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辭行
88 辭行
尹汐望着趙謙那明顯的愁容,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應該在這個時候告訴趙謙。
這不說,以後肯定也會說的,畢竟這時間對於她來說很是緊迫。
但要是現在說的話,怕是會將趙謙那對於她結成金丹的欣喜衝擊的不剩多少的。
趙謙此時可是不知道尹汐到底在思考什麼,只是想着自己的兒子就要從那危險的地方回來,而且女兒又已經跨進了金丹期,光是想想,這喜悅的心情就是抑制不住的。
尹汐思考了一會,決定還是暫時將這個想法先不要告訴趙謙的好,畢竟在人這麼開心的時候提那麼掃興的事情,也是很不好的。
“父親,和玉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等和玉回來之後,她再跟趙謙提這事情吧,而這中間的一段日子,她就可以好好的訓練一下自己,好將自己的意識與自身的實力好好的融合一下。
畢竟,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行動跟不上意識也是一件很惱火的事情。
更不用說,尹汐要去的可是鬼域那般危險的存在。
“大概半個月就回來了,怎麼,是不是十分的想念和玉啊?”
趙謙哈哈大大笑了一聲,這女兒兒子的感情好,可是比什麼事情都重要的。
尹汐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趙謙又是在這屋內呆了一會,便在尹汐的提醒之下想起了外面還有很大一羣的麻煩需要解決,那心中的快意到底還是收斂了幾分。
可是那外面的一羣人的身份地位,也不是他能夠隨意的就打發的了的,這讓他們乖乖離去,還真是一件傷腦經的事情。
“麻煩父親了。”
尹汐見趙謙那傷腦經的模樣,不自覺的就笑了,這趙謙一般可是都很是淡定的,畢竟作爲一個家族的家主。什麼場面沒有見識過。
可是現在卻是在想到要面對的麻煩的時候,忍不住的皺眉,光是這一點,就可以說明外面的那一羣人到底是有多麼的不好應對。這也是更堅定了尹汐不出門的心思。
趙謙還能說什麼?畢竟這孩子到底是自己的,當然是希望孩子能夠好好的,這所有的苦,就是他一個去承擔也沒有什麼事情,畢竟,這麼多年了,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跟尹汐說了一聲好好休息之後,趙謙便出門了。
外面的人的忍耐也是有個界限的,若是長久的不出去,被他們猜到那沈筠已經離開了。那事情可是變得更加的難辦了。
現在的尹汐可是那風尖浪口上的人物,要是就這麼出現在他們的眼中,怕是直接被他們的問題給煩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其中最爲關鍵的是,他們想要知道的東西,就是尹汐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尹汐對於趙謙很是感激。畢竟這能夠不需要沾染上大麻煩,肯定是好的。
等趙謙出門之後,尹汐也是不敢用神識去查看外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外面那羣人的實力比她可是高的也有不少,再說,外面的那些人年紀可是比她大了不少。這閱歷也是豐富不少的,怕是尹汐的神識一出現,就會被察覺出來的。
外面的人很快的就散了去。
雖然很是好奇趙謙到底是怎麼說服外面的人的,可是尹汐到底是管住了自己,沒有輕易的將自己的神識往外面看去。
這修真之路,控制好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很重要的。
每年都有那麼多的修士死的不明不白,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好奇心一大,就忍不住的想要知道一些他們根本就不適合知道的秘密,就生出了窺探之心。
可是奈何空有一顆好奇的心,自身的實力卻是根本就不足以支撐自己的好奇心。最終的結局,很是一目瞭然。
尹汐一直都將自己的好奇心控制的很好,雖然這個樣子意味着與很多奇遇擦肩而過,可是她不後悔,畢竟與自己的生命安全相比較,那些事情都變成了身外之物,只有將自己的生命好好的留住,纔有機會見識以後的精彩。
等趙謙離去之後,尹汐便往牀上一坐,開始考慮,這去往鬼域到底該做些什麼準備。
之前趙和玉前往鬼域之前,趙謙可是找了不少關於鬼域的記載,那其中對於鬼域的存在可是描寫的很是恐怖的,雖然她的實力現在已經到了金丹期,可是進去基本也是有去無回的,這好好的準備,就成了不可或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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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仲明雖然被趙謙給打發回了自己的住處,可是在屋子裡轉來轉去,腦袋混亂成了一團漿糊。
“不行不行,我得冷靜下來。”
錢仲明自言自語道,邊說着,邊坐到了桌邊,拿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可是等喝完將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時候,看見那小小的茶杯,卻是忍不住的想起幾個月前尹汐帶着他去沈筠的院子裡休息的事情。
當初的他,雖然覺得那沈筠的實力深不可測,可是他到底是有幾分的本事還是不清楚的,本來以爲也最多就是個金丹期,因爲實力比他高一些,他纔會看不出來的。
但是剛剛那沈筠露的一手,可是根本就不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能夠做到。
輕輕鬆鬆的就將那本來要成爲一個大災難的天劫給化解了,這說出去怕是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的。
他們修真之人,所做的就是逆天改命,追求永生與強大,所以在面對那天劫的時候更是無力。
可是沈筠卻是完全的打破了他們對於修真之人的概念,這能夠操控風雨雷電之術,雖然在遠古的時候也是他們修真之人掌握的法術之一,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修真之人受到天道的限制越來越多,而且那法術也已經失傳了。
這操縱雷電的事情,真是在傳聞中見過。
可是剛剛,他卻是前言目睹了。
若是隻有他一人看見,那倒還可以用眼睛花了來解釋,可是這問題最爲關鍵的就是當時在場的人可是不少的。加上那在場的修士可是有不少都是金丹期的修士的。
這證明,之前他看到的根本就不可能是眼花。
趙氏家族,到底是從哪裡找來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
他們別的家族竟然沒有聽到一絲一毫的消息,若是他們真的就這麼貿貿然的按照原來的計劃跟趙氏家族爲敵的話。怕是輕輕鬆鬆的就送到了這個沈筠的手裡了吧!
這趙氏家族,真是好大的賊心!
錢仲明想到這裡,根本就坐不下去了,復又站了起來,不停的在房間裡繞着圈子,似乎這繞圈子就能夠將他心中的煩惱給走消散了去。
可是這麼大的事情,就像是吃魚的時候在喉嚨卡了一根魚刺一般,着實是難受的緊的,根本就不是簡單的亂走能夠將心中的不安給壓下去的。
“不行!”錢仲明兀的停了下來,右手猛地一拍大腿。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我得趕緊回去!”
錢仲明深知這一次的事情很是不簡單,要是消息沒有及時的傳回去,讓家族做出了錯誤的決定,那後果可不是他能夠承擔的起的。
這事情顯然是目前最重要的。當下,他便喊來了與他一同前來趙氏家族的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想要與他好好的商量一下,到底這事情是不是應該向他所想的那樣子,直接放下這裡的一切,先回去再說。
只有他們一起回去,才能夠證明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多麼的棘手。
那金丹期的修士很快就在錢仲明的召喚下進入了這屋子。
來人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樣子。一臉的兇悍,在看到那錢仲明的時候,也只是簡單的行了一個禮,並沒有多大的恭敬。
錢仲明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金丹期修士的態度,可是奈何他在錢家的地位還是不小的,而且現在事情緊急。他也是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問題了。
“進修士,請坐。”
錢仲明很是客氣的讓那個修士入座,畢竟這商議的事情也是不小的,站着,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姓進的修士。很是不客氣的直接落座,隨手就抄起桌上的茶杯,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錢仲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的不悅,可是很快就被掩飾了下去。
這人,要不是看在他的實力還是不錯的分上,早就已經因爲他的這個態度,害死他自己許多回了。
如實趙和玉或者是尹汐在這裡的話,看見那個姓進的修士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當年將尹汐重傷的那個修士!
若是被趙謙知曉,這姓進的修士就是當年害的尹汐重傷昏睡十年的罪魁禍首的話,怕是會不惜一切的代價也會讓這個人不能夠活着回到錢氏家族的。
不過,這金丹期的修士在這一行人中向來是低調的,加上尹汐也根本沒有見着這個人,而趙和玉與當年保護他的那兄弟兩個也是不在這家族之內,到也是讓這進姓修士逃過了一個大劫。
“進修士,不知今日那天地的異象,你可曾看見?”
錢仲明試探的問道,畢竟雖然那場面很是吸引人,但是也不排除這修士在打坐沒有注意的情況。
進姓修士皺了皺眉,顯然是知道錢仲明說的是什麼事情。
只是那麼大的動靜,他怎麼會沒有看見?
這不是浪費時間白問嗎?
心下對這錢仲明是更加的不滿意了,可是奈何人家是那錢氏家族的嫡子,他還是得給上三分的面子的。
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回答了錢仲明的問題。
若不是錢仲明此時覺得事情緊急,是緊緊的盯着這進姓修士的動靜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人是點了頭的!
伸手端起茶杯一口喝盡了一大杯的茶水,這錢仲明才勉強的壓制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他在心中不停的提醒自己要以大局爲重,要冷靜,千萬不能因爲眼前這人的態度,就壞了家族的大事情。
不過這以大局爲重可是不說明這錢仲明就是一個任人捏揉搓抱的包子了,他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嫡子。雖然不是很受寵,可是身份地位還是在那裡擺着的。
心中已經將這進姓修士的過失狠狠的在心裡記了一大筆,回去就等着添油加醋的告訴錢衝了。
那錢衝雖然對他不是很寵幸,可是這一次事情可是不一樣了。他從趙氏家族帶回去了這麼重要的消息,他們就是想要小看他也是不行的!
畢竟,這可是算是間接的救了家族一次!
這個功勞,足夠他在以後的日子裡,舒舒服服的過了!
光是想到以後的美好生活,錢仲明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眼前的這些困境,在他的眼中早就是不算什麼了。
“你喊我來,到底所謂何事?”
那進姓的修士坐在桌邊,看那錢仲明說了一句話就不說了。甚至還自己在那裡笑了起來,心中很是不滿,直接開口,語氣很是不好的質問。
“咳咳。”
錢仲明這纔回過神來,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試圖掩飾自己之前的失誤。
“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可是走了。”
那進姓的修士說完便直接起身,在這裡看那錢仲明裝腔作勢,可是沒有絲毫的意義的。
“慢着!我今日找你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商議的。”
錢仲明趕緊開口留下這進姓的修士,雖然很是不情願,可是這直接回家族的決定。也算是一件大事情,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做主的,不然的話,哪裡還需要在這裡受這麼一個散修出身的人的氣呢!
進姓修士很是不耐煩的落座,“說!”
語氣很衝,畢竟這一次陪着這個不受寵的人來這趙氏家族已經是他不願意的事情了。這還要在這裡陪他墨跡。他可是不願意的很的!
這錢氏家族的旨意他不敢違抗,難不成這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修士的話,他還得言聽計從不成?
“你以爲,那天劫,是自己消散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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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仲明略一思索便開口了。
那沒有在現場的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體會那種內心的震動。
畢竟這離得遠了,說不定一時沒看清,就以爲那是天劫已經降落了,纔會離開的。
“你這小孩,真是沒事找事!”
進姓修士大怒,這人真是沒事找事的不成,本來他的心情就很是不爽,這還要陪着一個孩子鬧騰不成!?
“那天劫不是自己消散,難不成還是人爲的不成?你以爲你是在看遠古的記載嗎?真是笑話!”
很是不耐煩的起身,就想要玩外走,懶得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它就是人爲的!當時在場的人都知道!”
錢仲明專門喊他來議事的沒,哪裡會這麼簡單的就讓他走了?
趕緊開口將最重要的講了出來。
進姓修士的步子一頓,接着滿臉不可置信的轉身看着錢仲明。
那意思,就是你要是敢騙人,就算你是家主的兒子,也是要被他修理一頓的。
錢仲明不自覺的一個瑟縮,這進姓的修士態度不好可是一直都沒有被家族拋棄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修士的實力很是不錯,對家族來說還是有很大的使用意義的。
不然,照這個進姓修士的性子,早就已經被那些他得罪的高層給偷偷的處理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哪裡敢說謊!”
錢仲明很是不滿意這進姓修士的質疑,可是他的實力又不及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也是出於一個很尷尬的處境,根本就拿這個修士沒有絲毫的辦法。
“你給我詳細說一說之前的情景。”
進姓修士也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啪”的一聲,重重的坐在了位子上。
因爲動靜太大,那凳子竟然有些吃力的發出了一聲“嘎吱”聲。
錢仲明見這人總算是把這事情放在了心裡,也不耽擱,詳細的將之前看到的景象說了出來,末了,還將自己那直接回錢氏家族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完那錢仲明的敘述,進姓修士難得的沉默了起來,眉頭也是緊緊的皺着。坐在桌邊,仔細的思考這事情到底該怎麼辦。
可是這思來想起,還是隻有錢仲明的提議最好。
這事情,可是根本就拖延不得的!
必須趕緊回去稟告家族!
他雖然對錢氏家族沒有多大的歸屬感。可是到底他以後的發展還是需要依靠錢氏家族的,自然是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錢氏家族吃虧。
畢竟錢氏家族受損,會很是直接的影響到他自己的利益。
“你趕緊去跟趙謙說明你要回去之事!”
進姓修士皺着眉頭,看着錢仲明,語氣很是不和諧。
“你去通知趙謙,我回去讓我們的人準備一下,等你回來,我們立刻就走!”
錢仲明見這進姓的修士同意了自己的意見,第一反應到不是那錢氏家族的利益不用受損了,而是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
這一想便又在桌子邊呆了一會。
那進姓的修士覺得事情緊急。說完之前的那一番話之後便已經起身往外走去了。
可是半晌還是不見錢仲明有什麼動靜。回頭一看那人竟然還在桌子邊發呆,當下大怒。
“你到底去是不去!”
錢仲明被這一聲吼嚇得一個激靈,心神也是從對未來的美好期待中醒了過來。
其實這也是怪不得他的,畢竟這些年來的生活一直都是不怎沒如意,現在卻是有了一個大好的翻身的機會擺在了眼前。他怎們能夠不開心!
這走神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心情很是不錯的錢仲明這一次都懶得跟那進姓的修士計較他的態度問題,直接起身從那修士的身邊出去了。
現在,他只要去跟趙謙辭行,那美好的生活可是就在向他招手啦!
進姓修士見這人終於是動了起來,也是趕緊出門去了後院,那裡是他們這些人平日的住所。現在可是要通知他們趕緊收拾一下,只等錢仲明回來,他們就立刻出發回家族裡去!
這一次的行動,可以算是滿載而歸的,畢竟,光是這趙氏家族中竟然有那麼強大的存在這一件事情。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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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侄,聽聞你有事找我?”
這趙謙纔回到自己的書房沒多久,就有人傳話說是那錢仲明很是着急的找他。
他哪裡會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纔來找他的,雖然他是不能夠強行的將人給留下,但是拖延拖延時間。總歸是好的。
所以在知道了錢仲明找他的消息之後,趙謙又是在書房中悠哉悠哉的坐了好長的時間,才裝出一副才知道的樣子,進入了這平日裡接待客人的地方。
至於被那錢仲明懷疑的事情,他可是根本就不擔心的。
笑話,堂堂一個趙氏家族的家主,還能怕了一個毛都沒張齊的孩子不成!?
“趙叔,你可算是來了!”
錢仲明一個人在這裡可是坐了起身無數回,但是根本就沒有趙謙的身影,這心裡的着急,都快要讓他上火了。
現在可是立功的好時機,他根本就一分鐘都是不想耽擱的。
奈何這趙謙就是不出現,他也是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辦法的。
“我之前在後山,他們進不去,是以這消息纔來的晚了些,這不,我一知道,就來了嗎?”
趙謙當然是不會直說他是故意不來的,隨便的就找了一個藉口。
錢仲明在聽到後山兩個字的時候眼睛很是明顯的亮了亮,畢竟如果能夠打探到後山的消息,他的功勞可是更大的。
可是奈何他在這趙氏家族轉了幾個月,那領路的人根本就沒有待她接近過後山,是以也不知道這後山到底是有些什麼的。
而眼下,從這趙謙的口中打探消息,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加上時間很是緊迫,他也不得不放棄那打探後山的消息了。
“趙叔,我在這趙氏家族呆的時間也是不短了,該回去好好的準備一下,迎娶尹汐姑娘的事情了。”
這是剛剛久等趙謙不來的時候,錢仲明想出的一個可以回家族而又不引起趙謙懷疑的好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