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美女正婷婷嫋嫋的從樓梯上走下,像是九天仙子下凡似的。
瀟晨晨洗去鉛華,摘掉了眼鏡,黑長直的披肩發隨意盤在頭上,顯得少了幾分成熟和精明,多了幾分呆萌和稚嫩。
月白色家居服有點小,緊緊的捆紮在她身上,盡顯曼妙線條。
與小丫頭的青澀純真不同,瀟晨晨從骨子裡透出一股慵懶的嬌媚,讓人忍不住聯想到熟透的漿果,想要捧在手裡狠狠的咬一口。
倆人挽着胳膊,輕聲先聊着走下樓梯,讓這煙火氣中多了一串串銀鈴似的笑聲。
察覺到張學兵正在看自己,瀟晨晨黛眉微挑賞了他一個白眼珠,而後若無其事一般拉着蘇欣兒毫不客氣的坐在了餐桌旁。
倆人有說有笑,時而高聲驚詫,時而低聲細語,顯得比親姐妹都親幾分。
這女子不化妝,不穿那些職業套裝,竟然這麼有女人味兒,我真是看走了眼,張學兵暗自嘆息着,拿起空酒杯給每人倒上了濃香四溢的陳年佳釀。
“久旱逢甘霖,有客自遠方來,都是難得的大喜事,我提議咱們大家乾了這一杯!”
張學兵拿起牛眼杯,笑着說了開場白。
他本意是打算,把仨人都灌個半醉,早早的讓她們各自休息,自己好開展行動。
瀟晨晨輕哼一聲說,“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洞房花燭夜,纔是四大喜事呢,今兒啊最多算是個死裡逃生!”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唱反調,張學兵躥起一股無名火,卻又不好發作,只好順着她說道。
“好,那就爲了瀟總來家裡做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乾一杯!”
瀟晨晨這纔沒話說,美目在張學兵臉上流連一番,嘴角掛着玩味的笑意,熟稔的端起了酒杯。
蘇婉兒聞到白酒味兒,只覺得刺鼻難聞,連忙把杯子推開,“小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不喝酒!”
蘇欣兒白了張學兵一眼,連珠炮似的說,“你見過我喝酒麼,我喝了酒晚上怎麼複習功課?”
早就預料到她們不肯喝白酒,張學兵提前預備好了梅子清酒,轉身從酒櫃裡拿了出來。
“家裡來了客人,你兩位怎麼也要陪一杯,要不讓人家說咱不懂禮數,這酒沒度數,喝不醉人!”
小丫頭從未喝過酒,端起杯子聞了聞,覺得味道還行。
張學兵不失時機的誘惑到,“甜的哎,跟酸梅湯沒啥區別!”
對於從小就喜歡甜食的小丫頭來說,這種味道誘人的甜酒簡直就是致命的誘惑,她忍不住輕輕呷了一口,立刻發出了讚歎聲。
“呀,真是甜的哎,好喝,姐你嚐嚐嘛!”
蘇婉兒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學兵一眼,心裡更加認定這小子沒安好心,端着酒杯和瀟晨晨輕輕一碰,抿了一小口算是給了大家面子。
放下酒杯她更加堅定了,今晚上找藉口讓妹妹到自己房間裡來睡才安全的想法。
瀟晨晨卻熟練至極一口悶了杯中酒,咚的一聲放下杯子,挑釁似的看着張學兵,看來她也是久經沙場了。
作爲大老爺們,也不能示弱,張大組長硬着頭皮飲盡了杯中酒,趕忙指着桌上的菜餚說道,“吃菜,吃菜......”
各種菜品在沸騰的火鍋內上下翻轉,時而有大塊的甲魚裙邊被發現,惹得小丫頭和瀟晨晨像是孩子似的尖叫着爭搶。
濃郁香氣,驅散了暴雨陰霾,歡聲笑語,讓屋裡溫暖如春。
張學兵墊了墊肚子就開始頻頻敬酒,瀟晨晨毫不怯場酒來杯乾和他針鋒相對。
小丫頭喝了幾杯臉頰酡紅有些微醺,嫂子立刻按住了酒杯,再也不肯讓她繼續喝。
“你夠了,吃點飯菜,快回房間複習功課要緊!”
小丫頭正在興頭上,卻也不敢和姐姐翻嘴,賭氣的吐了吐舌頭,煮起了火鍋手擀麪。
灌酒的計劃徹底失敗,張學兵明白再喝下去也沒了意思,就打算儘快吃飯,等後半夜開始下一步行動。
可是瀟晨晨不知道爲了什麼卻來了勁兒,反而頻頻端起酒杯回敬張學兵。
作爲主人,張學兵也不好拒絕,只有硬着頭皮陪喝,心裡不知道抱怨了多少遍,這個瀟晨晨絕對是上天派來搗亂的。
這女人年齡也不大,怎麼這麼能喝?難道是八仙女的妹妹,酒仙女下凡?
老子兩世爲人,要是被她灌趴下,可就丟大人了!
張學兵被逼到了死衚衕,爭強好勝心理髮作,打起十二分精神,決心要先灌趴下了她。
到夜裡嫂子照顧她無暇分心,自己就能得償所願了!
瀟晨晨常年應付酒局,加上自家又是中醫藥世家,自然經常調養肝、胃,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倆人片刻間,就喝了一斤白酒,張學兵以爲差不多了,可是瀟晨晨卻不依不饒一定要再開一瓶。
這時候小丫頭吃過麪條,戀戀不捨的上樓而去。
張學兵一顆心也跟着飛到了九霄雲外,只想儘快結束酒席,可瀟晨晨還是非要喝。
張學兵剛要扯理由拒絕,嫂子卻看出了門道,起身拿來一瓶白酒。
“人家瀟小姐是客,怎麼能不讓客人盡興呢,小兵你好好陪人家喝兩杯!”
就這樣菜沒吃多少,倆人喝光了兩瓶五十三度白酒。
張學兵雖說有些酒量,可畢竟重生以來沒怎麼喝過酒,加上昨夜宿醉,今天更是不在狀態,只覺得暈頭轉向,眼皮打架,離着趴下只剩一線。
瀟晨晨也已經醉眼迷離,說話舌頭都大了,可是心裡卻清醒的很。
她嘴裡塞得滿滿的菜餚,粉腮鼓成了包子,“張學兵你酒量差遠了,敢不敢再來一瓶!”
酒精讓人反應遲鈍理智混亂,張學兵立刻起身搖搖晃晃去酒櫃裡摸酒瓶。
嫂子害怕真喝出毛病來,急忙拉住了他。
“外面雨這麼大,萬一出了事,家裡可就你一個男人,你再喝醉了,讓我們怎麼應對?”
這句話好似一瓢冷水當頭澆下,張學兵立刻清醒了一多半。
心想這場雨越下越大,還不知道下到什麼時候,萬一外面的沙袋防洪牆擋不住山洪,他還得組織村民們去搶險,可不能真喝多了。
咚一聲輕響,張學兵回頭正看到瀟晨晨一腦袋碰到了桌子上,竟然喝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