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兵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女子要報復自己,而且是極其惡毒的方式。
這個坑絕對不能跳,就算是撕破臉皮也不能越陷越深。
他擡手就要推開瀟晨晨,卻在這瞬間看到了她眼中的委屈,那雙手僵在半途再也無法用力。
瀟晨晨嘴角露出一絲欣慰,像個害羞小女生似的說。
“怎麼捨不得推開麼,你不屬於我,我也不屬於你,我們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吻我,就當吻別吧,我們從此不再相見,吻我!”
張學兵大腦還在宕機,瀟晨晨嚶嚀一聲軟軟的傾倒了過去。
香噴噴的身子緊貼着他的胸膛,紅脣微張含嬌帶羞吻上了他的嘴。
張學兵下意識的轉頭躲避,嘴脣上立刻傳來了一陣劇痛。
果真這女子沒安好心,原來演了半天,是爲了狠狠咬着一口報仇。
張學兵忍着劇痛低吼,“夠了,鬆開,你屬甲魚的咬人不鬆嘴?”
然而瀟晨晨毫不理會,反而加大了牙齒上的力度。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鑽入鼻孔,張學兵暗自罵道,又見血了,胳膊上的傷還好遮掩,這嘴脣受傷,怎麼也藏不住,怕是出門就得露餡。
張學兵怒急,雙手胡亂推搡,卻按住了豐若有肌的兩團。
瀟晨晨猛然瞪大雙眼,又羞又氣咬的更狠了幾分。
嘴脣被咬的巨疼,讓張學兵再也無法忍受,猛然抽出右手高高舉起。
卻看到了瀟晨晨吹彈可破的臉頰上淚痕未乾,他不忍心打下去,手掌一轉繞到她背後,照着渾圓挺翹的臀線一巴掌狠狠拍了下去。
啪!
這一巴掌,張學兵含怒而出,至少用了八成力度。
懷裡的瀟晨晨,嗯的一聲悶哼,卻依舊不肯鬆嘴。
張學兵含混不清的低吼着,“再不鬆開,我可真打了!”
瀟晨晨看着他的怒容,彷彿昨天那樣倔強的搖了搖頭。
張學兵在不客氣,掄圓了巴掌,一下一下的抽了下去。
“嗯,啊,嗯!”瀟晨晨每挨一下,都覺得那巴掌是打在了心頭,疼痛混合着酥麻酸癢鑽進了血管傳遍了各處。
而且每一下捱打隨着肌肉顫動,都牽扯到了昨夜的傷處,讓她疼的直皺眉頭,連連痛呼。
漸漸地這些疼痛竟然變成了一種古怪的感覺,讓她在痛苦的同時感覺到了異樣的酸爽。
不一會兒,瀟晨晨的痛呼也變成了哼哼,好似骨骼都酥化了似的,軟塌塌的靠在張學兵身上。
她的撕咬也變得無力,更像是吸吮和品咂。
張學兵終於解救了嘴脣,立刻抽身躲開。
瀟晨晨失去依靠,雙腿一軟驚叫一聲側躺在了沙發上,一雙眸子中滿是憤恨羞愧狠狠地瞪着張學兵。
“夠了吧!”張學兵擦拭着嘴脣上的鮮血,大口喘着粗氣。
瀟晨晨掙扎了一下要起來,卻覺得痠軟無力,又躺了回去。
這一下幅度過大,又摔到了被打疼的地方,她眼淚瞬間滾落,低低抽噎着罵道。
“張學兵你不是人,我詛咒你一輩子找不到老婆!”
再這麼鬧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張學兵故意露出惡狠狠的眼神,湊到近前,語氣森寒的說。
“你敢再罵,我現在就把你扔下樓,去跟魚鱉蝦蟹做伴去!”
瀟晨晨倏然而驚,被他兇狠的眼神和語氣嚇着了。
自己這次出來誰也沒打招呼,家裡根本就不知道進了深山,萬一這傢伙惱羞成怒下毒手,將來怕是連屍首都找不到。
她急忙收住哭聲,無奈的嘆息道,“車什麼時候給我?”
見她服軟,張學兵語氣柔和了許多,“三月之內,保證交給你,我說話算數,你要不信,現在給你打欠條都行!”
“誰稀罕你的臭欠條,車可以三月後給,可今天你必須想辦法把我送回城裡!”瀟晨晨賭氣說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張學兵一陣冷笑,“你自個往窗戶外面看看,這特麼的路況能下山?想找死自己跳出去,我不攔着!”
說完他氣呼呼走到門前,伸手擰開了球形鎖。
門口偷聽的小丫頭,聽到腳步聲,急忙要逃,可卻和張學兵來了個臉對臉。
難道剛纔的聲音,都被她聽到了?張學兵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手腳冰涼冰涼的。
小丫頭更是尷尬的要死,什麼都沒聽到不說,反而被人發現,成了不信任對方的表現。
戀人之間最忌諱相互不信任,小丫頭像是做錯了事一樣,擰着衣角羞赧的說道。
“我,要去房間拿英語磁帶,什麼都沒聽到!”
昨天的事讓張學兵對小丫頭心有愧疚,此刻絲毫也發不起火來,就想寬慰她幾句。
小丫頭忽然發現了張學兵嘴上的血跡,驚慌失措的叫道,“天哪,你嘴怎麼弄的!”
張學兵絲毫沒有心理準備,也沒有提前編好說辭,眼看事情就要敗露,他急忙一指瀟晨晨。
“怎麼弄的,你問她咯!”
瀟晨晨敢和張學兵撒潑,卻更怕被小丫頭知道那些醜事,見張學兵把球踢到了自己這裡,她心驚膽戰之際,猛然想了個藉口。
“是我,哎,都怪我,腳崴了沒站穩,他一扶我,我胳膊肘正搗在他嘴上,自己也扭傷了腳腕兒!”
張學兵恰如其分的來了一句,“沒事兒,小傷,兩天就好,丫頭你別擔心!”
“還小傷?血都流了一嘴,別動我去拿藥包紮!”說着她急匆匆轉頭下樓。
這一關算是糊弄過去了,張學兵回頭朝着瀟晨晨露出個難看的笑臉。
“行啊,謊話說的真溜!”
“混蛋,快點扶我起來,我得回房間,省的讓她再起疑心!”
張學兵急忙攙扶着她,送回了凌亂不堪的房間。
看到眼前這一幕,張學兵直皺眉頭,“你也不收拾一下,這都成豬圈了!”
瀟晨晨猛然關上門,“要你管,豬圈也是你家!”
張學兵搖頭苦笑之際,嫂子和小丫頭聯袂走了過來。
“天啊,這麼不小心,來讓嫂子給你上藥!”蘇婉兒一陣心疼,急切的拉起張學兵回了書房。
小丫頭一聳肩,推開了自己的房門,“瀟姐姐,我來拿磁帶,呀,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