香辣蟹如何?好久沒吃了。”蘇顏衣的聲音明顯提高了一個語調,顯然更加喜歡這個話題。
秦寂然無聲的笑了,臉上的表情也十分溫柔,道:“那就香辣蟹,我拍完戲就去買,再做一道水煮魚如何?很想吃辣的呢。”
“好!我也會提前回家的!”
“恩,那我做好飯等你!”
蘇顏衣回來的時間果然比平時早很多,那個時候香辣蟹剛剛出爐,香噴噴的誘人去吃,蘇顏衣也沒客氣,伸出手就拿了一個小蟹腿,嘎嘣嘎嘣的吃了起來。
秦寂然擡頭看了蘇顏衣一眼,他正忙着做手裡的魚,但還是被蘇顏衣那可愛的樣子感染到,寵溺的笑了笑,顏衣吃東西的樣子很是有種小松鼠的感覺呢。
“笑什麼?”蘇顏衣一口咬着蟹腿一邊歪着腦袋看着秦寂然疑惑的問道。
秦寂然覺得蘇顏衣這個表情就像是在誘惑他去摸摸她的腦袋,想到也這麼做了,伸出手在蘇顏衣柔順的頭髮上揉了揉。
蘇顏衣就覺得秦寂然這麼做有些古怪,但卻也沒有躲開,她的頭髮現在大多時候的打理權都交給了秦寂然,摸摸而已,他都習慣了。
不得不說,蘇顏衣和秦寂然的生活越來越融洽了,在家裡很多時候生活的軌跡都交叉在了一起,很是有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而這也許纔是最爲正常的夫妻生活,當然這正常之中,還是缺少了那麼一點點。
“味道如何?”看顏衣吃的香,他都想嚐嚐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秦寂然的心思,蘇顏衣拿着一塊香辣蟹就塞到了秦寂然的嘴裡,道:“你自己嚐嚐就知道了。”
晚餐很快就做好了,雖然不是全辣宴,但卻是以辣爲主的,秦寂然喜歡辣,蘇顏衣偶爾也會想要吃上一次,兩個人一邊吃一邊灌水,吃的嘴脣都一片通紅,面面相覷看着彼此的時候,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寂然也早就習慣了生活中和顏衣發生的小親密,這個時候更是主動的在顏衣嘴角吻了吻,香香辣辣熱熱紅紅的。
晚餐過後,秦寂然又找了好一會的小金龜,想着要給小金龜喂點東西吃,但怎麼找都找不到,一樓二樓的都找過了,這就讓一直在一旁看着的蘇顏衣有些不高興了。
“小東西最近都和諾諾混在一起,不會丟的。”蘇顏衣覺得,如果丟了才最好呢,免得總是冒出來打擾她和秦寂然的二人世界。
“也是,那小東西找到了小夥伴,玩在一起很開心。”想到那個新出爐的小團體,秦寂然也瞭然的笑了,小金龜找到新夥伴,他是不用擔心了。
蘇顏衣不喜歡看到秦寂然這種因爲寵物就十分開心的樣子,想了想,轉移話題道:“秦家的事,你也知道了,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在秦家的事情上,雖然她有些自作主張,但還是比較尊重秦寂然的意見的,如果秦寂然真的反對,她也不會做的太過分,不然惹的秦寂然不開心,就有些本末倒置了。
“秦振義想和我合作,被我拒絕了,你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秦寂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想法,而且自己有什麼想法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顏衣打算怎麼做。
“收購秦氏!”蘇顏衣語氣頗爲冷酷的說道,她有這樣的打算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爲了有足夠的資金同時進行多個收購計劃,她已經讓大哥都參與了進來,並且從海外轉移了一筆十分龐大的資金參與到計劃之中。
“會不會很麻煩?”秦寂然眼神閃了閃,卻是沒有說什麼阻止的話,雖然他對秦氏沒有任何企圖,但如果這是顏衣想幫他做的,那麼他只會支持。
“有麻煩的只會是他們。”蘇顏衣信心十足的說道。
而就在此時,小樓的門被推了開,蘇言陌帶着小蘇諾,外加一隻老虎一隻烏龜到了。
“大哥。”蘇顏衣和秦寂然一起打招呼,秦寂然還向着小蘇諾招了招手,小蘇諾立刻就邁着小短腿跑了過去。
“小姑夫,小姑姑,諾諾來看你們了。”小蘇諾開朗了許多,一下子就跑到了秦寂然的懷裡,至於爲什麼不是蘇顏衣的懷裡,那就只能說秦寂然似乎更招人喜歡了。
無論是小動物還是小孩子,似乎都更喜歡秦寂然多一些,而在面對小動物和小孩子的時候,秦寂然也會十分溫和,和麪對人的態度,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諾諾真乖。”秦寂然摸了摸小蘇諾的頭,一副很喜愛的樣子,蘇顏衣也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轉身卻是對着大哥說道:“大哥,事情安排的怎樣了?”
“資金全部到位,只等着你一聲令下了。”蘇言陌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秦寂然一眼,似乎也帶着些詢問的意思。
秦寂然明白這兩人是在說秦家的事,點了點頭道:“我聽顏衣的。”
蘇顏衣這纔開口道:“哼,王家和秦家,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蘇顏衣從來不說做不到的話,而也許是爲了驗證這一點,接下來的幾天,無論是秦家還是王家,都開始了一系列的變化。
首先是秦家,就在秦家衆人準備一起出面澄清謠言的時候,卻發現秦家的內鬥被再次披露了出來,而且這次的曝光程度顯然有所升級,報紙上刊登出來的照片,其中之一是秦振仁和秦老爺子專屬律師見面的照片,兩人似乎是在一家會館裡,兩人中間的桌子上還擺放了一個信封,像是文件又像是金錢,很難說是什麼東西,卻十足的引人遐思。
而另一系列照片則是秦家老三和秦老爺子助理張遠卓私下裡見面的照片,兩個人也似乎是在極爲僻靜的地方,桌面上擺放着水酒,似乎十分融洽的在商談着什麼的樣子。
而有了秦家老大和秦家老三,很多人便會去尋找秦家老二秦振義的存在,但卻發現,這一天的報道都沒有提到秦老二的負面消息,反而是刊登了一張秦振義在殯儀館的照片,似乎是在籌備秦老爺子的葬禮。
兩相對比之下,很多人就都有了各自的想法,這秦老大和秦老三不顧老爺子去世反而積極拉攏人脈的傳言再一次被坐實,而秦老二卻似乎洗清了一些,有些人狀似站在公正的角度分析,說這秦老二還是有些孝心的,至少還知道親自籌備老爺子的葬禮。
而也因此,讓秦老大和秦老三陷入到了更加不利的境地。
秦氏企業的董事長辦公室裡,秦家老大秦振仁在知道遺囑後的第一時間,就讓人將這間辦公室整理了出來,而後從醫院返回,便立刻進駐到了這間辦公室裡,而此時這間辦公室裡,卻充滿了壓抑的氣氛。
“你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氏的公關團隊都是幹吃白飯的嗎?”秦振仁很憤怒,將手中的報紙攥的死緊,很是有種想要將之四分五裂的衝動!
這可惡的報紙,這些可惡的媒體,當真是該死!當然最該死的還是蘇家和秦寂然那個私生子,即使不用調查,就看這些媒體的名字,也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着這一切,尤其是這一次的報道,更是有種將秦振義摘出去的意思,讓他不得不懷疑,這蘇家是不是和秦振義聯手了!
秦振仁這個時候也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坑的感覺,更是在心裡詛咒起了王家那些人,如果不是王家的巧言吝嗇,他哪裡會昏了頭,將秦寂然的事情曝了出來,就爲了在老頭子面前抹黑秦振義,當然,他現在手裡有秦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許這件事還是有些成效的,不然他父親一向看重秦振義,說不定這大頭的股份就給了秦振義呢,而他曝光出了秦寂然這個私生子,顯然是毀了秦振義在外的聲譽,這才讓十分古板的老頭子給了他最多的股份!
想到這裡,秦振仁就更加的憤怒了,他明明纔是長子,又有了長孫,但父親卻明顯不看重他,一直在他們三兄弟之間徘徊,讓他不得不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麼許多年,最後也不過是落了個險勝的結局,更甚至,這董事長的位置還沒有坐穩,就有了一大堆的覬覦者冒出來,讓他當真是無比憤怒!
“公關部一直都在努力做事,但龍媒和璀璨聯手,再加上一些小媒體的幫助,媒體這方面,我們當真是有些插不上手的。”公關部負責人一邊擦着冷汗一邊努力的解釋道。
“媒體方面?王家難道是死的嗎?他們手裡不是控制着幾家媒體的嗎?你難道沒有和他們聯繫?”秦振義最近忙着和自家人爭權奪利,倒是疏忽了和王家的聯繫,而自從出了媒體曝光秦家這件事後,他就讓公關部和王家聯繫了。
“我第一時間就和王董聯繫了,但是王董那情況也不太好,他手裡的媒體被秦寂然收購了一家,也就是天聲傳媒,而王氏傳媒雖然還在他的控制之中,卻似乎也出了一些麻煩,最初的時候也報道了一些有利於我們的輿論,但很快就被公衆的壓力和公司內部的矛盾壓下去了,對於我們的事,也是無能爲力了。”
“無能爲力?王品德這個蠢貨!”秦振仁聽了這話更加生氣了,事情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就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而與此同時,秦振禮的副總裁辦公室裡,也發生着類似的事情,人員也有七八位,都是公司的高層,其中就包括張遠卓這位助理,而今這位助理也成爲了企劃部的副經理,光明正大的站在了秦振禮的陣營中。
“你們說,老二他是不是和蘇家聯手了?”秦振禮陰沉着臉問道,但詢問的對象顯然也是有針對性的,他的眼神一直都盯着張遠卓在看。
“很難說,以我對秦寂然的瞭解,他對秦家人都很反感,合作的機會不大,但也不能肯定他不會因爲利益而和秦振義合作,蘇家作爲a市的四大家族,估計也不會滿於現狀的,這一次秦氏出了問題,蘇氏可是功不可沒的。”張遠卓簡單的分析了一下,腦海中卻是不由的想到秦寂然和蘇顏衣一起出現在秦老爺子病房時的樣子,那兩個人,可不是簡單的角色。
“那我們該怎麼做?”對於張遠卓的話,秦振禮並不是太滿意,因爲這是明擺着的事情,他最爲關心的自然還是如何解決掉現在的困境,他可不想走出去就被人指指點點的說是不孝子!
本來秦家人約好了今天下午要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這件事,但一大早就公佈出了這樣的消息,打的秦家人不僅僅是措手不及,更是一下子亂了衆人的安排,讓本來有點團結對外意思的秦家人,瞬間就有了不同的心思,而這其中最大的變數便是秦振義,誰讓今天的消息十分隱晦的幫着秦振義澄清了一番,那麼秦振義就十分有可能退出下午的記者招待會。
“招待會必須要開,至於其他人,我覺得您應該和他們聯繫一下,現在可不是內亂的時候,蘇家在一旁虎視眈眈,那兩位只要還有點腦子,就該知道一致對外才是!”張遠卓十分理智的分析道。
“一致對外?哼,我和大哥能一致對外,但老二顯然是不可能的,對於他來說,誰是外還很難說呢,再怎麼說,秦寂然也是他的兒子,我就不信這對父子在有共同利益的前提下還不會聯手,再加上一個蘇家,哼!”秦振禮也是理智,更是用了換位思考,至少如果他是秦振義的話,就一定會拉攏秦寂然,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利用的時候,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實際上秦振禮還真猜中了秦振義的心思,但他卻沒有猜中秦寂然的心思,可不是每個人都會爲了利益出賣一切的,對於秦寂然來說,和秦振義合作,就是一件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今天早上的報道,那自然是蘇顏衣的手筆了,和秦振義合作是不可能,但讓大家覺得蘇氏和秦振義合作,卻並不是不可以的,蘇顏衣這麼做就是爲了破壞秦家內部團結的可能性,勢必要讓秦家人內鬥不止,而她也確實達到目的了,至少秦家老大和老三,對秦振義就已經開始有了猜疑了。
“這也是十分有可能的事情,如果秦振義和蘇家真的聯手的話,那麼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和秦振仁聯手了,秦總,小不忍則亂大謀,您應該和秦振仁先生談談纔是。”張遠卓腦筋轉的很快,很是中肯的勸說道。
張遠卓在秦家多年,對秦家老爺子的這三個兒子都十分了解,更甚至可能比這三兄弟彼此之間都瞭解,所以他纔會最後選擇站在了秦振禮這邊,秦家老大剛愎自用性情暴怒,不喜歡聽人建議卻又缺乏腦子,如果真讓這樣的人掌管秦氏,秦氏就留衰敗不遠了,他也是真的有些可惜,沒想到秦老爺子聰明一世算計了一世,卻在臨死之前立下了這樣的一個遺囑,竟然將大部分股份給了秦振仁,當真是有些愚蠢了。
而秦家老二秦振義卻是一個典型的僞君子,性情古板守舊十分重視臉面,雖然能夠聽得進人言卻不思進取太過於謹小慎微,而這樣的人也就勉勉強強能夠當一個不合格的守成之君,雖然能比秦振仁好上一些,卻也不是他願意輔助之人,因爲跟着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前途。
而秦家老三秦振禮卻是一位腦筋十分靈活的人,既懂得經營人脈,又懂得隱忍,而且年紀較輕很是有進取心,也是秦家三個兒子之中最爲優秀的一個,當然這種優秀也是有限度的,但相比之下,卻是最好的選擇了,畢竟他現在還沒有想過離開秦氏。
“和老大聯手?哼,就算是我願意,估計老大也不會願意,老大驕傲自大,哪裡會看得上我。”秦振禮並不排斥這個主意,但顯然也不是那麼看好這個主意,張遠卓瞭解秦家兄弟,秦振禮自己又何嘗不瞭解呢。
張遠卓和其餘的人都保持沉默,因爲他們都明白了秦振禮的意思,這就算是答應去和秦振仁談一談了,至於結果如何,就要看雙方的意思了。
而與此同時,秦振義的辦公室裡也有一批人,這些人沒有其餘兩人辦公室裡的多,卻是年紀都比較大,而且都是握有公司股份的股東,而這間辦公室的氣氛,同樣也是十分沉重的。
“你和蘇家,到底是怎麼回事?”其中一個老頭子指着報紙問道,這是龍媒旗下的報紙,卻爲秦振義隱晦的洗脫了惡名,自然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我和秦寂然聯繫過,有合作的意向,但具體的事情還沒有談過,我也不確定他們是什麼意思。”其實秦振義也有些懵,在秦寂然掛斷他電話的時候,他還以爲他們之間沒有合作的可能,但現在又出現了這樣的報道,就不由的讓他轉變了主意,也許這次就是蘇家對他的示好呢。
而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他和秦寂然以及蘇家的合作,就是十分有可能的了。
“你不確定他們是什麼意思,那就問問他們是什麼意思,如果真的可以合作,就一定要快,趁着老大和老三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先下手爲強!”人是老了,但話語還是十分犀利的。
“……恩,我懂,我這就去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