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炙熱的陽光烘烤着g市的每一個角落,炎熱的讓空氣都有些扭曲起來。微風拂面,帶來的是陣陣的熱浪,讓人們煩躁的心更加激烈的跳動着。g市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市中心來往的車輛川流不息,人流密集。一個個精心打扮的職場精英在一棟棟摩天大樓裡往來,緊張的氣氛能傳染給每一個看到這一幕的人,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彙集了g市大部分有錢人的楊山別墅羣。
炎熱的陽光透過層層樹葉落在了地上,留下點點光影,微風吹過,帶來的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氣息,讓人們躁動的心平靜下來,遠處嘰嘰咋咋叫着的小鳥爲這片寧靜增加了幾分活力。
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打破市郊的寧靜,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悄無聲息的駛進林家大宅。
林家大廳的桌上擺滿了異常豐富誘人的食物,但林家大廳內的或坐或站着的男女都無一例外的看着穿着淺綠色小裙子、豎着高馬尾的小人兒。小人兒也就是林清玥此時正被她的母親,穿着一襲碎花雪紡的香奈兒新裝陳淑敏緊緊抱在懷裡。
“玥兒,跟着師傅到了山上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完,陳淑敏原本紅着的眼眶流出了一顆顆如珍珠般的淚水,雖然如此,卻絲毫沒有損毀林母的形象,反而給她增添了幾分柔弱的氣質。離別在即,極爲珍惜相處時間的陳淑敏隨意用手擦拭眼淚之後,緊緊的擁着了林清玥,吸了吸鼻子接着道:“可惜你師傅不讓帶傭人,不然我就讓林嫂跟着你去照顧你們師徒倆了。”
“安靖說了不讓帶傭人自然時候他的道理,玥兒是去學習的,不是去享福的,帶着傭人去像什麼。”眉頭緊皺的林老爺子聽到兒媳婦的話,雖然嘴上訓斥着陳淑敏,可心底裡還是想讓自己的親親孫女帶上傭人,無奈老友不允許,帶傭人一事也只能就此作罷了。
“妹妹要乖乖的,要聽安爺爺的話,哥哥會記得把好東西都留給你的,你到時候要快點回來哦。”已經十歲的林清玥的二哥林子安對林清玥說道,小手還緊緊的抓着林清玥的小手。林子安旁邊站着的是小小年紀已經是高中生的林子平和林清玥的表哥陳冕希。兩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緊緊的盯着林清玥,像是要把小小的林清玥可在腦海深處一樣。
等一行人把該叮囑的重複了好幾次後,林清玥的師傅也到了。
雖然知道這一天始終會到來,但林家人和陳家人對這個兩家唯一的女孩兒還是萬分的不捨,等坐着林清玥師徒倆的奔馳車在一行人眼裡消失後,陳淑敏和林清玥的舅母江玲、林家兄弟還有江玲唯一的兒子陳冕希還是忍不住掉下了眼淚,站在最前面的林老爺子也抹掉了眼睛裡快要掉出來的淚珠,說了一句:“風大了,沙子迷了眼,我們都進去吧,玥兒很快就會回來了。”
坐在奔馳車裡的一直緊緊抿着粉脣皺着眉頭的林清玥沒有回頭,只是一直緊握的雙手泄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一直沒有哭的林清玥坐在車裡,眼眶裡的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在家人面前一直沒有流淚反而默默安慰親人的她——哭了。來到這個世界六年,林清玥雖然偶爾會想起遠在大秦王朝的親人,但現在心裡更多的是對現在的父母家人的掛念和不捨。
坐在副駕駛上的安靖在後視鏡裡看到這一幕,沒有說什麼,只是裝作看不見,給這個自小就像個小大人的徒兒一點平復心情的時間。
到達機場後,安靖直接帶着林清玥走貴賓通道坐上了飛往w市的飛機。
就在師徒兩人坐飛機離開後沒多久,一架通體黑色,只印有一個家族徽章的私人飛機降落在g市機場。
以一個十六歲左右的金髮少年爲首的一行人下了飛機後,在機場坐着加長版奔馳向g市的楊山別墅羣駛去。只是走到一半時,路上被一隊豪車吸引的行人發現,原本向楊山別墅羣行駛的車隊突然間掉了頭,返回了機場。
而飛機頭等艙的師徒兩人對此是一無所知。
坐飛機到達w市的師徒倆在又經歷了兩個小時的車程之後,被放在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
“走吧玥兒,我們還要走一段山路,今天我們就在半山腰的村莊歇一晚,明天再上山,你的行李會有人幫你送上去的。要是天黑之前到不了村子,我們就只能露宿了,你應該不想吧。”安靖習慣性地捏了捏鬍子,伸出背在身後的手,牽起林清玥,邁出了第一步。
“嗯”,被安靖牽着手的林清玥應了一聲,操着小短腿開始走上了山路。
等林清玥到達半山腰後,整個人已經是累成狗了。雖然這六年來不停修煉藥訣功法,但今天的爬山還是把林清玥累得夠嗆的。早早地吃了飯後,林清玥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就進入了夢鄉。
等第二天一大早出發上山的師徒倆到達安靖在山頂四合院時,已經快到中午十二點了。疲憊不堪的師徒兩人隨意應付了午飯,之後安靖讓林清玥去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