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兵和小丫頭立刻跑了過去,只見嫂子站在原來張學兵的土炕前,手裡拿着一隻搪瓷缸子在發愣。
缸子倒是沒有什麼異樣,只是裡面高高鼓起了一大塊褐色的東西。
隨着嫂子的晃動,那些東西顫巍巍的好像是一大碗果凍。
小丫頭記憶裡很好,指着說道,“這不是那天他喝多了酒,給他泡糖茶水解酒的麼?”
張學兵也忽而記起,下大雨的當天,他宿醉未醒,小丫頭溫柔服侍喝水的一幕。
當時就是用的這個缸子,裡面是紅茶和糖泡的水,自己最後沒喝完被來村裡打秋風的馮主任打擾了,這個缸子就隨手放在了窗臺上。
前後將近七八天,沒來老房子,爲何這缸子里長出這麼奇怪的東西,難道是什麼不明生物?
張學兵從嫂子手裡拿過那個缸子,來到院裡,用樹枝挑了一點上面的東西。
黏糊糊、軟乎乎,像是海蜇皮帶着許多皺褶,又像是果凍彈性十足。
迎着太陽看,近乎透明的金紅色肉質中帶着些許褐色條紋和暗金色斑點,好神秘莫測的樣子。
仔細一聞,酸酸的味道中帶着一絲絲香甜,這......
張學兵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他忽然想起了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國內興起的一陣風。
難道這就是那東西?
如果是那東西就發達了,相當於從天上掉下來一座金山。
不過這座金山太大,張學兵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接住。
這些都是後話,當務之急先確認一下是不是。
張學兵壯着膽子,將樹枝上的那點東西向舌尖上放去。
“啊,張學兵,你要是敢吃這麼噁心的東西,以後再也不讓你親......”
小丫頭差點把那個嘴字說出口,幸虧意識到姐姐在旁邊,急忙嚥了回去,偷眼看了看姐姐。
蘇婉兒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心裡嘆息女大不中留,不對進門出門都是張家,這筆帳可不好算了。
“小兵,來路不明的東西,別亂吃!”
就算是毒藥也有致死量的,少來點如果味道不對馬上催吐就是,出不了人命。張學兵不顧她們反對,下狠心輕輕的舔了舔那東西。
酸酸甜甜還有一點點茶香,沒錯就是那東西。
上輩子張學兵親口品嚐過,對這種特殊味道記憶猶新,絕對錯不了。
手中的缸子輕輕顫抖着,張學兵竭力壓制激動的心情,這裡的東西代表了幾億,幾十億,甚至上百億的財富。
有了這東西,別說一輩子,甚至三代五代都花不完。
而這些僅僅是因爲自己沒喝完的一點糖水,可見自己的運氣好到了什麼程度,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能如此幸運下去。
現在必須保護好它,不能讓這東西死了或者感染到別的菌類,更不能外泄出去讓外人知道。
張學兵馬上就要北上,這東西必須找可靠的人託付。
小丫頭倒是可靠,可惜毛毛糙糙的,還要忙着學習肯定不行。
他把目光轉向了憂心忡忡的嫂子,鄭重其事的把缸子交給了她。
“嫂子這裡面的東西可至關重要,你一定要嚴格按照我說的做,絕對不能讓外人插手更不能外泄這東西的消息......”
張學兵讓嫂子把這些東西分成十多分,再準備十多個乾淨的乾淨魚鉢。
魚鉢一定要用開水煮幾個小時消毒,然後放滿煮過的湯水和茶水,再將這東西放進去一份,最後一定要在魚鉢口罩上細密的紗布。
缸子裡剩下的那些原液,也不能倒掉,要找密封的罐子暫時儲存起來。
每天都要稍微加點糖水,並且注意觀察,如果發現長出白毛或者別的東西都要清理乾淨。
一切等他從北面回來再說!
嫂子罕見張學兵如此鄭重,當即知道這東西非同小可,連忙點頭保證絕對會安置好。
“這東西很值錢麼?”小丫頭這幾天來首次主動和張學兵說話。
這丫頭財迷一個,過去還看不出來,當張學兵有錢之後,她財迷本性盡顯。
凡是張學兵給她的錢,都要新鈔越新越好,而且她還不花,都放的整整齊齊的壓在枕頭
知道她有這種特殊癖好之後,張學兵時而弄些新鈔逗弄她,沒少佔了便宜。
今天終於有了機會,張學兵打算藉機說開誤會。
wωw ◆TTKΛN ◆c○ “丫頭先別管那些,我覺得你肯定誤會我了......”
小丫頭後退半步,雙手抱在胸前,橫眉立目的說。
“你別過來,再往前半步,我就喊姐姐!”
張學兵只好停下腳步,雙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小丫頭冷哼一聲,“誤會,瀟姐姐臨走的時候,雖沒有直說,可她的話裡面也暗示了我,說你在那天晚上欺負了她,對不對?”
張學兵又急又惱,好一個瀟晨晨,說好的絕不外泄,眨眼功夫就賣了我。
“丫頭,都是誤會,那天我其實打算進你房間呢,誰知道嫂子讓她和你換了房,我才......”
小丫頭眼睛眯成一條縫,滿口銀牙咬的咯咯直響。
“張學兵你說過只和我好的!”
張學兵急忙柔聲說,“我是把她當成了你!”
“你眼瞎啊?”
“那天不是下雨天黑嘛!”
“那也不行!”小丫頭說完氣鼓鼓的扭頭就走。
張學兵上前攔住她去路,裝出一副可憐模樣說道。
“我明天就走了,你就不抱抱我?”
此刻小丫頭心情複雜,既有即將分別的不捨,又有氣氛和怒火,心裡想抱抱,嘴上卻惡狠狠說道。
“不抱,你身上髒!”
張學兵從她語氣裡聽出有所緩和,立刻僅僅的把她抱在懷裡。
“我這一去就是十多天,唯一擔心的就是你,乖讓我抱抱!”
小丫頭一陣掙扎,瞬間軟了下來,看着對方的灼灼目光,嬌羞無比的說道,“討厭,你剛吃了那個東西,嗚嗚嗯!”
嗶嘀閣
就在倆人溫柔纏綿之際,嫂子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丫頭,快點過來幫忙,明天小兵就出門了,咱們給他準備一頓好的......”
小丫頭急忙掙脫張學兵的懷抱,尷尬的揉着自己的通紅的臉蛋。
轉身之際,她忽然問道,“你老實交代,和她的時候,舒服麼?”
張學兵腦門上冒起一層白毛汗,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