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從地圖後面走了出來,他皺着眉頭對靖文帝說:“父皇,你之前還拍着胸脯說這個計策萬無一失。現在還不是遭了這兩個傢伙的暗算,險些和伯伯一起被炸死!”
靖文帝敲了敲太子的腦袋說:“我怎麼知道這兩個傢伙練就了冰火兩沖天,一冷一熱氣息相互彙集,然後一觸及匯點就會引起爆炸啊!你阿瑪是皇上又不是預言家!”
太子撇了撇嘴說:“要是你讓我們再調查一下這兩個傢伙的底細,就不會像今天這麼危險了!”
靖文帝拍了拍太子的肩膀,他那種調皮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君王特有的肅穆:“孩子,你是太子,國家的根本。我把你們三個關起來是爲了保證你們的安全。你是不能有一點差錯的。”
時間回到一個月以前......
靖文帝最近很不開心,因爲他判了自己的哥哥謀反罪,而且下了斬立決的命令。他這麼做是因爲他的這個大哥被證實了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至少不是和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
最過分的是,他謊報自己的死亡消息,但是暗中又集結了一支軍隊盤踞在靖國的西北一角。
欺君!造反!
他狠狠的把手裡的杯子往地上一摔,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的小紙,這是從穆王爺家搜到的。
上面寫着當年那個宮女自願出家爲尼的誓言。既然這不是自己的兄弟,那就不必再留下什麼兄弟間的情誼了。雖然是這樣冷冷的想着,但是靖文帝的心中還是隱隱作痛。
這時,有人來報:“太子覲見。”
......
讀了自己的侄女兒蓉慶呈上了三封書信——子啓當年留給她的血書、劍玉簫給她的錦書還有蘇嬤嬤留下的那封信。
靖文帝臉上原本肅穆的表情有了變化,緊繃的心情也緩和了許多。過了半晌他終於開了口,說的卻是:“來人吶,給我把這兩個人拿下,丟到天牢裡去。”
蓉慶根本琢磨不透皇上的心思。
就在蓉慶覺得自己一定會在這牢裡關一輩子的時候,皇上又把她和劍玉簫放了出來,讓他們跟在太子的身後一起參加殿禮。還給他們配好了刀,讓他們一會兒就挾持着太子離開現場。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劍玉簫也沒事,皇上和太子也都平安。穆王爺和皇上之間的誤會也已經解除了,一切都歡快的有了結局。
蓉慶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殿門外看着那萬里無雲的碧藍天空,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不知道要做點什麼好。
背後傳來了靖文帝和太子的對話聲,靖文帝
對着他親自選出的太子充滿歉意的說:“把你的殿禮搞砸了,再重新幫你辦一個吧!因爲想着反正也要重辦,就幫你選了一個最爛的地方。下一回......”
太子沉穩的說:“不要重辦了,封冊都有了,就那裡吧!”
什麼?那鬼地方?蓉慶也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這個太子表哥也太有勇氣了吧!
太子的臉上露出一抹熟悉的壞笑:“難一點纔會比較有趣。”
皇上也同樣壞壞的笑了,他看了看大殿裡參差不齊的大臣們說:“那選大臣的事情,也不必等到以後了。正好壞人都被殺了,還算好的都在這裡,自己選吧!”
那些大臣跪倒在地不停的發抖,雖然他們沒有做壞事,沒有叛國。但是他們也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爲皇上擋住殺手,而是默默的爲來勢洶洶的叛賊讓出了道路。
雖然是沒有死在叛賊的刀下,但是現在......有的人甚至假裝暈倒,來躲避着一場災害。暈血是種病,可不是他對皇上不夠忠心啊!
太子慢慢的步入這屍橫遍野的大殿,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還有大約五十來個人堅持跪着,有的人是當場和殺手對抗過的大臣,他們問心無愧的端正的跪着。
有的則是當時逃走了,但是此刻他們也做好了面對皇上的懲罰的決心。他們雖然顫抖着,但是這一次沒有逃避。
太子淡淡的說:“沒有暈過去的,我都要了。除了這一個暈過去的。”他指着剛剛擋在靖文帝身前的年輕大臣,作出了決定。
靖文帝笑了笑說:“好!我的兒子有眼光!不愧爲國之未來!”此話一出,衆大臣都跪直了三呼萬歲,這聲音直衝雲霄......
蓉慶站在自己家的門前發着呆,距離那場叛亂過後已經有半個月了。所有的人都在忙碌着,靖文帝重振朝綱,穆王爺、杜天青還有風逝雨整編軍隊,太子忙着管理封地,劍玉簫跑去和皇上談判求兵。
裕也領了一份官職,忙着組織訓練朝廷裡所用的暗衛。就連遠在交國的五皇子和尉良策也成功修復了靖國和交國的關係,現在正在查辦交國境內的內奸。
而她現在每天好吃好喝的呆在府裡,恢復了連走一步路都會有數十個婢女跟着喊:“格格小心!”的日子。她甚至都開始想念起原來處處針對她的福晉了,可惜她已經死了。
其實也不是完全的閒着,自從她回了京城,被皇上冊封爲“救國救難大聖皇天武勇格格”之後,她的生活就變得不再平靜了。
慶功遊行上一襲紅衣轟動了全京城的
人,幾乎是所有適齡的京城男子都紛至沓來,每天收到的書信數以千計,禮物更是不計其數。就連穆王爺也感覺到難以招架,每天都有不少的同朝官員向他推薦自己的兒子。
這天,穆王爺又一次向蓉慶提起了她的婚事:“慶兒,馬上你就要十八歲了,你可知道十八歲的姑娘好多都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你的婚事要抓緊啊!”
蓉慶點點頭沒有說話。看着她這樣的態度,穆王爺很是着急,他曾經看見過自己的女兒徒手碎大石過後,他就很急切的想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
突然,他心裡有了一個主意:回頭給皇上說一下,讓他給蓉慶指個婚。自古以來都是盲婚啞嫁,皇上給武勇格格選的夫婿一定沒錯。上一次那個子啓不也是皇上指婚的麼?要不是子啓去的早,現在兩人一定已經甜甜蜜蜜了。
看着女兒緊皺的眉頭,穆王爺一陣心疼,唉!這再強悍的女人也不能少了男人,你看這姑娘都愁成啥樣了!
半個月後,蓉慶一身紅衣站在高臺上,手裡抱着一個紅色的大繡球,看着臺下那密密麻麻蜂擁而至的人羣。心裡暗罵着:這個死皇帝!居然讓我拋繡球招親!早知如此,我何必救他。
她的身邊一個胖胖的媒婆催促道:“快拋啊!格格!一會良辰吉時就要過去了!”臺下的人也是一陣喧譁:“格格,快拋給我!”
蓉慶心裡正想着怎麼下了這高臺去找皇上算賬的時候,一塊小石子猛地打在她的手上,她一個不穩就眼睜睜的看着那顆紅紅的繡球從她手裡飛下臺去。
頓時臺下的人就擠作一團,人人都想搶到這顆繡球。蓉慶慌亂的看着臺下,心裡想的是:別發生踩踏事件啊,喂!
突然一個男人猛地從人羣中跳起,抓住了那顆紅色的繡球,他不光跳起來搶走了繡球。還手腳敏捷的爬上高臺,一把攬住蓉慶的腰,帶着蓉慶迅速的逃離了那個鬧哄哄的地方。
劍玉簫一隻手拿着繡球,一隻手抱着蓉慶跳躍在京城高高矮矮的屋檐翹角。蓉慶看他臉上賤賤的笑很是不爽,掐了他一把:“你來搶繡球幹什麼?”
劍玉簫一臉的無辜:“皇上說了,只要我能搶到繡球就出兵幫我。我想想順便討個老婆回家也挺不錯的。”
順,順便?蓉慶立刻冷了臉色說道:“那你就拿繡球去覆命好了!我可不要嫁給你。”說着就要跳出劍玉簫的懷抱。
劍玉簫連忙把她摟得更緊了,他使出絕招,在蓉慶的脣上狠狠一吻,用低低的聲音說:“老婆,陪我去找們家家傳的劍譜吧!”
蓉慶軟了身子,紅着臉,微微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